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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李氏叫罵

夜色漸濃,在等待著明天的到來。

新的一天給人新的希望,伴隨著雞叫三聲,東方魚肚白泛起。露珠懸掛在稻子上,新的一天即將來臨了。

此時,整個村莊沉浸在晨霧中,朦朦朧朧,如海市蜃樓。

忽然,一線光亮射穿了這層輕紗,于是太陽緩緩的從山的頂端悄然升起。

清晨的陽光不僅給人一種溫暖感覺,而且也使世間萬物開始慢慢蘇醒。大地也開始散發出它本身的香氣,清新的氣息處處彌漫。

整座村莊漸漸蘇醒過來了,灶房上的煙囪開始冒出一縷縷炊煙,農戶們也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此刻,只見劉氏從柴房出來,手里抱著一堆滿滿的干柴火。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眼里洋溢

著幸福的感覺以及希望的光輝。

隨後劉氏匆匆的走進廚房,把干柴火放在了灶旁,又匆匆的來到自己的房間,從米袋里舀了一個碗底的米。

一大早起來就忙個不停的劉氏,雖然每天在不停的重復做一樣的事情,可是心里卻是甜甜的。

通常劉氏取完米回來,乖巧的姐姐蘭梅就會在水溝旁漱口。

而今天也不例外,姐姐蘭梅手里拿著用水浸過的楊柳枝。心中想著,趕緊洗漱完,幫娘多干一些活。

習慣了早起的她,無論晚上弄到多晚,早上必定會準時起床。

「怎麼不多睡會兒?」

忙得不可開交的劉氏見到大女兒蘭梅在漱口,于是親切的問道。

「早晨的空氣新鮮啊!更何況我在床上也躺不下去。」

蘭梅心里想著,應該如何幫助劉氏多干一些活,可是嘴上說的卻是另一種意思。孝順的她寧願自己多干點活,也不願劉氏辛苦。

這時,小女兒蘭心揉著她那雙明亮的大眼楮從閨房內走了出來,睡眼朦朧的她一時間忘了自己已經在另一個時代了。

還沒完全睜開雙眼的蘭心,聞著鄉間的氣息。心里以為自己住在了老家。于是誤把遠處的劉氏當做了自己的媽媽。一臉睡意朦朧的對著劉氏說道︰「媽,今天早上吃什麼啊!」

劉氏因為忙著洗米,所以沒有注意到小女兒蘭心管自己叫媽而不是娘親。只是模糊的听到小女兒問早上吃什麼。

劉氏一邊不停的抓著水中的米,想把米上的髒東西給弄出來。一邊帶著笑意的應道︰

「地瓜稀飯啊!每天早上你最喜歡吃的呀!」

還沒清醒過來的蘭心一味的沉浸在以往媽媽準備的水煮蛋稀飯中,听到劉氏說地瓜稀飯。于是心里覺得納悶起來,心中想著,雖然自己很喜歡喝地瓜稀飯,但是媽媽為了自己的健康,每天都為自己準備自家的水煮蛋再配上稀飯。怎麼今天卻這麼反常呢!

越想越不對勁的蘭心終于慢慢的睜開了自己明亮的眼楮,看著同為農村卻不一樣的景色的蘭心終于恍然大悟起來。

馬上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于是靈機一變,帶著純純的笑意對著劉氏說道︰

「還是娘對我好,知道我喜歡吃什麼!」

劉氏听到小女兒對自己撒嬌,心中充滿了歡喜,臉上出現了會心的笑。心里覺得小女兒開朗的樣子很討人喜歡,頓時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看著蘭心一副沒睡飽的樣子,劉氏忍不住問道︰

「心兒,今天感覺怎麼樣?」

蘭心自從睡了一覺後,感覺自己全身輕松了很多,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于是,竟忘了自己還在生病這件事。

對于劉氏的關切,蘭心眼里洋溢著幸福的火花。臉上帶著靦腆的笑容對著劉氏應道︰

「好多了,要不是娘你提起,我還忘了有這回事!」

劉氏听到蘭心的這番話,心中的一塊大石終于緩緩的放下了一半。但是又有點不放心,于是劉氏再三叮嚀的對蘭心說到︰「不過心兒,你還得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一旁幫忙洗地瓜的姐姐見劉氏跟蘭心聊得正起勁,心里為妹妹的轉變而開心著。

「劉氏,劉氏,你趕緊給我死出來!昨晚你們家怎麼這麼吵啊!吵得我們心煩,還有弄得全村都沒睡好。劉氏,你說你是安的什麼居心?」

三個人正其樂融融的時候,門外卻是傳來了一聲吵雜的怒罵聲。

听到這個聲音,劉氏臉色一變。

蘭梅听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洗地瓜的手也立刻停住了,眼神滿是擔憂的望著外面。

一邊的蘭心听到門外的聲音,心里立即產生很不好的感覺。

蘭心心里想著,這個人真討厭,聲音這麼刺耳,一听就不是好人。這麼一大早就在人家門外喊,真是讓人心情好不起來。

蘭心此時真想爆一下粗口。

喊毛呢?真是一大早吃飽了沒事干,撐得慌!

不過,蘭心在心里將那人給好好地罵了一頓之後,心情立刻好了很多。

這下,蘭心有心情來思考這件事情了。蘭心翻找著以前的記憶,很快的就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位40多歲,中等身材,稍胖的中年婦人,頭上帶著一支色彩鮮艷的蝴蝶簪,眼若饑鷹,目怒凶光,尖嘴猴腮。

她眼含凌厲,仿佛要將劉氏一家人千刀萬剮。

這人就是當年的李氏。蘭榮小時候將他們家的雞蛋給壓碎了。

于是從那刻起,李氏見到蘭榮都帶著特別厭惡的表情。

此刻,只見李氏一副得理不饒人的面孔喊著劉氏,劉氏想象著李氏凶悍的面孔,心里毛毛的,又說不上什麼原因。

當劉氏看到李氏面露譏諷的看著自己,于是一如既往的不太敢搭腔,手中的活也立刻停止了下來。賠著笑對著李氏說到,

「李大娘,這個……,那個。……,昨晚非常抱歉吵到你們了,都是小孩子在玩鬧,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在這給你們道歉了。」

劉氏唯唯諾諾的對著李氏說到,心中充滿了恐懼,眼神中帶著一絲畏懼。

李氏听到劉氏的這番話,更加趾高氣揚了。

于是更加憤怒的對著劉氏罵道,道歉有啥屁用!一群不中用的賤胚子,窮鬼!

蘭心听到李氏的這番話,早已雙手握拳,眼神凌厲地直視李氏,說不出的冷然。

李氏帶著鄙視的眼神掃視了一下四周,剛好與蘭心的目光相接觸,心里咯 了一下。

瞬間愣住,但一想到自己是理直氣壯的,一時忽略了這不是小孩子該有的眼神。

于是,指著蘭心破口大罵道,你這小賤蹄子,敢瞪老娘我,沒家教的野孩子,就你那沒中爹娘都不敢這樣瞪這我,見到我還不都是點頭哈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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