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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齊侯真夠絕情,要不是齊子吟趕忙回來,縴雲都不知曉原來華平侯趁著亂民已經攻進了京城。靜齊侯作為參與者,正疏散妻兒,唯獨落下縴雲不管不問,二房要不是老姨太太相求,只怕也是被扔下不管的。

遭到相同情況的還有大*女乃,要說有此遭遇還是大*女乃一手造成的。

靜齊侯召集大家一起商議事情,雖說和賢妃分歧起了爭議,斷了交易,但是大*女乃肚子里懷的畢竟是齊家的嫡出重孫,靜齊侯親自去接人,才發現大*女乃根本沒有身孕,活潑地不像是剛剛生產過的婦人,當時氣的扭頭就走,並且下了死命令,誰也不許帶上她。

大*女乃原本就是憋著一肚子的氣,想要進宮求見賢妃姐姐,不想剛踏出門檻,靜齊侯就帶著人沖進來了,逮個正著。

當時她實在害怕,怕靜齊侯會攔下她,不讓她進宮,畢竟現在姐姐還不知道靜齊侯和華平後已經背棄了她們,她此行就是尋求幫助也是高密,繼而想都沒想都直接往遠處跑。

落在靜齊侯眼中卻是無限的鄙視和不屑。

縴雲收拾了一些貼身用物,就帶著丫鬟們匆匆回了娘家,爹曾經帶過兵,手下的護衛比靜齊侯府身手好許多,應該守得住。

二女乃女乃走是臉一聲告別都沒有,縴雲自然也不氣惱,那些抵押的銀子,她們現在帶不走,但是那筆債卻是在的。

縴雲讓銀樓給的銀票的是有期限的,而抵押到期的時間是在銀票到期之前,小小留了一手,不然真心要為失去的那一萬兩銀子日日心疼,都是一兩一兩掙回來的。

坐在馬車里,縴雲胡思亂想一通,從簾子縫隙掃了眼住了將近兩年的侯府,心中頓時輕送了不少,想不到臨到頭這里唯一覺得有牽掛的人,居然是二女乃女乃,也是,相處久了會有些感情的。

終于要離開這里了嗎,縴雲暗自激動之際,齊子吟俯身挑起簾子,外面很混亂,不要出來,你扶穩了,我們要快點離開這里。

縴雲這才反應過來,吵雜的聲音越來越大,呼喊聲哭泣聲,婦人小孩的聲音漸漸彌漫在金屬撞擊和馬蹄的腳步聲中。

又是戰亂紛紛,受苦的依舊是百姓,偶爾一個特別刺耳,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縴雲偶有忍不住想探出頭去張望,終究還是忍住了,看了又能如何,她不能改變什麼,只能徒增惆悵而已。

終于到了將軍府,側門而入,周遭的護衛警惕的把守,此處的人聲漸漸散去,將軍府所處的地方比較偏遠,周圍基本都是商鋪,現在凌亂地牌匾西一塊東一塊,如同馬車碾壓過一般,似有似無地哭聲從巷子深處傳來,淒涼苦楚。

縴雲進了屋,看到那依舊璀璨明亮的繁星,心情卻沉重無比。明明知道身子好好的,但最近心里總覺的很累,做事不帶勁,連帶著身子更加疲憊,看上去真的病的不輕。

星空璀璨,寂寞如初。

權氏忙拉著縴雲問長問短︰「剛才听說靜齊侯府一家都走了,唯獨不帶你,嚇死娘了,幸好幸好,子吟趕回來及時。」

葛天行去接卻被靜齊侯府的蘭半路攔截了,可想靜齊侯府做的多麼很絕。

「我沒事的,你……你……我等你……」縴雲安撫了娘後,尋到在門外等候的齊子吟,千言萬語滑到嘴邊卻是只字片語。

她知曉他是要去奉旨平定叛亂的,之前就知道,只是事到臨頭,她亦是不舍,每每他在外忙碌的夜里,她驚夢醒來,總是會不禁害怕想到,要是日日如此,她能否能夠承受以後這漫長的歲月。

「我一定回來,相信我。」齊子吟靜靜地注視了她,是多久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她了,三十二天了,他記得清清楚楚,這一次的動亂不像前幾次,小打小鬧,如今是內有外患,華平侯爺和靜齊侯是動了必死的決心,大了平定前朝余黨的旗號,實則是要逼宮,賢妃又不安于眼見到手的皇位轉眼就沒了,正聯合其他的勢力,攪亂整個局勢。

縴雲點點頭,矚目地送著遠去的背影。

直到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她依舊不舍,想再多看幾眼,幾眼就好。

翌日,陰雨綿綿,一下就是十幾天,縴雲的心越來越不安定了,和衣而睡,不敢深入而眠,就這樣焦心無為地等著。

等來的不是良人,而是驚天的消息,皇後駕崩,大皇子暫時由賢妃撫養。

宮中的事情,縴雲這些日子也听到七七八八,賢妃和靜齊侯算是決裂了,相互爭斗,聖上算是兩邊受敵,形勢危急。

大皇子是最有力的繼承人,賢妃撫養,等于默認了賢妃是中宮之主,轉移焦點,即使聖上走了,還有賢妃主持大局,有正是血統繼承人,算是變相的把賢妃拉攏到聖上這邊陣營。

五日後,整個京城陷入戰亂,將軍府也遭到了波及,縴雲和權氏帶著家眷,在葛天行的帶領下,投奔了在郊外的平家。

「你們終于來了,听說你們上路了,卻遲遲沒來……」縴語抱著權氏和縴雲哭出來,宣泄掉這些日子的擔憂。

母女三人抱團發泄夠了,相視一笑,能見到真好——活著見到。

縴雲不由地想起齊子吟,他現在在哪里,可有受傷?

為了打發焦急等待的日子,縴語帶著縴雲幫忙種種花,做做衣裳,納鞋底,這些都是閨中時候,縴語一概不理會的東西,想到現在做的如此之好。

天氣見涼,她應該給他做身衣裳,記得他走的時候,還穿著春日的薄衫。

就選凱旋的深紅色吧,歸來之日穿著喜慶,縴雲想想嘴角微微上揚,眼角的笑意漸漸散開。

立秋在即,卻下起了雨,來的太匆匆,縴雲幫忙護著院中的還在晾著的衣裳——不能濕,上面的圖案我剛剛畫完,正等干了準備著手繡。

門開了,雨更大了,雨水迷離中,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漸漸地,漸漸地清晰。

這次不是夢幻,這次是真實的,她感覺到了溫暖。

耳邊響起激動顫抖的聲音︰「我來接你們回去。」

簡短的話卻一下子卸掉縴雲心頭千斤重的頑石,終于結束了嗎。

將軍府中,縴雲看著進進出出收拾的人,心中無比安定,耳邊听著晴雨打探來的消息。

大安小亂,華平侯伏誅,靜齊侯失蹤,被在全力通緝,而通過暖園的證詞和證據,直接指向是賢妃所指示,這點出乎縴雲的意料,大*女乃在戰亂中失了蹤跡,想要報復確實也晚了。

當初戰亂之初,縴雲把此事交予齊子吟,想讓他有合適的機會可以出手,以慰祖母——二太夫人的在天之靈。

最終還是拗不過皇家,什麼事情堪比國安,這只是給了聖上一個導火線,宮中死去的幾位皇子和有些痴呆幸存下來的貴妃的兒子,多事受到莫名的毒害,毒藥雖然和暖園下的砒霜不一樣,但是聖上卻改成了一樣,借此發落賢妃。

確實是個很好的借口,強大的不容人狡辯,殺害皇室子嗣是重罪,何況她殺了不止一個。

不過轉念一想,此事賢妃或許是真的參與了的,畢竟沒有任何品級的大*女乃怎麼敢下如此重手,就是便宜了也一塊參與的太夫人。

「太夫人呢?」縴雲不甘心地問道,二太夫人的死就是一根刺,深深地刺進齊子吟的心中,他的父母遭遇不測,二太夫人肯定也參與了的。

齊子吟笑著扶她坐下︰「夫人現在應該多休息,少慮多吃才是上策,那些人自然有他們該去的去處。」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小月復。

三人前,得知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原來之前總是犯困,只因為肚子里面這個鬧得。

雙喜臨門,靜齊侯一家被抓到衙門,唯獨不見靜齊侯,謀反是死罪,滿門抄斬,但顧忌到齊子吟也是齊家血脈,繼而沒有連累旁族,對齊家家族而言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生死真的只是一瞬間,原本還錦衣華服的太夫人如今確實階下囚,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末日,可惜靜齊侯依舊沒有出現。

來年開春,聖上平反了當年的奪嫡冤死的二太夫人和齊軒洪——齊子吟的祖父,把齊家的族譜重新改寫,只有齊軒洪這一族,其他一概不論,從此開始譜寫族譜。

為了安定剛剛的戰亂,聖上沒有及時削去侯爵的世襲,齊子吟卻不願繼承靜齊侯,聖上故而封為義勇侯,但是只有爵位和俸祿,沒有實權,只是博得一個好名聲而已,也算是安慰仙逝的幾位亡者。

新晉地功臣,門前總會熱鬧非凡,縴雲剛喬遷的新居——義勇侯府,也不例外。

謠言說她善妒,不喜歡送姬妾義勇侯,故而都紛紛送來產婆或者乳母,只是要這麼多乳母產婆做什麼,她還有好幾個月才臨盆。

不過還是要硬著頭皮迎接,來頭都是不小的官家太太,人未見,禮先到。

「都領過來吧,總共有二十位產婆和十位乳母?」縴雲听著大肚子任由郝媽媽扶著,問向稟告的晴遠。

寫的好卡~~~~~~~~TUT(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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