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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第九章 冒名頂替

南蒙斯皇宮幽靜的後花園,穿過一排鏤空雕花的黑色鑄鐵圍欄,以及用鮮花和綠葉做成的拱門圈,在高達二十米的白石平台上,屹立著一座小型宮殿,三座尖塔構成了這個教堂的頂部,小殿的主體是明艷的淡金色,在距離地面三米多高的地方,大門的兩邊,塑立著四尊黃金雕四座雕像皆出自精靈族的巧匠之手,它們分別是掌管戰爭、豐收、財富、與秩序的四位神詆。

雖然這座小宮殿與皇宮中軸線上其他氣勢磅礡的宮殿相比,顯得那樣小巧玲瓏,但若論起名氣,這座宮殿卻更為有名。

它被帝國乃至大陸的人稱為黃金聖殿,整座宮殿全部由銅與黃金的合金鑄造,對于大陸的建築師與鑄造師而言,這座宮殿簡直一個奇跡,每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即使站在距離佩因城數百公里外的德倫特峰上,也能看到它映射的光芒。

巧奪天工的設計讓它免于金碧輝煌所帶來的俗氣,輝煌璀璨之中蘊涵著神聖與凝重,自它建成那天起,就成為了南蒙斯歷代帝王的最高議政殿,但到今日卻發生了微妙的改變。

神聖莊嚴的宮殿內,充滿了婬彌的氣氛和嬌喘申吟之聲。

飄逸的紫發好似瀑布般從黃金的王座上傾下,幾乎垂至地面,淡黃色的衣袍中時高時低,似有什麼物體在內不停游動一樣;懷中的麗人媚眼如絲,口中發出斷斷續續的申吟,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痛苦還是快樂。

巴羅克又是大力地一下揉撫才停下來,弄得麗人身體痙攣起來,巴羅克望著沉醉其中的美人,撇著嘴笑道︰「小浪貨!滿意了嗎?」

聲音溫柔似蜜,與平日的話語大相徑庭。

美人的一雙杏仁般的秀目緩緩睜開,臉上紅暈漸漸退去,恢復雪白膚色,但身體仍沉浸在剛才那種像在浪濤最高點的快感,久久不能消退。

那是一張猶如夢幻般的俏麗臉龐,聖潔無垢的氣息間似帶嬌羞。一頭預示著南蒙斯皇室血統的紫發絢麗如錦,垂下的頭絲欲遮欲現的掩住小半邊臉,她狠狠地白了巴羅克一眼,嘟著嘴說道︰「原來作這種事情這麼疼!」

接著,美人輕輕的喘氣起來,過了片刻才接著說道︰

「好奇妙的感覺啊!你真的好壞啊!弄的我都快要死掉了∼∼我∼∼我的身體已經是你的了,你一定要幫我!若是你拋棄我,我一定會詛咒你,我發誓!」

美人似帶幽怨的聲音輕輕的觸動了巴羅克的心弦,一時之間原本癱軟的又一次挺起,並越來越興奮,巴羅克輕笑一聲,隨即又將剛剛撐起身的美人撲倒,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快的申吟聲再一次回蕩在宮殿中。

當一切漸漸歸于平靜,巴羅克枕著美人的玉臂,輕輕的說道︰「我會讓你成為女皇,真正的女皇!」

美人沒入兩鬢的雙眉輕皺,一副我見猶憐的美態,她縴美的手推開在自己最為隱秘之處肆意妄為魔爪,帶著擔憂的語氣說道︰

「如果讓多夏知道,你對我做了些什麼,你說他會不會殺了你?而且,長老會知道我失去了貞潔,恐怕也不會放過你,你不後悔嗎?」

巴羅克將手收了回來,哼了一聲,隨即將目光移向別處,然後狠聲道︰

「安插在皇宮中的密探已經全是我們的人了,誰又能知道呢?再說多夏那老家伙,他已經半死不活了,還在我面前故意裝出一副威猛的樣子。哼!當我是白痴!以他現在的情況,別說吸干薩非德與馬修斯,我看他沒有兩三個月根本無法恢復。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等我找到機會干掉多夏,再吸干馬修斯和薩非德那老家伙的力量,立刻就是全族第一高手,到時候即使長老會怪罪下來,你我大權在握,加上我的力量,借那些老不死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動我們。」

「可是∼可是∼大長老畢竟是我的父親,我為了自己的竟然背叛了父親……但是我真的很不甘心,憑什麼我的命運非要受到他們的擺布,我為什麼不能抗掙。自從多夏假扮薩非德後,他已經因為狂妄與自大,漸漸迷失在權利的旋渦中。每晚臨睡前,我都不知道明夭會發生什麼,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多久啊!」

美人珠淚欲滴,說著說著就抽泣起來。

「悠妮絲,你再忍一忍,只要等到我干掉薩非德,哼,到時就沒人敢欺負我們了,我們再也不會看別人的眼色生活。」

「可是多夏那麼強,即使他受了傷,你真能解決掉他嗎?」

巴羅克鼻子重重哼了一聲,接著那張古銅色的臉上因為興奮而微微現出一絲紅暈,他滿目猙獰的說道︰

「這要感謝我們的「鳴雷大劍聖」先生的幫忙了。薩非德那家伙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也不想想能擊敗大惡龍白銀的怪物,就憑他也想與之相提並論,簡直是狂妄的不知死字怎麼寫了。我跟著他這麼久,對他的了解極深,這次他受的傷絕對不輕,最重要的是,他的力量有大半都是靠精神力驅動的,現在的他,除了身體留下的底子外,恐怕連斗氣都提不起來。」

悠妮絲輕輕的垂下頭,向巴羅克強健的胸膛中靠了靠,宛如一只乖巧的小貓輕輕的磨蹭著,仿佛那樣會使她安心,接著她朱唇微啟充滿歉意的說︰

「看來我幫倒忙了,若是我不派那些莽撞的家伙去,好樂多大法師也不會因為誤會被哈特殺掉,哎!」

巴羅克皺著眉頭,無奈的說︰

「雖然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但哈特那家伙卻對我們產生了反感,說什麼也不願意跟隨我前來。以他的實力,若是自己不情願,我根本沒辦法將他強行請來。」

「那怎麼辦啊!萬一哈特因此倒向多夏那邊,以他的實力,恐怕要成為我們的心月復大患,畢竟他已經向多夏宣誓效忠。如果因此假戲真作,那咱們的算計豈不是一場空嗎?」

說到多夏的名字時,悠妮絲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美麗的眼楮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巴羅克並沒有注意到,悠妮絲眼中一閃即逝的陰冷,他將悠妮絲柔若無骨的身體放在寬敞的王座上,站起身在房間中來回踱著步子,他沿著殿內轉了好幾個圈,過了半天才慢慢走回來,冷冷的說道︰

「哈特斷然不會靠向多夏。他僅僅是對我們有些反感,但多夏在他眼中,卻是敵人。若是他真的得了失心瘋想幫助多夏對付我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拿他家的幾個美嬌娘開刀了。」

「那我就放心了。」悠妮絲撫著柔軟的頭發,輕聲道。

巴羅克臉上露出輕松的表情,他笑了笑。說︰

「你那邊也要抓緊了。雖然表面中央派系佔局壓倒性優勢。但是,那完全是多夏借助薩非德在軍中的威望,全憑他一人支撐大局,而那些地方大貴族才是帝國的基石。只要你和雷利亞訂婚,與地方派系達成公識。再加上我掌控中央軍後,整個帝國就是我們倆的囊中之物了。而且女皇被取代的事情並沒有流傳出去,少數知情的大貴族也是將信將疑,只要我立挺你,然後揭穿謠言,還有什麼可怕的。」

「哼!剛剛得到我,就要把我往別的男人身上推!」悠妮絲揮起小拳頭對著巴羅克的胸膛就是一陣亂捶,不過那點力氣對巴羅克強壯似鐵的胸膛根本沒有效果,巴羅克一把將悠妮絲拉進懷中,手指挑開她的亂發,柔聲道︰

「我不會讓雷利亞活到那個時候的,我地女人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呢?悠妮絲,你太多心了。」

悠妮絲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動了一下,深邃的眼眸中孕育著哀怨與淒婉的激流,她輕嘆著說道︰「哎!希望如此吧!」

巴羅克「嘿嘿」一笑,望著悠妮絲的眼楮迸射出赤果果的與婬念︰「悠妮絲,你還行嗎?我的興致可又上來了哦!干嘛非要用別人的相貌,把那該死的項鏈摘了,這樣我根本沒有得到你的滿足感。」

悠妮絲嘟著小嘴,目光迷離的望著巴羅克︰「呵呵!我喜歡這著副外表,不行嗎?巴羅克親王,女皇陛下可等著你的臨幸哦……」

激情之後,巴羅克穿戴好衣服,又與悠妮絲耳鬢廝摩了一陣,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金碧輝煌的宮殿內,悠妮絲整理好衣服,端坐在王座上,牆壁上的魔法時鐘顯示此刻已經凌晨五點了,但她依舊精神奕奕。

窗外,黑暗中出現的曙光讓她非常興奮,海藍色的眼楮漸漸顯出一絲妖異的血光,嬌柔之中散發著冷徹心扉的冰寒,望著衣裙上的斑斑落紅,悠妮絲的眼神中充斥著無邊的野心與惡毒的憤恨。

「巴羅克!我也不會讓你活的太久。」

通過設置的定向魔法陣,巴羅克出現在酒館所在的小巷中,他朝四周望了望,周圍沒有一個路人,接著巴羅克整張臉突然開始變化起來,頭發也轉向深褐色,那張滿是陰狠的臉龐快速的回歸平凡,片刻之後,巴羅克竟然成為了一名除了眉毛濃密外,面色普通的褐發青年。

「呼哧!∼∼呼哧……」

哈特癱軟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直到氣息漸漸歸與平靜,才喃喃道︰

「太可怕了,除了身體不能變化以外,面容,記化……簡直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想起剛才的種種,哈特猶如置身夢中,一切都是那麼朦朧而失去真實,甚至連性格與思考模式都發生了改變。在剛才擬化成巴羅克的時間里,哈特感到,自己就好像突然失去了自我,被巴羅克的靈魂所控制,這並不單純的表現在行為上,甚至連自己的靈魂都仿佛被巴羅克所取代。

哈特回首望著皇宮的方向,半天一動不動,任由有些清冷的夜風吹散著本來就亂七八糟的頭發,雖然皇宮早就不在視線之內了。

回憶起剛才的種種,哈特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他發現自己剛剛神秘獲得的力量簡直是一把雙刃劍,在擬化成別人的同時,心靈同樣被擬化的對象所侵蝕。

在剛才,與悠妮絲的對話中,哈特說起自己的時候,心里竟然充斥著對自己的殺意,這簡直太不可思意了,若非心靈的最深處還殘存著一絲清明,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哈特發誓,除非萬不得已,自己絕不再使用這種力量,想著想著,哈特不禁苦笑起來,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和一名妖族女人發生了關系,最可恨的是,對方還是個處女。

雖然苦惱,但哈特心頭依舊縈繞著濃濃的慶幸,因為那名妖族女人用的是戴麗爾的身體,這並不單純是相似那麼簡單,她脖頸的那串項鏈,能完全將身體從內到外變化成另外一個人,絕對沒有絲毫的差別。

若非自己擬化成巴羅克……戴麗爾豈不是遭到巴羅克的玩弄。一想到這里,哈特就恨不得將巴羅克剝皮拆骨。不過這一切僅僅是妄想罷了,已經被空間亂流撕成碎片的巴羅克,甚至連一個肉沫都沒有剩下。

發了一通脾氣後,哈特也漸漸冷靜下來,對于那個女人,他沒有絲毫的愧疚,因為那完全是赤果果的利用,在纏綿的那一刻,雖然從巴羅克的記憶中,能體會到他對那個叫悠妮絲的妖女濃濃的愛戀,但哈特可不相信,兩人真的會兩情相悅,恐怕,各懷鬼胎的相互利用才是其中的主旋律。

哈特很清楚,自己與那個妖女沒有絲毫的感情,雖然陰差陽錯的與她發生了關系,哈特卻沒有任何負擔。

不過轉瞬之後,哈特卻苦笑起來,因為他突然發現,與自己發生過關系的女孩,彼此竟然通通見面不過一天,一切就猶如置身在夢中一般。

哈特長嘆了一聲,將心頭繁雜的念頭拋去,原本煩亂的腦海突然充斥著興奮與歡躍,獲得了巴羅克的記憶後,很多困繞自己已久的問題竟然全部揭開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東方升起一絲曙光,紅日輕輕從天際跳出來,初染雲氣,數條折帶似的雲層被浸透演染得金燦燦一片,哈特看了看還稍顯灰蒙蒙的天穹,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突然擺在眼前。

「夜不歸露了,艾法恐怕要大發雷霆了,哎!」

哈特長嘆一聲,晃晃悠悠的返回通宵營業的小酒館,反正事已至此,哈特決定還是等浴室開門後,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回家吧!剛才那通激情纏綿,雖然臉是巴羅克的,可享受激情的身體卻是自己,此刻,他全身都染滿了妖女的體香。

聞了聞身體上的芳香,又看了看衣服上殘留的痕跡,哈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撞到這樣的艷遇。

「親王啊!雖然來的稍微晚了點,還真讓我說中了,若我真的擁有既定結果的能力,那麼幫我平息艾法的怒火吧!」

事情的始末,要向前追述八九個小時,當哈特答應了巴羅克的要求,巴羅克與那名叫好樂多的魔法師就在地上布下一個魔法陣。

哈特看了看魔法陣的特征,立刻分辨出,那是只能進行一次雙向傳送的魔法陣,哈特曾在與雷利亞同行去搶劫莉噢寶藏的時候,從那個愛顯擺的小胡子魔法師口中,了解了一些皮毛。

「大劍聖先生,拿著這枚金幣,這是連接傳送魔法陣的媒介。」

好樂多從斗篷下伸出宛如雞爪般的干枯手掌,遞給哈特一枚金幣。

哈特從好樂多的話中,听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那聲音帶著淡淡的輕蔑,好像好樂多並不相信自己有大劍聖的實力。

「這家伙倒比維倫那老頭慷慨多了。」哈特暗道,他將金幣揣在懷里,臉上不動聲色但心里卻暗暗提起了警惕起來,他有個不好的預感,恐怕那名叫好樂多的魔法師要在傳送的時候,讓自己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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