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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二百九十九節、圈養野獸

撫慰一個受傷少女的心靈……這麼形容自己我都覺得有些惡心。說實話我並不擔心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反應,因為她現在已經變成完全自閉的精神病患者,早就知道這個社會還不能容下這種東西,她在心中幻想一下也就罷了結果非要手繪出來,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她有了麻煩這不要緊,大不了被人稱為心理變態然後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猶豫著是用安眠藥讓自己一睡不醒,還是用小刀劃開手腕上的動脈好仔細看著自己生命的流逝。可問題她是在社團活動時出的岔子,問題是她作為動漫的死忠份子一定會被人牽扯到動漫的好壞,問題是她作為一個只是沒事喜歡幻想兩個或是多個帥哥之間的纏綿悱惻……她就該死嗎?

這個問題不應該問這個時代的人,其實我也知道現階段讓社會輿論接受這種「叛逆」還有很大的困難,而將其催化出來的人恰恰就是我……于是無論我從那個角度來看,自己都對這件事責無旁貸。

「請問林靜是住在這里嗎?」站在員工小區中一間普通的房門前,開門的人看到是我之後愣神了足有一刻鐘。

「對,是的你……您怎麼會認識我的女兒?」女主人現在已經語無倫次了,我想她的表現還算正常。

「她是中學動漫社的成員,而我是他們的名譽指導,听說她最近健康欠佳所以我來看望她。」

我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疑惑,不過沒有證據表明自己的女兒精神失常和我有什麼直接的聯系,況且從他們住所的位置就可以知道,她或是她的丈夫肯定有一個人是我的員工,于是在真相大白之前她只能選擇歡迎我這個老板地蒞臨。

我感覺現在的自己有些無恥,明明她女兒就是受我的毒害,可現在卻對我的關心感激涕零。如果我是那種為達目地而不擇手段的反面角色,那麼現在的遠山恐怕就已經變成我的王國了,不過到那時趙宏林和他的一干手下會想方設法的除掉我吧?胡思亂想的我站在了憔悴不堪的林靜面前。

「她今天的狀況還算不錯,平靜了不少……你們聊吧我去泡茶。」說完難掩自己悲痛的母親就掩面退出了房間。

林靜還是穿著自己最喜歡地校服。只是褶皺和骯髒地外表看不出一絲的靚麗,蜷縮在角落里的她似乎認出了我眼神變得復雜起來。我環視了一下房間,雖然沒有可欣那里富麗堂皇也沒有王秀那里透出的書卷氣,但盜版地BL系招貼畫掛滿了一牆,各類漫畫更是裝滿了一個書架,就連枕邊都落著一打漫畫,要不是和父母同住,我估計她的生活和日本的宅族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我從懷中掏出她沒能搶走的畫稿在手中揚了揚︰「後面的情節是什麼?」

她好像沒有听明白我的問話,或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應,總之就是那樣愣愣的看著我一言不發。

好像還需要加把勁。所以我走到她的面前蹲子平視著她的眼楮︰「喜歡這種題材不是什麼罪過。在日本我見過更變態地人,和他們相比你實在是太正常了!況且咱們的社團正需要你能力!」

她就這樣看著我,然後表情逐漸的開始變化,眼楮逐漸的眯了起來。這絕對是放聲大哭的前兆,我心虛的回頭看看門口︰「你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的愛好吧?那現在就听我地,哭可以但不要發出聲音。」

她雙手捂著自己地嘴使勁的點點頭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不過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我猶豫了一下,然後再次回頭看看房門的方向,確認暫時沒有人來打攪我們的情況下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在意楊宮那家伙,他偷偷看H漫畫的事還以為別人不知道呢,青春期有各種幻想是正常的表現,不過我還是要批評你。」我指著手中的草稿︰「你陷入了一種誤區。過于追求結果而忽略了劇情的發展,這讓人感覺上去就是一本純粹的限制級作品,我想你應該注意情節的過度,就算是BL系,男人們也是有著豐富感情的動物!」

我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和某個腐女一起談論這種問題,雖說我沒有那種取向,但卻還要裝出很在行的樣子來指點一番。這全都是為了讓她放下心理包袱而已。就像楊宮他們幾個偷偷看H漫一樣,人對某些事情必然有著強烈的渴求。只是當這種需要觸及道德和法律的底線時,大多數人都會想辦法掩飾自己,只有少數人會無視他人的目光敢于展示自己的內心,很顯然我面前的這個女孩不是這類人,而且在思想還很保守的中國一旦被曝光……唾沫星子真的能淹死人!

走出這間房子的時候,她的母親真的對我感激涕零,因為短短的幾分鐘內她的女兒就離開了那個待了數天的角落,然後宣稱自己要梳洗一番明天好去學校上學。我不知掉這麼做是否正確,也不知道她會「腐」到什麼時候,也許真的有一天白馬王子會真的出現在她面前,然後一個女性開始「幡然悔悟」迎接新的生活……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總之我現在終于打開了她的心結,不會有人來批斗她,因為恐懼而混亂的大腦也開始正常的運轉,于是她出現在了第二天的校園,出現在社團活動的教室。

本來我是不用天天到這里報道的,不過有鑒于楊宮這家伙的不確定性,我還是親自坐鎮比較好。

「這兩天因為楊宮的不禮貌行為而傷害了一個女生,所以我今天點名批評他!」

早就得到指示的楊胖子坐在角落不吭聲,在這間屋子里唯一能完全壓制他的人也就是我了,用建光的話說就是︰「只要你發話,死胖子連班長和可欣都可以得罪!」

「大家一定很好奇林靜同學在畫什麼吧?」我這話一出口,坐在另一個角落的她開始顯得很不安,我故意不去注意她的表現接著說道︰「在這里我先批評她,因為她對這個集體沒有信任感,以至于自己一個人創作竟然不和我們分享,這還算是一個御宅族的行為嗎?然後我同樣要批評其他人,你們在底下偷偷的臨摹H作品還當我不知道呢?這還是動漫社嗎?你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和同好們分享,就算有人不喜歡大不了換個話題罷了!」

我的這番話說的新人們一愣一愣的,王秀則被我氣的七竅生煙,可能她以前從沒有意識到我會如此的開放,但早已和我串好供的她不會在別人的面前發作,只能坐在底下惡狠狠地瞪著我。

宅和腐這兩種群體的產生表面上是同好相吸的一種表現,但追根揭底還是互相暴露**而造成的臭味相投,既然不想被人鄙視,那麼也只好不去鄙視其他惡趣味的同類,無論以後將會產生的「蘿莉」、「正太」還是其他什麼,想憑借著道德的討伐就能消除胡思亂想絕對是白日做夢,以前的儒家曾經嘗試過,不過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有成功,到現在我們還是換湯不換藥的繼續這種努力,其實只要將它們限制在法律的範圍內盡量的不要造成違法活動就行了,豐富多彩的社會需要豐富的人群來填充,即便是對生產力的提高沒有什麼幫助……

在我的帶領下,這個社團開始走上「歧途」,一群群有著相同趣味的人湊到一起,王秀現在只是表面上的領導者了,真正的社團活動已經不需要她去組織了。

「這不是很好嗎?本來你也想找個人接替自己,這下他們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盡量的開導著這個失勢的部長。

她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什麼,我的死黨們也都知道,因為當這群人走進這個團體的時候,他們驚訝的發現,自己原來是那樣的普通和正常,以至于很難和這些新人交流,再這樣下去早晚也會讓社團分崩離析,因為別人尊敬他們的原因是我的存在。

同樣的問題徒弟就不會體諒我的苦衷︰「你就是一個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滿肚子男盜女娼的偽君子!」

攝制組出國拍攝去了,沒什麼大事的徒弟急急忙忙的跑來教育我一番,以她哥哥的情報網,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當然都在監控之中,好在事情平息的很快所以他並沒有現身向我傳達什麼「老頭子指示」!我估計那個老不死的家伙正冷眼旁觀著事態的發展,不到失控的邊緣是絕對不會現身的。

我倒是對徒弟的怒斥沒有什麼反應︰「你也是過來人,敢說自己想當年沒有那麼一丁點的非分之想?適當的引導他們不出大亂子就成了!」

羞憤交加的她立馬柳眉倒豎打算行使武力,不過看看我已經不弱于她的身高,知道自己也是白折騰而已。所以只能外強中干的冷哼著︰「我要是也引誘一下可欣她們,讓她們不再偽裝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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