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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三百五十二節、緩慢進化

拍攝的地點還是選擇了西北,那種荒涼的景象也的確符合片中灰暗的色調,至于具體的拍攝事宜我就不去操心了,反正在我的直接過問下電影的演員陣容幾乎沒有變動,只是現在的周星馳雖然開始走紅,但是還沒有幾年後那麼家喻戶曉,所以制作方才想到用我的名字來拉攏票房。只是由于林靜還需要上學所以不能長期的待在片場。我們的爭論看上去已經告一段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次我贏定了,即便對方能封鎖大陸的播映,但現在普通的流行文化還受港台地區的極大影響,這種情況下只要上述兩個地區開始播映,那麼最終都擋不住回流的趨勢,而且我參與其中之後還不愁片子的影響力太小,所以無論從那個角度來看傳統勢力已經注定失敗。

我從上輩子就開始奇怪,為什麼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會對流行文化如此恨之入骨,以至于百般阻撓?難道只是因為自己的銷量和影響力不如對方大嗎?我們的社會是處在復雜轉型階段的,現在當我成為流行界的一員之後才深刻的體會到影響力的重要,也許你能做一個安心創作的作者,但是浮躁的社會風氣和快節奏的生活讓你無所適從,以前那種幾年創作一本書,然後賣個幾十年的悠閑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哪怕你說的都是金玉良言,但沒有適度的包裝與熱鬧的炒作照樣會賣不出去,所以一開始是一些有能力的作者迷茫了,然後就是一些沒有能力的人借題發揮以便恢復以前的影響力。

這種情況我覺得除了可悲之外還說明我們出版市場與制度並不健全,任何一個國家都不能保證自己的作家都能創作出叫好又叫座的「名著」,也必然會有一些人只寫點庸俗、**的東西,打擊他們並不要緊,關鍵是怎樣讓只會寫作的人也能參與到現代流行文化當中去?這個解決方案似乎就是經紀人。

我們都知道影視明星有經紀人,也知道某些體育明星也有經紀人,但是出版市場同樣需要職業的經紀人,以前這個職能在出版社的身上。但經濟大潮之下出版社也不想承擔這個風險,所以很多時候我們總能听說某人自費出書,如果這是娛樂小說,那說明這個作者地水平不足,甚至可以說是他的作品不能引起出版社的興趣,而如果是正經的文化類書籍甚至是工具書。那只能說明我們的文化市場畸形到了何種地步,以至于這種本應有別于小說等消遣東西的作品也淪落到市場經濟地怪圈之中,同時這類書籍的銷量也反映了一個國家的文化市場是否健康。

如果一個國家的出版業只消費流行題材,那證明這個國家的民眾文化素質普遍不高,如果一個國家只注重工具書、研究論文,那則證明這個國家是死氣沉沉毫無朝氣的地方。如何平衡這種關系看上去是市場的問題,但其實還是整個國家在教育以及其他文化方面的綜合素質問題。上輩子的時候我曾經發現一個有趣地現象,那就是在整個九十年代,人們對文化談論最多的無外乎是香港、台灣甚至是日本、韓國他們今年流行什麼。以及電視上播放了多少人家的影視劇,甚至一些地下錄像廳還以追求流行前沿而自居。

那時候我記得曾經在電視上不止一次地看到國產優秀的紀錄片,不過播放的時間大多都是下午或深夜這個時段。因為一般的人是不會去觀賞那些以科普為目的的作品,即使大家都喜愛的動物世界也只能算是一枝獨秀而已。等到了九十年代末,電視上開始出現了《人與自然》等在黃金時段播放的節目,不過播放的膠片卻大多是國外地作品,我們只是對其進行了剪輯與解說,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第一次看見了《、《國家地理》等外國制作的優秀節目,但是當我和身邊的朋友們談起這些時,他們卻無一不嘲笑我是古板的書呆子,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節目的播放時間越來越靠前,等到了二十一世紀尤其是2005年以後我突然發現,這些對于青年朋友們來說不屑一顧的東西竟然成了流行、時髦與個人品味的象征!

在我重生前,電視上有專門的科普頻道,我們又能看見優秀地國產紀錄片與科教片,甚至還有人因為正解歷史與典籍而紅遍大江南北,我們先不去評論人家的成名之路,讓我奇怪的是這種純粹的學術題材為什麼會重新受到人們的重視,難道真的如某些人所說。是因為以前看的戲說、歪曲歷史的影視劇太多了,所以現在想了解一些真實的歷史嗎?我看未必。

仔細地一琢磨就能發現,其實這是全民文化素質提高地表現,人們開始對一些文化與知識有了更深入的需求,他們想了解更多教科書上學不到地東西,所以這類題材才能再次煥發青春。少數的人是不能影響市場大方向的,比如九十年代的我就只能在凌晨1點鐘忍受著困倦等著播放《,而當收視率提高的時候,電視台自然會調整播放的時間。靠什麼影響收視率?除了影片的本身的精彩之外還要靠越來越多對其渴求的人們。所以說開放搞活了經濟。而經濟的提升又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教育的質量。教育水平的上升則帶動了整個民族的素質提升,提高修養又必須吸收大量的綜合知識。這才逐漸的成為了良性循環。現在是1993年,我不想制作那種影片,就算做出來了他們也未必去看,有那功夫我還不如多制作點商業片好賺錢。

「正如你們所見的,唐僧西天取經雖說是真實的歷史事件,但他並沒有孫悟空前來保駕,而且除了出國的前幾天他受了些罪之外,剩下的大多數時間都是在別人的護送下走完的全程,更沒有遍地的妖怪來為難他,雖然他有時候也需要逃跑,但那都是為了躲避強盜而已。」受到林靜的啟發,家中的小孩子們都圍著我打听《西游記》的故事,所以我決定借這個機會進行常識教育。

底下的小家伙們都有些失望,畢竟他們從我這里听到的不是什麼充滿傳奇的故事,更不是我吹噓的能讓人精神崩潰的叛逆作品,整個故事都顯得有些平淡無奇,他們也不關心那個偷渡出境的和尚是怎麼與皇帝結成兄弟的。

「哥哥,听說你這次在日本辦了一個游戲比賽?」雨光這個貪玩的家伙對這件事情到是很在意。

「怎麼。你有興趣?」

他一臉賤笑地看著我︰「下次也讓我去吧。」

「你?等你長到十八歲地時候再說吧。」我隨口敷衍著。要是老媽知道我帶著還上小學地雨光去比賽。她一定不會讓我們倆好過!

林靜地故事能夠被拍成電影。這在整個遠山震動很大。也更加地讓人認為動漫社就是作家地培育基地。雖說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兩部作品被出版。但這個成材率也高于所有地社團。故而想擠進動漫社地人就更是絡繹不絕。其他學校也紛紛成立類似地社團希望能搭上遠山這股順風車。

雨光和曉清、曉明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賤笑不減地看著我︰「哥哥。我們學校也要組建動漫社。說是為了培養你們那個動漫社地合格接班人!你說我要是也參加將來能進你們那個動漫社嗎?」

這點小動作當然瞞不過我。雨光雖然喜歡動漫。但他地興趣更多地在電子游戲上邊。看來這句話是替他們倆問地。其實如果是他們自己來問我。那我很有可能會一口答應下來。不過既然還需要假手雨光。那我也只能公事公辦了︰「將來你只要能考上遠山二中。然後又能通過哥哥姐姐們地考核就可以參加了。如果你考不上。那就是參加再多地業余學習也沒用!」

由于報名的人數激增,王秀他們一班元老已經將考核的難度提高到一個匪夷所思的地步,很多時候就是專業的人員都有可能答不上那些問題,除非對方是個骨灰級的宅族,否則想通過專業知識考核絕對是難上加難,不過你如果對自己的文筆和繪畫有信心,那倒是可以另闢蹊徑的躋身「作家速成基地」的一員。

看著倆孩子有些失落的表情我心有不舍,按他們的學習成績想要考上遠山排名第一的重點中學實在有些困難,不過已經說出的話是不能反悔的,這時候我也只能旁敲側擊的給他們打氣︰「其實只要你們努力,考上二中是不成問題的,你們看貞子,她剛來中國的時候連漢語都不會說,可現在的學習成績已經是年級的中游水平了,這麼大的進步完全是靠自己努力換來的!」

我回頭一看,發現豆芽菜躺在旁邊的沙發上抱著我送的套娃睡得正甜,那懶洋洋的睡相一點都沒有上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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