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窮濟天下第四百七十一節、百姓之水
多時候我國的民眾總是缺乏一種爭取自己合法利益|願。這可能和一個民族的文化習慣有關系。也和宗教信仰有關聯。但是最主要的還是缺乏爭取合法利益的信心。以及對觸犯法律者的懲罰不夠嚴厲。
也許有人對我的說法不以為意。也許有人說處罰力度還是很強的。也許有人會抱怨說自己是升斗小民沒有和國家機器對抗的能力……但是請注意。「國家機器」這個詞匯。我想大多數人第一次接觸到還是在學生時代的政治課本上。政治這門課程可能也算是中國的一大特色。據我老媽回憶說WG之前雖然類似的教育。是沒有專門的課程。更不會變成必考科目。一切都是WG造成的。導致每年奮戰在高考前線的學子們不僅要記住大量的文化知識。還要苦讀枯燥無味的政治文章。
我和我老媽都是極度厭惡這門課程的人。也許有些好學生會不同意我的觀點。至少政治的選題範圍比其他科目要窄很多。但是所有經歷過那段歲月的。無論你是否能擁有當時很稀罕的大學生活。我想問。有幾人能從自己苦讀甚至是通本背誦的政治課本上汲取到用的生活知識？
說來好笑至極。上輩子我曾經在一家大型超市的打折商品貨架前看到讓自己感慨萬千的一幕。那時的我其實正用一種踫運氣的心態看看有沒有臨近保質期的片或者其他類型零食。讓我能吃著它們看著盜版的動漫熬過漫漫長夜。而這時我在貨架前看見了一個穿著有些陳舊的外套。外觀氣質像是九十年代普通知識分子的一個中年男士。本來我們都是顧客。我也沒有殊的愛好。這應該是極其普通的擦肩而過。但是吸引我開始注意他的原因是在我靠近他身邊的一瞬間。因為他在翻撿著自己中意的商品時嘴中卻一直念念有詞聲音不大卻一直重復著一句話︰「在物質極大豐富的時代……」
在听到這句話的一間。那些讓我隨著飯一同吃下肚子。經過我有些快速的消化系統。並且讓我誤以為經同某些殘渣一起排出體外的政治課文再次從記憶的深處被喚醒。這讓我不的注意起身邊這個普通的男人。看著裝用一句好一,的形容詞他應該是一個很簡樸的人。說的直白一些他就是一個窮人。看氣質。他的眼中沒有一般底層民眾那種呆滯或者空洞的神色。也不像某些少數的無知且淺薄的市井之徒。一副絕對普通。在路邊的地攤也就是賣幾元的眼楮架在有些滄桑的臉上。翻看著廉價商品。絕對不踫與柴米油鹽無關的東西。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上去都只能我將其歸入倒書生」的一中去。當一個看上去也就是小學一二年級。穿著同樣簡樸的瘦弱男孩跑到他的身邊。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楮卻停留在零食上的時候。當他眼神復雜的看著自己孩子的時候。當那個孩子興高采烈的捧著一袋只賣一元零幾分錢的東西跑向結賬出口時……我覺好像有什麼東堵在我的胸口。此時的我好像著了魔一般也在念叨著︰「在物質極大豐富的時代……」
我想起了當初求學時。那個由教導處主任兼職而來的政治課教師那個看上去就是一臉無產階級革命面貌的中年女士。我記的當她在課上眉飛色舞的告訴我們當物質生活極大豐富的時代終將到的時候。我的內心中其實正在憧憬著如果真的有|麼一天。我只望能不受打擾的看動漫。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那個曾經只是課本上一個預言的時1就這樣悄聲無息的來到了我的身邊。不知道現在那位早已過了不惑之年的女士會不會對這個自己宣講輩子的時代產生疑惑？為什麼當物質真的豐富了。而作為書中描寫社會主體的我們卻不能充分的享受到這種優越感呢？為什麼很多普通百姓反到對原先物質匱乏的年代無限留戀呢？
我上輩子沒能活到不惑之年。也知道該怎樣解釋這一切而且我自己也只是這茫茫塵世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螺絲釘。我求教過長著。問詢過智者。流連于網絡。後當我被這句聲音不大。如同五雷轟頂般的句子給擊中的時候。我突然明白了。原來在我們還青春悸動的時代就已經的到了答案。只-一個曾經通宵背誦政治命題的人都會知道。原來在如此之早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如此透徹的學習過新興社會階層與資產再分配的必然聯系。及貧富差距加大所導致的階級矛盾升級和爆發革命情緒的根本原因為什麼當我從校門走出來之,當我真正的成為社會的一份子之後我卻將這一切忘記的一干二淨？
當我再次審視老姐管理的這個論壇時。我好像明白老爸的真正動機了以前我總是在利用己未來的眼看待現在的事情。無論是發展技術還是成就商業上的奇跡我總是能把握住時代的發方向。這讓我無往而不利。但是老爸是一個官員。他要的任務是保證自己的治下社會穩定。所以我們看待問題的方向即便是這輩子也那樣格格不入。在很多人看來。他親民的舉動是在撈取政治資本。他傾听底層訴求的姿態只是一種作秀。但是回想起自己曾經是底層中最不起眼的一員時。我是多麼希望自己的父母官能這樣放低姿態來看一看普通百姓的生活究竟是什麼樣子！我是多麼希望他們能用勞動階級的眼光看待自己管轄的地區！哪怕他只是在作秀都行！
老爸將一個在政敵眼中是籌碼。屬下眼中是麻煩。百姓眼中是「生活110」論壇變成了自己的手段。一個能用來安不滿情緒。能用來審查政府工作質量。能用來凝聚百姓人心。能用來提高人們參政議政的熱情努力爭取達到和諧社會的手段。其我們要求的
我曾經只是希望能靠工資供未來的家庭。那個'|知識分子只是希望能給自己的孩子帶來不太據的生活。很多人只是希望房價不要太離譜只是希望不要因為去院治個感冒就面臨破產。只是希望自己年幼的孩子能在門口加入正規的幼兒園。只是希望中國的工薪階層有一天也能理直氣壯手不抖的買張正版電影光盤！我們的要求過分嗎？
在1996年的夏天。遠山政務論壇上了一個叫「夢游者」的人。無數曾經的《國境線》粉絲們為此歡呼雀躍。他們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抱著「小說」品「國境」的時代。那個被猜測可能已經和諧了無數次的作者在此復活了。有著這個榜樣很多其他地區的人也紛紛登陸這個地區性論壇。即便這里不能決可能遠在千里之外的麻煩。是這里的人會冷靜的告訴他︰你擁有著什麼樣的利。即便正義時不能的到伸張。但是不要氣餒。至少你要知道自己有一天會迎來曙光。就像我們曾經期盼的豐富生活已經來到一樣。
「當不滿的情緒積到一定程度時候自然就爆發。可惜我們只是知道人們在不滿。但並不知道他們不滿什麼？更加不知道這種爆發會以什麼形式來體現出來。所以我們論從哪種方面來考慮。都有必要維護這種能暢所欲言。並且至少能解決部分問題的地方即便有些人的提議很幼稚甚至是不可理喻。但是我們也要去傾听他們的心聲這樣才能知道民眾在想什麼。他們需要什麼。而我們能給予他們到何種地步。甚至是發現有沒有危害會安定團結的思潮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蔓延！」這是老爸在一次工作會議上跟手下的那些官員們說的。也是我繞了一大圈才明白的道理就像我曾經說過的那樣在任何一地方都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言論自由。如果我站在白''前鼓吹美國應該南北分制號稱是自由民主國家的美國警察一樣會將我帶走。並且隨便按個罪名扔進某個小島上的重犯監獄。美國人能因為可口可樂改換方而游行他'|覺的這樣是自由的體現。但是當他們了結束越戰而抗議的時候。遭到的待遇和不民主國家也沒有多少不同。美國總統也許會因為一個緋聞而遭到彈。但是卻從沒有因不能履行競選時的承諾而引咎辭職。之所以全世界都在鼓吹美國的民主。了他們的政府掌握著頭號的狼牙棒之外。還因為他們在不影響自國策和發展方向的前提下給予了民眾一種民主自由的假象當擊他'|丑陋的電影在全世界火爆上映的時候這個民主的國家同樣采用了只有我們這些獨裁政府才會做的封禁方法。
從這一點上來說。老爸的睿智即便是我擁有了兩世的經歷也是不能比擬的。這個長在新中國根紅苗正思想純的共產黨員。用他學來的政治思想豐富的人生閱歷。以及巧妙地手段達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結果遠山的民眾。不論他們有沒有使計算機的經驗。都在努力的想通過這種形式關注著自己的生活。即便很多人只是看客。但是當全民都能用一種政治的眼光來審視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時。當百姓能有合理途徑反映自己的訴求時。誰說和諧社會只是夢想？當全體公民都用一種主人的心態來監督政府機以及壟斷性行業的行為。並時時刻刻伸張自己合法權利時。誰說國家機器不能與之相抗？「範進在中舉之前。只是千百萬底層貧民中的一員。他除了感慨自己不能一展抱負之外。恐怕想的最多的還是明天吃什麼這個嚴肅的問題。以及怎樣能避開自己那勢利眼的老丈人。也許在年輕時也曾想過一朝金榜提名要如何為民做主。但當他真的中舉。並且一舉成為準國家公務人員。不再發生計無著的貧窮日子之後。變成為統治階級一員的他哪怕只是這個階級最低等的一看待生活的眼光馬上也就發生了改變。自然也就不會再以無產者的'態去面對未來。不可能成為一個為民請命的青天大老爺。他沒有這個才能。也沒有這種想法。他之所以幾十年如一日的參加科舉。只不過就是憧憬著統治階級的特權而已……」很久不執掌教鞭的老媽因為臨時的需要而重新拿起了教案。
在她伏案認真的準備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我正抱著她墨跡未干的講解詞哭笑不的。真不知是哪個神人將整部《儒林外史》中最經典的章節給收錄進中學課本。更不知道現在的學生在看到這篇課文的時候。會不會如同我當年那樣。生自己就是千百萬現代版「範進」中那渺小一員的感嘆。天下的考生中有幾人是懷著造福蒼生的志願參加公務員考試的？換句話說只要統治階級的特權依舊存在。那麼我們又有什麼理由要求應考者們擁有俯首甘為孺子牛的品格？
有什麼看法。我現在只想知道為什麼的女兒會拒絕和我回家！」比雨光還沮喪的宮城一邊抱著自己的寶貝不能理解父親的心情。可雙手卻捧著我最新的劇本。
同樣不明白豆芽菜發什麼神經的我只好實話實說︰「你的這個丫頭現在就連我都不能理解。至于她不願意回日本過暑假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沒有玩伴吧？」
「你知道嗎！」快的瀏覽了一遍手稿的他抬起看著我︰「中國的社會制度和輿論監督體系的建立與我無關。但是如果這個故事真的上市了。恐怕我們都會有大麻煩。在日本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可能會毀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