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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 第六百四十四節、特殊待遇

出身于商人之家,孩子們也自然對經濟問題有一定的見解,尤其這利益共沾的原則更是了然于心,天下間有賺不完的錢,一個人或者一個企業是不可能將其一網打盡,于是為了獲取更多的利益,自然要找到一幫盟友來幫忙,同時瓜分戰利品的時候還不能太小氣,這世間有太多分贓不均而自取滅亡的例子,我家的孩子目光可沒這麼短淺,所以貞子向我展示的額外收入不僅是和店員們瓜分後的,還是和其他仨孩子平分之後的淨收入,這也讓我驚訝于她究竟斂了多少錢。再火爆的生意也有歇業的那一天,對于這四個將功贖罪的犯人來說,春節就是他們名正言順的假期,尤其是除夕這天他們可以痛痛快快的休息,不用擔心我母親督促他們完成作業,也不用害怕我突然出現檢查工作情況。要說唯一讓他們有點遺憾的地方,就是今年我爸很守時的回到家中過年,這讓心虛的小胖子有些坐立不安。

「現在才知道害怕?還好不算晚。」我坐在沙發上調侃著雨光,然後將頭轉向雙胞胎︰「過了今天,你們要是想回家看看,我這就去安排。反正你們工作的很努力,學校認為這可以抵償今年的實習課程,只要開學前回來就行。」

還沒等這倆孩子表態,坐在一旁的貞子卻瞪著我擰著眉頭︰「哼,偏心眼」

她這種表現落在雙胞胎的眼里當然會有一番別樣的解讀,于是連忙表態自己願意繼續接受「改造」爭取早日贖清「罪孽」。

我伸出兩只手一左一右的捏住了豆芽菜的臉蛋,並且不停的做著擴張運動︰「你怎麼就這麼小心眼呢?要不是你在一邊煽風點火會有今天這種局面嗎?我還沒追究你做的好事呢,你以為用日語和那些日本游客說我的壞話就神不知鬼不覺了,想騙點小費也用不著貶損我吧?早知道是這樣,當初就該把你發配到生態農場去當個農業工人」

拼命的掙月兌了我的魔掌之後,豆芽菜從沙發上跳了起來,站在一個我夠不著的位置先是揉了揉發紅的臉頰,然後就朝我做著鬼臉︰「你敢讓我去當農民,我就給你的蔬菜上灑瀉藥」

「胡說」我爸不知不覺間站在了貞子的身後,故意黑著臉嚇唬她︰「你怎麼知道哪棵菜是給他吃的?要是害了別人可罪加一等」

我爸的出現有效的震懾了無法無天的丫頭,自從她親眼見到雨光趴在床上的悲慘樣子之後,便由衷的對我爸產生了敬畏的感覺,即使她自己一根汗毛都沒有少,可依舊害怕六親不認的省長大人有一天會痛下殺手。

如果不是出了年前這檔子事,我們家從任何一個角度看都可以算是其樂融融的五好家庭,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自打我爸親自出馬教育了一次不上進的小子之後,我家的威望那算是如日中天的中國第一家庭。不僅在社會影響力上達到了一個新高度,據說連我爸轄區內的下屬官員也老實了不少,因為誰都知道得罪了這樣一位上司是甭指望能法外開恩了,他不親自將你綁縛刑場都算是好的。遠山本地的風氣也為之一正,自新區長上任之後有所抬頭的各類宵小們再次躲藏了起來,不提那些因為雨光而遭到打擊的小混混,很多富人的子女也老實了不少,他們要是再想開著豪車急速的招搖過市,警察會毫不猶豫將其攔下並開出罰單,嚴重的就直接扔進拘留所,你要是想亮後台拉關系,那絕對沒有以前好使了。中國第一首富的弟弟都不能講情面,更何況你們這些不入流的小子

總的來說這件事被我搞成了震懾異動的反面教材,達到了我以前一直提倡的「殺猴儆雞」的作用,其代價就是雨光他們四個用一個寒假來為中國的慈善事業做點貢獻。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那個至今沒有露面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起初我以為就是些存心要拉攏腐化我家成員的齷齪之輩,畢竟這種招數在中國幾千年的貪官歷史上屢見不鮮且屢試不爽。本朝開國後也有許多元勛級的官員倒在了家人攻勢這個致命的弱點上。以前我們家不具備使用這招的條件,因為我父母為人十分正派。而我的兄弟姐妹不是太小就是受我影響太深根本無處下嘴。隨著時間的推移,雨光他們也開始成長到感情豐富的年齡,而我和父母們則因為工作的關系很難再嚴密的督導他們。于是空擋出現了,假設這次我只是稍微一猶豫,任由小姨繼續嬌慣他們,這樣一來那些躲藏在暗處的人便會以此為把柄堂而皇之的欺壓良善,我們家會因為這四個小東西的緣故受到掣肘,甚至不得不為他們打開方便之門。

我和父母都看出了這件事潛在的危險性,所以才會以雷霆之勢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掉這個定時炸彈,可讓我奇怪的是,就在我們使用各種手段懲罰雨光的時候,那只幕後黑手卻消失了蹤影,甚至從事件的發展上看,我有些懷疑這股勢力的作案動機,似乎他們就是在試探我的態度,而且還故意的為我留下了解決的空間,似乎他比我還不想將這件事擴大化,只是將我推到十字路口之後便看著我如何抉擇。為此我很好奇,假設我真的徇私舞弊他會有什麼反應?

「這件事看著蹊蹺,但卻給我們敲響了警鐘。」站在露台上迎著凜冽的西北風,老爸好整以暇的點燃一支香煙︰「你應該知道很多官員子女都是個什麼樣子,雖然禍害百姓的只是極少數,但那些享受著各種特權,並且一生都不會為生計發愁的年輕人正遭到人們的記恨。也許他們並沒有做出天怒人怨的惡行,可僅僅是‘特權’二字就足以讓掙扎在溫飽線上的民眾憤怒異常。雨光他們就算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可在別人眼中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另類,他們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被人所曲解,我們也不能指望他會做個甘心奉獻的老黃牛。所以有必要現在就考慮一下他今後的人生規劃。」

我知道老爸受限于家中的禁煙令,只能待在這滴水成冰的地方過癮,可被他引出這麼沉重的話題,就算我想躲回溫暖的房間也是不行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思索著各種對策︰「這個問題我想過很久,以前從他們為災區捐款的事情上就有所考慮,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的發展出最不想見到的情景。事實上他們的境遇比您說的還要嚴重,雨光不僅是您這個省長的公子,不僅是本地教育局長的少爺,還是我這個富翁、可欣、姐姐這種名人的弟弟,復雜的身份較之一般的官員子女要棘手的多。所以我這次才想到一個以工代罰的辦法,一方面讓他們留下深刻的教訓,同時還能讓別人了解一下這些孩子真正的零花錢有多少,也算是一種隱晦的表白。關鍵是這次我能妥善處理,全靠他們不是成年人的條件。如果過兩年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恐怕就不會這麼簡單了。我也同意您的長遠規劃,可現實的問題是只要在國內,他們就不可能不被區別對待。如果想消除人們的嫉妒心理,除了我們要更加貼近群眾之外,還真的只能指望著些孩子做到盡善盡美,讓人一提起來就說不愧是您王建國教育出來的下一代」

這項任務有多艱巨?我估計可以將其劃入到「不可能完成」的歸類當中去。不是我過于悲觀,而是通過對現實的諸多考慮之後,只能得出這種絕望的結論。別說雨光做不到俯首甘為孺子牛,就算他能做到,可這種不符合他性格的行為也不能維持長久,說來說去似乎只剩下將其送出國這唯一一個選項。

父親同樣深知我沒有點明的結局,陷入沉思的他掐著一根被大風吹滅的煙頭愣神了許久,似乎也找不出能兩全其美的辦法︰「這次他們能捐多少錢?」

「四個孩子的壓歲錢總共不到兩萬,這其中貞子的錢就佔了四分之三。雨光和她的工資加起來不到三千,加在一起也就兩萬出點頭,和外邊猜測的幾十萬收入相差極大,具體的賬目我會公開的,以我的信譽不會有人質疑這個數字。」

「唉……」父親長嘆一聲,然後再次點燃了剩余的煙頭︰「以前總以為自己的官大了,能多為百姓辦實事。可現在真的是執掌一省,煩心事卻更多。我的官位越大,孩子們就越是要小心翼翼,這個官帽子還真不是人戴的。」

我能理解父親的苦衷,除非他能橫下心來做一個貪官污吏。否則這種煩惱只會如影隨形的跟著他,永遠都不得安寧。

今年難得能過一個團圓年,這還是拜雨光他們所賜,否則徒弟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偷懶不回北京的,更不可能同意香蕉跑到遠山來匯報工作。可就是因為出了這麼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使她不能不體諒一下我的立場,並且十分痛快的將王秀也打發回遠山過年。班長同志由于王校長的過世其實已經沒有了直系的親人,但她不僅是我的同學兼下屬,從小到大她在我家住的時間僅次于王校長的狗窩,和家里人的熟悉程度就像是同城的某個親戚一樣,只是後來傳出她是王夫人的競爭者之一,才避嫌般的少來走動。可在家長的眼中她永遠是這個家庭的孩子嗎,到我家過年吃個團圓飯更是理所應當。

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本來和可欣十分親近的豆芽菜現在又崇拜王秀了。跟在她身後不僅姐姐長、姐姐短的叫著,還不時的問一些工作方面的奇聞異事,全家人都當這是青春期的小丫頭一時心血來潮,就像她以前總想學可欣的樣子走文藝路線一般,可能這次又想當個職業女性了。唯獨可欣對此十分不爽,她並不是怪王秀拐帶跑一個粉絲,而是氣憤于貞子對藝人熱情的降溫速度。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十分了解自己同伴的雨光在飯桌上點破了關鍵性原因︰「以我哥的水平捧紅個明星也就是吃頓飯的功夫,她在學校里總被人說是沾了有個牛人哥哥的便宜才成為童星的,所以早就不服氣了。現在看見秀姐姐能獨擋一面的管理一個企業,所以覺得做個女強人比女演員光彩」

听了這個解釋眾人均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唯有可欣用寒徹骨隨的目光瞪了胖小子一眼,然後才冷笑著對坐在我身邊的小丫頭說到︰「貞子,小看藝人可是不行的你是吃不了訓練的苦吧?」

這下誰都知道雨光說錯話了,這小子直爽的道出了一個誰都不能提的共識,那就是別在可欣面前否定她的名氣不為別的,她從小也是在類似的質疑聲中長大的,幾乎所有的人都認為沒有我就沒有「明星張可欣」。我雖然知道她上輩子也是個職業模特,可畢竟也沒有達到這一世的水平,從某種意義上說這種評論也算是中肯。小時候還好辦,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話題就成了禁忌,別說是雨光,就是小姨和姨夫也不能隨便提及。

眼見飯桌上的氣氛有點尷尬,作為所有問題的中心,我不得不出面打個圓場︰「說起來你怎麼有時間回家呢?春節期間的連載應該是不停頓的,配音工作都完成了嗎?」

她知道我想打岔,卻又不能不回答,只能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之後才憤憤的說道︰「自從你那個沒有公眾章節的小說上線之後,制作組的工作人員別的沒干,倒是先將劇情研究了個遍,就算這一期涉及不到的內容也都討論半天,說是非要將你的創作精髓推敲透徹才好開拍,以免出現日本分部的那種紕漏。結果就是到現在也沒做出幾集,修改的劇本卻寫了一大堆。」

一听事關自己的劇本制作緩慢,貞子第一個跳出來表示不滿︰「哎呀……我還想在開學時能看到新片子呢」

王秀舉著筷子敲了豆芽菜一下︰「著急干什麼,要是像上次一樣被人罵,丟臉的可就不止你一個人了。」

一說到娛樂業,父母們算是沒有了插嘴的空間,想當年他們就不認為這些娛樂大眾的東西能讓人迅速暴富,經過了這麼多年,即便我這個正面典型就生活在這個家中,可他們還是認為這不過就是左道旁門,真正要讓國家富強的還得是實業。好在他們也明白歷史的大潮流無法逆轉,所以便由著家中的孩子們去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再說單論工業水平,我的成績也不是一般人所能企及的。

讓貞子這一提醒,可欣也想到了這個故事是為豆芽菜量身定做的,她看了看在座的其他孩子,便挺起胸拿出姐姐的做派說到︰「你們也真是的,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說逼著你們的天才哥哥趕緊完成承諾。不然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拿到自己的故事?」

你這樣煽動就有些不厚道了吧?說錯話的是雨光跟我有什麼關系?本來他們因為自己做錯了事不太敢追問這件事,現在你替他們把話挑明了不是明擺著要我倒霉嗎?也是這些孩子真沒出息,一听有人給自己撐腰便齊刷刷的盯著我看,那意思就好像要我現在表態,說出一個故事問世的準確時間表

要說在這關鍵的時候還是我媽最公正,半天沒說話的她老人家很隨意的說了一句︰「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辦到,騙小孩子可不是英雄所為」

得,這年夜飯吃得我虧了血本,不說我在動漫領域的名氣,單單以小說計算,要想請我為某個人創作故事,那你沒有天大的面子是完全不可能的。在貞子之前我也只是因為打賭才會單獨創作。所以自認為身價上漲的豆芽菜才會驕傲了很長一段時間。可事情的發展有點讓人難以捉模,誰也沒想到因為日本方面的爛尾處理,讓我不得不補救性的再寫一個故事,而為了平衡孩子們間的關系,我只能硬著頭皮答應給每個孩子都寫一個故事。這讓一直覺得我「不務正業」的粉絲們歡心鼓舞。僅僅是爛尾的神作都能讓人趨之如騖,假設我真的開始認真寫作,那麼另一個神作的誕生高峰就會在新世紀的頭幾年到來。這怎麼能不讓動漫迷們歡呼?又怎麼能不讓日本動漫界感到悲哀?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將再次淹沒在我的光環之下,連個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看出這種集中性「創作」對同行的危害之後,我本想拖延一段時間給國內那些作家一個緩沖的機會,但這種戰略性的考慮不能當成搪塞孩子的理由,同時我自己也在猶豫,畢竟所能抄襲的東西越來越少,就算我攪得很多日本動漫人都沒有機會出道,本該誕生的作品很多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可也不能保證我想抄的東西不會和人撞車。直到今天被可欣逼到了角落,我也只能先做一個好哥哥了。

想到這里我只能滿臉堆笑的對母親說︰「別听她胡說,其實故事我早就有了月復稿,只是要等他們充分的認識了自己這次所犯的錯誤之後才好寫出來,既然您覺得應該先完成諾言,那就照您說的去做。」

本想在這個月逐漸恢復更新速度,好在今年完成本該去年完結的內容。沒想到這幾天咳嗽不止而且眼楮干氧難忍,也只好再次拖累更新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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