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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齊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哪路神仙,他昨晚喝完酒回家,路上就有人攔路問他的本名,反應不慢的他關上車窗一踩油門就狠狠的沖了出去。[~]

誰知,車子剛沖出去不到五十米,四個輪胎齊齊爆開,幸好車子的防護性能夠高才保住了他的一條小命。

當然,他身上的傷並不是因此而來,嚴格來說,他身上僅有一處連血都沒流出的擦傷是因為被拖下車掙扎時不小心弄的。

「唔,樂觀統計,肋骨斷了兩根,小腿骨斷了一根,月復部傷口需要縫合,大腿傷口內部有木屑……」錦繡天成極其詳細的將劉齊生身上的傷數落了一遍,最後下了一個結論,「放著不管,只要好好的輸血,基本幾天里頭都不會掛掉。」

然後,劉齊生就听到了讓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的話。

「既然這樣,那就先輸點血,免得他死得太快,別的先不急。」

這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說出來的話為什麼這麼狠毒,他到底哪里得罪了這個女人?不,他直到現在還在納悶的是,他究竟得罪了誰,竟然動用這麼大力量圍捕他。這些人絕不是為錢,如果是為了錢,抓他的人就不會特地問他的本名,可若是因為他當初的犯的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這個時候再提起來未免也太遲了吧?

劉齊生委屈啊,他抓心撓肝的想啊,可他怎麼也就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要收拾他。

「天少,沒事的話。我們先走了。」送劉齊生來的那兩個男人很是知趣,一看沒有他們的事情,立刻就告辭。

錦繡天成點點頭,微微一笑︰「恩。果然是緊急傷患,過幾天,你們可以休假了。」

休假!兩人的向錦繡天成鞠了一躬轉身出門,順便將門拉緊。剛過了年就要去抓劉齊生,他們餃子還沒吃幾口呢,錦繡天成是自己人,那麼,怨氣當然要沖劉齊生發了,如果你不得罪天少。我們根本不用去抓你這條小雜魚!既然天少說希望看到一個緊急傷患,那他們就送天少一個緊急傷患好了。

听到「天少」兩個字,劉齊生渾身一抖,掙扎著向房中三個男人看去,當他看到錦繡天成的臉時。終于軟了下來,果然是他。可是,都已經這麼久了,天少就算想找他也拖太久了吧?

「其實呢,如果沒有一場意外的話,我根本沒心思找你麻煩。」錦繡天成邊說邊取出血袋,準確無誤的一針刺進了劉齊生的血管,沒有按摩拍打的前戲,這滋味當然是回味無窮的。

「那……」

「我說了是‘如果沒有一場意外的話’。可誰讓意外發生了呢?」錦繡天成故作不悅的哼了一聲,「你竟然敢讓我的女人對你念念不忘,就算忘了我都忘不了你,就憑這個,你就該碎尸萬段了。」

什什什麼?!劉齊生瞪大了眼楮,眼珠差點沖眼眶里沖了出來。天少的女人?對他念念不忘?不可能啊。雖然他長得很有成熟男人的安全感,但一般女人還是比較欣賞天少那種年輕人的。他什麼時候招惹過天少的女人?數數他這些年來的女人,小麗,花花,阿蘭……哪個看起來也不像是能勾引到天少的料,究竟天少說的是哪個女人?

難道是床邊的這個?

劉齊生忍住全身上下的劇痛,艱難的將頭轉過去,終于看清了那個女人的臉。他不認識這個女人!這個嬌媚的女人看起來很年輕,他若是真認識這個女人,絕不會沒有印象的。

「天,天少……這其中恐怕有誤會,我好像不認識……」

「沒錯,你肯定不認識我,但我可一天都沒放下過你。」夏柳點頭,她抓緊了唐白的衣袖,免得太過激動做出某些動作來,她現在需要劉齊生活生生的,清醒的。

听了夏柳的話,劉齊生全身的血都快靜止了,求你不要說這話,我會死得很難看啊!等等,她說他不認識她?那……難道他們是網上認識的?天少啊,我怎麼知道網上泡妞也會泡到你的馬子,你要听我解釋啊!

劉齊生還在那里浮想聯翩,錦繡天成就開口了︰「小蘑菇,不用太拘謹,有我在,他死不了的。」

有了這句話,夏柳還擔心什麼?掄起厚厚的醫書,她直接砸到了劉齊生的胸口上,將那兩根已經斷掉的肋骨狠狠撞擊了一下。

發出一聲慘嚎,劉齊生多想自己此刻可以昏過去,可劇痛讓他就算昏過去也只能再痛醒過來。

「很疼吧?很莫名其妙吧?」夏柳笑極其燦爛的看著劉齊生,手中是一本精裝本的《細菌概論》。

這女人絕不是天天念著他,而是天天恨著他吧?劉齊生疼得全身大汗淋灕,大聲喊道︰「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告訴我啊!」

「你的確是得罪我了,不過,我偏不告訴你!」話音落下,又是重重的一下,這一次沒有砸到胸口,卻是砸到了他的斷腿上。

破天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就被錦繡天成按住了。

「讓她發泄發泄吧,否則會出事。」

會麼?破天看了一眼唐白,卻見唐白咬緊了牙,一手正緊緊攥住床柱。

「爸爸媽媽,是很好的人。」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唐白轉過頭不去看劉齊生,他怕自己克制不住真的要了劉齊生的命。

破天默然。他很少听夏柳提起她的父母,但顯然夏柳對父母的感情極深,而這個劉齊生卻硬生生將夏柳的幸福打碎了。雖然有他們愛著她,但這並不足以填補失去父母的痛苦,她不想讓任何人不痛快,所以她從來不掛在嘴邊。

莫名其妙被痛毆,被虐打,很委屈是不是?夏柳笑得越來開心,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重。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告訴你原因?你害死我父母的時候可有告訴他們原因?他們可知道他們是為什麼死去的?

慘叫聲起初很響亮,但慢慢開始減弱下來,劉齊生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在劇痛中麻木了。

「放心,不會死的。」錦繡天成從恆溫櫃里取出一支小小的針劑給劉齊生注射進去,揚了揚手里的針管,他笑道,「激發人體生命力的藥劑,目前在試驗階段,但基本上是沒問題的。」

隨著針劑注入,劉齊生覺得自己全身似乎又有力氣了,當然,伴之而來的是更加清晰的劇痛。

「求……求求……你們,告訴我……」他已經不求他們饒了他了,他只想知道究竟為了什麼。

「真的很想知道?」夏柳捏著一枚薄薄的手術刀,在劉齊生的頸部來回比劃,眼中閃過嗜血的光,「不知道劃下去不管的話,你可以活多久呢?」然後,她搖搖頭將手術刀收起來,「現在還不行。」

一只溫熱的手伸過來,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

「柳柳,好了,你該休息了,不累麼?」唐白拍了拍夏柳的後背,語氣溫柔,雙眸卻含著極度的冰寒看向劉齊生,「六年前,你曾經故意制造過一場車禍意外吧?」他不想再看到這個男人的臉了。

六年前的車禍意外?劉齊生晃晃疼得有點呆滯的頭,很快,他就記起來了,有人以極高的代價找他做掉一對夫婦。

「難道……」劉齊生瞪大了眼楮。

「他們是我的父母。」夏柳彈飛手中的手術刀。

手術刀深深的沒入了劉齊生的月復中。

竟然會是因為這個!劉齊生做夢也沒想到那對夫婦的女兒竟然會在時隔六年之後找上他,而且還做了天少的女人。

「找你辦事的人,姓夏?」夏柳手中再次出現了一枚手術刀。

「你已經知道了?」劉齊生抖著身子,卻避不開那鋒利又冰涼的觸感,只能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太過掙扎,免得劃破自己那脆弱的血管。

的確是夏家的人沒錯。夏柳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個人叫什麼?」

「他……」劉齊生遲疑了下,如今生死關頭,他反倒清醒了不少,恐怕他們現在還沒確定究竟是哪個人出手的,所以才想從自己這里得到準確答案,只要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絕對難逃一死,如果他咬緊牙關,他們就一定要留著自己的命。

「恩?他是誰?」

劉齊生緊緊的閉上了嘴。

「你很精明麼。」錦繡天成眯起了狹長的鳳眼,小蘑菇為這個劉齊生費了太多神,他很不痛快。

轉身從恆溫箱里取出了七八支顏色各異藥劑,錦繡天成很熟練的一針針為劉齊生注射進去。

「我說過,你這幾天絕對不會死。」

可他寧願他已經死了!劉齊生疼得連嚎叫都沒有力氣了,但偏偏就是仍然可以保持著清醒的神智。

「饒了我……」

「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

不知道錦繡天成當初安的什麼心,這間重癥監護室的隔音效果實在是太強力了,劉齊生嚎叫了整整四個小時,卻根本沒有傳出一絲風聲。

「……我說……那個人……他沒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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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劉齊生手里竟然還有這麼要緊的東西,夏柳冷笑︰「好,給我證據,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劉齊生沒有听夏柳的話,而是看向錦繡天成。

「她說放過你,我就不會再要你的命。」錦繡天成點點頭。(歡迎您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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