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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 第六百八十七節、以戰促和

山下這個老宅男創作了一部足以讓人將其劃入禽獸行列的作品,雖然無論是他本人還是整個集團都不在乎這個稱號,但是有句俗話說得好︰先出頭的椽子先爛所以為了整個集團的利益,我不能讓這個胖子爛在我的手里。

「爛在誰手里也不行啊」三井對我的說法很不滿︰「要是讓這種作品問世,那我們還不得被世俗罵死」

還是宮城了解中國文化,所以隨便一說就能引用漢語︰「罵死也算是一種死法,我就怕到時候咱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情況沒有你們想的那麼悲觀吧?我也看了他的劇本雖然……」健太盡可能的想找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不過最終還是放棄了︰「其實只要是深入的了解一下就能看出這是一個好故事」

我和宮城同時搖了搖頭,不過他把解釋的機會留給了我︰「我之所以要雪藏三年,就是為了給他制造社會輿論與氛圍,有時候太過超前的東西反而會讓作者身敗名裂。」

宮城這時點了點頭︰「兒童思想早熟是個普遍的社會問題,但歸根結底還是我們這些媒體人一手促成的,所以無論什麼樣的話題在我們手中都能制造成有利于自己的條件,只是這需要一段時間。而我說的死無葬身之地是指太郎的這件事。」

一听是有關自己兒子的問題,三井馬上豎起了耳朵傾听起來,宮城則不緊不慢的掏出了一個筆記本翻看了幾眼︰「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那個罪魁禍首已經被警察釋放了,而他也猜到了這件事肯定和太郎有關,因為佳鶴自從那晚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在東京,他不會相信一個女孩能逃月兌幾個打手的掌控。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被太郎救走了。雖然他的父親很想約束這個長男不要招惹我們,可是一個放縱慣了的小子又怎麼會那麼老實,我打听到他正在招攬很多亡命之徒準備尋釁滋事」

我隨即補充說道︰「這次他應該不會犯上次的錯誤,也就是說他不會再親自出面控制黑社會的行動,所以就算我們招來警察也不可能抓住他的把柄。」

「那怎麼辦?難道要看著他來找麻煩?」三井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可能在他看來為了一個女孩惹得一個財團和自己作對實在是得不償失,更何況這件事的起因和自己的兒子關系重大,他這個父親最後還是要為太郎承當責任。

「不用著急。」我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我已經安排好對策了,至于最終會變成什麼結局,這就看那小子想做到什麼地步了。」

三井他們雖然信任我的能力,可在對待黑幫的問題上,卻沒有把握讓我這個外來的和尚念好經。他們的想法在某種程度上說是完全正確的,這種二世祖為了女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在哪都有。只要當事雙方將沖突的級別限制在普通的拳腳相加,那麼一般來說是不會有哪個人將其升級為你死我活的戰爭。可實際上很多時候這些二世祖都是一群被人嬌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很容易在沖動之下做出難以彌補的錯誤舉動,要說太郎這小子也算是難能可貴了,從始至終都在努力的爭取不擴大事態。可惜他的對手就是個心智不成熟的少爺羔子,白費了太郎一番好意。從我的角度來說也是不願意將事情鬧大的,可現實的需要讓我不得不借用太郎他們之間的沖突來達到某種目的,只是委屈這小子要娶一個工于心計的女人回家了。

「哥,山下叔叔到底畫了什麼讓你下達了封殺令?」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我連頭都不抬,眼光還是掃視著新聞內容︰「你們幾個也不用太好奇,過幾年自然就知道了。」

雨光朝身後的伙伴使了個眼色,那意思就是我套不出話來你們接著上。

貞子一見連忙從我身後鑽出來︰「風哥哥,你說我們去找太郎哥哥好嗎?他們倆人在那麼偏僻旅館里一定很寂寞。」

我放下報紙盯著豆芽菜的眼楮︰「少來這套,不就是限制出門幾天嗎,如果你們能按時完成暑假作業我就同意解除門禁。」

雨光還不死心只好也湊到我的跟前︰「哥,咱不是關心太郎嘛,再說泡溫泉也不影響我們寫作業呀。」

「喲呵,你想干什麼我還不知道。再說你們現在也無法到達那個旅館。」我伸手朝著報紙的新聞版面上一指︰「看見了嗎,道路塌方限制通行。」

太郎他們前腳跟著補給車進了山,後腳道路就出了問題,在別人看來這只不過就是個巧合,可是在知情人眼中卻只有倒吸一口冷氣的感覺了,要知道這里是日本,不是某個戰亂不斷的小國,我隨隨便便的就掐斷了一條公路,而且還能人不知鬼不覺的掩蓋成自然災害。這下除非是坐直升機進出,否則任何外人都不能靠近到他們身前。限制孩子們出門也是出于這個考慮,表面上是催促其完成暑假作業,實際上是為了在這段攤牌的時間里保護這幾個不安分的家伙。有時候我們能從新聞中得到很多信息,只是大多數人缺乏整合這些信息的能力或者說是情報,就比如這張日本報紙上所刊登的內容,一條僻靜的進山公路被阻斷與東京某個酒吧失火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系呢?很顯然放在任何一個神智正常的人眼中這之間沒有任何聯系。可要是放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徹頭徹尾的威脅。

「遺憾的是你的做法徹底的激怒了他以及他身後的靠山,完全起不到遏制沖突升級的作用。」站在東京灣中一條豪華游船的船舷邊,基里楊諾維奇很有派頭的端著酒杯指點著不遠處岸邊的燈火︰「其實這也怪你平時太低調了,讓人根本沒有意識到你擁有可以至其死地的能量,如果你也學著我的樣子買條游船沒事的時候在這戰敗國的內海轉兩圈,估計他們就不敢小瞧你了。」

「你要是讓俄國的稅務警察知道在東京有條這麼奢華的船,估計你就不用回莫斯科了。」

老間諜慨然一笑︰「這條船雖然是我買的,可它並不在我的名下,我已經將它以個人禮物的形式贈送給了咱們共同的朋友。」

「只是咱們的這個朋友手腳不夠利索啊……一場大火怎麼才燒死了5個人?」

他用眼角瞥了我一下︰「日本這個國家經常出現災害,所以他們的國民對于防災演習很是熟悉,也許這就是沒能達到你期望的原因之一吧。」

「我看不是吧」慢慢的收回遠眺海岸的目光,我轉過身正視著他︰「我听說的情況和你介紹給我的有點出入,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我想以後咱們兩邊在東京的生意還是照常的互補侵犯,只是朋友之間最好不要搞得太疏遠了。」

基里楊諾維奇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然後朝著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那我們就為今後的愉快合作干一杯。」

我雖然是借用了俄國人的手來處理垃圾,但是這不意味著我對他就產生了依賴,在日本的地盤上有時候外國勢力的黑幫下手更狠,而且這群高鼻深目的白人還不用在乎形象問題,就算將東京攪得天翻地覆也沒有任何顧忌。相比之下較為依靠娛樂業的本土黑社會更需要一個安穩的社會環境。要說在日本外國勢力最主要的幾個幫派就屬中、韓、俄這三家了,其中組織最松散內部呈分裂狀態的就是咱們這邊,這因為大陸偷渡者和早期的台灣黑戶之間有很深的成見。較為抱團的是韓國人,但他們因為實力的原因並沒有太大的勢力範圍。剩下的俄國可算是異類了,一方面有很多俄國人來此淘金,其中夾雜著大量的轉業退伍軍人,動起手來職業素質裝備質量都很高,另一方面日本社會對那些高人一頭的白人還心存畏懼,更沒有多少日本人想和他們扯上關系。我的警告其實也是在告訴基里楊諾維奇,以前中國人之間那種互不團結的情況必然在我手中改善,同樣擁有龐大財力與東南亞華裔支持的人力資源,想撼動中國人在日本的地下社會的地位是不可能的,我也是絕對不允許的,如此一來除非是他想和我直接翻臉,那麼最好不要過高的估計自己在我這邊的地位。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對方應該知道我不是那種純粹的商人了,也更加清楚的了解到不該再招惹我,別說是為了一個自己並不一定真心喜歡的女人,就算我出面替太郎橫刀奪愛他也該知難而退,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識時務的早該偃旗息鼓以圖東山再起。偏偏這位少爺是個死心眼,等我接到消息的時候他竟然不知死活的還在謀劃著報復行動,全然不認為前幾天出現的火災是我導演的,更想不到自己早就被我給盯上了。

「他是個白痴不代表那些經營社團的家伙腦袋也進了水吧?」眼看著對方還沒有收手的意思,我有點吃不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

基里楊諾維奇不屑的撇撇嘴︰「很簡單,他背後其實有人慫恿他這麼做,那些根深蒂固的勢力早就發現了我們,只是不知道我們究竟想要得到什麼,會不會對他們構成嚴重的威脅。所以就利用這次的機會將這傻蛋扔出來試探我們的實力,只可惜他父親還以為自己的兒子只是純粹的受害者。」

「既然他們那麼想知道我們的手段,那你還在等什麼?」

他搖搖頭︰「我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拼命地,沒必要在這個白痴身上浪費時間,我覺得如果直接和他後邊的影子進行談判可能更有用一些。」

「這麼說你們打算和對方聯合了?」

「聯合談不上,只是希望雙方互不侵犯利益的底線。」

我也點點頭,他這算是想要明哲保身了,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別說俄國現在的國力傾頹,就是全盛時期也不能保證能隨隨便便的控制日本這種國家的地下勢力。可是我考慮問題的方向和他並不一樣,首先我的主營利益和他們都不一樣,對我來說一個黑社會或者是黑龍會親自出面排擠我都算是小事,唯獨這商業利益受到了白痴少爺的家族掣肘,在這知情人全都緊盯著事態發展的局面下,我若是放出一絲妥協的口風,都能瞬間就砸了天下集團在日本的威信,再說我在日本的主營業務與俄國人不同,沒必要配合老間諜進行什麼親善談判,既然這個還算有點威望的日本財團要扛起挑戰我的大旗,那我就有必要讓他的死相難看一點,以便給某些暗中窺伺的人一個深刻的印象。

剛一回到三井家,就看見四個搗蛋鬼一人抱著一個作業本在我面前站成了一排,那意思很明顯是要讓我檢查他們的作業完成情況,看來這幾天他們關在屋里被憋得夠嗆,否則也不會出現主動讓我檢查作業的情況發生。別看他們住在三井家貞子又是徹頭徹尾的日本孩子,在對他們的教育問題上,整個日本除了我之外就沒有第二個人能夠做出決定,中國式教育的嚴格是出了名的,而遠山教育的靈活又是在中國出了名的,到現在為止就是常年留學美國的百合子都沒找到反駁的意見,被我老媽逐漸模索出來的中國式啟發教育堪稱遠山的一大法寶,所以我要是宣布禁止他們外出,就算是沒有太郎這檔子事也沒人敢放水,他們這些日本中年人有時候也覺得全盤西化後的寬松教學並不適用于日本,可社會大環境就是這個樣子誰也沒辦法獨自對抗整個社會。我認真的檢查了他們的完成進度,從表面上看還算挑不出什麼毛病,除了雨光的數學題有明顯的抄襲痕跡之外,其它的也算是獨立完成。對自己這個弟弟也不能太過苛責,誰讓他天生不擅長數學呢。

「還可以吧……」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你們的禁令從今天開始取消了,明天我就安排讓你們找太郎磨牙去。」

這幾個人還沒來得及歡呼卻又生出了疑問,貞子跳到我身邊奇怪的問︰「道路不是封鎖了嗎?咱們怎麼去呢?」

不用我回答,倆航模組的小子笑了起來,曉清也忍不住嘆口氣︰「既然地上行不通,那咱們肯定是從天上過去啊」

因為日本總部並沒有常備直升機,我們其實是乘坐租用的飛機抵達目的地的。那些負責我人身安全的保鏢對我同去的決定簡直是舉雙手贊成,在那麼一個道路斷絕方圓十幾里都是密林的地方,對他們的工作量來說可以降低到最低的限度。這同時也可以給某些人一種錯覺,那就是從現在開始我雖然還在日本卻不坐鎮公司,日本分部的運營開始恢復到以前的常態,某些人可能會為此松一口氣。

別看地理位置暫時被隔絕了,可我依舊能通過無線網絡獲得第一手的信息,就在我離開東京之後沒幾天,那個不安分的少爺終于忍不住出手了,他先是派人砸了佳鶴的店鋪,然後又指使大量的小混混破壞分部的一些簽約演出,因為大多是一些名氣不大的新人,所以社會上並沒有產生太大的關注,可在日本演藝圈里這種事情則嚴重的影響了天下集團的聲譽。別看這個龐然大物般的天下集團幾乎什麼買賣都做,微電子以及重工業上都有很大的名氣,可歸根結底這個公司還是靠著娛樂業起家的,在日本擁有大量的擁躉,每年也同其他娛樂公司一樣推出很多新人,這其中自然會誕生出不少人氣飆升的新星,所以看似是黑社會搗亂的情況在日本演藝圈中卻能造成較大的影響,首先在日本除了一些畫漫畫的人之外,靠臉蛋吃飯的明星們大多都要和黑社會打交道,為了不讓別人找麻煩也需要同一些實力強大的黑幫搞好關系,以前天下集團向來以「安全」而著稱,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似乎預示著某種令人不安的情況即將發生。那位少爺的父親這段時間也沒有閑著,一直暗中策動一些我的競爭對手私下里組成反王風聯盟,他們的結構比較松散現階段還主要是一種類似俱樂部般的組織,但是如果不盡快的遏制這種局面,必然會在不遠的將來成為我的心月復大患。

「他們還真以為自己很聰明嗎?」看著報告的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窗外太郎正在向我招手,他正帶著自己的小媳婦領著四個半大孩子準備進行登山運動,我擺擺手謝絕了他們的邀請,主要是自己不想在外人面前露出疲軟的體格,別看我特別支持太郎追求自己的愛情,可職業的習慣還是讓我對佳鶴心存疑慮,讓這麼一個精明過頭的老板娘做他老婆真的好嗎?就太郎那忠厚的脾氣以後肯定被這位夫人控制于股掌之間。

算了,這麼遠的事情就不用**心了,看著他們逐漸消失在密林深處,我在電腦中打開了一個保密線路發出了一連串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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