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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四百零八節、沖奧隨想

听說現在的中國影視圈很多人都想步你的後塵去沖擊+T,你是不是也打算用這部影片來重現輝煌呢?」宮城對新片子比我還要上心。

「不可能的!」我打著哈欠將小家伙們哄進衛生間去刷牙,然後才轉頭解釋道︰「上次得獎完全是佔了猶太人的便宜,如果我拍一部同樣震撼人心的戰爭片,只要不提猶太人的歷史,那麼獎項也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你應該比我清楚,所謂的公平全是扯淡,尤其這個劇本嚴重的影射了歐美上流社會的偽善,所以就更不可能獲得青睞了。」

他不置可否的監督著自己女兒刷牙︰「那你怎麼看那些想獲獎的中國導演們?」

「吃飽了撐的……喂!雨光你干蹭了兩下就想混過去啊?曉清曉明你們倆也是!」我一邊糾正著懶鬼們一邊繼續回答問題︰「以前我們能在各種電影節收獲不菲,完全是因為剛剛開放的中國對于世界來說還很新奇,而且經歷過WG後的新生代導演們也在認真的思考著藝術。雖然有人認為那些獎項都是靠自爆家丑換來的,但是不可否認在藝術表現上實在是可圈可點。而現如今的中國影視界接觸了太多市場化的東西,整體的心態變得功利與浮躁,老一代藝術家逐漸退居二線,新生代功成名就之後也很難靜下心來認真創作,再加上受到電視劇的強烈沖擊,現在的中國電影並沒有沖擊世界大獎的實力。」

「嗯……的確,這些年除了你的天下影視之外,就很難看見中國電影有什麼驚艷的表現。」

「不止如此。」我將刷完牙的孩子們一個個的趕回房間,宮城則一直跟在我的身後,直到看著自己女兒睡下走出臥室後,我才小聲的繼續說︰「由于文化上的巨大差異,中國電影大多只有在漢文化圈內才能有所共鳴,一開始歐美人也許看著新鮮,但時間一長他們在不能理解真正的含義時自然會產生厭倦感,中國的年輕導演和編劇們因為自身的淺薄又不知道怎樣迎合歐美觀眾群的習慣,所以這種月兌節將越來越嚴重,你可以等著瞧,這次我獲得了奧斯卡獎,那麼用不了多久就會冒出很多描寫大屠殺的影片問世,現在的中國人又有幾人了解歐洲的戰爭?所以最後還會著落到你們頭上,我估計至少也會有四五個描寫日本鬼子屠殺中國平民的劇本在醞釀!」

宮城對于我的說法皺起了眉頭,不過還是忍住了沒有反駁我,他當初為了證實那段歷史,曾經親身跑了很多地方來尋找證據,結果因為鬼子惡貫滿盈導致各種證據比比皆是。他隨便翻了翻檔案,隨便采訪幾處遺址就能看見很多當年鬼子留下的暴行,這些內容發回三井他們那里的時候,還著實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不過知道自己這幾個人拗不過全日本這根大腿,最後也只能按下所有的資料不予發表。

我知道他不是單純的民族主義者,所以我可以肆無忌憚的接著評論︰「在中國一旦提起大屠殺,首先想到的就是南京,我知道你們的國民一直希望那只是個謊言,但是你也見了,我們的資料庫中還保留有你們當初的報紙,是真是假在證據面前根本不用多言。先不管重復拍攝是不是一種浪費,首先你認為美國人會在乎別的國家遭受苦難嗎?換句話說日本是他現在的盟友,而中國是他大的社會主義對立陣營,這種情況下那些評委會偏袒誰?」

「我很想說藝術不需要政治……但那是自欺欺人,的確如你所說,美國人向來是自大狂傲的代表,他們才不關心別的國家民族是否需要幫助,就像你那部《那山、那人、那狗》,因為環境以及倫理習慣上的接近,在日本幾乎全體國民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共鳴,子承父業也是我們一貫的做法,而恪盡職守、默默奉獻則是經濟復蘇時代新武士道精神的體現,所以對于我們來說,就是看著那大山都能讓人聯想到自己,所以我們才將能夠給予的榮譽全部戴在了它的頭上,同樣的片子,美國人就會奇怪這麼一部沒有懸疑、暴利、色麼會受歡迎。」

看來他是明白我為什麼說現在沖擊奧斯卡是吃飽了撐的︰「就像我寫了那麼多的作品,卻沒有收到諾貝爾獎的提名一樣,寫的有深度,他們看不明白,寫的太淺顯,又顯不出自己的特色,再加上我一直都是他們嘴中宣傳戰的急先鋒,先天帶著有色眼鏡如何能得到人家的垂青?所以我只是平淡的看待那些

項。因為對我來說有沒有它們我都是亞洲優秀地作家開一些。有時候反而能得到意想不到地收獲。」

我這次撰寫地就是那部《可可西里》。只是這次地劇本大多數是由那個親臨第一線地作者完成。而我只負責最後地加工。其實連加工都不需要。只是徒弟說有我坐鎮。能讓銷量上一個新台階。所以我也只好勉為其難地修改個標點符號什麼地。于是當宮城看完這個新劇本地時候。他才能被其中地英雄之氣所感染。認為只要拍出來就能再次獲得奧斯卡獎。而我則兜頭將一盆涼水潑向他。

得大獎自然能獲得商業上地成功。可說是名利雙收地好辦法。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所拍攝地片子真地有實力競爭第一把交椅。否則就變成了國內某些名導拍地那些垃圾影片一樣︰中國人不愛看外國人不明白。

影片地攝制組其實早就被我打發到高原上去體驗生活了。宮城想插一腳地想法是沒有機會了。再說我也不認為日本地拍攝隊伍能在中國地土地上有什麼作為。不過可以肯定地是。這部影片因為其真實性與現實意義。我必然會極力地向世界推銷。到時候歐美那些謊言會不攻自破。

……

「都回來了?」坐在客廳地沙發上。我看著正搖搖晃晃地走回家地四個小家伙︰「說說看這次考試怎麼樣?」

當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期末考試的成績一公布,雨光的名次持續性的下降,而曉清曉明他們一直受到我老媽的重點看護,所以成績有小幅度的上升,唯獨貞子這丫頭一直保持著原有的水平,沒有什麼大的變化。

貞子因為是日本人,再說他家也不在乎自己女兒的成績有多優秀,所以心理壓力最小,宮城也知道中國的小學教育其實比日本的初中教育還嚴格,所以對自己女兒能保持中游水平很是滿意。雨光就不同了,隨著年齡的增長,成績逐步的下滑,雖然還沒有紅燈高掛,但已經觸踫到老媽的心理底線,所以……

「現在我宣布!」掃視了一下已經有所準備的小子︰「今年暑期的學業補習班只有雨光一人參加!」

宮城會等到放暑假這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他給我的答復是想跟隨攝制組一起去一次可可西里,不過高原他倒是沒有上去,最終只是選擇了等著女兒放假一起返回日本,搞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反正我這次也要隨他一起去做宣傳,到也沒有多加干涉。听說了我要出國,一直在北京卻沒有見過我幾面的可欣不干了,糾集了我那些死黨向我發難,非要跟著一起去。可還沒等她結成聯盟,建光就第一個站出來唱反調,說是暑假的時候要幫著系里調試互聯網,所以沒時間,然後是楊宮說正在學校組織一個玩游戲的社團,所以要利用空閑時間集訓也去不成,最後就只剩下了王秀和她。

「去就去唄,我又沒說不行。用不著拽著別人向我施壓,你先回來幫曉清曉明收拾行李,等我們啟程的時候直接從遠山飛東京。」電話中我有些無奈的向掃把星解釋著自己的政策。

俗話說︰有功必賞、有過必罰。這是上位者馭人的關鍵,再說我一直想帶著曉清曉明這倆姐弟出去見見世面,這對于將來他們的成長大有好處,所以早早的就辦理了出國的各項手續,當然我並沒有提前告訴他們,不然心頭長草的小家伙一定會影響到考試的發揮。這次最郁悶的人莫過于雨光,听曉明背後和我爆料,這胖小子因為在考試的前幾天偷偷的熬夜看漫畫,所以考試時一直處于半昏睡狀態,能夠勉強及格都已經是人品爆發了。對此我只能搖搖頭,你小子還真有我當年的風範,只是那時家中的居住面積小,躲在被窩里偷看不被發現的可能性不大,我一般來說都是在上課時……不能教壞小孩子!

「老姐這次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咦?你還不知道嗎?姐姐今年畢業了,她自知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企業,所以申請去西部做支教志願者了!」可欣對我的問話顯得十分詫異。

「西部?哪個地區?」

本來還想刨根問底的我卻讓老媽在頭上敲了一下︰「她已經是成年人了,自己的未來要靠自己做主,你不能照顧她一輩子!再說去苦地方鍛煉一下對她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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