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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排除萬難一往無前

「兄弟,你要銀子不?」

「不要!」

「兄弟,你要金子不?」

「不要!」

「兄弟你要美女不?」

「嗯?不要!」

「兄弟,你要男人不」

「要你媽!」

「要狗不?藏獒呢」

「獒你爸爸!」

「兄弟你有媳婦不」

「沒!怎麼的?」

「我有啊!很漂亮呢!」

「干我屁事!」

「我媳婦,啊就是你妹子,你要是殺了我,你妹子可就要守活寡了」

「哦!嗯?你媳婦怎麼是我妹子呢?胡說八道什麼,給我老實點。」

「哎哎!兄弟,你要蘿莉不?,啊呸!說錯了,老哥你要命不?「

「不要!!啊!我他媽的,他媽的我當然要命了!小芳還在等我呢!」

「嗯!哦!原來有個姑娘叫小芳啊!哦!村里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美麗又善良,一雙美麗的大眼楮!辮子長得粗又長呀!嘿嘿!姥姥的!」方大少心想︰「想我前世做常大少時,在三年紀上語文課,背這首詩背的滾瓜爛熟,小芳啊!那可是我童男時代的夢中情人啊!」

方大少說道︰「嗯!老哥你要想有命見小芳姐姐就听我的,小芳姐姐可還在村里等你呢!」

那人心想,「你怎麼知道小芳辮子長得粗又長,還知道她眼楮大大的,又住在村子里,奇了怪了。」

「老哥,你爸爸貴姓?」

「姓何,怎麼地?」

「也!我媳婦也姓何,五百年前是一家啊!」方大少心想,「我可不能死,我還得回去和我媳婦可兒洞房呢!方大少笑嘻嘻的說道︰「說不定您和我媳婦沾親帶故呢!哎哎!您看大舅哥您這刀還是拿穩點,別一不小心傷了你妹夫我。」

「日你娘的,你是誰妹夫,再胡言亂語,老子一刀捅死你這王八蛋。」

「好好!大舅哥,你看這幫子東西,就這些您說的官府狗腿子,拿著刀干瞪眼呢,嘻嘻!您看我還是有用的是不?大舅哥您要是不小心傷了我,他們可就一擁而上亂刀就砍死您嘍!」方大少低聲說道︰「大舅哥您听我的,我保證能讓您活著逃出去見美麗漂亮大眼楮的小芳姐姐,大家好兄弟講義氣。」

「哦?你說說看!」那人心里一動,低聲說道。

這時方老爹听小廝傳報,得知兒子居然在離家不遠的劫道口被亂匪給劫持了,也沒敢驚動老太太和家里女眷,自己帶著一眾家人,水火木棍,長槍短刀,呼啦啦的趕了過來。方老爹心里急啊!雖說這個兒子不爭氣,可是自己一把子年紀也就這一個獨苗,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方家可就絕了後了。

方老爹遠遠看見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拿著一把刀架在個白面小子的脖子上,那白面小子不正是自己那混蛋兒子嗎!方老爹心中一急,抄著把精鋼樸刀,三步作兩步趕了過來,只听方老爹大吼一聲,好似打雷一般,「兀那賊子,趕快放開我那混蛋王八兒子,牙蹦一個不字,老子呀呀呀!」

班頭嚇得腿都軟了,慌忙賠笑作禮,說道︰「方老爺子,您可別急的亂了方寸,這亂匪可都是亡命之徒,可別逼急了他,萬一傷了少爺可就不好了。」

方老爹一個巴掌打過去,那班頭「哎呀!」一聲,連轉了幾個圈,一坐在地上。方老爹大聲罵道︰「你娘狗日的,抓賊居然抓到我方家這疙瘩來了,該死的蠢貨!老子每年賞你們這閩城府多少金子銀子花銷,今天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扒了你這身狗皮,就連你們知府大人也別想在這閩城蹦?幾天,你他娘的,明了我就給總督嚴大人寫封信,說閩城亂匪橫行,治安混亂。看總督大人怎麼個說法。」

班頭委屈的說道︰「方老爺,你可不能怪小的們,這賊人自個跑這來的,少爺正巧路過,哎啊!這不是恰巧趕上了嗎?」

方老爹晃著鋼刀,罵道︰「你要不攆,他能跑這來嗎,就是怪你吃飽了撐的,你你你,叫什麼名字,說」

「方老爺,他叫毛得順」一個衙役趕忙上前,滿面堆笑的說道,那還在地上坐著兩眼金星的毛得順氣的狠狠的瞪了這個衙役一眼,心想︰「看老子回去怎麼收拾你,敢出賣老子。」

毛得順滿臉諂媚的對著方老爹說道︰「方老爺子,您看現在這情形怎麼辦,小的們都听您的,事後,老爺子可得和大人打個招呼,讓小的們也好交差。」

「哼!」方老爹不理毛得順,對著面前這個劫持者自己兒子的年輕人笑呵呵的說道︰「這位小兄弟,有話好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的,我這兒子雖然混蛋,但畢竟也是他老娘十月懷胎,辛辛苦苦養大的,雖然有點狗屎不如,可畢竟也是一條活物,你們那個,哦!叫革命不也是為了,嗯!好歹也是一條命,你要是殺了他,亂殺無辜,可與你們的宗旨不符啊!」方老爹一手提著刀,一手捋著胡子,滿臉笑意。

「老爹誒!您現在這會子還這樣寒磣你兒子呢,我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什麼叫狗屎不如啊!我起碼比狗屎強點吧!什麼叫活物嗎?,您兒子可是個英俊瀟灑,迷倒萬千美少女的方家方大少爺誒!老爹快回家,取個幾萬兩金子銀子珠寶啥的,再選幾個漂亮丫鬟來,那個小靜就免了,我以後留著做同房丫頭的。給我這大舅哥革命軍兄弟好好挑挑,好歹救你兒子一命啊!」

方大少又低聲對革命軍兄弟說道︰「嘻嘻!大舅哥,雖然你已經有了小芳姐姐,可是女人嘛總不會嫌多是不,我家的丫鬟可都漂亮死了,一個個小模樣賽過貂蟬呢!金子銀子隨便拿,我老爹多的是,以後大舅哥泡妹妹手頭不也寬裕些是不。嘻嘻!」

「嗯呀嗯呀!烤瓷卡茨!」方老爹鋼刀在地上劃來劃去,火星直冒,氣的只喘粗氣。

「那個那個,貂蟬是什麼東西?」革命軍兄弟有點暈,真的有點暈,心想︰「我抓的這是什麼貨,什麼叫女人嘛總不會嫌多,我他媽的每天忙著鬧革命哪有時間泡妹妹?什麼叫「泡」妹妹?妹子能用水泡嗎?難道是夷人的話?你娘的,小芳老是不理我,我要是能逃得性命,回去用水泡泡她?用開水呢還是冷水?娘的!當然用溫水了。「

革命軍兄弟低聲說道︰「我看你老爹很牛啊!打的那官差滿地找牙,那官差也不敢放一個響屁。」

「那是,我老爹,那」方大少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低聲又說道︰「誒!大舅哥,等會你一定要都听我的,我保證救了你性命,讓你有機會回去見小芳姐姐,好兄弟講義氣,你可拿穩了手里的刀啊!」

「好!你只要能幫我逃出去,我何家勁一定不會傷你,還交了你這個朋友。」

「好呢!大舅哥你看我的」

「你能別叫我大舅哥不,剛不是說過嗎我叫何家勁!」

「哦哦!何家勁,何大哥,好名字,好有勁!小芳姐姐一定喜歡死你了!」

「嗯!嗯!」何家勁使勁點頭。

方大少清清嗓子,對著老爹喊道︰「老爹,眼看你唯一的兒子就要嗝屁了,我要是嗝屁了,方家可就絕了後了,您那沒孫子抱了,老太太也沒重孫子疼了,我那老娘也抱不上孫女了,可兒也要受一輩子活寡了,丫鬟靜靜也肯定給那,對就那個馬臉的小子長得像猴子的給撓了,」方大少咽了口口水,接著說道︰「爹,先幫我踢這小子兩腳,往下面踢,使勁點,別像沒吃我娘的女乃似的軟塌塌的。」

「卡茨卡茨,」只見方老爹一把鋼刀快要磨成繡花針了。馬臉小廝一臉無辜,死盯著自己家少爺,心想︰聖人都說過「漂亮丫鬟,小廝好逑」,我不就半夜做夢逑過小靜嗎?我連小靜小都沒模到,就被尿憋醒了,少爺您就怎麼恨我」。幾個小廝不等老爺吩咐,你一腳我一腳的踹得馬臉小廝吱呀亂叫!

方大少滿意的點點頭,笑著說道︰「老爹,革命軍大哥說了,叫你準備一輛馬車,馬車里裝上一斤金子,一斤銀子,哦!對了,還有你那,你那是不是有五兩金子一克的好茶葉也給帶上幾斤。別忘了,那邊小子給我記好了,」又低聲說道︰「何大哥,漂亮丫鬟真的不要?」

「不要」

「得呢!我自個留著!哦!對了!」方大少又大聲喊道︰「對了,差點忘了,馬車後面系上匹快馬,要日行千里的,日行九百五的我可不要。嗯!就怎麼些吧!也不多,趕快拾道拾道。還有,你們這幫衙役狗差給本少爺老老實實的呆著,可別想什麼懷心思,老爹,叫幾個人看著他們,別叫他們亂溜達。要是他們不听話,老爹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對了,寫十封八封的信給我那什麼總督大爺。娘的,誣陷忠良啊!這位大哥不就是偷看小媳婦洗澡嗎!至于嗎?又是刀呀槍呀的,唬的人家小心肝,噗咚噗咚的!」

一通話說完,場上每個人都兩眼瞪的溜圓。

「誰說這方大少是個傻子,分明就是個,是個什麼呢!反正不是個玩意。」旁觀的眾人心下都想著,︰「可憐百年方府,生此妖孽,可悲,可嘆啊!」

方老爹手里的鋼刀早就磨成了繡花針,嘴里嘟嘟囔囔的說道︰「那個那個,茶葉能少點不,地主家也沒余茶呀,」

「照你兒子說的辦,牙蹦半個不字,我一刀,」何家勁作勢劃了劃手里的刀,惡狠狠的說道。

「今日這事就這麼辦了,不就是個行為不端的小賊嗎,放了就放了吧!回頭我去拜會知府大人。」方老爹想了半天,對著班頭說道。又掏出一塊大金錠子扔給班頭,說道︰「賞你們喝茶去「方老爹心想,先救了這混賬兒子再說,以後有時間收拾這兔崽子。「哼哼!氣死我了!」

「好呢!」班頭心想,「管他唧吧亂黨呢!有錢花銷,老子連皇上太後老婊子都能給賣了」

方家豪富一方,家財何止千萬。不一會,方大少隨口瞎說的金子銀子馬車,還有那日行千里的好馬都給準備的妥當。只是那五兩金子一克的好茶,方老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亂黨賊人是怎麼知道得。「五兩金子一克倒也不貴,可是有錢你買不到呀!那玉湖毛尖全年也就產那麼十來斤,珍貴稀少。奇了怪了!我那混蛋兒子應該也不知道呀!」方老爹暗中對小廝說︰「去買幾斤十兩一克的雨前茶混進去,別露出馬腳」

何家勁小心翼翼的押著方大少,靠近馬車,叫眾人遠遠離開。押著方銘轉上了馬車,一路疾馳,出了閩城。

一路上,何家勁對眼前這個方大少爺左看又瞧,「他娘的,這是什麼人,真他媽第一次見識了」

「呵呵!何大哥,咋樣,信小弟,沒錯吧!這些個金子銀子就算我捐給革命軍兄弟的活動經費了,嗯!那千里馬和這幾斤茶葉小弟還有大用,就不給何大哥留下了。改天,我請你吃飯喝酒,一起泡美美。」

「哎呀!小兄弟,你真是為革命做出了大貢獻了」何家勁心想︰「現在,會里正缺錢呢!這些個金子銀子可幫了大忙了。」對這個曾被自己劫持的方大少,此時心下又是羞愧,又是感激。

「方大少爺,我何某交你這個朋友了,我代千千萬萬受苦的大金百姓給你鞠躬做謝了」「何大哥,千萬別客氣,不就是些金子銀子嗎?我老爹多的是,趕明我在送你幾斤。」

何家勁心想︰「送我幾斤,你當黃土疙瘩呢!就這堆金銀我們會里的人大概幾輩子都沒見過。」不過見方大少如此豪爽,也心下感動。

看了看後面沒人追來,停下馬車。何家勁扶著方大少下了車。

何家勁抱拳道︰「今日等見方大少風采,真是三生有幸,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江湖再見。」

方大少笑嘻嘻的說道︰「大家好兄弟,講義氣,江湖再見!」說完,解開那匹千里馬,跳上馬背,撥馬便走,只听見身後何家勁突然大聲喊道︰「方兄弟,泡妹子,用什麼水啊!怎麼泡啊!」

方大少縱聲大笑︰「一親二模三撲倒,生個女圭女圭別想跑,一個泡字千般解,閱盡千美自然了」

駿馬飛馳,已然遠去。

何家勁仔細體會琢磨著這幾句話,心想︰「真是好深奧啊!不虧是出身書香門第,有學問,嗯!怎麼覺得有點流氓不要臉呢!我靠!」

風在吼,馬在叫,大少在咆哮,可兒媳婦在等我,可兒媳婦在等我,等我大少回呀去洞房!回呀去洞房!

大少心里在怒吼,可兒媳婦等著我,我今天一定要洞房了你!我的漂亮媳婦誒!我的可人親親!

只見馬卷煙塵,快如流星!直奔閩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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