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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相護(首訂,求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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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中,沈二可以無法無天,連寧王妃都要讓著他,唯獨害怕他的嫡親哥哥沈良宇,二人一母同袍,長相相似,但氣質完全不一樣。

他身長七尺八寸,風儀大度,一身蘇繡月華長袍,白銀纏絲的寬腰帶,頭頂烏黑的發髻,四周裹著海藍色發帶,白皙的臉上神情嚴肅,眼神似刀,眉宇間英氣十足。

「大家都在認真品論畫作,你瞎鬧騰什麼。」沈良宇把頤指氣使的沈二給拽回來,一番教訓。

沈二听到冷冷的聲音,立馬泄了氣,知道他的哥哥是真的動怒了,耷拉著腦袋,如同老鼠見了貓,沒了剛才的風采。

如此變化,卻引得不少春心萌動的姑娘跟著一起垂頭喪氣。

又心中不甘,趁著沈良宇不注意之際,把那幅畫偷偷擇出來,放在一旁,這一團草的畫,害的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失了臉面,特別是在一大群的漂亮水女敕的姑娘們面前,不能忍。

場面又恢復平靜,那個戰戰兢兢的丫鬟重獲新生,欣喜地退下去。

「那團草莫不是之前晴姐姐你準備畫的那個鳶尾花吧?」小胡氏小聲嘀咕。

孫依晴笑著眼神掃過縴雲,笑道︰「有可能是,寧王妃的下人肯定都是知道分寸的,定然不會偷偷作畫,就算畫了也沒有好處,這麼多的花中,只有鳶尾花還沒開,多半是它。」

想法得到認同,小胡氏立馬掩嘴笑出來︰「真不知道是哪個畫的,畫成那樣子還有臉給被人看,真是臉丟大了,剛才要是能把作畫的人揪出來就好了。」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對于沈良宇及時阻止,深表遺憾。

「如果真的是鳶尾花的話,我想想……好像看到是誰比較靠近鳶尾花的……嗯……」孫依晴故作思考,引得小胡氏一臉好奇,急促催道︰「快想想!」

孫依晴托腮冥思苦想,突然眼楮一亮,笑道︰「好像是葛家姑娘和賀姑娘,許姑娘好像也在的……人比較多,記不大清楚了。」

一小子說了這麼多人,小胡氏不能明確獲知是何人,大感不悅。

二人從開始交談時,周圍就安靜下來,貴女們都豎著耳朵听著。

縴雲和賀水欣離得比較遠,沒听到,不遠處的許嫣卻听得明白。

許嫣自從上次見過縴雲,就知道她在許氏心中的地位不小,要是此番揭穿了她,許氏定會埋怨她,無父無母的她生活就更加艱難,何況晴姑娘也只是猜測,應該不會說出去,再說都是齊府出去的人,誰丟臉都是丟的齊府的臉面,家族的整體榮譽絕對高于個人,左思右想,覺得此事她不說,晴姑娘應該也不會說。

沈良宇是翰林院正品學士,一手丹青響絕京中,新科狀元也有一手好丹青,少年中以此二人為主要裁決人。

一炷香的時候後,結果出來了,選出來的一疊宣紙,呈現給寧王妃。

「剛才允諾的彩頭自然作數,不管選出多少副佳作。」寧王妃對自己女兒的丹青有信心,早早就囑咐過。

寧王妃是東道主,她的女兒的畫當然放在第一,寧王妃笑吟吟地接過第一張,果然是她最喜好的花色各異的十樣錦,紅黃紫白藍等好幾種顏色的花朵層層攀高高,漸次開放,葉似長劍,這是十祥錦中變異品種,一株花上有兩到三種顏色,交相渾映,十分艷麗。

「感覺還能聞到香味呢,和真花沒兩樣,畫的真好。」有女子不禁羨慕崇拜起來。

特別是花朵上的那兩只徘徊的蝴蝶,尤其傳神,使幾株十祥錦都活了起來,縴雲心中也無比佩服,她的確沒那個天份,也沒那個喜好,能描好首飾的樣子,她已經很滿足了。

翻看到最後幾張時,小胡氏激動地猛力拉著孫依晴。

幾株鮮艷嬌美的君子蘭,跳躍在宣紙上,把君子蘭的碧綠光亮,畫的特別到位,葉子上故意畫了一滴欲流淌下的露珠,顯得其葉子晶瑩剔透光彩照人,受到大家一致贊揚。

孫依晴嘴角上揚,很享受這一刻滿足,眼神有意無意地瞥到齊子吟,今日她的表現很到位,不是很突出卻又顯露出她的才情。

重活一世,選擇避開禁錮的宮牆,但又不甘願過低人一等的日子,自然要選好一個家世比較好的夫婿,家族背景好、人又不錯的也沒娶正妻的男子太少。

以她僅僅知道的來看,皇帝對齊家還是比較看好的,齊子吟也忠于主上,將來定有一番作為。她再把姐姐送入宮,如前世的她一般,有了這層關系,齊子吟封侯拜相是遲早的事情。可惜她重生的太早,又一直養在冷宮多年,不知道具體的一些細節,不然葛家的姑娘一定不會如今日這般順利。

「晴姐姐,據說那君子蘭,寧王妃已經栽培了好幾年,姐姐真厲害。」小胡氏滿心歡喜,似是她自己得到一般。

孫依晴眼底全是不屑,但轉眼即逝,笑著點點頭。

「咦,莫不是拿錯了。」寧王妃小聲問道身旁的丫鬟。

這明明是之前沈二一直嚷嚷的那幅草,如此劣作,怎麼可能入選,定是丫鬟拿錯了,正準備讓丫鬟拿下去時,沈二眼楮一亮,快速拱手作揖上前一步道︰「寧王妃,畫有好有壞,這團草算得上最劣的作品,今日裁決就是沾著一個最字,自然如此,那這副也應當入選。」

雖是歪理,寧王妃卻也知道今日這小閻王定是要讓這劣作的姑娘丟臉,方才會罷休,暗嘆道︰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不過即使吃了虧,也只能吞下去,沈家出了位皇後,是皇親國戚,沒人敢惹得起。

畢竟在她的地方上,忙打圓場道︰「沈二說的似乎有理,但是今日之前就已經說了是選出上乘之作的。」

「那怎麼行,劣作第一有時候比上乘之作還難,大哥是不是?」沈二不依不饒,拉著沈良宇,示意他出聲。

沈良宇不願意跟著弟弟一起胡鬧,但又不會撒謊,輕咳一聲道︰「對于不會丹青之人,自然是容易的。對于學過丹青的人,確實有難度,據在下看,這副應該是出自不會丹青的人之手。」說完還遞給沈二一個嚴厲警告的眼神。

丟了這麼大的面子,怎麼能不討回老,沈二縮了縮肩膀,遠離沈良宇幾步後道︰「你看,閨中的姑娘沒有誰是沒學過的,能有次劣作,也是一番才情,應該也給予獎勵。」沈二一番歪理說的理直氣壯。

縴雲卻緊張的手心直冒汗,如何是好,她故意沒署名,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賀水欣也同樣緊張,因為賞花會在京中十分受到重視,不少閨中姑娘苦練技藝,就是想在賞花會上大出風采,贏得好名聲,從而找到好的歸宿,要是縴雲真的這樣被揪出來,那名聲就算是毀了。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當眾成了別人的笑料,茶余飯後的談論,講究禮節的人家都不會要的。

暗自後悔,早知道就不要逞能,不畫總比現在強,強烈地歉疚感席卷而來,賀水欣心疼地望向暗自緊張的縴雲。

「既如此,就這樣吧。」寧王妃松了口,如此一來,即使出了什麼事情也怪不到她頭上來,一盆鳶尾花實屬平凡之花。

貴女們都紛紛觀看,都好奇這作畫之人,比得第一的寧王妃的女兒還更加受到注視。

縴雲暗坐不動,心中捉模著有沒有什麼方法避過去。

整個場面都安靜下來。

「敢勾引男人,此時卻不敢站出來承認,弄這麼一出劣質的畫來不就是想引得大家的注意,哼!」小胡氏的聲音雖輕卻響亮,如同在寂靜地水面上泛起一陣浪花。

小胡氏參加過好幾次賞花會,明白賀水欣是不會作畫的,再加上孫依晴的有意引導,繼而認定此畫是縴雲所作,此刻正氣勢十足。

真是壞事連著來,縴雲眉梢頻起,看來今日不得不出面了,齊家六少女乃女乃敵意頗深,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要命的話來。

齊子吟看到小胡氏也是一愣,轉眼即明白,滿臉憂色地看向縴雲。

只見挺直腰桿,站起來穩了穩聲音道︰「我一直沒學丹青,今日是第一次參加賞花會,沒有準備,倉促之下勉強畫了這麼一副劣作,確實是我的過錯,掃了大家的興致。」

願意承認她的不足,態度誠懇,不卑不亢,一雙靈動的雙眸,神情堅毅從容,寧王妃眼楮一亮,覺得葛家不虧是將門之後,敢作敢當,確實難得。

沈二見縴雲白皙粉女敕,潔白的皮膚上沒有任何別的東西,仿若透明般潔淨,大大的眼楮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身軀在眾人中顯得十分弱小,眼神的愧色十分明顯,微風浮動,衣衫飄飄,遠遠看去,似水面上的睡蓮,純淨無瑕,柔弱的讓人不敢靠近,頓心生憐惜之情,覺得他這般作為實在過分,平白欺負一個姑娘家,悔意十足。

沈二正打算怎麼能彌補時,有個女聲突然冒出來,疑惑問道︰「劣作和勾引男人有什麼關系嗎?」。稚女敕的生硬道出眾人心中的疑問,齊刷刷地看向那少女,正是端茗公主。

端茗公主一直天真純善,即使說錯了,眾人也覺得是童言無忌,此刻她正認真好奇的盯著小胡氏。

小胡氏笑道︰「回稟公主,沒有實際的關系,卻都是她一人所為。」

一句話引得眾人再次把視線投向縴雲,頓時,縴雲覺得無數支劍向她射來,心生怒氣,自認為沒有得罪過小胡氏,為何多次發難,是本意還是孫依晴合謀為之?她眼角余光看去,孫依晴正洋洋得意地看著熱鬧,聯想到今日來所發生的事情和許是的提醒,她頓時明了。

原來孫依晴今世的目標不是入宮而是齊子吟,小胡氏一心想嫁給齊子吟,但是她頭腦簡單,要是想發作,早早就來找她,絕不會忍到現在才說出來,這樣一來,答案就呼之欲出。

縴雲弄清孫依晴這層關系後,大方地問道,目光如炬,直視小胡氏,看的後者心虛的很︰「不知我何處得罪了六少女乃女乃,小女剛回來,今日算是第一次出席這麼多人的聚會,何處去勾引人,請您給大家說個明白,還小女我一個清白。」

委屈十足,惹得不少人都暗暗同情,姑娘家的名節最重要。

乘熱打鐵,她緩和語氣,神情黯然道︰「我一未出閣的姑娘,真的很難說出口來此等言語,難道嫁了人的姑娘就可以整體念叨在嘴邊,縴雲實在不懂,再次向眾人請教。」

頓了頓繼續︰「若這是京中的待客之道,那真是小女的榮幸,不知道諸位姑娘中,有沒有從京外回來的,想問,是不是也收到此等榮譽。」說到最後雙眼含淚,引得沈二一陣內疚,其實他也只是想找點樂子打發時間。

一連串的發問,先說小胡氏作為一個已婚婦人,亂嚼舌根,還到處嚷嚷,已經是觸犯了婦德,後暗指寧王妃的待客之道,是要拉寧王妃出來替她說話。因為寧王妃就此默認的話,她會被別人認作是和小胡氏串通好的,畢竟那畫是從寧王妃手上拿出來的。

齊子吟剛想出面辯解時,被賀水鏡攔住,輕聲道︰「再等等看,現在不宜出面。」

他想想,心中歉疚和心疼,縴雲已經把話題轉開,確實不是適合他出面說話。

寧王妃心中正怨恨那小胡氏,一直以來就不喜歡她,本來這賞花會只請未出閣的姑娘,偏偏她是未出閣就守了寡,又深得齊二太夫人的喜愛,就多給份面子,讓她來了,不想惹出此等事情來。

葛家聖眷正濃,豈能容忍其女兒當中受辱,不得不出面圓場道︰「是我疏忽了,出閣的姑娘確實不宜參加此等場面,以後定會注意,今日的事情只是沈二他和大家開的玩笑,大家也別往心里去。」

打著太極,只想撇清關系,見縴雲神情依舊,心道︰葛家姑娘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恐怕沒那麼容易罷休,當即話鋒一轉,勸道︰「齊家六少女乃女乃,今日的事情確實唐突了,姐妹之間拌個嘴也正常不過,說幾句貼心的話就當過去了。」

明白著給小胡氏台階下,讓她向縴雲道歉,把此事揭過去。

小胡氏正被剛才寧王妃說的,以後不讓她參加賞花會的事實打擊愣住了,此刻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又听到讓她道歉,頓時怒火攻心,道︰「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又沒有冤枉她,她敢做還不能讓人說嗎?再說七爺就在這里,你問問他自然就清楚了!」

說完得意地看了一眼縴雲,挑釁地眼神,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

縴雲不禁嗤笑,不過面上還是一臉委屈,此刻把齊七爺牽扯進來,就是一塊丟臉,她自己也是齊家的人,為了自己泄憤不顧家族利益,這麼沒頭腦,難怪會被當搶手,孫依晴選的人還真準。

貴女們對第一次露面的縴雲本來就好奇,此等可以听傳聞的機會,豈容放過,齊刷刷地看向齊子吟,引得後者臉一陣青一陣白,原本以為六嫂只是性格魯莽,現在看來真是不可理喻,不顧及姑娘家的名聲,那也要顧及道家族的名聲。

縴雲覺得齊子吟當初也是為了救她,才會引得這一身麻煩,繼而出面解釋道︰「當時馬兒受驚,危急之下,齊七爺才出手相助,當時一起出手的還有其他人,齊七爺是見義勇為,你身為其長嫂,居然公開污蔑自己小叔,不知道是听了何人挑撥?」縴雲語氣平緩,一席話說有條不紊。

一家人怎麼會說兩家話,小胡氏一直是個直腸子的,定是受了別人挑撥,不少認識小胡氏的人都覺得此種可能性較大。

「就是,齊七爺那是救人,亂民襲來,哪里顧得了那麼多,這是好心,你千萬別听別人亂說。」和齊家教好的姑娘出聲勸道。

小胡氏撇撇嘴,不滿地小聲嘀咕了句︰「即使救人,也沒必要靠的那麼近吧。」

擲地有聲,孫依晴嘴角再次上揚,就要坐實了葛縴雲不賢良的名聲。

縴雲汗顏,這小胡氏今日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不知道孫依晴到底給了什麼好處,反問道︰「當日的事情是在吳州發生,大在場的大多是葛家的人,不知道你是從哪里听來的。」

自己人信得過,自然不會故意抹黑縴雲,那就只剩下一起在場的齊家人,堂堂侯爺府背地里面居然亂嚼舌根,也暗示小胡氏妄加猜測、血口噴人。

小胡氏本想開頭辯解,卻被搶了先。

「人家葛家姑娘剛回來,你就故意欺負,害的人家都以為這是京中之道,害的我們大家都跟著丟臉,你個寡婦來湊什麼熱鬧,這麼不安分,應該早早給送到庵中去,真是掃興!」沈二十分不耐煩罵道,罵的小胡氏眼冒金星,傻了眼。

沈二一出面,引得不少人的贊同,剛才縴雲也明白問了是不是京中就是如此,給一個手握兵權的將軍的女兒留下此等印象,想必聖上也是不樂意的。

貴女們心思明亮,人人心中都有一桿秤。

沈二看了委屈十足的縴雲,還想發作,被沈良宇攔下來,拉到身旁。

齊子吟見事情越鬧越大,掙月兌開賀水鏡的阻攔,上前道︰「那日好幾人都在馬上,我們著急救人,沒有考慮到那麼多,確實是我疏忽了,六嫂也是听我大概提了一些,怕是听岔了,今日實在是我們齊家對不起葛姑娘,改日定會上門謝罪的。」

把所有過錯的攬到自己身上,這樣六嫂應該回去以後應該少受些責罰,也算對得起死去的哥哥,不由地心中感慨道,要是哥哥還在,六嫂也不至于如此,都是他害的。

當事人出來解釋清楚,眾人恍然明白,終究不過是場誤會,能夠和葛將軍一起在亂鳴中共患難的女兒,品性上自然是沒多大問題的,再說葛姑娘年紀還小,葛家皇恩浩蕩,什麼樣的家世找不到,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去勾引男人,頓時大家心中的天平都倒向縴雲這邊。

齊子吟即使沾著侯門的親,畢竟不是侯爺,葛家自然看不上,何況要去巴結一說。

與此同時,不少心思細膩的人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齊家六少女乃女乃那麼在意小叔的事情,心思真多有不正,怕是年紀大了,等不得了。

賀水鏡無奈,此種場合原本就是女兒家的斗嘴,男子插足解釋,雖消除大家心里的誤會,但也坐實了縴雲真的被男人從馬上救下來,至于過程,個人自會有各自的詮釋,始終對姑娘的名聲不好,這也是剛才他一直不讓齊子吟出面的緣故。

不過齊子吟卻有另外一番打算,葛將軍怪罪起來,他付得起責任,也十分樂意,想著不經意間,眼角劃過一絲笑意。

齊七爺也是不常路面的人,長相儒雅,溫暖如玉,此番仗義執言,引得不少貴女們好感,紛紛都感嘆怎麼不是靜候府的長子。

沈二見風光被搶走,面露不悅,瞪了一眼小胡氏,道︰「趕快道歉,不然今日就會傳出去我們眾人欺負一個新來的小姑娘,聖上問起來,我可承擔不起,還連累寧王妃。」

寧王妃點點頭笑道,這小閻王多半是看上葛家姑娘,努力討好,可惜依她看,葛家姑娘年紀還小,又養在小家內院,哪里懂的那麼多,只知道受了委屈,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她看了也于心不忍。

小胡氏連連遭受斥責,哪里受得住,嗚嗚嗚地哭起來,一路小跑沒了人影,孫依晴絲毫不動,冷眼看著,眼神在齊子吟和縴雲之間徘徊,心中妒火騰騰。

誰都想撇開關系,去了就是得罪了沈二,也得罪了葛姑娘,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人移步而去。

沈二很滿意地笑道︰「你沒學過丹青,我還是看的出來你畫的是鳶尾花,我哥哥也說了你有繪畫的天賦,下次賞花會,定能得到王妃的珍藏。」

原本是想安慰縴雲的,可惜一張嘴就變成這樣,眾人卻覺得再正常不過。

看來這沈二平常就恣意妄為慣了,縴雲暗暗地想,乖巧地點點頭,擦掉淚水,接過沈二熱情送過來的鳶尾花。

賞花會最終一場鬧劇結束,參加的人卻興致勃勃,比往常情緒高脹。

縴雲抱得鳶尾花準備離開。

沈二興沖沖地跑來︰「葛二姑娘是吧,听說你在京中有一個首飾鋪子,我正好要給妹妹選個生辰禮物,不知道可否方便,改日去登門請教。」

主動要求去女子家中私會,實在唐突,縴雲心生不悅,但又不好發作,禮貌性道︰「鋪子我只是耽擱名,打理都是掌櫃幫忙的,沈二爺要是感興趣,可以去鋪子中挑選,小女子我對鋪子中有什麼首飾都不清楚,沈二爺為難到小女了。」

真眼說瞎話,前幾日去看她,還發現她剛剛描好了幾個新的花樣,賀水欣暗暗嘀咕,不過看到沈二吃軟釘子,心中大快。

沈二還想說什麼,就被趕過來十分嚴肅的沈良宇拽上了馬車。

「改日我再去找你玩。」賀水欣和縴雲道別,各自上了自家馬車。

今日的事情,權氏知道了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半靠在車馬軟靠背上,想想回去怎麼安撫她的娘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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