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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第四章 旋渦

哈特暗松了口氣,但卻不敢絲毫大意,他閉上眼楮,靜靜的听了起來。

這招是當初在「油桐鎮」的時候,從老修頓那里學來的,在哈特踏上旅途的前幾天,老修頓听哈特說到起程日期後,就沒再教哈特劍術,仿佛交談一般開始講起他年輕時的一些經歷,希望哈特能從中吸取到些經驗。

臨行前,修頓更是是好好交代了一番,並狠狠的給哈特硬灌了一堆注意事項,當時的哈特心情激噪,左耳進右耳出,修頓說完沒多久,哈特腦中就幾乎丟的干干淨淨。

不過自從那天早上醒來之後,哈特就感到他的大腦似乎有些不同了,雖然時間還短,具體有那些變化哈特還說不清楚,但腦袋無疑靈敏多了,甚至連原先隨著時間而淡忘的東西,也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中,就仿佛那些早已印刻在靈魂深處一樣。

雖然在得知戴麗爾的秘密後,哈特就知道修頓對自己講的那些所謂經歷,恐怕十之八就都是胡編亂造,但經歷中包含的一些經驗卻頗為有用。

「在黑夜中遭遇危險,不要過于相信自己的眼楮,因為光線的暗淡,很容易使人心情緊張而產生錯覺,你要做的是先平心靜氣,仔細的听一下,有時候耳朵反而比眼楮更加可靠。」

原本已經淡忘的話,此刻清晰的回蕩在哈特的腦海里,哈特不禁有些感激起修頓。他甚至猜到修頓之所以傳授自己技藝的原因了。

「恐怕是想我好好保護戴麗爾吧!這對假父女倒是滿有意思的!」

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但哈特卻依舊沒有睜開眼楮,因為那樣會使的自己的听力變的遲鈍,此刻的哈特漸漸平靜了下來,看來修頓的經驗確實非常有效。

六個人,腳步非常整齊堅實,實力應該不錯!

哈特很清楚,剛才從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是屬于一隊巡邏兵的。這不禁讓他對元帥府的守衛實力大感驚訝,不過之所以沒有睜開眼楮,倒也不是哈特托大,此刻漆黑一片,視覺確實有些靠不住。

哈特又听了一會,漸漸模清了守衛巡邏的規律。僅僅15分鐘,已經有5隊巡邏兵通過,每隊巡邏兵都是6人。雖然哈特自問,要干掉那6個實力不俗的巡邏兵或許不是難事,但先不提尸體如何處理,以自己目前的實力,即使偷襲恐怕也沒辦法瞬間將6個士兵全部解決掉,若是有一人喊出聲,自己的計劃就全盤皆輸了。

當一隊巡邏兵的腳步漸漸遠去,哈特連忙睜開眼楮,抬步就向城堡的方向沖去。

雖然有隱跡披風偽裝,但難保對方眼皮底下突然多出一物,不會被那些士兵發覺。

三分鐘,卻要繞過一座水波蕩漾的小湖,時間絕對不寬余。

在腰帶的增幅下,哈特只感身輕如燕,再加上腳下的鹿皮軟靴,哈特自信除非是絕世高手或者精靈,否則絕對听不到自己的腳步聲。

但是沒等哈特跑出幾步,腳下突然一空,接著就是一陣天翻地覆。

「***!難道這幫家伙沒光亮也能看到東西?」

哈特心中罵罵咧咧的,從溝渠中爬了出來,此刻正值雨季,在家與黑甲死士搏殺時還皎潔的明月,此刻已經被滾滾的烏雲所掩蓋。而圍牆之內的幾步外,竟然被挖出一道環繞圍牆的溝渠,溝渠足足有三米多深,這跟頭摔得哈特暈頭轉向,半天才反應過來。

四周沒有一絲***,黑暗中,整個庭院內蒼翠得樹木植物失去了它們原有的色彩,僅僅留下隱約並統一的黑影,詭異的構成一個個讓人恐懼的姿態。蚊蟲的鳴叫也失去往日清脆,模模糊糊的充斥在黑暗中。

僅僅一牆之隔,卻好似是另外一個世界,遠處那巍峨的城堡隱跡在黑暗的陰影中,就如同一個潛伏起來的猛獸。

讓正奔向它的哈特隱隱有些緊張起來。

哈特小心的避開庭院的巡視人員,悄然無聲的向城堡的方向奔去。繞過一個小型人工湖,哈特已經站在了城堡前,視線可及的範圍內,並沒有發現一個哨兵,這讓哈特感到有些奇怪。

哈特抬頭望了望身前的城堡,不禁有些頭疼。在遠處時還未有什麼特殊的感覺,但來到跟前哈特才猛然發現,這城堡竟然是如此雄偉,城堡的主體建築足足有十幾層,哈特細細計算了一下,恐怕整個城堡至少有上千個房間。

「要是有地圖就好了,這可怎麼找!」

哈特痛苦的揉了揉腦袋,他幾乎想放棄自己的計劃,但念頭剛升,不甘的情緒就充斥在心間,讓哈特掐斷了離開的想法。

哈特來到大門前,他並沒有想辦法從正門進入。而是沿著圍牆走了一會,突然哈特感到背上的肌膚一緊,似乎有一道犀利的視線正朝自己的方向望來。

哈特連忙止住腳步,全神灌注的觀察起來,不多時,哈特就發覺在城堡外不遠的小樹林里,似乎有人潛伏在樹端,而且還不只一人。

這個發現讓哈特倒抽一口涼氣,慌恐過後哈特也不禁慶幸起來,幸好自己在到達城堡前,放慢了腳步,再加上隱跡披風的掩護這才沒被發現。若是如剛才一般莽撞的快速向前沖,即使自己的披風再怎麼神奇,恐怕早就被那些暗哨發現了。

背後的異感漸漸遠去,暗哨只是隨意的向這邊望了一眼罷了,哈特靠緊城牆,緩緩的繞這城堡走了一圈,卻沮喪的發現,除了正門,最低的窗戶在在十米高的地方,城堡就仿佛一個堅固的烏龜殼,全然沒有一絲可以潛入的空隙。

哈特暗自將城堡設計者的全部女性親屬統統問候了一遍,他擼起袖子,決定攀爬上城牆,經歷過幾百年的風吹日曬,城牆坑坑窪窪,倒不是沒有著力的地方。哈特已經瞄好了一處目標,一個開在城牆上十五米左右的小窗。

就在這時,哈特心頭突然浮起一陣奇怪的感覺,一絲血脈相連的波動隱約從城堡的頂端傳來,哈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一雙深邃卻毫無波瀾的冰綠色眼楮。

「卡蓮嗎!她怎麼在這里?莫非她一直在跟蹤我?怎麼剛才我沒有一絲感覺?」

三個疑問同時出現在哈特的腦海中,哈特甚至能感覺到,卡蓮正在注視著自己。

卡蓮似在輕嘆,雖然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音,但哈特卻感覺到了。雖然有些模糊,但那是從彼此心靈之間的傳遞。

心中的波動漸漸遠去,哈特知道卡蓮已經走了。最近這個月來,哈特感到卡蓮一直在有意躲避著自己,似乎很怕同自己見面,想到這里,哈特心頭騰起淡淡的酸楚與無奈,他真的有很多話想對卡蓮說,有很多困擾在心中的疑團等待她的解答。

「是發現了自己,才刻意離開的嗎?」

心中的想法讓哈特大是搖頭,不過這更讓他感奇怪,隨即哈特平靜下來,仔細地分析了一下。

自己路上並沒有感到卡蓮的存在,而自己準備攀爬城牆的時候,雖然並未看到,但卡蓮出現在自己的頭頂是無庸質疑的。卡蓮並沒有跟蹤自己,而是先自己一步來到城堡,難道她有預知能力嗎?這太荒謬了。如果不是這樣?難道她與薩非德有什麼過節嗎?還是想暗中幫自己解決掉這個禍患呢?

哈特越想越疑惑,根本沒有一點線索可供他繼續分析下去,哈特輕嘆了口氣,決定不在想這些頭疼的事,他有預感,在不久的將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二十分鐘後,憑著過人的毅力,哈特總算有驚無險地抓住了窗戶的柵欄,為了弄斷窗口的鐵條,哈特用修頓贈送匕首足足切割了好幾分鐘。

從窗戶內爬進去後,哈特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巨大的儲藏室內,周圍到處是堆積的雜物。哈特順手一模,滿是灰塵,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過了。這讓哈特喜出望外,他原本還擔心自己切斷的鐵欄會讓人察覺。

「嘿嘿!運氣不錯!」

哈特模著黑,磕磕踫踫的來到門前,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的听了一會,未發現任何聲響他這才打開門,貓著腰竄了出去。

哈特並沒有注意到,在自己鑽進窗戶的一剎那,透明的空氣隱約傳來一陣水波般的漣漪,似設有無形的結界,但哈特身上卻隱約散發出淡淡的灰氣,那道結界形同虛設,哈特本人根本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阻力,而結界在哈特穿過之後,立刻恢復如常,再無一絲異樣。

城堡內的沒有一個守衛,這與庭院中嚴密的守備產生了鮮明的對比,強烈的違和感讓哈特隱隱感到有些不對頭,不過還未等他細想,一個更大的麻煩就已經擺在眼前。

哈特發現自己迷路了,整個城堡的走廊幾乎一模一樣,轉了幾個圈後,他無奈的發現,自己已經找不到來時的那個房間了。

「***!這麼多房間,薩非德那老狐狸難道一天睡一個啊!」

見四下無人,哈特再也忍不住了,壓低聲音罵了起來。

就在這時,走廊的轉角突然傳來輕輕的腳步聲,哈特心頭一顫,連忙靠在牆壁邊,片刻之後,只見一個推著餐車,好似廚師打扮的人走了過來。那名廚師並沒有注意到,整齊排列在走廊邊的雕塑,突然多出了一座。

哈特屏住呼吸,一直到廚師走出二十多米才暗松了口氣,在城堡內不比外面,固定的擺設大大限制了隱跡披風的效果。不過哈特注意到那名廚師浮突的腳步,顯然他只是個普通人。

「那家伙應該是給薩非德送宵夜的吧?」

如此貼心的引路人,哈特又怎會放過。他大著膽子悄悄的跟在廚師的身後,在轉了一個彎後,跟著廚師的哈特猛然停住了腳步。

那名廚師進了一個小房間後,就空著手出來了。

哈特見廚師走遠,這才來到房間的門口。他學著廚師的樣子敲了敲門,接著馬上躲到旁邊巨大的花瓶之後,大約數息的時間,一個矮小卻極為粗壯的男子打開了門。

「***!難道見鬼了?」

明明听到敲門聲,但走廊中卻沒有一個人,男子暗罵一聲,沿著走廊掃視了一圈後,又關上了門,不過這已經讓哈特很滿意了,透過開啟的房門,房間內的狀況已經盡收眼底,那僅僅是一個狹小的臥室,除了一張床外和幾樣常用的家具外,就只有廚師剛剛推進去的餐車罷了。

「竟然只是個僕人或守衛的臥室!」

哈特暗罵一聲,就朝來時相反的方向走去,不過剛才的一切,讓哈特隱約感覺有些詭異。但是具體是那里不對頭,哈特卻說不上來。

走廊的盡頭是一座樓梯,哈特猛的拍了一下腦門,暗罵自己愚蠢,剛才光顧著緊張卻全然忘記了最關鍵的一環。

所有的上位者都喜歡居高臨下的感覺,仿佛那樣更能襯托出他們非凡的身份與執掌乾坤的魄力一般,恐怕薩非德也不會例外吧!

哈特打定主意,就走上樓梯。他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又繞了半個多小時,逢樓梯就上。

或許是因為防御性考慮,城堡的每條通道都修得錯綜復雜,即使連樓梯也彼此毫不相連,若非久居此地的人,恐怕各個都會迷路吧!

終于,哈特來到了頂層,卻見頂層的走廊除了盡頭的大門外,再沒有一個房間。哈特心知自己猜對了。這不禁讓他欣喜若狂,繞了半天的路,哈特感到自己的腿也有些發麻了。

不過未等哈特松一口氣,一個大貴族打扮的中年男子推開門走了出來,看的出那名男子似乎踫到了什麼緊急的事,腳步之間非常急促。

若非年齡不符,哈特差點將那名男子猜成是薩非德本人,哈特連忙躲在一邊,屏氣凝神,手握在了腰間的匕首上。

哈特第一眼看見到男子的時候就已經猜測出,他是一個高手,而且是一個不遜色修頓的絕頂高手。雖然沒有一絲緣由,但是哈特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他的。

當男子接近哈特身前的時候,哈特感到自己全身的毛孔猛然一縮,接著冷汗順著脊背不可抑制的滲了出來。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就已經染濕了後背的衣服。

不過男子似乎被什麼煩心事困繞著,並沒有注意到走廊多出的擺設。直到男子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哈特這才長松了一口氣。

雖然剛才男子並未顯露出絲毫的氣息,但哈特卻宛如置身在蛇窩中一般,那名男子給他的印象,就是一條蛇,而且一條劇毒無比的蛇。

機會難得,哈特連忙急奔到大門的跟前,貼耳傾听了一下確定房內沒有人,他這才扭動著把手將門打開。

這里是個寬闊的書房,或許叫他書房有些不恰當,因為它無論從藏書乃至規模都極為夸張。每個書架足有四米多高,上面擺滿了各式的書籍,這還是哈特第一看到這麼多書齊聚一室。

不過哈特卻有些失望,因為他很清楚,一個正常人是不會將自己的秘密藏匿在書房中的,就在哈特欲推門離開的時候,房間中不起眼的角落,一尊黃金雕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麼大一塊黃金,至少值幾千個金幣吧!」

那個雕像與人體比例相當,造型與佩因城中心廣場的皇旗大帝巨像一模一樣,這不禁勾起了哈特的興趣,他湊到跟前宛如撫模情人的肌膚般,感受著金像那細膩的冰涼……

哈特心知此趟夜探元帥府怕是要無功而返,沮喪之余貪念卻大起。

自己提心吊膽,冒著風險好容易才來了一趟,怎麼可以空手而歸呢!臨來之前他已經將手上空間戒指中的全部物品,都轉移到了從塞納琉那里獲得的戒指中。

空間戒指所產生的白色光芒籠罩住金像,哈特嘴角微撇,轉身就欲離開,但當光芒散去,眼前的情景卻讓他差點咬了舌頭,只見那座金像並未如哈特預料的那樣,進入戒指的儲藏空間,它依舊靜靜的立在那里,連位置都沒有半分變化。

「邪門了?難道戒指出了問題!」

哈特喃喃自語道,他隨手拿了本書試驗了一下,白光閃過,那本書立刻被收進戒指。哈特皺著眉頭又對著金像嘗試了幾次,但情況卻依舊如剛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哈特好奇之下,鼓足全力就欲去搬,但金像紋絲不動,就仿佛在地板上扎了根一樣。這讓哈特更是疑惑不解,剛才自己已經用上了血脈中的神秘力量。恐怕雙手之間的上抬力足有五六百公斤,按照金像的體積,即使搬不起來,也應該晃動一下啊!

哈特咬了咬牙,他有些不信邪,于是猛地一使力,誰知因為用力過猛,再加上金像表面極為光滑,哈特一時月兌手而失去平衡,被自己的力量推動著向金像栽去。

哈特慌忙之中,雙手一陣亂抓,右手恰巧握在金像高舉的金劍上。

「隆!隆!」

金像高舉的手突然被哈特的力量壓了下來,就仿佛擁有關節一般。哈特呆若木雞,只見他身前的牆壁上,突然現出的一道敞開的暗門。

「秘室?」

哈特驚呼起來,自己誤打誤撞之下竟然找到了秘室。這個暗門設計的如此巧妙,若非自己的貪念,恐怕真找不到,哈特連忙走了過去,猶豫了片刻抬腿就走進秘室。

哈特走進秘室後,暗門自動的關閉了,而書房的金像也重新舉起了手中的金劍,一切就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哈特來到一個仿佛是會議室的小廳里,廳中除了一張長桌和幾個沙發椅,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哈特失望透頂,癱坐在椅子上嘆了半天的氣,此次夜探,除了鍛煉了腿腳,根本沒有一絲收獲。這讓哈特陷入了沮喪的泥潭中,幾乎不可自拔。

但就在這時,通道的盡頭傳來「隆隆」之聲,哈特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此地沒有任何遮掩,難道要被對方抓個正著?

一瞬間,哈特的腦海中轉過無數個念頭,他甚至想過將一張椅子藏在桌子下,自己利用隱跡披風偽裝成椅子。但是轉瞬他就放棄了自己的念頭,因為那實在太冒險了。

哈特決定博一把,他握緊匕首貼著牆壁,只要剛才的男子從通道走出,就趁他不備展開偷襲,不管是否得手,立刻逃跑。

就在這時,隨著暗門關閉的聲音,一陣對話傳入哈特的耳中。

一個有些低沉卻很有威嚴的聲音說道︰

「哼!你太讓我失望了,連一個武器店老板都對付不了!」

接著一個稍稍年輕一些的聲音誠惶誠恐的回答道︰

「大人!我太小看那個哈爾特了,我原以為他僅是個技藝高超的煉器師,卻沒想到……」

低沉的聲音冷哼了一聲道︰

「沒想到,這不是借口!劍沒搶到還打草驚蛇……」

「兩個人,難道那個老的就是薩非德?」

哈特幾乎絕望了,從戴麗爾口中,他早已了解到薩非德的可怕,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恐怕對方伸伸小指,就能把自己捏死。

但不可思議的事情卻發生了,哈特偽裝成椅子的身影漸漸變的透明,就仿佛溶進空氣一般,當薩非德與剛才那名男子走進秘室的時候,哈特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薩非德重重的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冷冷的望著眼前的面露不安的巴羅克,一言不發。整個秘室立時彌散起緊張壓抑的氣氛。

巴羅克望了望薩非德滿陰雲密布的臉,恐懼的陰影一下將他籠罩,巴羅克強壓住心頭的惶恐,大腦高速轉動著,突然他靈機一動,面色這才漸漸緩和下來,接著他裝出一副興奮的表情說道︰

「大人!就算迪南能得到那把劍,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馬修斯在決斗中能讓迪南受傷,即使他失敗了,也給我們創造了機會啊!」

薩非德緩緩的直起身子,一雙平靜無波的眼楮閃爍著微微的幽光。听了巴羅克的話,他面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希望如此!最近我們的女皇陛下越來越不安分,多次和雷利亞那小子秘通信箋。哼!她難道真把自己當成女皇了。」

巴羅克見薩非德終于將注意力轉向別處,暗自松了一口氣,他連忙接著薩非德的話風,說道︰

「要不我派人暗中將她解決掉,反正我們有那串——永恆之納基爾的祝福,再找一個替代者實在太容易了。」

薩非德不悅的哼了一聲,巴羅克猛的一哆嗦,以為自己說錯了話,但薩非德卻嘆了口氣,說道︰

「尾大難收啊!若是真有這麼簡單,我用的著這麼煩心嗎?不過這個蠢女人現在還有點用處,只要能將雷利亞引到佩因,他就插翅難飛了。」

巴羅克提到嗓子眼的心髒終于落地了,他想了想說道︰

「不用大人說,我也會讓雷利亞那個叛徒嘗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他知道的實在太多了。」

「叛徒!哼!他只是為了那個死老頭,才假意靠近我們罷了!我從來沒有信任過他。」薩非德皺著眉頭說。

巴羅克連忙接口道︰

「不過那老鬼最近又開始絕食了,若是……」

「哼!我現在已經找到一些竅門了,等我吸光那家伙的力量,到時候,哼哼!」

「到時候大人可就天下無敵了!」

「是嗎∼∼嗯?」

薩非德臉色微變,突然抬起手,一道宛如刀鋒般的黑芒狠狠擊在花崗岩牆壁上,堅硬的花崗岩上竟然留下了一道深不見底的痕跡。

巴羅克被嚇了一跳,驚訝問道︰

「大人,您這是?」

「沒什麼,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

薩非德嘆了口氣,用手撐著臉頰就不再說話了。

……

(本章內容不少。若是看的仔細的伙計應該不用我揭開,就已經猜出來了吧!不過都是很快要揭開的東西,而且還是一大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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