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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章 帝後決裂,肆意折磨慘不忍睹!

碧珠一听,微微皺眉,但飛翩的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笑容,立即拱手道,「是,娘娘在這里等著,屬下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人帶到!」

話落,再看房間里,已經沒有了飛翩的身影。

安寧想著方才從飛翩口中得到的消息,緩緩的閉上了眼,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飛翩果然很遵守諾言,沒過多久,安寧見的人就已經出現在了昭陽殿的某處,不過,安寧倒是沒有急著去見她。

一個幽暗的房間內,女子被蒙上了眼,雙手雙腳都被繩索牢牢的綁著,她想要呼救,可是,口中塞著一團布,讓她連發出一絲聲音都顯得十分的困難。

詹玉顏沒有想到,她不過是在御花園中賞花,突然一抹黑影,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脖子上就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頓時失去了意識,等到再次清醒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竟然如此受制于人,連動都無法動彈。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將她擄來的人到底是誰?而這又是什麼地方?

詹玉顏的腦海中盤旋著無數的疑問,最有可疑的人是安寧,這個猜測更是讓她不安,安寧做出如此擄人的舉動,目的怕是不簡單的,想到這些時日皇宮中的傳聞,那一日,她向蒼翟告了狀,蒼翟怒了,可是,讓蒼翟更加憤怒的不是她,而是安寧本人,她竟然罔顧皇上的召見,呵!當真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最後還不是惹得皇上甚至揚言要廢了她!

她該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于她吧!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房間里,依舊沒有動靜,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吱嘎一聲,門被推開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隨即,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詹玉顏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

安寧走進房間,看到地上蜷縮著的女子,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房門再次被關上,房間里,除了原本的詹玉顏,現在還多了其他好些個人,茵茵,以及昭陽殿內的幾個宮女。

「你們到底是誰?」詹玉顏听到腳步聲朝著她靠近,渾身更加防備了起來,可是,回答她的卻依舊是腳步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安寧看著詹玉顏臉上的恐懼,笑容之中多了幾分滿意,走到了詹玉顏的面前,安寧蹲下了身子,一抬手,將蒙著詹玉顏雙眼的黑綢段給一把扯開,詹玉顏赫然見得光明,映入眼簾的便是安寧,心中一怔,「唔唔……唔……」

果然是安寧!

她想開口,可是,卻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安寧扯了扯嘴角,將詹玉顏口中的布團也給扯出來,詹玉顏嘴巴得了自由,便立即朝著安寧吼道,「你要干什麼?」

安寧挑了挑眉,對上詹玉顏的雙眼,不疾不徐的開口,「你說呢?你猜我要干什麼?」

詹玉顏看著安寧,她臉上的笑容讓她感到不安,咬了咬唇,詹玉顏狠狠的威脅道,「安寧,我是皇上即將要冊封的貴妃,你休要傷害于我,不然,惹怒了皇上,是你自己吃虧。」

詹玉顏剛說完,安寧便一巴掌招呼了過去,啪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打在詹玉顏那雪白如玉的臉頰上,這些時日才好了些的臉頰,再次有了些微的紅腫。

詹玉顏回過神來,瞪著安寧,卻听得安寧緩緩的道,「安寧?安寧的名字也是你配叫的嗎?呵呵,惹怒了皇上,吃虧的是本宮嗎?那本宮倒是要看看,動了你,到底會不會惹怒皇上。」

安寧一甩衣袖,赫然站起身來,目光掃視了房間一周,意有所指的道,「詹玉顏,你怕是還沒有好好看看本宮今日給你準備的禮物吧!來,你看看,看看這些東西,你可喜歡?」

安寧指了指房間,詹玉顏經安寧這一提,這才留意到房間之內的擺設,不看倒還沒什麼,這一看,詹玉顏的臉上,除了驚恐,便是再也尋不到其他的神色。

這……這……刺鞭……老虎凳……辣椒水……等等……這些分明都是刑具啊!

一一擺在房間里,足足有十樣之多……應有盡有。

「你……你想做什麼?」詹玉顏不笨,幾乎已經猜到了安寧的意圖,「你想對我動用私刑嗎?我告訴你,在北燕國,便是你貴為皇後也不能私自對人動刑!」

「哦?是嗎?」安寧眸中的幽光閃動著,視線落在詹玉顏的臉上,嘴角的笑意不斷的擴大,那眼神,看得詹玉顏直覺頭皮發麻,一字一句的道,「如果,本宮偏偏就要呢!」

詹玉顏心中咯 一下,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濃。

安寧滿意的看著詹玉顏流露在外的神色,輕哼了一聲,隨即緩步走到一處,將鞭子從架子上取了下來,再在一種詭異的氣氛當中,回到詹玉顏的面前,把玩著手中的鞭子,聲音溫柔如水,「你說,這鞭子,要是打在玉顏姑娘那如玉的肌膚上,會是怎樣的?呵呵,之前我倒是見過被刺鞭折磨過的人,嘖嘖嘖,那真可謂是慘不忍睹啊,不過,玉顏姑娘今日運氣倒是不錯的,找不到刺更長的刺鞭了,就如此將就一下,呀,本宮倒是想起來了,這刺雖然不是很長,但如果浸上辣椒水……」

安寧說到此,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此刻,詹玉顏,卻是嚇得渾身顫抖不已,安寧說了什麼?沾上辣椒水?這意味著什麼?

詹玉顏幾乎無法想象,那沾了辣椒水的刺鞭打在人的身上,會是這樣的感覺。

不過,她沒有時間來想,安寧早已經在她愣神的片刻,將鞭子在辣椒水中泡了一下,鞭子從辣椒水中劃過,再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掠過空中,最後重重的落在詹玉顏的身上,那力道,打破了詹玉顏的衣裳。

「啊……」詹玉顏痛呼出聲,伴隨著鞭子打在身上的聲音,異常的淒慘,那張臉,痛苦的糾結著,她感覺到那鑽心蝕骨的疼痛,如火一般,蔓延到全身,連腳趾頭都痛。

這便是鞭笞的痛嗎?不僅僅如此,她好似感覺到辣椒水鑽進了她的身體里。

「救命……皇上……救命!」詹玉顏口中叫喚著,她現在只能寄希望于皇上,可是,皇上知道她失蹤了嗎?這些時日,皇上給她安排了一個宮殿,專門讓她住,但皇上自己卻依舊住在御書房,看似很繁忙的樣子,他不去她的住處,又怎會知道她失蹤了?

安寧挑了挑眉,呵呵的笑著,「叫吧!叫得大聲些,不然,這大晚上的,人都睡了,誰還會听得見?」

叫?安寧就怕她不叫呢!叫吧,叫得越大聲越好!

想著自己心中的盤算,安寧眸子一緊,手中的鞭子再次朝著詹玉顏的身體打下去,這一次的力道,比上一次還要中,理所當然的,詹玉顏的痛呼聲也異常的大。

房間里,充斥著一股辣椒味兒,伴隨著血腥味兒,耳邊詹玉顏的痛苦聲,不斷的回蕩,在這夜色之中,慢慢的飄遠……

御書房內,一個太監匆匆的到了門口,看到守在門口的銅爵侍衛,立即稟報道,「大人,不好了,昭陽殿出事了。」

銅爵一听昭陽殿出事了,立即緊張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

「奴才……」那太監欲言又止,終究還是開口,「昭陽殿,皇後娘娘在動用私刑!」

皇後娘娘在動用私刑?那麼皇後娘娘是安全的!銅爵這才松了一口氣,看著一臉緊張的太監,皺眉道,「皇後娘娘是後宮之主,教訓一下奴才,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不,不是別的奴才,是未來的貴妃娘娘……」太監戰戰兢兢道,話剛落,卻听得門吱嘎一聲,轟然打開,太監和銅爵皆是看向那個方向,看到皇上蒼翟之時,皆是一怔,猛地跪地,「參加皇上。」

蒼翟斂眉,沒有做聲,方才那太監的話,他都听見了,寧兒對詹玉顏動用了私刑?眼底劃過一抹精光,蒼翟沉聲道,「擺駕昭陽殿!」

太監被皇上突然變得凌厲的氣勢,嚇得愣了片刻,等到回過神來,蒼翟已經走出了老遠,銅爵也依舊站在原地,方才,他沒有錯過蒼翟眼中的神色,听聞皇後娘娘在對詹玉顏動用私刑,皇上竟然是高興,而非擔心,而至于隨後主子的憤怒,他倒是覺得,更多的想是裝出來的。

主子心里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銅爵腦中思索著,立即追上了蒼翟的步伐……

昭陽殿內,女子的痛呼聲一陣高過一聲,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痛呼聲卻漸漸的虛弱了下來,整個昭陽殿的人,被吵醒了,隨後,是靠近昭陽殿的其他人,就好似星星之火一樣,到最後,甚至是整個皇宮都沸騰了起來。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一個宮人剛起來,他是被周圍的吵鬧聲給吵醒的,立即滿心好奇的問道。

「听說,昭陽殿,皇後娘娘在動用私刑。」

「啊?真的,還有這等事?誰被用刑了?」

「還能有誰?那個倒霉鬼可不就是皇上即將要冊封的貴妃娘娘嗎?哎呀呀,還沒當成貴妃呢,這小命兒怕是要丟了啊!」

「是她啊?那還得了?」

「哎,听說前些時候,皇後娘娘打了那個姑娘,那姑娘就向皇上告了狀,皇上不還揚言要廢了皇後娘娘嗎?這女人都是善妒的,皇後娘娘又怎麼會是例外呢?皇上被那狐狸精給勾引了,皇後娘娘自然要出一口氣的。」

「可是,听說皇後娘娘前幾天沒什麼動靜啊,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這就是皇後娘娘的高明之處了,攻其不備,讓人沒有防備的時候,來這一個痛擊,看來,今晚,那姑娘可真有的好受的了。」

「哎呀,听說皇上方才氣沖沖的朝著昭陽殿的方向去了……」

「啊?這下可不好辦了,皇上萬一一怒,真的廢了皇後娘娘怎麼辦?」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神色各異,好似在思索著什麼。

皇上真的會廢了皇後娘娘嗎?看來,他們今晚怕是沒法睡了啊。

一進昭陽殿,蒼翟便听到那聲音,暗自挑了挑眉,寧兒啊寧兒,當真是要折磨死人家嗎?

到了門口,蒼翟停頓片刻,便推門而入,一陣刺鼻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蒼翟抬眼,正對上安寧含笑的雙眼。

終于來了嗎?安寧心中暗自月復誹,詹玉顏這麼淒慘的叫聲,怕是將整個皇宮中的人都給吵醒了,蒼翟這個時候,也應該來了,而她的目的,不就是想要將蒼翟引來麼?

幾天沒有見到他了?安寧暗暗算了算時間,該有四五日了吧,幾日不見,可她倒是覺得,他們依舊好似天天見面一樣。

「皇……皇上……救……救救玉顏……」詹玉顏朝著蒼翟伸出手,皇上來了,終于來了,她以為,她今日就要死在這里了呢,還好,皇上來了,皇上定然不會讓自己死在安寧的手上。

突然發出的聲音,讓蒼翟回過神來,這才將視線從安寧的身上移開,目光落在地上匍匐著,渾身沾滿血跡,頭發披散著,狼狽不堪的詹玉顏的身上,寧兒啊寧兒,下手果然夠狠!

對于此刻詹玉顏的慘狀,蒼翟心里沒有絲毫憐惜,同樣,對于安寧的私自用刑,亦是沒有半分的責怪,不過,想到他來這里的目的,蒼翟眸子一緊,狠狠的看了安寧一眼,「你這是干什麼?你要殺了她嗎?」

安寧斂眉,安寧再次抬眼對上蒼翟視線之時,她的眼里卻是布滿了冰冷,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如果是呢?如果本宮就是要殺了她呢?」

蒼翟眉心皺得更緊,寧兒生氣了,這是他所感覺得到的,他不願看到寧兒生氣,但是,他一早的目的之一,不就是要激起寧兒的怒意嗎?現在,她的反應終于如他所預設的那般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蒼翟忍住心中對安寧的憐惜與寵溺,一步一步的上前,滿臉凌厲,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的道,「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嫉妒,真的讓你這麼恨她嗎?你可知道,你這樣,真的很丑陋!」

蒼翟的話剛說完,啪的一聲,一個耳光便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房中的宮女,地上的詹玉顏,以及門外跟隨著蒼翟而來的那些個太監宮女,看到這一幕,皆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皇後娘娘……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打了皇上一耳光?他們是看錯了嗎?皇上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蒼翟眸子一緊,憤怒從身上散發出來,但是,他的心里,卻對安寧,依舊是縱容的,打了他,她心中該好受一些了吧!不僅如此,不出一會兒,整個皇宮都會知道,皇後打了皇上一耳光,皇上和皇後的感情,怕是真的要破裂了。

「不錯,本宮是嫉妒,可皇上,你又知不知道,你毀了曾經對我的諾言,你現在的樣子,也讓我作嘔!」安寧堅定的開口,朝著蒼翟大吼出聲,聲音大得足以讓外面所有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外面靜得連一根針掉下的聲音都听得見,皇後娘娘竟如此說皇上,她這分明是雪上加霜啊!

蒼翟心中一怔,深深的看著安寧的表情,作嘔?寧兒,對你的諾言,我從不曾忘記,等過了這一切,我的生命中,便只有你,就連現在,我的生命中,也是只有你的啊!

可是,蒼翟緊咬著牙,雙手緊握成全,他知道,此刻有很多雙眼在看著他,看著他和安寧的一舉一動,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蒼翟一把抓住安寧的手腕兒,怒聲喝道,「好,好一個作嘔!朕曾經對你縱容,你以為現在還要縱容你麼?」

安寧卻是冷冷一笑,「安寧自然不會奢求皇上的縱容,你現在的縱容,給了另外一個人了,不是嗎?從此之後,我安寧,再不會稀罕!」

蒼翟眸子一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皇上听得很清楚,不是嗎?我安寧不會在稀罕你,你休要以為你是皇上,我安寧就會忍受你,三宮六院,我告訴你,有她們,便沒有我!」安寧強調著,對上蒼翟的雙眸,從他的眸中,她竟然看到了些微的松動與害怕,心中微怔,她可不能讓他在這個時候動搖,毀了她設計的一切,同樣也毀了他設計的一切。

目光落在蒼翟握著她手腕兒的手上,安寧猛地一拉,嘴湊了上去,狠狠的咬在了蒼翟的手臂上,牙齒透過衣裳,甚至口中還漸漸彌漫出了血腥味兒。

「啊……」蒼翟痛呼出聲,這疼痛讓他回過神來,狠狠的將安寧甩開,「你這個潑婦,好,很好,如你所願,就如你所願,有她們便沒有你,你現在就給朕收拾收拾,滾,給朕滾出皇宮,滾出北燕!」

外面的所有人嘩然,皇上是什麼意思?滾出皇宮,滾出北燕?皇上這是要……

安寧哈哈的笑出聲來,那笑聲,異常的詭異,讓那些听了的人,幾乎覺得皇後此刻瘋狂了,是啊,皇上都如此說了,她怕是要瘋狂啊,不過,皇後娘娘的膽子,也可真夠大的。

打皇上,咬皇上,還不稀罕皇上,這……除了皇後娘娘,怕是沒人敢如此觸怒聖威了吧!

「好,我會滾!我會將這皇宮留給你和你的這些狐狸精,讓你們好好享受著美妙的生活。」安寧大聲笑著,那笑聲,讓蒼翟的心里一陣一陣的抽痛,他多想此刻上去,將安寧攬入懷中,告訴他,方才的那些話,都不是他的真心,他不在意什麼三宮六院,更加不想將她趕走,可是,想到如今的形勢,他卻是不得不這麼做。

想到那在暗處,如今還沒有浮出水面的人,蒼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眼神一凜然,朝著地上的詹玉顏走去,將渾身是血,滿身狼狽的她,從地上抱起來,憤怒的朝著房間外走去……

外面的宮人看到蒼翟抱著詹玉顏出來,皆是讓開了一條道,方才,他們將房間內所有的聲音都听在耳里,可謂是駭人至極,此刻,看到詹玉顏身上的鮮血,以及皇上臉上的憤怒,就更加感覺到,皇上的怒氣怕是難消了,而皇後娘娘……

而暗處,一抹鬼祟的身影悄悄的離開,沒人發現……

昭陽殿內,蒼翟一離開,他所帶來的宮人們,也都跟著散去,而房間里,安寧嘴角依舊笑著,看著房間外漆黑的夜,無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麼。

「娘娘,你……」茵茵被方才皇上和皇後娘娘的陣仗給嚇到了,她沒有想到,娘娘會打皇上,更加沒有想到,皇上會說出那一番話。

她的心里被無邊的擔憂籠罩著,想要說些什麼勸慰的話,可是,話到嘴邊,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安寧瞥了茵茵一眼,將她的關切看在眼里,擺了擺手,遣散了房間里其他的宮女,獨獨留下茵茵一人,眉毛一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才放松了下來,「演戲真累啊!」

茵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演戲真累?

「娘娘,您什麼意思?」茵茵看著安寧,滿臉的探尋,演戲?她是听錯了嗎?

安寧眸光微閃,卻是沒有回答她的話,徑自走到一旁的書桌前,提筆在白紙上寫著字,等到寫好之後,安寧才用一個信封裝好,交給茵茵,「將這個收好,幾天之後,交給皇上。」

茵茵拿著手中的信封,皺了皺眉,心里浮出一絲不安,「娘娘,這是……你是要……」

想到方才發生的事情,茵茵焦急了起來,「娘娘,皇上方才的話,一定是在生氣的情況下才口不擇言,他一定不會是這個意思的,娘娘,你不要……」

「茵茵,你是讓我放心的一個丫頭,有些事情,我不想說,到時候,你也自然會知道,不要因為我,去恨皇上,我說過,有些事情不能只用眼楮看,要用心去看才行。」安寧緩緩開口,說罷,頓了頓,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走了,我回房間了,皇上已然下令,有些事情,我也必須要去做。」

茵茵拿著手中的信,看著背影遠遠離去的安寧,腦中不斷地回蕩著安寧方才的話,用心去看嗎?她是不是太笨了,看不透娘娘能夠看透的一切,也更加看不透娘娘的心思。

安寧回了房間,拿起籃子里還沒有縫制完的靴子,便坐在椅子上,繼續縫制了起來,這已經剩下最後一點兒了,今晚,應該能夠完成。

細微的腳步聲傳來,安寧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沒有抬頭,便好似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一般,「你回來了。」

來人腳步頓了頓,看著燈下的那個女子,眼神分外柔和,「寧兒……我……」

蒼翟還沒說完,安寧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起身走到蒼翟的身旁,「詹玉顏都安置好了?」

「寧兒,她只是一顆棋子。」蒼翟握住安寧的手,急切的道。

「我知道,她是一顆棋子,詹玉顏她真是可憐,她不知道她是一顆棋子吧。」安寧呵呵一笑,對上蒼翟的目光。

蒼翟心中一怔,咯 一下,寧兒果然是知道了,方才,他回去,思來想去,寧兒前幾天的平靜和今日的突然暴怒,始終讓他覺得,寧兒好似知道了什麼,現在看來,她果然是知道了啊!

寧兒知道詹玉顏是一顆棋子,那也應該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吧!

安寧抬手輕撫著蒼翟的臉頰,此刻,那臉頰上,依舊是一片微微的紅腫,心里浮出一絲憐惜,「疼嗎?」

「疼!」蒼翟點了點頭,將她的手拉到他的胸口,「但比不上這里疼,方才我……我對你說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你不丑陋,在我心里,你都是最美的。」

既然寧兒已經知道了許多事情,他便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無論最後寧兒會有怎樣的反應,他都要讓她明白,他的心里只有她。

「我知道,那是演戲,演給別人看的,呵呵,夫唱婦隨,寧兒也陪你一起演戲,怎麼樣?寧兒的演技,可好?」安寧靠在蒼翟的懷中,抬眼看著蒼翟,從這個角度,蒼翟的輪廓,異常的深刻。

蒼翟心中激動萬分,「寧兒,可雖然是演戲,方才你還是把我嚇到了,你知不知道,當你說,不稀罕我的時候,我就連呼吸都快沒了。」

「呵呵,我怎麼會不稀罕你呢!方才那一切,是必須的,我知道,如今的形勢,暗處那人,定是在皇宮中安插了眼線,所以,我才會那般拒絕,這樣才能給你更好的借口,來趕我走,不是嗎?只有演得逼真,才能讓暗處那人相信,蒼翟,這不也是你心中所計劃的嗎?方才那一出戲,應該可以讓那人徹底的相信了吧!」安寧雙手圈住蒼翟的腰身,口中呢喃著,蒼翟身上的溫度,好讓她眷戀。

「寧兒啊寧兒,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你總是這般聰慧,無論什麼都逃不過你的雙眼。」蒼翟嘆息了一口氣,滿心的無奈,她的寧兒啊,叫他怎麼舍得放開?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蒼翟頓了頓,沉聲問道。

「蒼翟,如果我靠在另外一個男人懷里,你會相信我移情別戀了嗎?」安寧笑著道,不答反問。

蒼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激動,興奮,滿足……寧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啊,他不會相信她移情別戀,而寧兒也是打從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他愛上了別人,所以,她才會出乎尋常的平靜嗎?

寧兒啊寧兒,原來,她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啊!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為什麼一開始不告訴我?」安寧柔聲道,話落,果然感受到蒼翟的身體微微僵住,嘴角微微上揚,心中一暖,「你擔心,你要送走我,怕告訴了我,我會不走嗎?」

蒼翟身體依舊僵硬,安寧知道,她猜對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不錯,我確實可能不走,我怎麼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離開你?將你一個人留在這里?」

除此之外,蒼翟還擔心,讓寧兒知道了,萬一出了什麼狀況,這一出演給暗處那人看的帝後決裂的戲碼,會失了精彩度與可信度,這一次,他要確保萬無一失,一定要讓那人相信,這對感情頗深的帝後真的已經決裂。

「讓你受委屈了。」蒼翟摟著安寧的手收緊了幾分,好似要將安寧給嵌入骨肉。

「那你知道,我現在會走嗎?」安寧眸光閃了閃。

蒼翟猛地將安寧從懷中拉出來,熱切的看著安寧,握住她的雙肩,「寧兒,你听我說,你必須走,一切我都計劃好了,你和小余兒是我的軟肋,那人定會利用這點,我不想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我……」

安寧伸出手指,微微踫到蒼翟的唇,打斷了他的話,「現在,我會走!」

安寧堅定的道,不錯,她會走,並且是必須走,不僅僅是為了不讓蒼翟擔心,她還有自己的算計,她不會讓蒼翟一個人在這里孤軍奮戰,蒼翟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為了他們的未來,她自然不能成為拖累。

這一次,他們所面對的,是前所未有的敵人,他容不得半分閃失,而她也不會容許有什麼亂子發生。

蒼翟松了一口氣,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再次將安寧拉入懷中,「寧兒……我愛你!」

安寧將臉埋進他的胸膛,卻是警告的道,「蒼翟,你給我听清楚了,你若是敢讓自己有事,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蒼翟胸口悶了悶,「好。」

他保證,他不會輕易的讓自己有事,他還要留著性命,去實現對安寧的承諾,他早已經對安寧許下了一生的幸福,他的命,只能在安寧的手中。

「蒼翟,我想……再要一個孩子,這一次,我想給小余兒添個弟弟。」安寧放柔了聲音。

「好,等到一切都結束之後,我們多生幾個,讓那些孩子圍著他們的娘親轉。」蒼翟臉上浮出一抹笑容,想象著兒女成群的畫面,滿心的幸福。

兒女成群,他最在意的,依舊是安寧的幸福!

夫妻二人緊緊相擁著,他們都知道,過了今晚,他們都會投身于一場前所未有的激戰之中,而這場戰爭,他們只能贏,不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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