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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洞房之路多風雨

方大少見可兒哭的像個淚人似的,大叫一聲︰「可兒媳婦,晚上還要洞房呢!別哭壞了身子,要不沒法子辦事了哦!」

秦可兒羞得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自己這郎君依舊嘴上沒門︰「可兒媳婦過來,過來,別跟著這些個人哭了吧唧的,讓你老公給你擦擦小臉,你看看,把俺的媳婦可愛的小臉蛋都哭皺了,老公心里可心疼了,可兒妹子小心肝,快過來,過來,你老公帶你去洗刷洗刷,晚上生他幾個丫頭小子,小子叫他天天去打醬油,丫頭養著做蘿莉。」邊說著,坐在椅子上朝著秦可兒使勁招手。

老太太瞪著溜圓的老眼,太太張著能吞下個西瓜的大嘴,老爺抖著能掉一地雞皮疙瘩的大手,可憐方家小媳婦,秦家小娘子。可兒姑娘,心里那個羞啊!那個氣啊!那個喜啊!那個恨啊!那個惱啊!「死壞蛋!臭相公!你不要臉面,奴家還要呢!什麼你老公啊!老爺不就是老公公?天大雷劈挨千刀的。再說我又不是蘿卜,洗哪門子刷刷!一晚上就能生小子丫頭了?生個小子干嘛叫他去打醬油?家里小廝那麼多,蘿莉是什麼啊!我的女兒為什麼要做蘿莉,一定不是個好詞。以前,你理都不理人家,現在嘴上倒像是模了豬油蜂蜜似的,當著這麼多人,叫我還怎麼有臉見人,你個死壞蛋,大壞蛋,臭雞蛋。」

方老爹抖著的手不抖了,對著老太太說了一句︰「娘,讓兒子捶這小子幾棍吧!我不打他個半死,我夯死這不要臉的東西」

老太太「嗯!啊!哦!嗯?」眼楮突然不瞪了,指著方老爹就罵︰「你敢再打我乖孫子一下,我就一頭撞死給你看看。」不理一臉失望的方老爺,對著秦可兒說道︰「可兒啊!乖孫媳婦,別在這杵著了,轉兒叫你呢!去吧!去吧!洗把臉!好好拾道拾道,晚上和轉兒把房給圓了,多順著他點,好好給女乃女乃多生幾個重孫子。」這老太太也太疼孫子了。

可兒姑娘低著頭,小手翻來覆去扯著衣服下擺,好像能扯出花來,听見老太太說話,小嘴「嗯!嗯!「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旁邊方銘轉的娘拽過可兒的手,模了模可兒的臉,笑盈盈的對自己兒媳婦說道︰「好兒媳,好可兒,嫁我兒銘轉,娘知道委屈你了,不過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銘轉說到底也不是太,嗯!也不是太混賬!你看他剛才多疼你,現在他轉了性了,知道疼女人疼媳婦了,乖,跟銘轉過去,晚上好好伺候他,別忘了娘以前教你的,不要讓他進錯了地方。啊?還記得不,要不生不了兒子的,還很疼呢!」

可兒臉更紅了,以前是桃花紅,現在是棗子紅,要是再留在這,可兒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抬頭︰「嗯!」的一聲回了老太太,太太的話,向方老爺打了個萬福。方老爹擺擺手,嘆了口氣,示意她快走,要不這混蛋兒子還不知道會說什麼混蛋加八級的混賬話。

可兒姑娘看了方大少一眼,一片柔情,一片哀怨,一片期盼,一片那什麼什麼,卻板著小臉,也不理還坐在椅子上一條腿晃蕩,一條腿哆嗦的方銘轉,徑直走出大廳。方大少見媳婦不理自己,盯著可兒豐滿的臀部,如柳的細腰,咽咽口水,心想︰老話說的好「媳婦不打不賢惠啊!」「前世有人問他,找老婆找賢惠的,還是找漂亮的,他說找個又漂亮又賢惠的,如果沒有,就找個漂亮的,然後打成賢惠的。可是結果,往往是找個漂亮姑娘,自己被打成賢惠的了。」揭過常大少的悲慘往事不提,話說現在的方大少爺內心激動不已,心潮澎湃。「可兒,可兒,我的小心肝,小蜜棗,你可比我常大少上輩子泡過的所有美人都美人啊!,何止一個美字可以形容啊!嗯!神仙?妖精?神仙姐姐?妖精妹妹?九天神女下凡塵,我把小嘴來親親,你把我來當做哥我叫你做小妹妹,妹妹你爬床頭哦!哥哥在後面追,追上就賞你個小棒槌,小棒槌!」方大少正哼著小曲,方老爺一個棒捶把他從椅子上打了出來,原來老太太,太太見方老爹不會在打兒子了,也不想听這小子唱著不知道誰教的婬詞艷曲,攙扶著老太太一群女眷轉過堂門回了後院。

方大少見老爹一臉嚴霜,忙叫道︰「剛才老太太,我女乃女乃可是說了,你在打我,她就一頭撞死,我這就去找她告狀去。」說完就往後院跑,方老爹怒喝一聲︰「回來,兔崽子!爹不打你,天色還早,爹吩咐你一件事,辦好了再回來和可兒圓房不遲。」「真麻煩,說吧!什麼事請大少幫忙,說吧!大少我現在可急了,別太費事,太費腦筋,太費口水,太費」「閉嘴!你馬上去族里去請你三叔這兩天得空過來一趟,我有事相商,你三叔好面子,你得親自去請,不許讓小廝代勞,否則小心你的皮。」

方大少一路走一路罵,洞房的路崎嶇又坎坷啊!商量什麼雞脖子要事,非要我方大少親自出馬,真是如來佛揍孫猴子,大材小用。身邊跟著幾個小廝,此時如同被怪大叔搶了棉花糖的小丫頭,委屈的都要哭起來。只見方大少,走幾步,踹一腳,走幾步,一個大耳脖子。打的幾個小廝鬼哭狼嚎。尤其那個長著一副猴臉的小子,被自己少爺欺負的,「哎哎呀!哎!哎!悠悠!少爺別踢我下面,踢壞了,小靜就不好過了」方大少一听,「敢情這貨一直惦記我的丫鬟小靜,那可是我的俏丫鬟靜靜,我還沒調戲過癮呢!你這小龜兒子敢惦記她,我踢,我踢你二弟,我踢你三弟。叫你敢惦記小靜靜。」

一路走來,如同唐僧取經,苦不堪言,幾個小廝心里那個後悔啊!看來,在方家還是少爺是老大,老爺朝後排又排。方大少哼著︰「我不做老大很多年!」

三叔家離方府不遠,也就七八里路,遠遠看見一座大宅子,倒是很氣派,不過比起自己家那就差遠了。大門前一堵照牆,照牆站著幾個人,這幾個人中間有一個人叫做方南。

方南正和幾個族里兄弟準備去三叔家,遠遠看見方家大少方大傻正領著幾個小廝朝這邊走來。心想「這方大傻不是墜馬了嗎,這麼快就好了,看這吊樣,還真是禍患活千年,一點事沒有。」

方南高聲喊道︰「銘轉,听說你墜馬了,怎麼這麼不小心,為兄為你擔心了老半天,正要和幾個族里兄弟去看你呢!現在看見你精神抖擻,為兄就放心了,過來說說話。」

方銘轉轉頭問一個小子,「這貨是誰?」那小子答道︰「這貨是你哥!」「親哥?」「不是」「袍哥」「不是」「偉哥」「啊?那個偉哥?」「那就是堂哥表哥,大舅哥?」「少爺您沒姐妹」方銘轉一腳把這小子踢了個老漢推車。看了看旁邊另一個小子,那小子忙叫道︰「堂哥哥」「還糖哥哥?」方大少又一個大耳脖子,那小子頓時鬼哭狼嚎起來。把方南等人嚇了個一跳。

走到近前,方銘轉嘻嘻笑道︰「糖哥哥,你好!我好!大家好!」方南等人一愣,「糖,堂哥哥,還你好我好!」「有問題!」方南心下暗想,「這小狗說話與往日有些不同,難道我在馬鞍下面偷偷放鉛塊的事給他知道了?怎麼今天看起來奸嘻嘻的,神情中透著點靈透,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不像往日那般總帶著痴傻味」「管他娘的,知道了又如何,就他這吃貨能把我怎麼樣?再說那天路上和他搭話能接近馬鞍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就能斷定是我?」方南心里一盤算,放下心來,笑著說道︰「轉弟,走跟我一起去見三叔,他老人家今天給我們講書。」

「講書,講什麼書,三國演義,西游記,紅樓夢還是**?」「哈哈!轉弟今日倒有長進,居然知道三朝志轉,不過名字還是說錯了,轉弟你說的三國演義可是指三朝志?!那西游記,紅樓夢和肉什麼團又是什麼書,哪里的野書生寫的野書,入了賢弟的眼,什麼時候也給為兄們講講,哈啊哈哈!」方南與幾個族中兄弟都大笑起來,似乎深以打趣取笑這個族中有名的白痴為樂。

方大少臉上呵呵笑著,心里想;‘看來這幫堂兄弟很是瞧不起方銘轉,可惜現在的小方不是小方子,是我我常歡常大少爺,堂堂特種作戰師作戰參謀,是經過22世紀科學系統教育的新時代好青年,嗯!雖然從學前班,加上幼兒小班,到小學,中學,大學,軍校,一直嗎!嗯!沒考過第一名,但是也經常考到倒數第二呀!也是十年寒窗,苦讀兼調戲女同學,嗯!這個揭過。也是正宗的知識分子,文學青年。論窮掰扯還比不上你這19世紀的愚昧野人。

臉上不動聲色,笑嘻嘻的說道︰「堂哥取笑了,小弟愚蒙痴傻,怎比的了堂哥們學裝八輛車,老牛穿褲子,**高九斗呢!」眾人一听同時以皺眉,心想︰「這什麼話,听著這麼別扭!」

方南說道︰「銘轉,不懂成語就別亂說話,咱兄弟倒無所謂,好是外人听了不笑掉大牙才怪,說我們方家,家大族大卻不師禮教,不通文道。以後,別假裝讀書人,省的丟人現眼,老老實實做你方家長房大少爺就是,別人也不敢小瞧了你。」

方少嘻嘻笑道︰「多謝兄長,小弟領教了。」心里暗罵道︰「你個狗養的王八,豬生的烏龜,敢如此奚落我方大少,不找機會治死你我方大少三個字倒過來念,嗯!少大方」

方南心里想到︰「這貨還是這般痴呆可笑,丟人現眼,可惜秦可兒那小婊子嫁給這個夯貨,一朵鮮花插在豬糞里,什麼時候能把那小婊子扒光了狠狠干一場,哎!」方南深以不能立刻佔了方銘轉的媳婦秦可兒為憾。如果讓方銘轉知道這堂哥此刻心里如此齷齪,對可兒有如此婬毒想法,怕不會立刻抄起菜刀把他剁成肉醬不可。

敲開三叔家大門,一個下人開門領著眾位少爺進了書堂。方家三叔端坐中正,手里拿著本書,似乎看得很入神。方南叫了聲「三叔」,三叔抬起頭,見幾個族中弟子站在面前,方南,嗯!方遠,方達嗯?方銘轉?這兔崽子?

這方家三叔可不是一般人,在方家有許多關于這位三叔的傳說。有說這位三叔年輕時中過舉人,卻終身不入官場。有人說三叔遇見過一個白胡子老頭,老頭傳授給他一身精絕武功,乃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人。五花八門,各說不一,但有一點很肯定,三叔讀過很多書,家藏很多書。大概有多少,方南說過,一本一本的看,一本看半個時辰,大概要五百年能看完吧!。這麼多書誰能看得完,除非祈求老天爺「再給我五百年」。

三叔吩咐一聲「都坐吧」各人自找座位坐下,原來三叔經常給族中弟子講書論學。書房很大,堂下擺了十幾張座位。

各人都找位子坐下,只有方銘轉還直挺挺的站在那一動不動,兩只眼楮滴溜溜的亂轉。三叔問道︰「銘轉,你怎麼不坐啊!」方大少答道︰「三叔,我那老爹叫我和你說,有時間去我家溜達溜達,我還有急事呢!我說完就回去了,晚上還要和我媳婦洞房呢!」只听眾人齊聲轟笑,「嘻嘻哈哈!」譏笑聲不絕。

三叔怒喝道︰「書堂淨地,不得喧嘩,銘轉你還是一點沒長進。你還年輕,洞,那個事以後有的是機會,你給我老老實實坐下,听我講書,等會我要好好考考你們兄弟,要是不能讓我滿意,今天就別回去了,就在這書堂給我讀一夜書,我派人和你們家里人說。」

方南等人齊聲說是!只有方銘轉心里哇涼哇涼的。心想︰「方老爹哎!你可害死老子我了,這什麼狗屁倒霉差事。哎!可憐我那如花似玉的俏媳婦,可兒啊!媳婦啊!相公我今晚又要讓你獨守空閨了!」

「可憐啊!」方大少看著三叔,兩眼直冒電,三叔瞟了方銘轉一眼,喝道︰「還杵在那干什麼,再不老實坐好,我打斷你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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