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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三百零一節、羽翼之下

上輩子曾經看過一則有趣的新聞,說是某個動物園為了吸引觀眾將幼年的老虎、獅子和同樣年幼的山羊猴子關在一個籠子里展出,人們自然對這種違反自然規律的飼養方式感到好奇,不過大家心中也都清楚,現在能相安無事主要是因為他們的年紀太小,自然界催生出的野性也根本沒有,一旦他們再長大幾個月這種和睦的景象也就不復存在了。看看四個小家伙又何嘗不是這種情況呢?現在也許還能兩小無猜的玩耍在一起,可過幾年之後,當他們在身份上的差距逐漸顯現出來,是否還能像我一樣努力的維系著自己的朋友?清清和明明是否也會像楊宮他們一樣在內心中懼怕著我?

同樣的問題在不同人的眼中,總是有著不同的解答,對此徒弟就說我是杞人憂天︰「想這麼多干什麼?再說有你這個巨大身影籠罩著,他們之間會因為身份而鬧翻嗎?」

「話不能這麼說,如果不是因為你們家的老頭子地位高的離譜,你現在還能用平常心對待我嗎?看看我那個命名之母的表現吧,雖然做夢都想把我摟在懷里傾訴一下別離後的感傷,可她現在就是刻意的保持和我之間那段無形的距離,無非就是害怕悠悠眾口而已……」

提到小雀斑我也有點無奈,我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戀舊,對于曾經幫助過我的人都懷著一顆感恩的心想報答他們,尤其她還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人,在那段艱難的歲月里這些真正的白衣天使用自己的雙手托起了我們這些孤兒的生命,無論是她還是孤兒院的院長,她們卻都回絕了我地好意,我知道她們的善良是不圖回報的,可她們能頂住生活的壓力來挽救我們,卻不能頂住輿論地壓力來接受我的報答。

徒弟不在言語。只是專心于手中的工作,讓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因為對工作的投入而沒有听見我的反駁?還是不知道該怎樣駁斥我的觀點而故意的裝傻?總之她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和我糾纏。

「這次宣傳之後,你關于環保題材的作品就暫時不要寫了,不然我沒辦法向觀眾們交代這三部曲之後為什麼又出現了第四部作品!」

我撇著嘴斜著眼瞪著她︰「這就是你的問題了。誰讓你不提前和我打個招呼就開始炒作的?本來還有不少這方面地題材,但是讓你這麼一攪合全都沒有了用處!」

她倒是對我這種造型沒有什麼太大地反應︰「少來,我還不知道你!故事肯定是有的,但能和環保扯上邊的絕對是鳳毛麟角,不然在宣傳遠山環保經驗的時候你早就拿出來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她還真是太了解我了……現實地情況和她猜測的差不多,雖說上輩子有很多作品都有這方面的內容,但真正能算是宣傳環保的卻十分稀少,或者作品本身可欣賞性不太強,不太適合我現在的名氣和策略。所以我才久久的沒有抄襲這方面的內容。

被人拆穿謊言的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轉移話題︰「這次雖說是制作。但是你們也要注意一下質量。尤其是這其中還有大量的激戰鏡頭,無論配音還是場景地渲染一定要精益求精,再說宮城這次集中全力想在新年檔期上映電影,你們也要注意不要和他們撞車!」

徒弟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我都替你干了十幾年的雜工。要是這點問題都看不明白也太愚蠢了,我看你是創作遇到了瓶頸才給自己找這麼多的理由吧?」

要說徒弟做我的秘書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了解我。而同樣還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太了解我!有這麼一個你不能得罪卻還對自己了如指掌的大秘書在身邊,我真的無法分辨自己和她之間地復雜關系︰「瓶頸誰沒有?我又不像日本人那樣無恥地用一個題材連載個十年八年的,在這麼多優秀作品面前,哪個作家敢說自己還有發揮地余地?」

她知道我說的是實情,但同樣也知道我這人的臉皮厚度堪比城牆,所以她不會對我這種自傲的宣言有半點的認同︰「不進行長篇連載是你的問題,我倒是很想用一個故事就能騙上幾年錢。現在的觀眾都被你把胃口養叼了,一般的作品早就不能吸引人了。」

「市場的規律就是優勝劣汰,就算你能用跟風或萬金油似的東西引人一時,可終究還是會被市場淘汰,所以我才不會做那種有損形象的事情呢!」

「你倒是想,可偏偏我們的大天才無論對什麼作品都只有三分鐘熱度,真讓你寫出個幾百集的劇本我估計不用我催促你都能發瘋了!」

還是了解我的人厲害啊。不過她也只能猜測我的創作激情。卻不知道我是因為記不住那些冗長劇情才不敢抄襲的,這和早已能信手拈來的《七龍珠》不同。那些一集一個小故事的作品很難讓我再回味其中的滋味,最多也就是記住個大概而已。再說中國的放映習慣是一次性播放全部的內容,和日本那種邊制作邊放映的規矩完全不同。

合上手中的文件,徒弟感嘆般的說道︰「要說一個作者能得到你靈感的十分之一恐怕都可以名揚天下了,可你偏偏就像是一個打開金庫大門的小偷,每一次都讓別人看見門那邊究竟蘊藏著什麼樣的財富,可當別人蜂擁而至的時候你卻早已抽身,並且惦記著另一扇大門。所以依我看你還是寫一些其他題材的東西比較好,一來可以拓展一下思路,二來還不會墮了神童的名聲!」

這算是建議呢?還是諷刺?我怎麼覺得她並不完全是好意的提醒呢?

既然無法搞明白,那麼就不必費盡心思的去瞎琢磨反正在這半年的時間里我已經拿出了兩個故事,雖不敢說一定會獲得滿堂彩,但火爆的銷量至少已經在意料之中,所以我決定將自己有限的精力放在無限的教育下一代的事業當中去。這也算是我培養接班人的前期準備。

這個世界上一定有很多人都在盯著我的位子,別管這些人我認識還是不認識,也別管他們看見的是我的財產還是地位,總之一定會有很多夤夜難眠輾轉反側的庸人無端的臆想著自己能得到這一切,在他們看來我的身份是那樣的耀眼,我的財富是那樣的令人垂涎,我的名氣是那樣的如雷貫耳,以至于他們會貪婪的幻想著擁有這一切的人就是自己。其實上輩子我也曾幻想著能買張彩票就中個五百萬來玩玩,可惜一直以來我都沒能美夢成真。既然做過夢,那麼就一定會有人去實施,也許自己翻爛了族譜也找不到和我有血緣關系的直接證據。那麼只好從最有希望的人入手,也就是巴結那些能給自己帶來機遇的人。

雖說虛幻但還是有人能實實在在的觸及這一切,首先最有希望的就是還在到處瘋跑的雨光,理論上他的年齡和身份都是合適的繼承人,不過誰也不會認為我這一輩子會沒有子嗣,所以大家並不看重他身上的繼承權,而對于我會選擇誰來做我的妻子就成了眾人最為關注的事情,那意味著無盡的財富。很顯然可欣和王秀都成了某些有心人的重點關注對象。

在這兩個丫頭身邊總是能看見不少獻媚的人,他們大多數都是一些希望能混個臉熟將來好利用這種關系的人,于是這兩個丫頭總是能得到各種「特權」,好在我們都不是小學生了,她們以及同樣不少沾光的楊宮等人也知道這種便利是得益于我的存在,所以在王秀刻意的收攏下,還沒有人敢沾沾自喜的將尾巴翹上天去,就連一向以公主自居的可欣也不敢觸動這個底線。但另一個人就沒有這種自覺性了……

放學的時間到了,我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四個小不點︰「你們怎麼了?」

雨光滿身都是泥土,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的書包也歪歪斜斜的背在身後,曉明和他差不多而且鼻子好像出過血,雖然用手抹過但鮮紅的印記還留在人中的位置,相比之下兩個女孩還好一點,雖然身上的衣服整齊但貞子一臉的委屈,而曉清則是憤恨不平。

听到我的聲音,因為學生會派遣公干,工作完成後偷懶回家探親的老姐樂呵呵的從自己的房間出來,本來我們商量好要給這幾個小不點一個驚喜,可現在所有的準備都泡湯了,不過當老姐見到他們的慘象之後也是一聲驚呼︰「你們打架了是嗎?」

還好現在父母都沒有回家,要是讓他們看見這種樣子肯定會引發不必要的擔心,想到這里我急忙說道︰「你們幾個趕緊去洗澡,我一會在問你們事情的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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