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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反常舉動

邵英英低沉的說道,「你這是自作自受,早干嘛去了!你這麼聰明的人怎能也做起糊涂事來,你倆要是有機會走在一起倒還沒有什麼,真的這麼分開,你算把玲燕一輩子給毀了,看你做的啥好事,真是損人不利己。」

武效軍愁眉不展道,「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邵英英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想了想說,「看你倆也夠可憐的,我覺得吧,只要有一線希望,你們就要努力爭取,千萬不能就此放棄。否則,將要遺憾痛苦一輩子。」

武效軍慨嘆道,「現在兩家人都僵在那里,一紙派遣證也擺在那里,回旋的余地幾乎近于零。」

邵英英鎮靜的說,「派遣證不是太大的問題,你怎能會不知,按照上級規定,當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前仍然可以改派。只有錯過了這個時間點才沒有機會。趁著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要麼把她改派過來,要麼把你改派過去。只要你倆一條心不猶豫不含糊應該不會有問題。」

武效軍幽幽地說,「這個我當然非常清楚,把我改派過去沒有一點可能。把她改派過來的關鍵點還是她的爸媽,現在原派遣證在她爸媽手里,根本就不讓見,再說要改派必須通過她現在的派往單位同意,更是難上加難。」

邵英英不緊不慢地說,「你倆折騰的確實不小,你倆的愛情很浪漫很讓人感動,但也很令人失望。毫不客氣地說,這麼多年你在愛情上始終是一個失敗者和痛苦者,固然有不可抗拒的外在原因,但你在愛情方面優柔寡斷的弱點,決定了你一直處于憂慮矛盾的掙扎之中。你必須直面現實,正視現實,遇到矛盾不回避不逃避。眼下到了必須和她家人開誠布公深談挽救你們愛情的時候,你和玲燕不能再采取躲避的方式與她家人硬抗,時間久了只會使問題更加糟糕和復雜。」

武效軍苦笑著說,「談什麼談,再談也不會有啥好結果。」

邵英英沉著臉說,「無論是好結果還是壞結果,只要談了你們的愛情肯定會有一個結果,早有結果要比晚有結果強得多。要把痛苦留在一時,不要留在一世,這才是當下最最重要的目的。我覺得和你說的夠清楚夠明白的啦,你仔細開動腦筋冷靜地想一想吧。」

武效軍啞聲說道,「容我再考慮考慮。」

下午四點多鐘,兩人到達名酒鎮汽車站,在邵英英走下車的瞬間,武效軍突然萌生一個念頭,趕忙追了下去,「英子,等一等。」

邵英英回頭問道,「你怎麼下來了,何事?」

武效軍很難為情地說,「英子,我是當局者迷,一路上我都在想你說的話,覺得很有道理。看在這些年咱們在一起的份上,我求你幫個忙,千萬不要再像上次那樣拒絕我,好嘛!」

邵英英疑惑地問道,「要我幫忙,我能做什麼,你沒搞錯吧?」

武效軍認真地說,「玲燕的脾氣很倔,她認定的事很難改變,她現在恨透了她家人,說什麼也不願再見到她們。我要說讓她現在回去,她肯定會誤會是我的家人在攆她走。無論怎麼說,你倆也比較熟,更沒有什麼心結。我思來想去,除了你之外,沒有更合適的人能說動她改變對其家人的看法。希望你能幫我這一次。」

邵英英猶豫地說,「這個……看你倆十分可憐樣子,從中說和一下也是應該的。現在一切都過去了,和你說說也無妨。自從咱們倆個宿舍建立友誼宿舍,在古獵公園聚會你救了我之後,梅香姐的熱情糾纏,我娘和羅筱姐相認,我得病住院,你和羅筱相愛,甚至我遭遇壞人,你一直處在我的視野和生活之中。由于我性格孤獨,防範心理嚴重,曾有意無意的注意、觀察和了解你,也知道你對我有感,但了解得越深,對你的不安感越是加重,有時覺得你有些高深莫測,有種畏懼心理。哪怕對你心存無限的感激,卻始終不敢下定決心和你深處,曾有多少次故意激怒你,惹惱你,讓你失落,讓你對我死心。後來我突然有了接受你的想法,但已經晚了,正是我的冷漠把你推到了白玲燕的身邊。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武效軍心痛地說,「如果當時咱倆相處,就不會有後來一系列事的發生,我也不會有大量的時間處于失戀的煎熬之中。正是那次你這也許就是命,注定咱倆無緣的命,注定我要在惆悵彷徨徘徊的掙扎中抗爭之命。這些都已成為往事,再提也無益。」

邵英英認真地說,「我現在說這些是想告訴你,雖然咱倆沒有相戀,白玲燕肯定知道咱們之間的一切,我擔心出面勸說她,同樣會引起她的懷疑和誤解,不要到時候事沒說成,反而給你倆心里添堵。」

武效軍用商量語氣回道,「你們女生之間容易溝通,和別人不便說的話也好說。你看這樣行不行,明天上午我和她一塊去縣人事局,到時候你也去。咱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個偶然相遇,你借機和她談談怎樣?」

邵英英淡淡地笑笑說,「你耍小聰明糊弄玲燕不知有多少回,看來真是你把她給哄騙住了。看著玲燕姐挺可憐的,我真心實意的幫你一回,勸勸她,她能不能听我的我心里可沒底,說不動可不要埋怨我。」

武效軍看邵英英答應勸說白玲燕,嘿然一笑,「謝謝,明天見,改天我一定登門看望羅叔和阿姨。」

白玲燕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離開自己的父母出遠門,有武效軍一直陪伴身邊,整天忙忙碌碌的做些事並沒有感到孤獨和寂寞。武效軍一走,卻感覺如坐針氈心里煩躁不安起來,她強烈控制自己的情緒,把自己和武效軍父母的衣服洗了個遍,又在院里樹上扯了幾道繩子,把所有的被褥和放在櫃子里的棉衣全拿出來晾曬,折騰了一上午。

吃飯的時候,效軍娘覺得白玲燕有點反常,看她魂不守舍精神恍惚的樣子,心疼地問道,「閨女,是累了,還是想你爸媽了?」

白玲燕很不情願地笑了一下,「伯母,不知咋的今天感覺心里不舒服,吃不下。」

效軍娘嘆口氣說,「閨女,伯母理解母子連心是什麼滋味,你出來這麼長時間,沒給你爸媽寫封信或打個電話,她們肯定比較擔心,說不定在念叨你。剛來那幾天,出于好奇和新鮮勁,忘掉了家里的一切和煩心事。時間長了自然的就會想家。你要是想家,就讓效軍陪你回去,看看你爸媽。」

白玲燕戚戚的說,「伯母,我惹爸媽生氣,她們會不會原諒我啊!」

效軍娘真切的說,「自己的兒女都會心疼,有啥做得不到的地方,雖然一時之氣,過一陣氣一消,都會原諒,不用擔心害怕。你是個好閨女,伯母雖然打心里不舍,但也不會攔著,想啥時候走都可以。」

白玲燕含著眼淚說,「現在還不想走,過段時間再說吧。」

白玲燕中午沒吃幾口飯,躺到床上就睡了,直到五點多鐘才起床。剛把晾曬的衣服被褥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回櫃子,武效軍就回來了,趕忙上前急切地問道,「事情辦的順利嗎,咋這麼晚才回來?」

武效軍不露聲色地微微一笑,「總體上辦的還算順利,只是人比較多,中午沒排上隊,下午三點多才輪上。沒有趕上到縣里報到,只好明天上午再去了。」

白玲燕笑笑說,「我一直擔心你去晚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存氣的人,快洗把臉吃晚飯吧。」

晚飯後,兩人來到村口坑邊大楊樹下坐下乘涼,武效軍眼望著星空,試探著說,「燕子,我今天去平東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一點也打不起精神。老是想著以後你在平西,我在平東,相距千里該咋辦,越想心里越沒底。不知以後你還能不能繼續陪著我?」

白玲燕惆悵地說,「你不要把事情想的這麼糟糕好不好,大不了我不走,過段時間把我的派遣證再改派過來。」

武效軍說,「你爸媽不會同意,這一關肯定通不過。」

白玲燕說,「那有啥,大不了咱倆都先上著班,過個一年兩年把你調過去或把我調過來,又不是沒有這樣的事。」

武效軍說,「你真是這麼想的?」

白玲燕有點生氣地說,「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再苦再難都願和你一起克服。天下之大,我就不信沒有咱倆的立足之地。」說著將頭靠在了武效軍的肩上,嬌弱的說,「效軍,你說咱倆以後會不會分手,會不會過著兩地分居的日子?想想我感到特別害怕,這幾天夜里老是做惡夢!」

武效軍輕輕撫模著她的秀發,柔聲的說,「我也不知道,冥冥之中總覺得老天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這些都不是咱倆的最終結局。」

白玲燕認真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武效軍使勁點了點頭,「嗯!」

白玲燕突然噗哧一笑,嬌聲道,「開心一天是一天,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已經好長那個時間沒抱過我了,抱抱我好嗎!」

武效軍釋然地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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