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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升天儀式,魔之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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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雷多……」鐵爪當胸穿過,克雷多渾身鮮血淋灕,擋在了教皇的面前,他左臂齊根而斷,剩下的三肢也被閻魔刀氣攪斷了筋脈,左胸穿了個大洞,但仍是奮力一躍,替教皇擋住了這必殺一擊。

教皇呆呆地看著克雷多的身影,看著尼祿抽回了鐵掌,看著克雷多緩緩倒下,看著克雷多渾身金光籠罩,最後化為了人形,他嘴唇顫動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踉蹌著跪倒在地,顫顫巍巍地抓住了克雷多的手掌。

「痴兒啊痴兒,你在干什麼啊!」尼祿一怔,原來是父子,當日教皇假死克雷多勢如瘋虎,原來是這個緣故,他看著這一對父子,不知如何就想起了那個男人,心中有些怪怪的,鼻子莫名地酸了酸。

「父親,很抱歉讓您一個人承擔了這個責任,其實告訴我也是可以的。」克雷多被打回人形後傷口消失不見,但那虛弱的神情無不顯示著尼祿幾次致命的攻擊已經給他留下了不可挽回的傷害,「但是我並不能認同你的說法呢父親,自我們甚至先祖呱呱墜地之日,便已虧欠了這片土地,虧欠了這里的子民,他們賜予我們錦衣玉食,無上榮耀,我們能償還的只有熱血和犧牲,無所謂背叛,無所謂遺忘,不論他們怎麼對我們,我們都要保護他們,因為這是我們的使命,這就是流傳在我們血脈中的宿命啊……」

教皇眼中光芒交織,他正在與另一個自己做著殊死的搏斗,克雷多咳嗽了幾聲︰「父親,是我求你,求你去保護我們的子民,無論他們心中的領主是先祖還是斯巴達,無論他們是否記得千年前曾經有一位伯爵領主用生命守護了他們的祖先,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片土地……乃是先祖于神聖羅馬帝國的榮耀下受命,主權君賜,君權神授,一朝得來,代代以血護衛,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教皇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退了兩步︰「我的子民……我的土地……我的使命……對,這里是我的領土,我是福特伯爵,我的子民需要我的守護!騎士團,列陣,去保護我們的土地!」

福特,正是戰死在人魔之戰的末代伯爵。

看著教皇突然如年輕了二十歲一樣,滿臉的意氣風發,他高聲呼喝著白銀騎士們組陣列團,如當年的伯爵般召集他的軍隊,防御他的城堡,揮起他的劍,告別他的妻兒,然後迎向了無邊的惡魔之潮,他的眼神閃亮而睿智,他的步伐矯健而有力,但他已經不是他。

他瘋了。

「他瘋了……」看著向這邊爽朗揮手的教皇跨上了一名黃金騎士的背部,隨後與從城堡中竄出來的幾千名白銀騎士組成大隊呼嘯著飛向小鎮的方向,尼祿嘆了口氣。

「他沒瘋……」克雷多手撐著地面強行站了起來,尼祿扶了他一把,惡魔力量的消散找回了往日的冷靜,但他也將燈枯油盡,「……謝謝,他從未如此的清醒過,從前他因為那莫名的仇恨和憤怒束縛了自己的本心,還差點成為了陰謀的工具,但此時,他將為心底的那個信念而戰,縱使粉身碎骨,也可以笑著離開了。」

他再度咳嗽起來,尼祿看著他,只是覺得可惜,他並不後悔把克雷多打成這樣,只是覺得他這麼死了,有些冤枉。

「你這是什麼眼神?」克雷多笑了,「一臉‘我沒錯但你死了還真是怪可惜的’的表情?如果覺得可惜的話就把我那份惡魔也殺掉,前提是你那時也沒死。」

「你可就快死了……」尼祿斜眼望他,「有什麼遺言沒有?」

「真是個壞家伙啊……」克雷多倚著一邊的牆,奮力地把手中的緋紅女皇提上來,「之前化身惡魔時還用她來戰斗,真是侮辱了這件武器,尼祿,我請求你接受它,我這個主人實在是不合格,希望她在你手中能夠更有意義……」

尼祿毫不做作地接了過來,他也不想拒絕一個真正的戰士臨終前的好意,克雷多滿意一笑︰「那麼,去戰斗吧,我的心告訴我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仿佛冥冥間有一只手在操縱著這一切,我,父親,還有整個教團……甚至是你們,都是一只只棋子,現在,這盤棋似乎要完結了……」尼祿剛想說話,眉頭一皺,右手猛地捂住心口,閻魔刀泛出藍芒,嗚嗚閃爍。

「你怎麼了?」克雷多一驚,然後高聲喊道,「愛爾奎特小姐,神裂小姐!」

愛爾奎特在尼祿煉化貝利爾時便已經給神裂治療完畢,但見尼祿大發神威便也不上去幫忙,而是以秘法溫養神裂虛弱的身體,此時听到克雷多高聲呼喚,連忙與神裂趕到尼祿的身邊。

「怎麼了?」神裂甚至比愛爾奎特更急。

尼祿淡淡一笑︰「似乎踫上了些麻煩,當時情況緊急,閻魔刀傳輸給我的力量太過巨大,現在多余的力量在我體內亂撞,需要靜養才能消化………不行,現在情形危急,還有幕後的敵人在等著我們,愛爾奎特,神裂,你們先行一步,情勢危機也不要拼命,只需要把敵人拖到我回來,克雷多,你還能堅持多久?」

「不行!」愛爾奎特和神裂同時出聲,克雷多皺了皺眉,道︰「大約一小時,我的身體還能支撐一小時。」

「一小時足夠了!跟我來!」尼祿回頭看一眼白姬,「愛爾奎特,帶神裂回去,否則……」

威脅之意,言溢于表。

愛爾奎特似乎顫了顫,忙不迭地拉著神裂就走,神裂傷勢初愈當不得白公主的怪力,只得叫︰「喂,放手!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留在這里?」誰知白姬冷冷道︰「別傻了,他決定下的事,有誰能改變?」

神裂一愣,隨即嘆了口氣,望著尼祿與克雷多消失在城堡之中,她踉踉蹌蹌地跟著白姬走了,心中卻是說不出的痛。

這個狂妄自大的家伙……

有誰能改變你呢?

表示再次出現的分割線君

「什麼?你瘋了,不行,我是不會答應的!」克雷多看著尼祿,就像看一個瘋子。

這個家伙還真是一個瘋子!升天儀式何等霸道,賦予人類惡魔之軀,惡魔之魂,同時賦予的還有心中無盡的黑暗,從此失去自我,再不為人,克雷多清醒之後回憶魔化後自己的種種表現,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升天儀式的恐怖了!而現在他面前的這個家伙,居然要求自己給他舉行升天儀式!

「跟你說了多少回了,這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尼祿看著堅定的某人,「放心,我是斯巴達的兒子,靈魂和**都有一半屬于惡魔,而閻魔刀的力量出自斯巴達一系,不能完全吸收是因為我的魔化程度還不夠強大,如今情勢危機最好的速成辦法就是給我進行那個狗屁升天儀式,用惡魔的力量刺激我進行二次覺醒,其中不會有什麼凶險!想控制我的靈魂,他們也配!」

他好說歹說,克雷多終于被說服了,似乎感覺到生命即將走向盡頭,他的心里卻一片安然,看著聳聳肩踏入改造艙里的尼祿,看著被他放在牆角的緋紅女皇,他心中明亮而又寧靜,簡直是進入了人生最美好的時節,仿佛福至心靈,他念起了一段禱文,按下了開始改造的金色按鈕。

「第七位天使長,用上帝奧妙聖潔的七言,」

白色的光芒從各個角落涌出,奔騰著,歡欣著,鑽入尼祿的身體內,尼祿一臉淡然,不見任何表情,但克雷多知道,他正抵抗著靈魂撕裂的痛苦

「奉上帝聖潔的名,為一切奠立真智識根基的聖者祝福,」

叛逆魔劍嗡嗡作響,閻魔刀盤旋飛舞,一藍一紅兩道光芒四散飄逸,化作粒粒光點融入尼祿的體內。

「用七句神秘的話,為一切曾經高舉承認以上帝崇高審判的人祝福,使他們得到堅固盾牌的福氣。」

尼祿黑發飄舞,雙眸緊閉,周身紅光藍芒如浪翻卷,一股莫可名狀的氣息緩緩散發開來,克雷多渾然不顧,仍是曼聲吟哦。

「並且在用七句神秘的話,為那些甘心應召參加正義之師的人,也就是為那繼續不斷歌頌上帝榮耀的人祝福,」

尼祿仰天狂吼,毀天滅地的驚悸氣息沖天而起,閻魔叛逆飛到他的手心,一紅一藍咆哮暴卷,正如冰與火,光與暗,秩序與混亂,灼熱與冰寒,善與惡,生與死,對立的一切,命運的捉弄,一同織就這個世界。

「使他們都能得到平安的福祉……」悠悠最後一句嘆息,克雷多渾身燃燒起金色的火焰,被壓制許久的傷勢猛然爆發,粉碎著他的一切,他的身體逐漸散成片片金羽,竟然飄向倚在牆角的緋紅女皇,他最後的視野里,那個少年睜開了紅色的眸子。

惡魔把妹手出現的分割線

教堂諸人的情況非常不妙。

方才惡魔之門關閉,大家喜不自勝,紛紛擦利武器,便要大干一場,騎士團的戰士們拔出大劍,一些身強體壯的青壯年則是領到了槍支,前一刻大家都在高聲談笑,然後破門而入的消息就傳遞而來︰「惡魔!大批的惡魔往這里來了!」

聲音猛地一靜,無可避免的惶恐傳遞開來,二王女與弗朗西斯已經開始安排作戰準備,比爾看了看眼中射出恐懼的人們,忽然暴喝道︰「這個美麗的地方,是上天賜給我們的,誰也不能把它拿走!」

越來越多的,然後是所有人齊聲喝道︰「誰也不能奪走!」

他們有的是虔誠的教徒,有的是教團的騎士,有些是安分守己的良民,有些是無所事事的閑漢,但這時候,他們竟然都升起了一種血脈相連的微妙感覺。自出生以來,他們沒有像此刻般感受到自身的存在,他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髒在強健的跳動,那聲音如此美麗,如此活力,如此動人,千百顆心在應和著,他們感受到了自己腳下的大地也在跳動,那是他們相連的地方,自出生起,不可分離。

生命中最美好的回憶皆在于此,生命中最悲傷的回憶也掩埋于此,出生,成長,長大,成家,生子,養家,死別,長逝………這片土地養育了他們的一切,那些已經逝去的,還未失卻的,將要失去的,其實永遠不會消失,其實都歸落于這片神聖的土地,如春時雨潤,如夏時花開,如秋時葉落,如冬時雪飛,滲透在每一寸土,每一顆石,這片土地的一切都收納了他們的存在都是他們來過的證明,一代又一代,渲染了這片雲彩,這是上天的恩賜,也是每一個人的使命!

眾人不再退縮,不再猶疑,不再嘆息,不再迷茫,每一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看教堂外群魔亂舞滾滾而來。

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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