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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蝶偷偷的看著催無命,看著師父那平穩的呼吸,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懊惱。為何師父睡得這麼踏實啊?又為何她看著師父會失眠?她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出來,不過她看著看著,最終瞌睡蟲又回來找她玩了,她的下巴劃出托著腮的手腕,落在了催無命的胸膛之上

又過了一會兒,催無命緊閉的雙眸驟然的睜開,淺銀色的眸子在夜光的襯托下閃過了一道炫麗的流光。他微側過頭看向了趴在他胸口處睡著了的林玉蝶,這小妮子嘴角掛著一抹淺笑酣夢正甜中。玫瑰色的唇角處甚至有一道透明的液體流出,在他月白色的衣衫上暈出了一圈淡淡地水漬。

她倒好,現在睡得如此安穩,而對于一直假寐的他來說,林玉蝶在其身邊卻是已經變成了一種折磨。從林玉蝶身上傳來的處一子幽香正不斷的鑽入他的鼻中,寄居在左心髒中的雄蠱似是感應到了近在咫尺的雌蠱,開始在催無命的身體里蠢蠢欲動起來。

催無命感覺到了異樣,趕緊的從懷中拿出了一顆解藥吞入了口中。丹藥入口即化,清涼的藥液順著他的食管而下,隨著進入月復腔後運轉于周身。那被雌蠱挑起的燥熱被藥液化解。催無命低頭看向了林玉蝶,那銀色的淺眸里閃過了一絲復雜的神色。不過到了最後終化成一聲淡淡地嘆息。催無命伸出手,把林玉蝶的身子扶正睡在玉枕之上,而他想要下床離開。

可是他的身子才剛動了一下,林玉蝶的一只小手便已經纏了上來。縴細精致的小手此時緊緊地抓著催無命的衣襟,而她的一條腿更是橫跨在了他的腰月復之上,把他完全的圍為了已有。

看著林玉蝶如此差的睡姿,催無命不由的用手輕輕的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真是傷腦筋啊,這小妮子就連睡覺都不安生。催無命解開了林玉蝶的一只手,移開了她的一條腿,可是沒過幾秒鐘,她又繼續跟進。讓催無命移動得都快有了火氣了。

罷了,隨她去吧,催無命架不住林玉蝶的這番折騰,他今日失了許多的元陽精氣,本就十分的累了,他不想在糾結于林玉蝶的睡姿使得自己更累,所以最終催無命再也沒有糾正林玉蝶的差睡姿,合衣睡著了。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就像是情人的雙手。然,催無命不是在這片柔和中清醒過來的,而是被林玉蝶的驚叫聲給吵醒的。

"啊。"耳邊是刺耳的尖叫聲。

催無命睜開了有些迷糊的眼楮,看著林玉蝶一臉驚恐尖叫的樣子,他立馬打了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催無命起身抱住了失控中的林玉蝶,用懷抱想要讓其安靜下來。

"師父,師父,我要死了。"林玉蝶這會兒抽噎哭泣著,她緊緊的揪住催無命的衣袖,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

"別瞎說,好好的,怎麼會死?"催無命用手輕拍在林玉蝶的背後,像是小時候每次哄林玉蝶那般哄著她。

"可是師父,我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師父,我是不是要死了?要不然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流血呢?"林玉蝶早上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流了好多的血出來,那血怎麼也止不住,不光染紅了自己的衣裙與床單,而且染紅了師父的月白色潔淨長袍。0561

听了林玉蝶的話,催無命頓時聞到了室內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淡淡地血腥味,他下意識低頭看向了林玉蝶的下半身,果然在林玉蝶下半身的衣裙上已經暈染上了一大片的鮮紅色。而他的月白色衣袍也不能幸免,被沾染上了點點紅梅。

作為一名大夫,而且是精通人體的大夫,他當然知道林玉蝶的這個情況,不是她所說的什麼絕癥,而是證明女孩子已經成年的初一潮來臨了。可是現在這個狀況,讓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跟林玉蝶說這是她正常的生理現象?他的目光現在都不知道該落在哪里好了,如冰玉般的臉上不由的浮起了幾分尷尬與淡淡羞澀的紅雲。

"師父,我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林玉蝶這會兒既緊張又害怕,她看著催無命神色不自然的樣子,心里料定了自己這會肯定是沒有救了。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她不懂自己的生理常識,一方面洞府中除了她之外只有催無命與王文宇兩個男人,他們是自然不會跟她說女人生理上會來月事之事的,而女乃娘王氏在她十歲的時候已經下山,自然也來不及教導她關于女人會來月事之事,而她對于醫術從來都不上心,所以這幾方面一湊,才造成了現在這麼一個窘境。

"放心蝶兒不會死的,咳咳,這只是證明了蝶兒已經長大了。"催無命假意咳嗽了兩下才把接下來的句子給說完整。等他說完之後,他的臉色大窘,身子更是飛速的躍下了床。他的人這一站起來,下擺處的那片紅梅就越發的明顯了。這使得催無命的臉色越發的尷尬了。

"我先出去一下,你別動先呆在床上。"催無命像是逃也似的飛快走了出去。而留下了呆坐在床上的林玉蝶。

林玉蝶用牙齒咬著下唇,她的表情哭喪極了。師父剛才說什麼來著?她長大了?為什麼說她長大了?她怎麼沒有覺得?低頭看了一下染血的裙子,是因為她下面流血了嗎?可是流血就代表是她長大了這是什麼邏輯?她能不能不要這樣血腥的長大啊?事實證明無知真可怕。這件事將成為她這輩子最大最大的窘事。13acv。

催無命走出了寢室,在外面的房間里換下了身上的這套月白色長袍。換好之後,他出去找了王文宇,叫他請他的娘過來一趟。他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此刻雪峰的山頂正下著蒙蒙細雪,外面天色是連成一片的雪色,白雪皚皚似是與那碧藍色的天際連成了一片。

他掐指算了一下,現在等王文宇下山請王氏來,似乎也有些趕不及,因為這下山上山一來一去的,得花一天的時候在趕路上,等王氏上來雪峰頂的時候,也已經快要半夜了,在這期間里他不可能讓林玉蝶就這麼茫然無知的呆在床上等著王氏來。方才他看著林玉蝶驚恐害怕的眼神,心似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緊緊的掐住了,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他意識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狼狽的出逃了。

現在他得做些什麼才行。催無命想了一下,他找了一套沒有穿過的褻衣,回想著醫書上記載的月事帶的做法,他用剪刀把衣服給裁成了布條狀,然後把它們疊起來用針線縫成了一個厚布條。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的臉色是紅的。

要是被外人知道他堂堂的毒醫,居然在做這種事,他就恨不得自己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想要是一碼事,做又是一碼事,在做好了四條厚布帶之後,他把它們用布全都包成了一團,把它們拿在背後走進了寢室。不過在之前,他先去林玉蝶的房間給她拿了一套干淨的衣服,也一塊兒拿了走了進去。

進門後,林玉蝶這會兒曲起了膝蓋把頭埋在上面團成了一團。催無命看著她這個樣子,眉頭不由的微微一蹙,他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提醒林玉蝶他來了。

"那個,蝶兒,這是你的干淨衣服,還有這里面的東西,你墊在下面會好一點。"本來是句不算長的句子,可是被催無命吱吱唔唔的硬是讀破了句子才說完。說完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包袱當成了刺蝟一般丟到了林玉蝶的身邊,然後快速飛也似的又一次逃了出去。

林玉蝶等催無命走了之後才抬起了頭兒。她隨手翻了一下丟在她腳邊的包袱。里面是一套她從里到外的衣服,還有四根怪模怪樣的長厚布條兒。這是什麼東西?林玉蝶兩根手指頭捏住厚布條兒把它拎起。這時候她想起催無命臨走時說過的話,難道是要用這東西墊在下面?林玉蝶想到這,臉色不由的一時間羞紅了。玉偷師那瞌。

再說催無命用從未有過的狼狽,像是逃命似的逃了出來,出了丹房的房門,他閉上眼楮深吸了一口外面冰冷的空氣,紛煩的心情在這會兒平靜了下來。回想起林玉蝶那本是玫瑰色嬌艷的紅唇在失血後蒼白的樣子,他不由的移步走到了廚房的方向。

他拿了一塊生姜切成了片,然後放在水中用紅糖煮了。紅糖生姜湯這是個土方,它可以緩解女子月事來時的體寒之癥。雪峰太冷,不適合現在的林玉蝶居住。

當催無命端著紅糖生姜湯回到丹房寢室的時候,林玉蝶已經換好了干淨的衣服。催無命的目光飄過包袱,里面只剩下三條厚布條,他暗自松了一口氣,用了就好。

"蝶兒,趁熱把這喝了。"催無命把紅糖湯湊近林玉蝶的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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