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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 第六百七十六節、引進外援

我沒有回答三井的問題,因為答案簡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再說日本社會對于懶惰的人有種天生的排斥感,任何輕松自在的活法都被貶斥,甭管心里是怎麼想,至少在別人面前他們一個個都要稱贊勤奮的重要。可現在的日本已經不是當年泡沫時期那麼好賺錢了,所以很多不事生產的宅男或者是啃老族們雖被眾人唾棄,規模卻逐年增加。當然這也要感謝美國人對他們奴化教育的成功,讓日本人不再具有更多的野性。

出乎我意料的是,本來自行離開的宮城竟然搶先一步到達了三井家,我一進門就看見豆芽菜雙手叉腰怒氣沖沖的瞪著他,百合子則坐在沙發上看著父女倆的好戲。正好雨光從我的面前經過,趁著他們的視線還沒有聚焦在我的身上,我一把將胖小子摟到一邊小聲問到︰「他們這是干嘛?」

他斜著眼楮瞥著我︰「還能干什麼,不就是因為你嗎」

「我干什麼了?」

「你說呢」他奇怪的看著我︰「你把貞子給你做的午飯送給他爸了,你還問我?」

「那又怎麼了?不就是讓受害者變成宮城了,她該不會是怪罪自己老爸攪了她的惡作劇吧?我听說這丫頭可是用糖炒的豆芽菜」

雨光像看怪物一樣打量了我半天,最後只能搖搖頭︰「別問我,在日本我就是一跟班。」

正在對峙的倆人終于意識到了我的存在,不過這倆人看我的眼神卻截然不同,豆芽菜是怒火中燒恨不得竄過來咬我一口,宮城的眼神就比較復雜了,頗有些不甘心的意味在其中。看著這對冤家似的父女,三井終于拿出了主人的做派壓低著嗓音向小姑娘吼道︰「像什麼樣子怎麼能這麼沒有禮貌的看長輩呢?」

貞子知道在日本爭論禮節問題是毫無勝算的,所以一賭氣干脆抄起沙發上的一個靠墊朝我一扔,然後扭頭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待在一旁的曉清見狀趕緊追了上去,路過我的身邊時,先是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然後又扭頭看向百合子,在得到後者肯定的眼神之後。她才跟著豆芽菜的腳步走了。

我拿著那個飛來的靠墊坐到了宮城的旁邊︰「出什麼事了?難道就因為她做給我的便當被你吃了?」

此刻的宮城可沒有和我理論的興致,他只是長嘆一聲將自己整個倚在了沙發上︰「女兒大了……當父親不吃香了……」

靜觀事態發展的理惠撲哧一笑,朝百合子招招手倆人去準備晚餐了,太郎也很有眼力價的拉著雨光和曉明離開了房間。當客廳里只剩下仨成年男人的時候,宮城這才慢慢的直起腰看著我說到︰「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該讓貞子會日本上高中呢?」

我眼皮一跳,當年非要讓女兒去中國的是他,現在想接回女兒的還是他。這家伙究竟想干什麼?

沒等我搭話他就自言自語般的解釋︰「你看,貞子畢竟是日本國籍,在你們那無法正常的報考大學,而且她畢竟也是個日本孩子,趁著還沒有成年,重新熟悉一下日本社會也是很有必要的。所以我想在她初中畢業之後,就轉回日本上高中。」

「嗯……這就是她和你對峙的原因?」

「算是吧……也不全是,現在就看你的意見了。」

我搖搖頭很肯定的告訴她︰「這要讓她自己決定,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能對宮城貞子的未來做出草率的決定,如果她想回日本,我當然不會阻撓。」

宮城的情緒稍微激動了一點︰「可是如果讓她自己選擇,那一定是留在中國不回家,這你是很清楚的」

我還是搞不懂他究竟想做什麼,回日本可以考大學似乎不是個很有用的借口,畢竟以我們的能力來說,給她找間不太著名的學校掛靠一下還是很簡單的︰「應該是吧,畢竟她已經習慣了中國的生活,並且自己全部的朋友也都在中國。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選擇留在中國,但如果你有充分的理由,那就應當用事實來說服她,作為一個律師你有這個能耐。」

宮城呆呆的看著我認真的表情,過了一會才再次栽倒在沙發之中︰「不會的,這個問題上父親是說服不了女兒的。」

似乎搞明白了來龍去脈的三井作為一個父親,很理解的在自己朋友的肩膀上拍了拍,眼光中充滿了同情。

貞子的事情只是個插曲,晚飯時她依舊談笑風生的出現在了飯桌旁,就好像那個即將決定其去留的問題根本不存在一樣。對此她的解釋是︰「無論怎樣,也是初中之後的事情了,現在還不用著急。」

這個解釋很有道理,她至少還要在中國生活一年才行,到時候如果不想回日本就只需要賴在我家就行。相信宮城還干不出將自己女兒綁回家的事情。或者說她相信自己老爸的提議只是個拍腦袋的決定,等一年後說不準就淡忘了。

其實她太小瞧父母對兒女的關心了,不過這是後話不提。到是第二天早上當我將再次客串日本上班族的時候,這丫頭干脆大大方方的遞過來三個飯盒。很明白的告訴我們自己正在學習廚藝,以後我和三井以及他爸爸的飯盒就由這丫頭準備了。我和三井對視了一眼,心想自己要是天天被她折磨可就慘了,除了宮城之外誰能忍受這個初學者拿自己試驗?

「但願今天不是吃豆芽菜……」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我再次登上了三井的專車。

剛一到公司,就見昨天那幾個準備辭職的主管站在門口迎接,也難為這幾個人一大早就站在門口等著我的到來。

「 ,今天倒是很勤快呀,你們都站在這里做什麼?」明知故問的我在秘書打開車門之後,就站在他們面前調侃了起來︰「你們的報告都寫完了嗎?」

一眾人等彎著腰在我面前動都不敢動,心里怎麼想先放在一邊,至少要在我的面前擺出虛心悔過的姿勢。我看著他們的表演心中暗笑,自己當年在老媽那里不知表演了多少次你們這種形式的「認罪」,要是這麼容易就被騙了,那我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在母親那邊練就基本功?這時一個打頭的人趕緊向前蹭幾步,然後雙手向秘書遞交了一打臨時裝幀在一起的報告。

「這是我們連夜工作的成果,還請董事長多多指教。」

我隨手接過他們認真編寫的這份報告,然後隨手的翻了翻︰「你是說你們一晚上都沒有回家?」

他還是恭敬的彎著腰︰「是的,在沒有完成您交給的任務之前,我們是沒有資格休息的」

我微笑著朝他點點頭,偷偷觀察我的他們馬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可能是覺得這次總算猜對了我的要求。但作為下屬喜怒不應形于色,所以就算他心里已經樂開了花,可還是保持著彎腰的姿態等著我夸獎。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誰沒回家?」

「還有就是昨天帶頭偷懶的幾個家伙,我們讓他們一同留下來完成您的囑托,至于其他人,都在晚上十點鐘之後基本下班了。」他到最後還是延長了一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不過這對于日本企業來說也算是很平常的事情。

我還是點點頭,然後朝三井使了一個眼色︰「去將昨天沒有回家的人都叫到一樓的大廳里吧。」

幾十個帶著黑眼圈的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他們一個個忐忑的等待著我的處理決定,在日本企業里偷懶可是十分嚴重的事情,雖說還不至于直接開除,但一番訓斥與懲罰總歸是少不了的。他們也做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三井向我點點頭,示意人已經到齊了,于是我掃視了一圈之後便很嚴肅的說到︰「昨天因為我留下了一個沒有明確結果的工作,所以導致你們不能回家休息。這是我考慮欠周所致,所以在這里我首先要向你們道歉。」

說著我雙腿並攏很認真的向他們鞠了一躬。大廳里一瞬間靜的落針可聞,日本人早就听說過我這個老板沒有架子,卻也想不到我會主動地向他們道歉,再說日本企業里加班到徹夜不歸也是不罕見的。很多人都覺得我是有意讓他們干通宵以作懲戒,不成想我竟然會為此而道歉。

直起身子的我看著他們呆若木雞的表情讓我心中好笑,可臉上依舊要保持著嚴肅的神情︰「而且我昨天也沒有明確的說明你們的行為是否失當,這也是我馬虎所致,為此我要對自己沒能在第一時間表達清楚我的意圖而讓你們擔驚受怕了,在這里我向你們表示歉意。」

又一個躬深鞠到地,這次別說是他們,就是站在一旁等著上班其他員工和三井等人也是驚詫非常。作為一個老板,時刻保持著神秘並且讓下屬猜不出自己的意圖是很重要的。或者說在漢文化圈里是十分合理的做法。但是這只是對自己的心機來說的。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能如此含糊不清,我們這種跨國的商業集團要和全世界的客戶打交道,我們必須要有著迅速的反應能力與高效的管理團隊,互相猜忌內心活動的行為只會拖累整個公司,使我們不能在第一時間就抓住轉瞬即逝的商機。所以培養團隊內部的直言氛圍是十分重要的。

「身為這個集團的最高負責人,我一直都沒有關心諸位的工作環境,導致大家一直生活在壓力極大體力透支的環境當中,作為你們的領導我是不稱職的,你們選擇了獻身天下集團,而我卻沒能很好的回應你們,在這里我僅代表我個人,向日本分部的全體員工表示歉意。」

我後退幾步,向著更廣的範圍內彎下腰,三井和剛趕來的宮城對視了一眼,知道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于是急忙快走幾步站在我的身邊一同鞠躬。這下人們都反應過來了,在場的所有員工無不同時彎腰還禮,而且在我不站直身子之前沒人敢先帶著個頭。

我很清楚這樣並不能改變分部的工作環境,一種社會習慣是很頑固的,絕不是某個簡單的外力就能輕易更改,這就像我們為了迎奧運而宣傳大家不要隨地吐痰,可就是在奧運期間,屢教不改者也是大有人在。說不定我在這里的三鞠躬,還會被某些人說成是邀買人心,國內的某些人還會說我區別對待,畢竟我如果在北京總部承認自己犯下了錯誤,就是王紅娟也不敢要求我向大家鞠躬道歉。我又怎麼會跑到日本主動的彎下腰呢?

這樣做其實還是很有必要的,在我的眼中這些人首先是我的員工其次才是日本人。也就是說無論國籍是什麼,只要我覺得自己犯下了嚴重的錯誤,該道歉的時候就一定要道歉。其次這些人的工作強度也的確是超過了別的地區,我要是在北京要求大家一周五天,天天加班到晚上十一二點,就算一分不少的給加班費恐怕都沒人干。說不定還會有人一怒之下將我告到勞動仲裁。可這些日本人就必須忍受著如此不合理的工作制度並且不能有任何怨言,就算某位身體不佳猝死在工作崗位之上,也會因為無法舉證自己超時加班而難以獲得索賠。要我說這日本的社會對于資本家來說可當真是「法制」

我當眾就宣布這些超時工作的人從現在開始立即回家休息,並且為了提高工作效率,避免下午打瞌睡的事情再度發生,從即日起中午的午休時間延長半小時為午睡時間,各部門主管人員要負責監督午睡的質量,除非有必要否則所有的人都要參與這項「任務」,這也是為了他們能更加精神的開展下午的工作,當然下班的時間也要相應的延長半小時。

事實證明,我如果苦勸他們好好休息,他們會以工作為重或杜絕偷懶等理由拒不執行,說的冠冕堂皇其實是怕社會輿論的嘲諷。可是如果我說這是為了提高工作效率並且更有效的工作,那麼這些人一個個便會恍然大悟的欣然接受。都說中國人好面子,其實這幫日本人才是真正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只為了不讓別人瞧不起或者是不想成為另類,所以他們就必須忍受著身體的極限透支著精力。每年那麼多日本人自殺,很多人的生活在中國人看來其實也不算是山窮水盡,很難理解日本人為何如此脆弱。其實除了他們本身不具備中國人的堅韌品質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社會輿論的壓力使這些人覺得自己看不到生存的意義,故而厭世自殺。日本社會明知道就是這種不合理的工作態度導致了悲劇的發生,可還是沒有人敢于站出來否定原先的制度,于是我這個中國人就有了日本人不具備的破壞規矩的勇氣。

時間很快就到了中午,我照例是拎著飯盒出現在餐廳之中,這次大家都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沒有出現昨天那種混亂,當我將宮城的那份擺到他面前的時候,這家伙竟然只是搖頭苦笑,好像是對自己女兒的手藝心有余悸。其實他太小瞧貞子了,那丫頭要是認真的學習一件事情進步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就好比今天的午飯吧……怎麼換成了和式菜肴了?

難道她又改拜理惠為師了嗎?看著整齊碼放的壽司卷,我真有種想哭的沖動,你就算是偷懶也不是這種偷法吧?做三人份的壽司然後統統裝到飯盒里就算你替我們準備午飯了?

「嗯……」三井似乎早就知道內情,所以幸災樂禍的朗聲表揚︰「貞子這孩子的手藝真是有進步啊,卷了一晚上終于能讓米飯不散出來了。」

這算是表揚嗎?我帶著和宮城一樣的苦笑,在眾人羨慕的神情中吃完了午飯。畢竟能讓昔日的影視小公主親手做便當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這五個人里邊還不包括他的親爹宮城。

吃晚飯我的命令被很好的貫徹執行,躡手躡腳的溜了一圈,發現除了一些要值班的人之外,大多數都很實在的進入了夢想。趴在桌子上的、倒在沙發里的,甚至還有在地上鋪個紙箱席地而睡的,巡視的過程中我的秘書始終跟在我的身後一言不發。

回到辦公室之後我問她︰「你怎麼看我的這個命令。」

她還是標準的奴才樣子恭順的站著︰「您為我們想的十分周到。」

「奉承話就不用說了,我看過的你的檔案,如果我沒有在這個夏天來日本,你應該已經獲得了晉升,那麼作為一個靠工作成績努力到現在的女性,我只想問你,你內心中願不願意毫無道理的加班?」

經過幾天的接觸,她已經明白我就如傳言中說的那樣,是一個只喜歡直來直去的人,並且不會因為自己胡亂說話而遭到打擊報復。她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再次低下頭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說到︰「其實很多時候為了追趕業績,加班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可以不加班我們當然願意能早點回家,可是日本大多數企業都要工作到深夜,就算我們不想超時,可很多客戶也會在晚上聯系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這絕不是您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這次我笑了,是一種會心的微笑︰「所以我只是要求中午能讓大家多休息一段時間,至少我希望你們不要太勞累,而且如果有什麼意見與建議都盡管的找我來說,我不會因為你們說出心里話而責怪你們的。」

既然日本企業是靠著家長式的作風來管理,那麼我就要反其道而行之,讓他們了解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民主,其實那些歐美企業的管理風格比我還要開放,如果他們有人曾經供職于那些公司就能明白,可那畢竟是在白種人的地盤,凡是在日本設立部門的歐美公司無不入鄉隨俗的壓榨勞動力,就算有幾個死心眼想改變風氣,也會被頑固的習慣給攪得四不像。所以我並不會傻乎乎的一上來就打著自由的幌子強制下班,別說我舍不得他們任勞任怨的免費工作,就是這些人也不會認為我在解放他們。反而還會讓三井他們的面子上不好看。現在就不同了,誰都知道這種作息習慣肯定是疲勞無比,但是讓我抓住在工作時間打瞌睡就是你們的不對了,可結果我很體貼的提出讓你們在午休時多出半個小時睡午覺,這就從根本上變成了我體貼員工,至于被延長的下班時間是沒有幾個人會在意的,反正他們每天也都要加班到深夜,那所謂的下班時間根本就是個笑話。

站在我面前的秘書躊躇了半天,最後大著膽子提議︰「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加班,比如干一些基層工作的部門就是正點下班的,而且這些人很多還要負擔家庭任務,比如回家為孩子準備晚飯等工作,所以能否讓他們改回原來的作息?」

我想了想,她所說的基層工作其實大多就是指那些體力工作者,還有一些是非本集團雇佣的勞動派遣工,這些人當然會準時下班,而且他們很多人生活上並不富裕,不能保證有個家庭主婦全職照顧孩子,對于這些人來說按時下班就是保證自己生活不混亂的關鍵。

「你的意見很正確,那麼下午的時間你就去調查一下有哪些部門,爭取在下班之前給我一個報告,如果這個部門中有半數的人不同意更改,你可以代我決定。」

她沒想到我會給予這麼大的權利,一時間愣在當地不知該怎樣回答,這時候還是走進辦公室的宮城解除了尷尬的氣氛︰「你就照他說的去辦。」

當辦公室中只剩下我們倆人的時候,這家伙先是一言不發的盯著我的臉看了半天,就在我即將忍受不了他這種精神攻擊的時候,善于察言觀色的他這才皺著眉頭坐到了沙發上。

「你沖著我相面了半天,究竟看出什麼來了?」

他搖搖頭︰「我只是奇怪,你小子也不是帥哥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女孩喜歡你?」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還是說說究竟有什麼事情吧。」

他還是眯起眼楮打量了我一番之後,這才認命般嘆口氣︰「你拍的那個動畫電影《朝鮮戰爭》最近要在日本發行了,同時《哈利波特》的最後一卷實體書也要在日本發行了,我們是來問問你要不要舉辦個見面會之類的活動,知道你在日本之後,要求你公開露面的信件和電話幾乎擠爆了接待中心,所以我們想這應該算是個一舉兩得的機會。」

「《朝鮮戰爭》在這里很受歡迎嗎?」

他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看著我︰「你也知道,這部系列影片里沒有日本,而且很多人對于中美兩國的戰爭也是很感興趣,至于它的銷量雖然不能和你的其他作品相比,但至少在軍事迷中很受歡迎,也有一些你的死忠即便不喜歡這類題材也要買來看看。」

「我怎麼听說有些極端的日本人以此為模板,創作了一些幻想皇*軍取得了二戰勝利的作品?」

「你在乎這些跳梁小丑嗎?」

我搖搖頭︰「你我都清楚,戰爭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我的初衷是要宣揚中國軍隊的勇敢,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做夢般的將志願軍的戰法套到了日本身上。至今還認為只要戰術勝利了就能掌握世界。」

「你們不是總說︰一個蔣百里就打敗了日本陸軍兩次嗎?所以才會這麼從容。」

「這只能算是精神勝利法,畢竟蔣校長從沒有上陣指揮過軍隊。但是他嘲笑日軍無人卻是事實,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日本都缺乏一流的戰略家與戰術家。」

宮城不由得翻了個白眼,他也知道和我爭論這種問題等同于自尋煩惱,但凡看過朝鮮戰爭史的人們都清楚,當時志願軍的確是將精神原子彈發揮到了人類已知的極致。同時在戰略戰術上又完全的壓制了對手,要不是雙方實力相差的太過懸殊,恐怕停戰協議就絕對不會在三八線上簽署了。這就是我為什麼看重這部影片的原因,我要讓那些詆毀我們的人留下心理陰影,也讓日韓這種叫囂著要武力阻止中國崛起的亞洲鄰居放聰明點,就你們那種嬌生慣養的軍隊恐怕還不如當年的美軍呢,更何況我們也不是當年的志願軍了。

這麼一部宣揚中國軍隊的影片會受到日本軍迷的追捧,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原以為他們就算是不阻止影片的上映,至少也會說兩句壞話,比如指責我是紅色宣傳之類的。最讓我沒想到的竟然是這部影片激發了某些右翼白痴的靈感,他們似乎覺得只要當年的日本有這麼靈活的戰術,搭配上不要命的武士道精神,那麼取得太平洋戰爭的勝利就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不過這種想法只能是偷偷的說,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公開討論,因為那樣做美國干爹會不高興的。

坐在布置的很簡潔的會場里,宮城他們很體諒我的身體狀況,于是本應是漫長的簽售活動變成了影迷見面會,某個和他們關系不錯的電視台得到了轉播的權利,其它的媒體記者就只能坐在台下用錄音機采訪我,當然他們之中可能很多人都不會有機會提出自己的問題,但至少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天知道我下次來日本還會不會搞這麼一個活動。

沒有過多的客套,擁擠的觀眾席里已經不可能再插進人來,所以整個活動很自然的就開始了,我拿起話筒坐在椅子上輕輕地說了一句︰「大家安靜一下,現在有什麼問題的請自行準備好,不過你們要是問我昨天吃了什麼之類的話題,就別怪我不理你」

台下一陣哄笑,貞子給我們幾個長輩做便當的事情早就傳得街知巷聞,更有太郎為了賺取點擊量在自己的博客里上傳照片,在日本這個地方,流行藝人的壽命基本上很短,本來人氣已經降溫的豆芽菜卻因為這個事件而再度躥紅,很多網民都認為進入了青春期的貞子具有了兒時所沒有的那種青春美感,如果此時再次出山應該可以順利的轉型為青春偶像。要我說豆芽菜之所以受歡迎,那是因為她屬于不是日本人的日本人。就算日本女孩多靠化妝來遮掩缺陷,但找出幾個天然美女來還是很簡單的事情,貞子的容貌在偶像堆里也不是出類拔萃,她完全是因為身上散發出了一種不屬于日本女孩的那種氣質,所以才贏得了很多的青睞。在中國也是同樣的道理,別看她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但是說話辦事時還是能偶爾流露出日本人的特點,所以在中國她也是異類,正是這種不走尋常路的異類才能在美女如雲的演藝界留下一個席位。

坐在我旁邊的宮城似笑非笑的也咧開嘴︰「現在就請暢所欲言的提問。他會盡可能的解答。」

這下前面幾排的人齊刷刷的將手舉了起來,他們大多數是媒體記者,所以要問的問題最多。我隨手指了一個人︰「就你吧。」

結果那個人迫不及待的就說到︰「請問您在嘗過了日本料理之後,覺得和式飯菜還合您的胃口嗎?」

「你不是飲食雜志的記著吧?」我反問他。

「不是,因為我們都知道您也能嫻熟的做出中華料理,所以我對您怎樣看待日本飲食感興趣。」

「哦,這個問題就簡單了,要我說,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應該是母親做的飯菜,無論是哪國的料理都不能和母親相提並論所以我覺得日本料理雖然也有很精彩的部分,但還是不能和我母親相比。」

我的這個回答讓下邊的日本人一個個笑逐顏開,因為這個回答太萬金油了你怎麼理解都行,首先我說明了日本也有不錯的菜色,可歸根結底還是自己老**手藝最好吃,這讓日本人多少能找回一點顏面,同樣也能理解為我更喜歡中國菜。

「您好,這次的被影評人說是迄今最灰暗的色調,請問您對于片中中國軍隊的失利持有怎樣的看法?」

你看看,這麼快就有人切入正題了,我還以為能和他們風花雪月的再胡侃一陣呢︰「作為一個人要面對失敗,而作為一個國家和軍隊就更要勇敢的承認失敗,在中國有句話叫做︰失敗是成功之母中國的軍隊是從無數次的失敗中站起來的,所以中國軍人更是將一時的失利當成是前進的動力。因為制作人全都是中國人,所以這部片子的基調有點壓抑。但我可以大膽的直言,這還當不起「最灰暗」的評語,如果非要找個最不愉快觀眾,那我想美國軍方是當之無愧的。你想啊,他們佔盡了優勢,在志願軍彈盡糧絕的情況下都沒能完成戰略目標,我要是美國軍人非氣死不可。」

……

躲到化妝間的我深吸了幾口氣,沒想到幾個小時的見面會這麼累人,主要是回答的問題太多讓我的氣力有些跟不上。想當初自己在幾千人面前侃侃而談,現在竟然只是應付他們就有些力不從心。更要命的是這些人的問題還包羅萬象無奇不有,應付他們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要不是最後宮城果斷的宣布只給前一百名顧客簽字留念,我非得在現場虛月兌不可。

就在我「苟延殘喘」之際,宮城卻連門都沒敲直接走了進來,並且一進門就大聲說著︰「辛苦、辛苦……」

他會這麼客氣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次我沒有說出任何驚爆眼球的言論,也沒有習慣性的貶低日本,整場見面會都是在友好、熱烈的氣氛下展開的,也沒有哪個日本人不開眼的向我質疑志願軍的戰斗力,其實作為曾經和交戰雙方都死拼過的敵人,他們很清楚這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所以才會驚訝于中國在朝鮮戰場上的表現,更想不到美國人會在一份沒有勝利的停戰協議上簽字,也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們當時才決定在公開場合取消對大陸使用侮辱性的稱呼。

「我說,你們不會是因為看到了不可一世的美軍吃虧,所以心里暗爽吧?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熱捧」

「別這麼狹隘。」宮城拉出一張椅子坐到我身邊︰「雖然我不否認的確有人持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的日本人可都是愛好和平的。」

「別來這套了,你就直說還想干什麼吧。」

「現在的你已經非比尋常了,如果說以前還只是能在動漫界呼風喚雨的話,如今天下集團已經成長為亞太地區舉足輕重的綜合性企業,尤其是听說你和俄國秘密商談能源合同之後,自身的分量更是水漲船高。所以一直勢同水火的日本左右兩派都開始打上了你的主意……」他很隨意的向我闡述著,好像說的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

「作為老牌的左翼,你想干點什麼?」

「這不是我想干什麼,而是……很多人都希望你能站出來表個態,同時……他們還希望能獲得壓倒對方支持。」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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