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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竟然是你相親的對象,我看這丫頭還挺單純的,她有這個心思麼,」

蘇律己很淡然的說︰「你看呢,要是正常人,就和我拉近乎了,但是她卻假裝不認識我,」要是嚴以沫知道蘇律己對于他們的再次見面是這樣認為的,腸子都得悔青了,她比任何人都想套近乎,這樣她就能得到一手資料,這樣,就能交差了。

「……,還有人能抵擋你的魅力,厲害啊,」曲強開始感慨道。

「哼」蘇律己根本就不管曲強受刺激般的樣子,還是按部就班的該干什麼干什麼。

第二天,嚴以沫按照前一天的時間來部隊,進了訓練場地,就看見蘇律己在那批評一個士兵,那個士兵在那低頭承認錯誤,那種委屈的樣子讓在一旁看著的嚴以沫看的是一肚子氣。

這也太嚴了吧,犯了什麼錯誤,也不能這樣批評人啊,附身了正義感的嚴以沫,很沖動的走上前去,對著蘇律己說︰「蘇營長,你就別再罵他了,你看她這委屈的樣子,怪可憐人得,」

自從蘇律己當上營長以後,他在批評犯錯誤的士兵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有人出來說他,這個嚴以沫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自己制造驚嚇。

嚴以沫連思考的步驟都省略了轉身就想跑。可是,邁出的腳步又硬生生收了回來。憑直覺,她認為她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又不是犯的什麼不可饒恕的大錯,而逃跑的舉動絕對是不明智的,所以,又慢慢轉過身來。

身為王牌偵察營的營長,蘇律己不止洞察力精人,就連視力也是極佳的,他轉身的時候已尋聲望向嚴以沫這邊,而且訓練場又沒有任何可躲可藏的地方,所以,身穿寬大T恤配牛仔短褲的嚴以沫就暴露在距離他不足百米外的位置。

蘇律己看見是她,濃眉下意識擰了擰,咬了咬牙,沉聲說︰「過來!」

嚴以沫猶豫了大概三秒鐘,然後一步一挪地蹭過去,在蘇律己面前停下,低頭看著自己穿著匡威的帆布鞋不說話,心想不 嘴總不會說自己吧,再說自己實在是看不過去才月兌口而出的。

她的樣子很像做錯事的孩子,逐漸模清她性格的蘇律己知道她這是再給自己做樣子。蘇律己的臉色也略微有些緩和,但語氣依舊是嚴厲的,他問︰「知不知道你在什麼地方?」

嚴以沫心說︰「這不就是你的地盤麼,用說的這麼明白麼,」但還是點點頭。

他又問︰「知道你還吱聲,你只是一名記者,部隊有部隊的紀律,犯了錯就是該說、該罰?」

嚴以沫抬起頭,正好看到蘇律己望著她,她眨了下眼晴,清脆地答道︰「對不起蘇營長,我不知道見義勇為也能不對,我錯了,」小李指導員看著嚴以沫一點也不畏懼蘇律己,竟然還能大聲和他質問,看來是個潛力股,恩,不創南牆不回頭啊。

還真理直氣壯。曲強沒忍住,撲哧樂了,接到蘇律己遞過來的警告的眼神,他又趕緊憋回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妨礙你見義勇為了?」蘇律己看著她一副正義樣的表情,真是和相親的時候,那副拍馬屁的模樣不一樣。

見她眼珠亂轉,他追問道︰「怎麼不說話?」

「蘇營長,都讓你說了,我還有什麼要說的麼。」想了想,她以商量的口吻說︰「蘇營長,你看現在都是民主時代了,雖然軍隊有軍隊的紀律,可是就是犯錯了,也不能太過嚴厲的懲罰,並經言傳于教比體罰不是更有效果……」

居然振振有詞、長篇大論地和他討價還價?蘇律己那臉從紅變黑,在又黑變成徹底的黑。

犯了錯誤的士兵,心里和身體都在打顫,姐姐,你別再說,別再把營長給惹火了,到頭來,挨說的和挨訓的都是我啊,抬起頭,看看兩個爭鋒先對的人,自己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

「閉嘴,我不想和你說了。」打斷她,他直接對下面的士兵下達命令︰「立……正……向後……轉,跑步……走……」

要不要這麼效率啊。嚴以沫很有怨念,但是也不敢在吱聲,看著下面的士兵听口令沿著訓練場跑起來。而營長蘇律己則不急不緩地站在前頭看著他們,監督他們,不過,她的覺悟肯定是不能和底下的士兵比的,再怎麼說,她到底只是個組織紀律性比較淡漠,紀律觀念松散的小小記者一名。所以,她有些消極的站在蘇律己後面,不吱聲,就形成了這樣的畫面︰蘇律己在前面指揮,嚴以沫在後面監督,一種不倫不類的樣子。

這樣行進了一個小時,嚴以沫實在看不下去,自己在這站著已經站不住了,再看下面的士兵,都已經滿頭大汗,于是悄悄地拉了一下蘇律己的袖子,低聲的說︰「蘇營長,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頂你了,真的」

蘇律己看著嚴以沫這回是真心向自己道歉,臉上的怒氣緩和了不少,但是還是沒有下令停止,對于他們來說每天訓練一個小時,根本就是小兒科,但是對于本來就母性很強的嚴以沫來說,確實承受不了的。

「不是吧?我都這樣低聲下氣的和你道歉了,還拽成這樣?」嚴以沫癟著嘴,樣子有點可憐。

听著她低低的抱怨,蘇律己不禁勾了勾唇角。

見他不理會她已經離開她一段距離,又想到集體受訓的士兵因為自己,嚴以沫趕氣的直跺腳,又緊追上去,嘴里卻還喋喋不休著︰「你怎麼這麼喜歡罰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就行了嗎?又不是什麼原則性問題……還是這是你的特殊癖好?」

跑了一會兒,她上氣不接下氣地繼續說︰「和你說話呢,你能不能應一句?蘇營長,當個營長就了不起嗎?你以為不理人就表示你酷啊?有本事你你參加選美比賽啊,那才叫酷……喂,你走那麼快干嘛,現在又不考核又不打仗,想累死我啊……」而那個被抗議的人始終未發一言。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蘇律己終于打發善心的說可以停了,跟在他旁邊一直圍著他轉得嚴以沫頓時做的趴在了地上,沒有起來,而蘇律己也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了,嚴以沫看著他的背影狠狠地比劃了一番。

這時候,指導員曲強走過去,和嚴以沫聊起了天,聊得那是滔滔不絕,不一會兒嚴以沫問曲強︰「他平時訓練士兵很嚴吧?我是說你們營長。你是不是很怕他?」

「偵察兵可不是蓋的,能不嚴嗎。」曲強笑呵呵的回到她,他說︰「但是我可不怕他,我到是很尊敬他、佩服他,我們營長是高手中的高手,拿過部隊偵察兵大賽的冠軍,全營的人都服他。」

嚴以沫訝然︰「他有那麼厲害嗎?」

「當然厲害了。」曲強這時不得不承認,而且語氣特別堅定,說道︰「蘇營長看著不愛說話的人,其實是外冷心熱的人,你以後就會知道了……」說完,還笑眯眯的對嚴以沫眨眼,給嚴以沫弄得丈二的和尚模不著頭。

「立刻回去訓練士兵。現在,馬上。」蘇律己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低沉的聲音驚得曲強身體僵硬了一下,顧不得與嚴以沫交流一個賊賊的眼神,他沉聲地回了聲「是」,自動自覺地齊步走向士兵群里了。

曲強離開後蘇律己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站在訓練場中央,直到半個小時過去,又開始訓練起士兵來。

中午午餐的時候他說︰「吃晚飯不要亂跑,省的還有人被你連累挨罰,所以不要亂跑。」看了眼她寬大的T恤,補充道︰「明天來的時候,穿一件干淨整齊的衣服。」

這個話可把嚴以沫弄得里焦外女敕,在這里,自己穿什麼衣服還管他的事情了,真是管也得也太寬了吧。

由于上午受到了驚嚇,還有體力嚴重透支,嚴以沫來到臨時給她的休息室,在那休息了一下,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之後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場景是在是太美好了,蔚藍的大海,燦爛的陽光,以及海邊一張張溫暖的笑臉……

海風將她將她的發絲吹得凌亂,身上的紗裙也隨風飄著,嚴以沫光著腳跑在沙灘上,結果左腳被右腳絆到,一下子跌倒在沙灘上,額頭和鼻尖上不知怎麼還沾了點兒沙子,樣子有點滑稽,但是並沒有影響她的好心情,她絆倒以後嘿嘿直笑。

這時候,來了一個男人,背對著陽光把她抱了起來,還很溫柔的問她︰「小姐,你沒什麼事情吧,」

嚴以沫看不清他的面貌,犯花痴般磕磕巴巴的說︰「沒……沒什麼事情,」突然嚴以沫感覺不對,怎麼有東西在她的臉上麼,用手輕輕地踫了一下,還是沒有拿掉,不得不睜開眼楮,看到近在咫遲的臉,熟悉的氣息,猛的讓嚴以沫蹭的一下起來了。

蘇律己只是在她床邊站著看了一眼,說了句「我們要訓練了,趕緊起來采訪。」嚴以沫起來了,拿起照相機就往訓練地點走去,回頭發現竟沒有人,于是又走回去,看見蘇律己把她剛剛睡過的被子散開,親手疊了,邊角摳得特別仔細,最後不冷不熱地說一句︰「以後照著印疊,不要睡醒了就走了,在這里每人伺候你。」

從那以後,嚴以沫中午都會在這個臨時休息室休息,走的時候都會把被子疊的很板正,很久以後嚴以沫才知道蘇律己對于她疊的被子的真實評價,這還是曲強偷偷告訴她,離開她房間後營長總是皺著眉說︰「真不知道在干什麼,疊得像小學生似的,難道念大學的時候沒人交你麼。」

嚴以沫在心里癟了癟嘴,心想︰我疊什麼樣的被子關你什麼事情,管的有點多吧,想是這麼想,但是說卻不能這麼說︰「知道了,蘇營長,以後我會改進的,」

蘇律己總算是听到嚴以沫一句可定的答復,背著他笑著轉身走了,這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自己未來的軍事演習訓練,有了她將不會枯燥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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