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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無言結局

白玲燕一臉驚愕地問道,「什麼信,你寄到了哪里?我怎麼一封都沒有見過?」

武效軍冷哼了一聲,「是嗎?既然你沒有見到,我就不說了。白玲燕同學,恭喜你走上理想的工作崗位,有個全新的生活。」

白玲燕看武效軍臉色難看,里面暗藏著隱情,著急地問道,「效軍,不要陰陽怪氣的說風涼話,給我打啞謎,這到底是咋回事,你究竟給我來信沒有?」

武效軍看著白玲燕一陣死急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忽然明白過來,白玲婉沒有把自己的信交給她,由此可見她是被家人哄騙到這兒來的。然而既成事實,已無法更改,再深究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勉強苦笑了一下,淡淡敷衍著說,「那天在你家徹底傷透了我的心,根本沒有和你寫什麼信。」

白玲燕半信半疑地說,「真是這樣嗎,當時我腦子一片空白昏了過去,你和伯父是怎麼走的,直到四天後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在醫院里,期間是咋回事,我一點也想不起來。後來我家人說你連個信都沒有,我感到特別失望,就和我爸來了這兒。」

武效軍說,「我知道你在此並不是你的真正本意,事情已經這樣,不想再多說些什麼。看到你的生活已經走上正軌,我也徹底放心了。咋倆發展到今天,我不會怪任何人,只能說又走了一段不該走的情路。感謝這麼多年來一路上有你相伴,邁過一道道難關,使我獲得了對人生困苦的免疫力,收獲人生中的一段經歷,更重要的是收獲了來自你的愛與關懷。感謝你陪我走過一條條熟悉的街道,邁過一條條曾經的河流,拐過一道道甜蜜的港彎。今天再次看到了你,使我看到了我們曾擁有過的,曾放棄過的,曾喜的,曾悲的,曾經的一切,心里特別的欣慰。但願你以後會過的更加美好。」

白玲燕淒淒地說,「效軍,別說這些好不好,我心里很難受。」

武效軍嘆口氣說,「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很多,在慢慢情路上雖然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始終走的很艱難,對一次次希望破滅,一次次欲哭無淚的痛苦,早已經麻木,注定是愛情的失敗者。再也不敢對你有任何奢望和幻想,希望你盡快走出這段匪夷所思的陰霾,建立起幸福的家庭。」

白玲燕不依地說,「效軍,不許你說這種話,除非你不再喜歡我,忘掉我,我會一直在等你。」

武效軍認真地說,「咱倆已經再無可能,再抱幻想,只能會更加痛苦。為了解除你的煩擾,也為我自己重啟新的生活,我決定從此不再為情所困,為情所擾,在年前找個人娶了。」

白玲燕听到武效軍竟然說出如此沉悶無情的話,如同五雷轟頂一般,忍不住全身顫栗,渾身上下都好似被針扎著般的疼痛。她雙目圓睜瞪得溜圓,牙齒咬的嘎  直響,吃驚地說,「效軍,求你不要事情想的太復雜太糟糕好不好,也求你不要再刺激我痛苦的心靈,如果是你的本意我決不攔你,要是你和邵英英結為夫妻我不會反對,但要是為了刺激我說出這番話我決不會答應。」

武效軍低頭沉默一會兒,斬釘截鐵地說,「咱倆從今往後,只是一般過路之人,毫無關系,算是你說對了,我要和邵英英結婚了,她才是我真正的人生伴侶。在此,我也代表她祝你幸福,祝你人生得意。」

白玲燕傷心至極地說,「武效軍,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人,你是專程過來向我作最後通牒,還是向我發請帖。放心吧,我不會少了你和邵英英的紅包。」

武效軍寒著臉說,「我今天和你見最後一次面,只想表明我的心意,對咱倆多年的愛情做個了結,不想和你鬧的像仇人一樣不愉快。」說完把臉一扭轉身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

白玲燕緊追了幾步沒能追上,神情落寞的蹲在地上看著武效軍遠去的背影,喃喃地說,「我和效軍的關系再也回不到過去,完了,徹底的完了。」

農歷七月十五是生者對故者的祭日,在家沉淪落寞毫無生機多日的武效軍,出現在羅筱墳前,一邊為她焚燒紙錢,一邊含淚不停地念叨著,「筱啊,你知道我特別恨你嗎?我是多麼想你嗎?你為什麼那麼狠心撒手離開我,知道你離開的日子我有多痛苦嗎?是你害的我相愛不能愛,想恨不能恨,有苦無處訴,有話無處說,生不如死。你倒好,無所事事的躺在這里享清福,你極不厚道,極不賢惠,我詛咒你是一個惡鬼。你能听到嗎,你理解我嗎?告訴你,白玲燕已經走了,我又是孤身一人了,這下你滿意了吧。你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話,是不是覺得我太笨太蠢,你說對了,我的確很笨很蠢。知道為什麼嗎,就是因為你不要我,秦梅香不要我,馮薇薇不要我,白玲燕還不要我,我是一個無人同情,沒人憐憫的廢物。是我的放縱辜負了你們,我欠你們的太多太多了,落此下場是罪有應得,不可饒恕的報應。這筆賬你想記下就記下吧,我不怪你,反而會感到欣慰。」

武效軍聲淚俱下地向羅筱傾訴著委屈,把多日壓抑的悲情盡情地釋放,不知何時,他听到身邊有陪伴著的哭泣聲,趕忙擦了一把眼淚,站起身驚異看著淚流滿面的陳潔和邵英英,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潔心疼地哽咽著說,「孩子,阿姨知道你心里很苦很累,想哭就哭吧,想和小筱多說會兒話就說吧!」

武效軍哀愁地說,「阿姨,我對不起你和羅叔,沒能保護好筱,沒能替筱經常來看你倆,讓你倆傷心失望,對不起,請原諒!」

陳潔心疼的說,「阿姨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無論你怎麼做,阿姨都不會怪你,不要自責,不要難過。走,咱們回家吧!」

武效軍和陳潔邵英英回到家里,坐在邵英英房間的椅子上,怔怔地看著牆上掛著羅筱的照片,她是那樣的青春靚麗,笑容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甜美,回想起兩人在一起的美好時光,心里產生陣陣憂傷。

邵英英幽幽地問道,「玲燕走了嗎,你怎麼突然想起給我姐上墳?」

「走了,已經上了十來天的班。我在家里心情煩悶,感到特別的無聊,就想起來看羅筱了。你現在怎麼樣?」

「縣里統一辦分配手續要等到春節之後,在這閑著沒事,羅叔和院長說了一下,便提前上班熟悉環境適應著。一個月三百塊錢的工資,正式手續下來後,再按正常工資套,還可以,總比閑著強得多。」

「你在哪個科室,忙嗎?」

「婦產科,病人不少,四個上級醫師都特別好,也沒把我當外人兒,動手的機會比較多,上班二十天,手術一助當了七次。」

「嗯,太好了,我替你感到欣慰和高興。」

「你和玲燕怎麼辦,難道沒有一絲牽掛,就這麼放棄了嗎?」

「一個在東,一個居西,相隔千里,八桿在打不著,不放棄又能咋樣。」

「你們後來又聯系了嗎?」

「她給我來了三封信,我沒有一點心情,只想盡快忘記過去,斷了她的念想死了心,一封也沒有回,讓我倆慢慢接受這個無言的結局。」

「是茶還有慢慢涼的時候,何況是相處幾年積聚起來戀情,我覺得你不能這樣做。接下來你有啥打算?工作單位落實了沒有?」

「還沒有,我也不想讓人幫我聯系,只想好好靜一下心,沉澱一下心情,理出一些頭緒。等收完秋種上麥,到外面走走看看,開開眼界。」

「想在外面找工作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方向有嗎?」

「有啊,初步打算到深海去。」

「那里有熟人嗎?」

「听說有位朋友在一家公司當經理,試試看吧,興許能夠找的到。」

「去一段時間放松心情可以,但不要太長,元真才是你的家,才是你最終的歸宿,家人都在盼望著你早日回來。」

雖然是鬼節,人人樂不起來的日子,武效軍突然來上墳祭念看羅筱,讓陳潔感到非常意外。重新點燃了已經失去的希望,興奮之情暗藏于心難于言表,像招待貴客一樣,忙里忙外做了滿滿一桌子菜,「效軍,自從春節咱們見面,屈指一算又過去半年多了。你和英子變化都很大,那時還是沒離開校門的大學生,轉眼之間成了國家正式職工,阿姨打心眼里為你們高興,為你們祝福。英子參加了工作,我也算熬到頭去了塊心病,就等著過個一年半載,英子給我帶回來個稱心如意的好女婿,抱孫子享清福了。」

邵英英臉一紅,害羞地說,「娘,你說這些干嘛,多難為情啊!」

陳潔咯咯笑道,「你都是大姑娘了,該嫁必須得嫁,有啥不能說的啊!」

武效軍笑著說,「阿姨,放心吧,憑英子的條件,咱必須挑著找,一般的人咱還看不上呢,你說是吧,英子!」

邵英英不好意思地低聲道,「效軍,你怎麼也跟著我娘胡說啊,再說,我可要干你走了啊!」

武效軍趕忙討饒地說,「行行行,我閉嘴還不成嗎。」

陳潔看著兩人愉悅地開玩笑,欣賞的和羅文說,「老羅啊,咱倆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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