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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二百六十節、順理成章

《》的劇情發展是越來越灰暗,我所收到的攻擊性信件也越來越多,已經有人開始將劇情和我這個人的人品掛鉤,說這是我展示心理陰暗面的經典代表……

好在沒有去旅游的父母已經對此有了充分的免疫力,否則喜歡說教的老媽又會拉著我進行一番語重心長的「革命主義教育!」這次倒是老姐有些不太厚道,每天都興奮的從信箱中取出當天的報紙,然後就是站在門前仔細的尋找有沒有關于《》的最新評論!如果有,那麼她會笑嘻嘻的將報紙帶到自己的房間中,然後關起門來大聲的朗讀,就好像怕我不知道她在看我笑話一樣!

這種幼稚的表現應該不會出現在老姐的身上,但……也許戀愛真的能改變一個人,上輩子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姐姐她在中學時就已經戀愛,不僅是因為姐姐掩飾的好,也因為我當時對此一竅不通,所以現在想不起來當初究竟有什麼蛛絲馬跡,而且後來我上大學離家之後姐姐才結婚,我就更不知道那時的老姐有著什麼樣的表現,所以現在她的一言一行對我來說都有些新奇,但心中卻極度不爽!

不爽的事情還不止如此,還沒等我獲得和庵野秀明一樣的奸人稱號,實在忍無可忍的王老頭冒著高溫,不顧自己年事已高的現實,從北京一溜煙的跑來遠山,發現我不在家的時候就干脆馬不停蹄的追到辦公室里,只為了用扇子朝著我的頭狂敲一頓的沖動。

「你什麼時候能不給我找麻煩?站起來都快比我還高了,怎麼就是不能成熟一點呢?」老頭子的口水四濺,還好那只頂著我鼻尖的扇子擋住了絕大多數的火力。

這次就連徒弟都不知道自己的老爸究竟發什麼瘋,所以也只能干瞪眼地站在一旁看著,只等著老人家火氣稍微小一點的時候再站出來問個明白,她不出面另一個人卻出現了,同樣是老頭子,也同樣是不將我放在眼里。更加難以置信的是,這老頭也是毫不在乎工作人員的阻攔,邁著四方步就闖進了我的辦公室,而且開口就用命令的口吻說到︰「臭小子你把我孫女拐帶到什麼地方了?你不是說她只出門一個星期嗎?」

兩個姓王的老家伙這時四目相對,只剩下我認命般的撇著嘴,真不知道王校長今天吃錯了什麼藥,我又沒有去旅游,他們為什麼玩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回來我怎麼可能知道!再說什麼叫拐帶啊?

以王校長的閱歷和經驗,他當然猜出了眼前這個人地身份。而王老頭也早就從自己兒女的口中知道了我這個校長的大名,可兩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面,所以第一時間地反應都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王校長是沒有想到除了自己之外竟然還有人能指著我的鼻子教訓,而王老頭則是吃驚對方竟然大大方方的闖進我的辦公室。臭味相投地兩個老頭馬上就生出了惺惺相惜的齷齪笑臉!

我扭頭看著徒弟,而她也用眼角的余光瞥著我,我們的心中心有靈犀的同時覺得。彗星撞地球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火星和彗星聯手向地球找麻煩!平時應付一個都有些吃力的我現在竟然要面對兩個老家伙,即便是屋里的空調已經運轉到最大的功率,我依然感覺到汗水正沿著我的後背不停地向下流……

其實事情本來沒有那麼糟糕,王老頭來找我主要是因為對《》劇本的不滿,因為我擁有獨家的「審查豁免權」,所以無論是怎樣抽象和藝術性的東西,只要批評的聲音過多,他都會緊張地跑來教訓我一頓,然後則要求我收斂。而王校長的問題更好解決。我只需要給小姨打個電話就能知道她們久久不願意回家的主要原因,可當這兩件事導致兩個老家伙見面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我的「死期」!

「嗯……您說地沒錯,這個故事雖然打著宗教和心理學地招牌,但還是在拐彎抹角的影射現實。尤其是對人心地極度不信任所導致的一連串問題,實在是過于黑暗!」王老頭一邊用扇子敲打著自己的手心,一邊搖頭晃腦的贊成王校長的分析王校長則痛心疾首的繼續陳述自己的觀點︰「還不止如此,雖說我沒有看過漫畫,但是我孫女已經將它翻譯成文字小說給我看過。有些科幻的和宗教的東西我就不多說了。最重要的是這小子竟然如此置評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好像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親情、友情甚至愛情都成了可以等價交換的商品,我知道他的親戚做了些不好的事情,可如此悲觀的論調就好像他已經看破紅塵了一般,其實你看看他,哪有一點傷心失落的樣子?這完全就是炒作嘛,他倒是真的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

王秀啊……你怎麼還不回來啊?你爺爺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怎麼總是喜歡帶著有色眼鏡看我呢?這種宣傳明明就是三井他們的杰作,就連我事先都毫不知情,可王老頭依然將帳算在了我的頭上,我冤啊!再說班長大人究竟是怎麼想的,你有抄書的時間干點什麼不好?就算陪著可欣發瘋都沒有現在的麻煩大!

倆老頭就像終于找到知音的俞伯牙和鐘子期,坐在我的沙發上,吹著涼爽的空調,喝著上好的雨前龍井,還不停地痛斥我的罪行,最可恨的是,作為批判對象,我卻不能離開批斗會的現場,只能坐在那里發呆一般的听著他們如何羅列罪名,然後一條條的同意其「高屋建瓴」的總結,最後還要擺出「虛心受教」的表情聲稱自己一定「痛改前非」……

徒弟樂的很開心,甚至比相見恨晚的兩個老家伙都開心,她從始至終的見證了我這個在經濟界和文化界跺跺腳都能讓亞洲顫三顫的超人是如何痛不欲生的!我不敢得罪王老頭,這不僅是因為他擁有很多權利,更重要的是,這老家伙很多時候就像我的一個長輩。而王校長不僅是我的長輩,還是兩輩子的恩師,他雖然沒有給我上過一節課,卻始終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糾正著我的成長軌跡,雖然這輩子我受他的教誨不是很多,但比上輩子更能觸動我的心靈,更何況他還是班長大人的爺爺。

在兩個「爺爺」的面前,我也只能裝孫子,話雖然不好听,卻是絕對的現實,不過我的低調還是帶來了一定好處,在向王老頭保證自己不會過于「出圈」之後,他最終放行了動畫制作的計劃,現在的他天天都泡在王老頭的家里促膝而談,並且痛斥了我不尊師重教的惡劣行徑,強令我給王老頭安裝空調和熱水器等設施!

「他這是嫌王校長家太熱了,為了自己舒服卻罵我!」放下電話的我毫不留情的揭露了老家伙的險惡用心。

徒弟這兩天都笑得有些抽筋了,躺在沙發上努力的想放松心情,可一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渾身抽搐一般的大笑,在她看來只要是能讓我吃憋的事情都是值得自己為之開心的事情,就連督促我創作的主要任務都被排在了一邊,也學著姐姐的樣子躲在一旁看笑話,而且毫不在乎的讓我知道她們很開心!

一邊是人老成精的兩個死老頭,一邊是心理陰暗的倆小女人,夾在中間的我除了唉聲嘆氣似乎就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于是我將精力全部投入到劇情的「創作」之中,你們不是讓我收斂嗎?那我就更要將原著完全的呈現在你們面前,讓你們看看什麼才叫做變態!到時候木已成舟,漫畫已經出版,我到想知道王老頭有什麼辦法阻止故事的傳播。

庵野秀明應該是受到奧姆真理教的影響才修改了劇情,而且從很多的畫面布置與設定上,都能看到這個邪教對這個奸人的重大影響,所以我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其實是這輩子很多事情並沒有發生,尤其是轟動一時的「東京地鐵沙林毒氣事件」現在還沒有影子,很難說我究竟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對世界如此悲觀,現在是一個絕好的契機,既然不能在現實生活中報復王老頭,那就在作品中出口惡氣吧!

王老頭還沒有離開遠山,而我的最新連載卻已經出現在了全國的大街小巷,已經有了中文名字的男主角,和同屋兩個女人的關系急轉直下,壓抑的人際關系開始讓讀者們的呼吸急促起來,似乎毫無生氣的生活幾乎找不到繼續下去的意義,而自己父親的冷漠,巨大的秘密,以及不停的戰斗……初號機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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