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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反將(三)

這幾章寫過渡,進展有些慢~~馬月婆見縴雲有了興趣,精神抖擻起來︰「具體怎麼行事的,奴家不知,但是經常有富貴人家的太太來這里上香,其實只是掩人耳目,庵中多的是死去的寡婦,好多產業都是在她們名下的,奴家沒有真正接手過此事,知道的也不多。」

「吳州盛行如此,還是幾大家族盛行如此?」縴雲不由地問出來。

馬月婆眼楮一亮,覺得自己找對了人,眼前的姑娘是個聰明人,笑道︰「這庵就是孫夏兩家在扶持。」

言下之意,就是這庵其實就是孫夏兩大家族家的,準確的說,還有葛家,那夏氏要是想要私藏財物,也需要來此,今日來上香也不是湊巧吧。

「你有什麼辦法?」馬月婆告訴她這事情,卻和她出去沒有聯系。

馬月婆憨厚一笑︰「姑娘,我這麼多年一直安守本分,主事婆子和奴家關系不錯,奴家又是單身一人,只要姑娘出面要個人,給主事婆子一個台階下,事情就能成。」

有這麼好的事情,馬月婆在庵中做的時間不短,知道的事情不少,怎麼如此輕易放人。

縴雲狐疑,沒接話,靜靜思索幾瞬後道︰「這事情容我再想想,主事婆子是孫家的人,我葛家沒那個能力,你說的方法未免不是別人下的套,到時候你出去後再緝拿你,安你一個寡婦私逃的罪名,有什麼難的!」

這事情牽扯到孫家,縴雲雖同情她,但也會量力而為,助人是好事,千萬不能惹得一身麻煩。

馬月婆被嚇唬住,縴雲說的情況,她不是沒想到過,但一心只想出去,沒深處想,轉莞想到之前有好幾葛婦人都是如此處理,逮個正著,百口莫辯,頓時冷汗直冒,驚慌地癱坐一地。

縴雲怕馬月婆過激做出不當的事情,緩和語氣勸道︰「你還有弟弟要照應,你說的此事不是不行,但是急不得。」見她還沒反應,痴痴呆呆地看著地面,縴雲不得下猛藥︰「這樣吧,你先安心在此,打听清楚這庵中的具體情況,到時候有證據,又有你這個人證,你告到衙門那里,或許能夠安全而去,絕了後患,豈不是更好。」

之前權氏說了一下關于葛天行此行的目的,縴雲聯想到上一世的大事情,孫夏兩家是吳州大家族,卻在一夜之間破產,當時只認為是瘟疫導致,如今想來,有好幾處疑點。

孫家時經歷了分家,家族嫡傳的都沒有好下場,分出去的二房和三房財力不大,卻安然立身,夏家亦是如此,就連落魄的葛家也不能幸免。

趕緊離開葛家才好,需要想個法子,算算時日,沒幾個月了。

縴雲思緒萬千,馬月婆也是幾番尋思。

「姑娘,你說的對,只要這庵留著,奴家即使出去也過得不安生,姑娘怎麼吩咐,我就怎麼做。」馬月婆說著把她的賣身契遞給縴雲。

縴雲遲疑,沒有立馬去接受,馬月婆連忙勸說道︰「姑娘,奴家知道我們認識時日不多,姑娘幾番幫忙,奴家已經十分感激,此事情的確很難,不管成不成功,這都是奴家的心意。」

要是拿了賣身契,縴雲和她就等于綁在一根繩子上,雖不至于為了一個奴僕冒險,但是縴雲要是還想讓她打听庵中的消息的話,無疑要給馬月婆點好處。

馬月婆豁出去賭一把了。

縴雲知道她的心思,要是不收下此物,馬月婆可能不會相信她,時間一長,幫忙的熱心就淡了。

縴雲干脆地收下了,馬月婆嘆了口氣,安心。

不能離開太久,二人約好聯絡的方式,重回大殿。

沒到門口,圍觀的人把大殿門口圍堵的里三層外三層,馬月婆是管事的,圍觀的人倒也知趣的讓出條道,縴雲跟在後面,晴遠挨著掩護她。

「今日我定要討個說法,孫三太太,你忘恩負義,妄我咋孫家做牛做馬這麼多年,今日這麼小小的忙,你都不願意出手,我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的!」之前被壓下去的婦人,衣衫襤褸,片片血跡十分顯眼,嘴角還掛著血絲。

明顯被打過,縴雲瞥了一眼馬月婆。

馬月婆心中一驚,更加覺得縴雲說的話正確,幸好沒有和她一頭熱,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想想嘆了口氣,同情雖在,職責也不敢忽視,趕上上前護著許氏。

許氏被沖出來的婦人驚到,神還沒回過來,馬月婆扶著她往後面的客房休息,另外幾個婆子拉住那婦人,圍觀的被驅散。

縴雲有些擔心許氏,跟著一塊到客房,如此一鬧,誦經被打算,她留在大殿也是白等。

馬月婆領著許氏去了假山後面的客房,假山足足佔了半個院子的面積,假山前面就是池塘,池塘邊許多雜草,掩蓋住。

那婦人眼看著許氏越走越遠,心中憤恨不平,晃眼通紅,趁著壓著她的婦人松懈之際,奮力睜開,直沖向許氏,邊跑邊喊︰「既然你要逼死我和我的孩子,我今日也不讓你好過,一塊下黃泉!」

馬月婆上前幾步去開門,挑起簾子,許氏只帶了一個丫頭在身邊,十二歲左右,見到婦人來勢洶洶,嚇得立在當場。

許氏是背對著婦人,大戶人家的太太,裹小腳,走起路來十分不輕快,反應過來時,那婦人已經近在咫尺,整個身子被一股沖勁連帶著沖向後面的假山。

假山常年無人修理,石頭高低不平,許氏身後有好幾處凸出來的尖石頭,這樣狠狠被撞上去,不死也掉半條命。

縴雲想也沒想,直接沖上去,推開許氏,假山很大,想要全部避開,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只能盡量讓許氏避開頭部和頸部等幾處關鍵的尖石頭。

那婦人見有人幫忙,使上吃女乃勁,踫踫幾聲,縴雲推開了許氏,自己卻撞到那凸起的岩石上,撕裂的疼痛,縴雲忍不住申吟幾聲,眼淚止不住的嘩啦啦出來。

馬月婆和另外幾個婆子反應過來,趕忙拿繩子綁了那婦人。

晴遠剛才就一直拉著縴雲,想要阻止,卻沒擋住,看到縴雲背後已經被鮮血染紅,慌亂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如何是好,不停地喚著縴雲。

縴雲頭昏沉沉的,感覺身體中有東西在流逝,剛才意識到脖子被劃傷,正在大出血,用力按住,希望能夠等到大夫前來,能夠清新。盡量和晴遠說話,可是覺得吵鬧的聲音離她越來越遠。

許氏也只有胳膊受了傷,顧不得疼痛,扶著縴雲,不停地搖晃,要不是這位姑娘,她今日說不定命就沒了,十分內疚,也十足的感激,希望這位姑娘也平安。

縴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日後的早晨,渾身沒有知覺,但卻笨拙的很。

「姑娘,姑娘,你終于醒了。」晴畫盯著哭的紅腫的眼楮,淚花直冒,哭泣喚道。

晴雨和郝媽媽圍上了,都抹著眼淚,看到她醒來,都幸喜激動。

「我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娘還好吧?」她最擔心權氏萬一傷心起來,又落下病。

「姑娘,放心,大夫早些日子就說夫人的病已經大好,只是夫人守了姑娘一夜,苦哭了一夜,老爺實在擔心,讓夫人吃了安神茶休息去了。」郝媽媽趕忙幫縴雲被子蓋好。

縴雲的傷口在背部和頸部,只能趴著睡,睡久了渾身麻了,想翻個身,被子就掉了一半,晴畫給她一個枕頭,壓在下巴,雙手趴著,可以半側著身子,稍微動一子。

晴遠保護主子不力,原本要賣出去,縴雲求情,挨了板子,顧不得休息來伺候縴雲。

「晴遠,這次是我連累你,你不用多想,好好休息幾日,養好傷。」縴語知道這丫頭一根筋,要是不說上幾句,肯定要鑽牛角尖。

晴遠不吭聲,後小聲嘀咕了幾句︰「姑娘,敏姑娘那日說過幾日再來看你。」

縴雲點點頭,心中了然,之前在清石庵中夏氏讓晴遠得空去夏家送個信,她昏迷幾日,幸好這丫頭也知道事情輕重,早早給辦了,後讓郝媽媽硬扶著晴遠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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