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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十一章 水中有油

「也就是說,這把初之誓約比概念武裝強咯!哈哈!磐石,干的漂亮!」

一時的震驚過後,哈特夸張的面容漸漸恢復如常,他輕笑著拍了拍磐石的肩膀,就丟下陷入沉思的磐石,向樓梯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哈特迫不及待的換上一套最為中意的行頭,他站在鏡前,擺了無數的造型。

「嗯!肩膀上扛著這麼夸張的巨劍,看起來最有型!呵呵∼還真有幾分劍聖的味道!」

哈特望著鏡中的另一個自己,輕撇起嘴唇,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鏡中的自己偉岸雄壯,充滿了男人的英武魅力,哈特自信,只要再來個稍稍帶點邪氣的微笑,肯定能迷倒一片懷春的少女。

不過很快,哈特就為攜帶這把巨劍犯了難,他解下腰間的配劍,將劍拔出丟在地板上,拿著劍鞘與巨劍比了比,頗為難的笑了起來。

「這家伙酷是酷的掉渣,不過想配個劍鞘還真不容易。」

說著,哈特斜過巨劍,用劍尖傾斜的頂了頂左手的劍鞘,卻沒想到,「噌」的一聲,泛著白光的巨劍竟然沒入劍鞘中,微微使力之下,兩米多長的巨劍竟然與劍鞘呀嚴絲合縫的插在了一起。

哈特大驚之下,連忙去拔劍,這一次,他放緩了動作,終于看清了巨劍的變化——卻見不斷抽出的巨劍在離開劍鞘的剎那,立刻恢復成原有的形狀,顯得有些詭異!而尚在劍鞘中的部分,雖然看不到,但哈特猜測,應該是縮小成和縫隙相當的體積吧!

無意間解決了最為頭疼的問題,哈特開心的差點跳起來,他將劍掛在腰間,放聲大笑。

院落中,隱約傳來亂糟糟的聲響,似乎是眾女察覺了剛才的異像,正在追問磐石,哈特微微一笑,就欲抽身事外。

這麼麻煩的事,還是讓有說教傾向的磐石去解釋吧!

想到這里,哈特「嘿嘿」一聲奸笑,就打算去沖個澡。剛才他一通毫不保留的舞劍之後,全身出了不少汗,現在貼在內衣上,粘乎乎的很不好受。

但就在這時,嘈雜之聲突然大了起來,而且還是從樓下大廳的方向傳過來,哈特稍稍一听,眉頭立刻緊皺了起來。

「見鬼!是誰上門找麻煩!真是活的不痛快!」

哈特大罵一聲,推開門飛快地向樓下跑去。

當哈特來到大廳,大廳中已經圍滿了人,而且各個披掛著鎧甲,從制式上看,顯然這幫不速之客大多是出自中央軍的系統,而領頭的人,卻是幾個披著紅披風的憲兵。

磐石與眾女已經早一步來到大廳,除了睡夢中艾法,女孩們一個不落站在大廳地另一邊,以戴麗爾為首,與士兵們對峙。

讓哈特感到奇怪的是,這幫平日橫行霸道的憲兵,此刻卻顯得極為乖巧,但空氣中依舊散發著濃濃的緊張之氣,哈特站在樓梯口,目光沿著大廳掃了一圈,卻發現原本該門庭若市的大廳中,竟然沒有一個客人。很顯然,那些客人是被這些憲兵與中央軍趕走了。

哈特望了望躲在遠遠的角落,膽小怕事的店員,心頭立刻升起一陣怒火。

「一幫飯桶!竟然讓女人去應付!」

哈特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躲在戴麗爾身後的莉噢一下跳了過來,腦袋蹭著哈特的胸口,習慣性的撒起了嬌。

哈特有些不適應的挪了挪身體,新獲銀月身體的莉噢,比哈特還高出一截,像這樣小貓狀的蜷縮在自己懷中,讓哈特感到頗為別扭,不過莉噢胸口那團柔軟的感覺,卻讓哈特舒服的差點申吟出聲。

旁邊的銀月見狀,白皙的小臉上登時凝現出一抹緋紅,她跺了跺腳很不悅的沖莉噢哼了一聲,可惜沉醉在哈特胸口的小笨龍,壓根就沒听見。

莉噢一臉恐懼的說道︰「哈特少爺!莉噢好怕!這些人說要查封哈特少爺的店,還要趕我們出去,剛才他們還想調戲我們,幸好戴麗爾教訓了他們!」

「好了!好了!莉噢乖!哈特少爺先辦正事!」

哈特自然不能裝作視而不見,他輕輕的將莉噢從懷中推出,接著面色一冷,幾步走到憲兵身前,冷聲說道︰

「你們想查封我的店!我倒要問問看,我是搶人了還是倒賣贓物?你們憑什麼封!」

為守的憲兵冷笑了一聲,說道︰「若是犯了你說的那兩條。我早就把你抓進地牢了!」

「什麼時候,憲兵也插手治安隊的職務了!」哈特毫不客氣的諷刺道,接著他鄙夷的瞅了為首的憲兵一眼,憤聲道︰「既然我沒犯法,你憑什麼封我的店,還想把我們趕出去!難道說,你們憲兵無法無天,橫行霸道到如此地步嗎?」

「哈爾特先生是吧?」憲兵打量了一下哈特的衣著,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但哈特一點不給他面子,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算是當作回應,這讓憲兵心火大起,沖著哈特冷笑道︰「你似乎忘記,在夏祭那段時間,你曾經送給迪南一把火焰劍魔力劍,這我有說錯嗎?而且,我可沒說過要把你們趕出去,只是查封店,所有裝備沒收!」

當憲兵說出自己的來意,哈特著實有些吃驚,他原以為這些憲兵是來搗亂的。

「莫非迪南出了什麼事嗎?」

想到這里,哈特的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一些,但依舊沒好氣的試探答︰

「我送迪南東西,又關你們什麼事!」

憲兵撇著嘴冷笑了一陣,似乎想出言挖苦,但被哈特銳利的眼神一瞪,不自覺的將原本要說出口的話硬吞了回去,直接切入正題︰

「以前確實沒什麼,不過現在∼∼迪南派遣殺手刺殺巴羅克大人,還妄想利用手中的禁衛軍謀反,幸好薩非德大人及時發現,薩非德大人有令,一切與迪南有牽扯的人全部暫押,若有反抗,授權我們當場格殺。哈爾特先生,我可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若非你只是送給迪南一把劍,恐怕我現在就要將你關進牢房了。」

說著說著,憲兵的膽氣漸漸壯了起來。

「什麼!迪南謀反!那他……」哈特將月兌口而出的話,硬生生憋回去一半,未等他開口詢問,憲兵就大聲說道︰「薩非德大人特意列出了名單,哼哼!哈爾特先生,你的名字可位列其中哦!」

哈特愣了一下,也不知想起了什麼,連忙示意眾女回房間,憲兵見哈特服軟,于是沖身後的士兵使了個眼色。

那些士兵立刻一擁而上。隨後,店內一片狼藉……

哈特望著被貼上封條的大門,卻出奇的沒有生氣,他反而陰氣森森的笑了起來。

「哈特!你不會受刺激了吧!這些小角色這麼欺負咱們,為什麼你剛才……」

身為店長的銀月,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哈特身後,她看了看哈特,有些疑惑的問道。

哈特笑著說道︰「沒什麼,何必跟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生氣,銀月,你有否發現,那名憲兵最後一句話實在很多余,好似在提醒我,生怕我忘記了是誰主使。」

「嗯!我覺得應該是栽贓吧!」

「你說的很對,所以,若是要尋人晦氣,是要找對目標才行!」

銀月輕嘆了一聲,輕身說道︰「看來哈特你已經胸有成竹了!」

說完,銀月輕移蓮步就繞過巷子,向後門走去。

哈特的表現讓銀月感到有些意外,若是往日的哈特,踫到這種事恐怕早就沖上去,將那些憲兵狠狠的教訓一頓。能擬化成巴羅克的他,打幾個憲兵並不會帶來什麼麻煩,但哈特卻選擇了忍耐。這讓銀月有些想不通。

推開自己房間的木門,銀月發現,不請自來的艾莉爾正站床邊,雙手抱著圓滾滾的肚皮笑咪咪的看著她。

「你的小丈夫長大了哦!」在銀月不悅的目光注視下,艾莉爾笑著說道。

銀月嘆了口氣,卻不知該如何回答。雖然哈特在面對憲兵時,並沒有表現出太多跡象,但銀月還是發現,哈特似乎變了,他思考問題更加成熟,城府變的更深了。

就在這時,銀月白皙的臉頰突然一緊,似乎察覺了什麼,她掩著嘴輕笑道︰「艾法那個倒霉的未婚夫似乎來了哦!你是不是該去接待一下呢?畢竟∼∼咯咯!你現在可是人家的未婚妻,還是給人家戴了綠帽子的那種哦!」

傍晚,夕陽燒紅了半邊天,西方的雲朵火紅一片,點綴在如洗的天空上,大地在慢慢的降溫,風兒也不似原先那麼燥熱了。

哈特披上隱跡斗篷,擬化成巴羅克後,一個人悄悄溜出了房間,他剛跳下牆頭還沒走出小沒巷,卻發現已經貼上封條的大門口,正站著一名披著厚實斗篷,形跡可疑的家伙。

「卡蓮?」

已經隱去身影的哈特,開心的差點奔過去,但未走出幾步哈特卻停住了腳步。仔細觀察之下,雖然那家伙所披的斗篷,從樣式上和卡蓮很接近,但卡蓮要比他高出不少。而且,他陽剛味十足的動作,讓哈特不禁有些失望。

「那家伙在干嗎?神神秘秘的。」

哈特站在遠處,目光不住打量著斗篷人,猜測著他的來意。

突然,斗篷人似乎察覺到哈特一般,扭過頭沖哈特的方向望了一下,一雙刀鋒般森冷的眼楮,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是高手!難道他發現我了?」

哈特立時驚出一身冷汗。

自己的隱跡斗篷極為可靠,這麼多凶險下來,除了多夏和薩非德,還從未被人察覺過行蹤,但那名青年充滿警惕的目光,卻讓哈特有些懷疑。

屏息凝氣,靜止不動的哈特微微打量著對方,此刻全然不知那人是何來意,小心謹慎絕對是必要的。

斗篷人沿著哈特的方位,目光掃視了好幾遍,有一次甚至正巧與哈特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哈特連忙將目光收回,因為他很清楚,實力達到一定水準的強者,靈感是極敏銳的。若是精神高度集中時,旁人的注視很容易被他們感應到。

就在哈特猶豫不決時,那名斗篷人卻突然離開了,哈特咬了咬牙,決定暫時將去找悠妮算帳的事先放在一邊,先查查在自家門口鬼鬼祟祟的家伙到底是什麼來路。

跟蹤斗篷人的哈特,沒多久就失望了。那名斗篷人直接鑽進了一家酒館,就再也不見動靜。過了一會,他甚至主動和身邊的酒徒攀談起來。

斗篷人進入酒館後就月兌下了斗篷,映入哈特眼簾的是一名大約20來歲的年輕男子,男子一頭錦緞般的墨色長發隨意的披在背後,顯得極為灑月兌,那亮閃閃的頭發,即使在酒館昏黃的燈光下,也沒有掩去絲毫的光澤。

年輕男子穿著一件有些不太合身的短袍,他並沒有攜帶武器,因為環境的嘈雜,哈特除了要小心地避開往來穿行的酒徒外,倒不擔心年輕人會發現自己。

近距離的觀察下,哈特的心跳陡然加快,獲得巴羅克的記憶後,哈特的眼力已經不再局限于以步伐分辨對手的深淺,雖然年輕人並未散發出絲毫的氣勢,但細微間那渾然天成,流暢至極的動作,哈特自問絕對模仿不來。

擬化出的巴羅克的意識,給男子的評價極高,甚至超過多夏這樣的絕世強者,這不禁讓哈特倒抽了口涼氣。

不過年輕人不經意間顯露的頹廢與落寞,卻讓哈特感到有些好奇,一時之間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的來意,他開始胡思亂想,到底是什麼棘手之事,竟然讓這樣的絕頂強者煩惱不堪。

不過憑空蹦出這樣一個不知是敵是友的強悍家伙,依舊讓哈特不敢大意。

就在這時,那名青年端著一大杯麥酒,走到櫃台前,沖老板打听道︰「嘿!這位先生,你認識一個開武器店名叫哈爾特的人嗎?褐色頭發、褐色眼楮,年齡可能和我差不多!」

「果然是沖我來的!」

听完青年的詢問,哈特猛的一驚,但未等他細想,酒館的老板就很貼心的替哈特探起了青年的來歷。

「哈爾特!」長著八字胡的中年老板嘿嘿一笑,說道︰「你是說那個矮人什麼的武器鋪的老板吧!你找那家伙有什麼事。呵呵∼∼別怪我八卦!最近世道可不太平,我可不想惹麻煩!」

「我有這麼出名嗎?」

哈特有些哭笑不得,他倒沒想到,自己的名氣竟然能傳進這個從未謀面的酒館老板耳中。更讓哈特吃驚的是,這老板竟幫自己作起了探子。

青年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這老板竟然如此謹慎,于是笑著說道︰

「我明白!其實是這樣的∼∼七年前我父母雙亡,當時我還是個孩子,有一次我差點在路邊餓死,是哈爾特先生的合伙人,比克先生救了我,這次我習得一身技藝,想報答比克先生,誰知道比克先生竟然來佩因城開了武器店,我這才匆匆趕來。」

老板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一臉懷疑的說道︰「哦!就為了報恩,你竟然就這樣不辭辛苦,千里迢迢,有些讓人難以置信啊!」

听到著句話,哈特差點想親老板一口。

這家伙也太幫忙了吧!那八字胡老板提出的問題,正是哈特懷疑的地方。

青年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這個∼∼其實不瞞你說,我是想要回我的妹妹雪薇,那時我無法撫養還不到1歲的妹妹,只好托付給比克先生了。我多方打听,這才……」說完青年怕老板不信,還接著充了一句︰

「我妹妹和我一樣,是大陸很少見的黑色頭發,今年不到8歲。」

這時,坐在櫃台旁邊的一名須發花白的老酒鬼,笑著說道︰

「多比拉!你別再戲弄人家了!」他轉過頭,對青年說︰「年輕人!別在意!這混蛋就這德行,總喜歡打听別人的秘密!」

接下來的事,哈特已經不在關心了!他悄悄的走出了酒館。

「原來是比克大舅子啊!原來雪薇是這麼來的,嘿嘿∼∼死胖子這下麻煩大了!」

走出很遠後,心知虛驚一場的哈特終于松了口氣,青年那落寞的神情,若是擔心妹妹,這確實說的過去。一路上,哈特稍稍想了想,並沒有從青年口中發現什麼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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