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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 第六百九十節、山中遇險

茂密的森林遮天蔽日,較高的海拔讓這里頗為涼爽。瘋狂打相較于北京的氣候這里算得是冬暖夏涼。漫山遍野的原始森林維持了這里的自然風光,與國內某些號稱森林公園里光禿禿的山巒大不相同。不過我沒工夫感嘆這里的森林覆蓋率,反倒是過于原始的自然環境給我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腳還疼嗎?」我坐在一塊大石頭查看著貞子有些紅腫的腳踝︰「這下你明白了為什麼有人說沖動是魔鬼了?」

豆芽菜撅著嘴委屈的看著我,本想給自己辯解幾句卻又張著嘴沒說出來,因為落到這種地步的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當時因為難堪所以跑出了旅館,本以為會有人馬追出來安慰自己,結果等了半天就看見一個人慢悠悠的走出來朝自己招手,結果一氣之下就跑進了不遠處的樹林里,其實這附近已經逛了好幾天大白天的也不會迷路,誰知知道自己這危險的舉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自己心中倒是有點後悔,也對自己這風哥哥慢騰騰的腿腳氣悶,當時要是早點想到他不善于爬山也就不會跑到森林的深處了。結果不但自己迷了路還連累了尋找自己的風哥哥一同失足掉進了山溝。

察看傷情的我沒發現這丫頭的心理活動,知道她最多也就是扭傷而已,要在平時也就是關在屋里休息兩天就沒事了,可是現在的情況卻不得不讓我感到了危險。從山滾下來速度是很快的,可當我再次抬頭觀察這個陡坡之後,就發現以我們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順著原路爬回去的。別說是腳扭傷的貞子,就是我自己也不可能爬去。想到這里我背的傷口便開始隱隱作痛,當時發現她即將踩空掉下去的時候,自己本能的抱住這丫頭護在懷里,結果大多數的擦傷都由我承受了下來。她除了一開始的扭傷之外就幾乎沒有外傷。

我掏出了一眼,這個地方是沒有信號的,而且手機似乎受到了嚴重的撞擊狀態有點不對勁。自己只是出來安慰一個丟了面子的孩子,就算在外邊耽誤一點時間別人也不會多想,旅館里的人可能要等很長時間才會意識到我們遇到了麻煩。我們不可能待在原地等著救援,這里山高林密而且地形低窪,救援人員恐怕要很長時間才能找到這里。況且一旦到了晚,這種看去很美的原始森林就沒有那麼美好了。繁茂的枝葉遮擋了空中俯瞰的視線,就算是出動直升機也未必能馬找到我們,所以為今之計就只有盡快的找到一處地勢較高視野開闊的地方休整,然後做好過夜的準備。

我轉過身背對著豆芽菜蹲了下去然後朝她招招手︰「來,我們需要馬離開這里。」

小丫頭猶豫了一下,別看平時喜歡黏著我不放手可畢竟也是個初中生了,如同兒時那樣貼在我身邊撒嬌的情況越來越少,況且就算她身材矮小也畢竟比以前重了不少,看著我那並不壯實的身板她很擔心這樣做的後果。

「快點呀,別磨蹭了」此時的我可沒有哄孩子的心情,催促著她趕緊離開這里。

這丫頭扭捏了一陣,最後才輕輕的趴在了我的背,還別說剛才並不覺得身的傷口有多麼疼痛,可是被她靠來之後衣物摩擦之下讓我感到了一種火辣辣的感覺,我皺緊了眉頭不想讓她發現我的痛楚,慢慢的站起身喘了口氣這才朝著旅館大概的方向走去,我的設想是尋找一條較為和緩的山坡讓我重新走回原路,可真的走起來才發現原始森林的可怕,在這里我幾乎找不到可以落腳的道路,濃密的樹蔭很容易讓我無法辨識太陽的方向,背著豆芽菜就更是讓我本來就不快的速度更加緩慢。

「風哥哥……」我依舊小心的穿行在密林之中,對于後邊傳來的微弱的聲音並沒有馬回應。

她的腦袋貼在我的脖聲說了一句︰「貞子對不起你……」

我搖搖頭︰「知道對不起我下次就不要亂發脾氣,你想想如果讓你和雨光的身份對調一下,你每天總是听到他的各種抱怨還會忍受這麼多年嗎?」

她沒有回答我,而我的主要注意力也放在了尋找正確的方向,記得當時追出來的時候太陽是在我的右前方,那麼理論只要我讓太陽保持在我的左後方就能回到旅館,實際太陽是在運動的,考慮到時間的關系我必須以背對太陽的方位前進。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還要隨時觀察每隔一小時就讓太陽偏右一點這才能找到真正回去的方向。麻煩的是我並不能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因為我們滾落山谷之後和原先的位置相差極大。

「還是要站在高處才行啊……」我自言自語的琢磨著。

「貞子很重,我可以自己下來走路的。」

「你可算不重,如果今天是雨光在我的背恐怕早就被他給壓趴下了。」嘴雖然這麼說,早就有點虛月兌的我還是將她放了下來,然後自己坐在地喘著粗氣。

小丫頭看著我疲勞的樣子有點心虛的問到︰「風哥哥,你不會討厭貞子?」

我苦笑著抬起頭看著她︰「這麼說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她拼命地點頭生怕我覺得不夠誠懇。

「那好你說說自己錯在了什麼地方?」

這下讓她為難了起來,苦著臉想了一會才說道︰「我不該和雨光吵架,更不該隨隨便便的就跑到山里來。」

「就這些?」

她擰著眉頭憋了半天試探性的補充了一句︰「我不該朝他扔石頭?」

看著我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找錯了方向。可是卻也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嚴重的問題。

因為我需要休息,而且也需要讓她站在地適應一下扭傷的雙腳,所以我覺得利用這短暫的時間和她好好談一談︰「你能告訴我雨光對于你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嗎?」

「他……他是我的朋。」

「這麼說你並不是真的討厭他對嗎?」

貞子抿起嘴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找他的茬和他對著干呢?」

豆芽菜有點不情願回答這個問題,低著頭揉搓著沾有大量污漬的衣角,等了好半天她發現自己躲不過這個問題,這才吞吞吐吐的開了口︰「因為……因為他是你的弟弟,每次看見你當著我的面夸獎他就讓我特別生氣,明明這家伙除了有個大胃口之外就沒什麼長處,為什麼總有人喜歡他?就連我爸爸都不停的說他有多好……」

她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理由很牽強,所以聲音是越來越我听著她的抱怨,卻有點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的尷尬。本來我和宮城在背地里想定個女圭女圭親,所以我們倆人就有意無意的促進這二人的感情,哪成想現在才知道這完全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別說雨光本來就有點大大咧咧,就是原本的優點也在貞子的妒火之下燒得無影無蹤。其實究根結底還是我們太性急了,這倆人從小學一起成長到現在,雙方有什麼優缺點那是禿子頭的虱子明擺著的。再說他們以前只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並沒有將對方當成特殊的異性,所以當我們想努力的促成這樁婚姻時就勾起了他們的逆反心理。別說是貞子瞧雨光不順眼,我估計胖小子也受不了被貞子嘲諷一輩子。

體力稍有恢復我站起身拍了拍泥土︰「其實你大可不必嫉妒他,他听到的斥責比你多十倍都不止,但是有一點你的確不如雨光。」

豆芽菜可憐兮兮的看著我,現在沒有了和我爭論的興致。

我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即將攀登的山坡,然後低下頭語重心長的說︰「寬容是一種美德,太過斤斤計較會把喜歡你的男孩子給嚇跑的」

她眼神呆滯的看了我一會然後拼命的搖頭︰「我寧可把胖子嚇跑也不要讓他喜歡我」

接下來的事情沒有太多的懸念,當我們終于饑腸轆轆的找到了一個較為開闊的宿營地之後,卻發現自己連點起一堆篝火的辦法都沒有,眼看著太陽西斜我早就無法確定自己尋找的方向是否正確,只希望旅館里那些遲鈍的家伙能早一點派出搜救隊,我也不止一次的听見直升機強烈的氣流聲,可就是連飛機的影子都沒看見,更別提發出求救信號了,話說誰當初能預見到會出現這種情況,如果早知道會迷路我一定會帶足生存工具,至少有個打火機也是好的。

「現在看來全面禁煙也不是一件特別好的事情,假如我們之間有一個人是煙民,那麼此刻就能制造煙霧信號。」躺在一片草坡的我只能用這種調侃來自嘲。

豆芽菜坐在我旁邊一句話都不說,不需要別人的責備她也能想到自己究竟犯下了多麼嚴重的錯誤,要不是她跑到危險的森林深處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可是現在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相信此刻最後悔的人就是她自己,假如我們能安全的回到旅館,這件事將會成為她一生揮之不去的深刻教訓。

「怎麼不說話了?」已經筋疲力盡的我扭頭瞧了她一眼,這丫頭正屈著大腿雙臂抱頭將腦袋埋在膝蓋中間,從她有點抽動的後背可以看出此刻正在哭泣。

安慰的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我也在反思自己的錯誤,以前實在是太遷就這丫頭了,搞得她除了我之外就無所畏懼,很有大富人家千金小姐的派頭,原先還想著這不過就是一種孩子氣,等她長大了自然會知道收斂,其實這種想法本身就是一種錯誤,童真與惡劣的人格本身只有一步之遙,放縱只會讓孩子加速墮落。要不是我家本身家教較為嚴格,否則還真不敢想象自己會養出怎樣一個丫頭,這樣一想我又覺得有點對不起宮城,他是因為信任才將自己的獨生女托付給我,而我並沒能完成好這個任務。想到這里我也只好伸出手來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落到這步田地也有我的過錯。

自己小聲的抽泣了一會,被我安慰之後非但沒有止住淚水,反而順勢趴到了我的懷里放聲大哭︰「風哥哥,貞子知道錯了,是我害了你……」

「喂」我拍拍她的頭︰「別哭的好像遺體告別一樣」

她被我的說法給逗樂了,破涕為笑之後還不忘了輕輕的捶打我幾下︰「全家人就屬你最壞……」

這丫頭的本性還是善良的,在看見我部分的衣服被血水染紅之後,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我一直是帶傷背著自己走了一大段山路,可是在這荒山野嶺之中又有什麼包扎的辦法呢?只能任由汗水裹著血水浸透了大片的衣衫,她也只能忍受著腳踝的疼痛一瘸一拐的跟在我的身邊,直到我們再也走不動倒在這片草坡為止。就是到了現在這種時候,我也堅信自己一定會獲救,畢竟以我們的腳力就算是迷路也不會離旅館太遠,只能說我們暫時迷失在了不熟悉的山林之中,那麼我听到的直升機就一定是派來尋找我們的搜救隊,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我該怎樣讓他們注意到這不大的開闊地躺著倆累的半死不活的廢物?

這件事沒用心,在我們與搜救飛機數次擦肩而過之後,終于有個鼻子靈敏的家伙發現了我們,當它竄到我的身邊伸出舌頭舌忝舐著我臉污漬時,讓我很慶幸它的後背背著一個像是急救包的物體,這讓我能一眼辨識出它不是山中的野獸。山區的夏夜還算有些潮濕陰冷,支撐著虛月兌的身體將這毛茸茸的家伙摟在懷里,我覺得比摟著貞子忍饑受凍要強一萬倍。打開包裹一看里邊的零碎還真不少,不過首先要做的就是先取出兩塊巧克力遞給髒的看不出本來面目的豆芽菜,接下來我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拉著了一個信號彈便重新躺回潮濕的地面。我實在是太累了本來就虛弱的體格再也禁不起這種折騰,至于貞子如何抱著一部對講機顫抖的呼救我都沒有干預的心思。只記得當直升機的探照燈將我的周圍照得雪亮,然後是被一幫穿著制服的家伙給抬擔架的。

重生之窮濟天下第六百九十節、山中遇險第一卷、我是孩子我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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