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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025章 準備上課了

魯簡聞此言,臉色微微有些尷尬,自己的目的是來擊斃或者活捉許飛,但是沒想到竟然做了對方的俘虜,而且對方還賓禮相待。輕咳了一聲,臉上的異樣之色便消失不見,化為常態,不亢不卑的說道︰「不敢不敢,還多謝兩位賜酒,以及不殺之恩。」

許飛看了蕭強一眼,轉過頭來,微微一笑,道︰「魯大哥,你年齡較我兩人還要大上幾分,我便稱你為一聲大哥,其實,我壓根都沒有取你們性命之心,若不然,你們此時早已身首異處了。」

蕭強在一旁沉默不言,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魯簡點頭稱是,他深知許飛說道都是實話他若想取自己的性命,自然也是輕而易舉。不過心中還是有著幾分不解,當下問道︰「我實在是不知,我等幾人竟然會有何能力讓你饒了我幾人?」

許飛呵呵一笑,不答反問道︰「你們在這里等候了三個月之多,那林克許諾你們是多少錢?」

「這個…」魯簡沉吟了一下,有些不明白許飛為什麼要問此事,難道?……「也不過每人三千元多聯幣而已,若是將你活捉或者擊斃則就是每人一萬元多聯幣了。」想了想。魯簡還是坦白答道。

「哦?」許飛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知道你們獵殺者的不容易,想必你們跟在林克的身邊已經很久了,對于的他的為人,你們也會比我更是清楚。你們有沒有想過離開他,再另尋出處?」一萬多聯幣,已經屬于很不小的數目了,沒想到那林克竟然為了自己,下了如此大的血本。自己斷然饒他不得。許飛雙眼中,一絲冷然劃過。

蕭強眼角正好瞥過了那一道神采,不禁微微低下頭,端起酒碗,輕輕的抿上了一口。

自許飛回來,蕭強便隱隱覺得許飛已經與先前大不對勁,與原先的有些縮手縮腳,諾諾沉默的許飛來看,現在的他,卻是行事干脆利索,殺伐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看來這許飛的改變,便是在這離開的三個月中,自己是要好好的找個機會問一下,看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隨說這是許飛的一些隱私之事,自己也不好多問,但是,有些事情對于作為朋友的自己,還是要適當的知道一些。

魯簡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在低頭喝酒的蕭強,猶豫了一下,說道︰「想過,我們幾人已經跟在了林克身邊三年之久,對于他是什麼樣的人自然也是極為了解,也曾多次想過離開此人,雖然知道這有可能是一條不歸路,但是為了生活,為了錢,我們還只有忍下去了。」

許飛頓時沉默不語。他萬萬沒想到,這幾人竟然是為了生活才會如此拼命,作為獵殺者,干的就是時常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勾當,不管怎麼說,一切,不還是只為了生活?

生下來,活下去!

魯簡抬頭看了一眼兩人的臉色,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對勁,才繼續說了下去,聲音竟然在一剎那間,變得沙啞無比,「我本為了我家婆娘,她帶病臥床已經多年,俗話說,千年修得共枕眠,我自然也是無法將她拋棄,但是自己的修為能力不高,卻始終無法治好她的病,所以每日只好靠著微薄的錢來養活著她,這已經四五年了……」雙眼中,一股迷茫的神色留露出來。

他仿佛,又好似回到了當年兩人相識的那天,雨中,一個人前行,遇上同樣雨中漫步的她,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認識了。

河邊的淺笑聲,以及當日的淺淺的一吻,柔軟,清香,就好似發生在昨日一般。

許飛沉默不語,蕭強也沉默,雖然他們知道魯簡說的現實,確實是如此。

武競天擇。

許飛悠悠的道︰「她,究竟是什麼病?」

魯簡苦笑一聲,道︰「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尋了很多醫生,卻始終探查不出根本的原因。」

「那癥狀是什麼?」許飛接著問道。

魯簡看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道︰「我不也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只是四肢僵硬,口不能言,只能每日躺在床上……」說到此處,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然險些落下了淚。說不清楚是為什麼自己會把這一切告訴許飛,可能是因為自己很怕死,也可能是因為自己下意識的選擇了相信。

許飛略一思忖,便有了幾分計較,輕聲說道︰「若是我能治好她的病呢?」

「什麼」魯簡滿臉不可置信的抬起頭,蕭強也是一番震驚的模樣,兩雙炙熱的眼楮,緊緊的盯著許飛。

許飛臉色如常,端起酒碗,輕輕的飲上了一口,悠悠的道︰「我說,若是我能治好她的病呢?你會怎麼報答我?」

魯簡雙唇顫抖不已,竟然是一時間激動萬分,有些說不出話來了,良久,心情才稍稍平復,道︰「只要你能治好她,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拿了我的性命,我也不會有一聲怨言。」

許飛擺了擺手,道︰「你的性命我留著還有用,自然也不會有這種要求,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就是要你離開林克跟隨我。」

「好」魯簡重重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便答應了下來。

許飛一時間不僅有些沉默,也許,是為了兩人的愛情,也許,是有了其他的一絲想法。

就好似依稀當年一般,自己為了她,依然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

驀然間,心很痛。

許飛緩緩的舒了一口氣,隨即拋去腦中的想法,平靜的道︰「三日之後,你再來找我吧,這幾日我要處理一些事情,等事情完畢之後,我自然會出手救治。」

魯簡重重的點點頭,許飛屈指微彈,幾縷勁風已經彈射而出,擊在了擋在地下的四人身上各個穴位。

「哎呦。」四人申吟了一下,頓時悠悠轉醒,魯簡見狀,眼神中透漏出一絲感激,隨即便拉起幾人,轉身離去。

這邊。蕭強看著無人離去的背影,沉吟了一下,問道︰「小飛,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放他們幾人離開?難不成,只為了收復他們?」

許飛神秘一笑,道︰「不可說,不可說。」蕭強頓時無語。

隨即,兩人把酒言歡,許飛將其編造的故事與和風鈴所知道的一般無二,不是他想隱瞞,而是現在根本不是時機。

明月當空,一切不在話下。

次日清晨,許飛醒來。

深深的伸了個懶腰,這一間有些破敗的小房屋中,頓時有些不及許飛的高度了,看來是這幾個月的時間里,許飛的個子已經長高了不少。

走出門外,天邊驕陽初升,彩雲飄際。叢林中,晨鳥鳴鳴,清風吹舞,露珠盈盈,宛似一顆顆珍珠一樣,閃閃發光,端的是景色誘人無比。

許飛雙手背在後面,內力稍鼓,全身的骨骼劈啪作響,好似炒豆一般,不住作響。

昨夜,兩人久曾相聚之下,自然心中也是喜悅萬分,兩人一直對飲到午夜時分,蕭強才喜意洋洋的回去,許飛暗自思考了一下接下來的路,隨即便躺下好好的休息睡了一個好覺。

一覺醒來,精神上自然是充沛無比。

打了一套太極,許飛神采奕奕的朝著學院里走去。

突然間發現,貌似自己自從重生之後,好像……好像,根本就沒有去過課堂~~~也不知道自己突然間出現在課堂中間,會有什麼影響?

許飛邊走邊想,自己連課堂是啥樣的,都沒有見過,真他女乃女乃的郁悶。

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教學樓前。

這是一座高達二三十米地建築,數十層高,周邊有著四根巨大的柱子屹立,上面浮雕深刻,鱗次櫛比、祥雲朵朵,每根柱子下面,均都有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霸氣十足,細細凝望開來,一股猛烈十足,仿佛洪荒舉手一般的氣息撲面而來。周邊還有著三座同樣的教學樓,成四方型將學院中的一座雕像包圍在中間。

雕像有三四丈高,是一個面貌虯髯的大漢,背後背了一把巨大的開山刀,兩手平平的放在胸口,一雙眼楮似追憶,迷茫一般,射向天際。

周遭,竟然憑空彌漫出一股迫人的氣勢來。

許飛臉色微微一變,體內的氣息一陣混亂,連忙調整好心態,才略略減少那種感覺。

身邊,幾個學員好奇的看著許飛,不禁竊竊私語的走過,「咦,這不是那個廢柴許飛麼?怎麼又回來了?」

「是啊,听說他不是害怕林克,然後就出去躲躲風頭,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可能,他傻了吧,你看他一動不動的盯著石柱上的幾條刻圖就入了迷,這不是傻了又是怎麼了?」

「區去去,別管他了,免得霉運沾到我們身上,我們還是趕快去上課,免得遲到了又被罰背《異能力初級入門知識大全》了,那可是幾十萬字啊……」

「趕快走吧。」

……

身邊的聲音逐漸遠去,許飛耳是听的清清楚楚,仍然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浮雕上的那些刻圖和那個雕像。

許飛發現,其他的學員對著石柱上的圖像往往都是視而不見,沒有一絲影響,偏偏自己能夠從中體驗到那種感覺,心中迷茫之余,當下便猜測到,也許,這是有古武學者才能感覺到得了。

兀地,許飛耳尖微微一動。

身後,傳來了一聲微弱的腳步聲,輕悄悄的,微帶著一絲雜亂的感覺。

就好似,蝴蝶輕輕的舞動著翅膀,在空中飛舞,輕飄飄的落在花骨朵上一般。

來人氣息綿長,毫不雜亂,體內的能量雄厚無比,和自己一般無二……是他?

王老八!

那個圖書館的看門人員,許飛回頭一看,果然如此。

王老八還是那一副糟蹋的模樣,手中拿著一個大大的酒葫蘆,待看到是許飛之時,面上立刻充滿了震驚之色。

「你……你……已經達到了武將修為?」語氣中,充滿了驚訝與不可置信。

許飛扭頭看著他,似笑非笑。

「噓。」王老八好似認命一般,垂頭喪氣的走上前來,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沒想到你這小子竟然……三個月的時間,就達到了武將修為,老子我努力了這一輩子,也才不過剛剛步入武將境界,而你,竟然和我不分上下。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許飛微微一笑,心中還停留著石柱上感悟到得那一份靈光,道︰「難不成,你還沒看出來我是靈脈之軀麼?」

「靈脈之軀?那是什麼東西?」王老八一頭霧水的問道。

許飛頓時傻了眼,「你……不知道靈脈之軀?」

王老八茫然的看著許飛,搖了搖頭。

許飛額頭滿臉黑線,尼瑪啊,還古武者,竟然連靈脈之軀都不知道,尼瑪算什麼古武者?這這家伙到底是從哪個噶大里面冒出來的?看來有時間是要好好的探究一下這老王八的來歷了。

王老八見許飛黑著臉,弱弱的問道︰「靈脈之軀……到底是什麼東西?」

許飛沉默了半晌,咬牙切齒的才擠出來幾個字︰「靈脈之軀,不是什麼東西……呃,不對,他是……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我要趕快去上課了。」

「喂喂喂。等等,」王老八見許飛轉身要走,連忙攔住了他,道,「小子,有時間跟我比劃兩手,如何?」

許飛思考了一下,以他現在武將的修為,自然是不會懼怕,何況,這個世界上很難遇到古武者,趁機較量一番,也是不錯,隨即他點點頭,道︰「好吧,有時間我自然會找你較量一番,但是,現在我要去上課了~~~」許飛不再理會攔在面前的王老八,身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王老八靜靜的看著教學樓,嘆了一聲,瞬間好似蒼老了十幾歲,佝僂著身影離去。

天際,渺渺初雲,漫無邊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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