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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一百四十三節、江山易改

通問題自有別人來解決,老媽找我的只要目的還是希好接待工作,這次純粹是我自掏腰包讓他們來旅游一圈。

那個學校是當地幾十里範圍內唯一一所小學,所以學生們並不只有一個村莊的孩子,當初我們去的時候正好趕上放假,所以我並沒有見過大多數的學生。這次能夠組織他們來這邊,王校長卻功不可沒。

這個老頭覺得自己的學生現在是越來越難以管教了而且各種浪費現象十分的普遍和嚴重,他經過仔細的分析後認為,生活水平的提高是導致浪費的主要原因,其次就是父母們的縱容。所以他覺得有必要讓大家憶苦思甜一番,好重新帶動起艱苦樸素的生活作風!

我對他的這個計劃很不以為然,不過我也不打算潑他冷水,有沒有效果還要看現實的情況,再說,這次還可以讓那些連縣城都沒有去過的孩子開闊一下眼界,如果其中只有極少數的人將這里的見聞帶回去,那也是一種推動!

為了迎接他們,我又將已經七零八落的樂坊重新組合了起來,現在新的樂坊還沒有正式成立,而老成員們已經有很過人退出了表演的第一線,在中國學習永遠是第一位的,無論你在其他方面有著什麼樣的建樹,學歷依舊是評判你資歷的重要指標,除非你能在某個專業領域具備有超一流的水準,否則人們還是用學歷來衡量你的水平,比如我這樣的就是一個例外!

我在動漫界也算是大名鼎鼎了,神童的名號早就傳遍了世界,所以我即使現在輟學回家也不會有人感到奇怪,更沒有人會說我學歷不足所以水平有限!但是其他孩子顯然沒有我這種地位,規規矩矩的上學就成了唯一的選擇,好在我一開始就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現在即使他們沒有能力考取大學也會被藝術類院校優先錄取。顯然在中國,憑真本事吃飯的道路還很漫長!

這次我又將他們找回來,大家心里都明白。這可能是今後幾年里最後一次全體聚會了,以後他們也許不再從事演出工作,甚至都沒有機會聚在一起開心暢談,所以大家都很珍惜這次的演出,每個人的心中或多或少的都會有一些失落,而可欣這個主唱更是神情憂郁地看著這些朝夕相處了多年的伙伴。

今天在學校的排練我一直都找不到可欣的蹤影,大家也都很默契的沒有說什麼,各自進行著自己的準備,他們有的人已經很久沒有接觸樂器了。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找回以前的狀態。

「怎麼了?大家都在一起應該開心啊!」我最終在房頂上找到了獨自一人看風景的她。我雖然知道她傷心地理由,但是還要裝傻一般的詢問一遍。

「你說……」她輕輕的拉住我地手︰「大家為什麼要長大呢?」

這個問題問的好,就算我重生了一次都沒有想明白。

「如果我們不長大。那父母們不是永遠要照顧我們嗎?」

「可是……那樣一來他們也不會變老啊!」

這只是大家心中永遠的願望而已,很可惜這個世界並不以人類的意志為轉移。

「你以前不是一直希望自己能長大嗎?」

我坐在了她的身邊,結果這丫頭順勢就依靠在了我地肩膀上︰「以前是以前,但是現在我不這麼想了!」

「為什麼?」

「因為長大以後我就不能再像這樣靠在你的身邊了,甚至連向你撒嬌都不行!」

是啊。人一旦長大了,就不能再如孩子一般的任性,可欣現在對我的肢體動作是越來越少了,本來我還以為是她找到了其它轉移注意力的地方,現在才明白,原來是她覺得自己已經是大姑娘了。不能在別人的面前做出以前那種行為。

「你現在不就是在和我撒嬌嗎?」

「不一樣地!」她低著頭玩弄著我的手指︰「我現在看見雨光才明白自己以前多麼的幸福,我可以隨便的和你黏在一起,就算是……就算是親你一下也沒有人會說什麼,可是……」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已經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談戀愛,以前的種種只能算是一個小丫頭在對哥哥撒嬌而已!

「你知道嗎?人之所以會長大,就是明白了很多自己不能做地事情。不能再隨心所欲!」

她點點了頭︰「所以你才將對姐姐的感情埋

里!」

這話題怎麼又變成了兒女情長了!每次和她聊天超過十分鐘,她總是能將話題扯到這個上邊。

「如果我們永遠是小孩子,那麼就可以一直保持著這種關系了!」

這才是她不想長大的根源嗎?我在上輩子的時候,姐姐總是最呵護我的人,老媽因為工作的原因對我管教多過照顧,于是姐姐在我的內心中一直有著無可替代的地位,漸漸地我也分不清這種感情究竟是親情還是愛情,只知道我是最想讓姐姐幸福的人!

在上輩子我就總是用姐姐來衡量身邊除了老媽之外所有的女性,結果我得出了結論︰沒有人能超過我地姐姐!

希臘有個老頭曾經說過︰每個男人在心中都有一絲戀母情結!仔細想想還是很有道理的,只是我將這個角色置換成了姐姐。這種戀愛真地可以成為愛情嗎?我越來越糊涂了。以前我曾經想過,既然讓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麼我們之間應該不在有任何障礙,可是現在當我再次審視這種感情的時候我膽怯了……

「可欣,你以後也會像我一樣的!」

「不!」她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喜歡那樣,我承認自己和姐姐相比差了一點,但是我不會放棄我的幸福!」

跟我在一起你真的能得到幸福嗎?我認為……不會!

彩排是順利的,吐露了心聲的可欣不在有一絲扭捏,現在的她就算和那些經驗豐富的明星相比也不遑多讓,看著恢復了狀態的她,我知道自己的感情糾葛恐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但是至少這丫頭也終于開始理性的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了。可是我呢?恐怕還不如她吧!

這幾天的練習王老頭一直守在旁邊,為了不影響孩子們的狀態,他只是躲在旁邊的教室而已,從沒有讓我們看見他的存在,別人不知道,我卻很清楚,這老頭恐怕也在感慨歲月的無情,從當初「不堪一擊」小樂團,到今天世界知名的樂坊,短短的三年時間里,我們帶著中國的民樂走向了世界,他一直以來心願總算是有了一個結果,而又有誰知道,一直隱藏在幕後的他究竟為此付出了多少心血?現在這個在他手中一直沒有解散的團隊終于面臨了自己的告別演出,任誰都會戀戀不舍吧!

由于天下集團的插手,這群師生是直接乘坐包機到來的,所以時間上比原計劃快了不少,所以我就臨時更改了計劃,讓他們先去祖國的首都觀光一番。當我們再次看見他們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原先印象中那些蓬頭垢面眼神呆滯的影子,取而代之的是整齊的新衣服,和永遠洋溢著歡笑的臉龐!王校長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看著自己美好的願望就要泡湯了,所以很是無奈。並且再次對我這種壞他好事的行為表示了憤慨!

可能是經歷了首都的洗禮,他們並沒有對整潔優雅的遠山縣城表示出多少驚訝,反倒是我們這些來迎接的人有些奇怪,看他們的精神狀態明顯和以前所听說的情況不一樣啊!

沒過多久,他們的與眾不同還是清楚的展現在了我們的面前,考慮到他們一路辛勞,所以每個人都發放了一瓶我生產的礦泉水。有很多孩子在第一時間就喝光了自己的那瓶,但空瓶子他們並沒有扔掉,而是小心的裝在了自己的書包里,那是第一次聚餐的時候,我們在學校的食堂為他們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接風宴,飯前洗手是我們一直都在宣傳和堅持的習慣,既然來到了這里,那他們也就入鄉隨俗的接受了這種做法,可是……

在那個我認識的校長的一聲令下,每個孩子都將自己的空瓶子掏了出來,並且排好隊等著校長給他們分水!

他親自的站在水龍頭的旁邊,手中死死的攥著節門,排到的孩子將瓶口對準水嘴,然後他就放水,每個人不多不少,只有600升瓶子的三分之一!

但是這並不算完,每個領到水的孩子都十分自覺的走到操場上的花池邊,一邊小心的滴水洗手,同時還注意著流失的水是否澆灌給了花朵,最後竟然每個人的瓶子中都還有剩余!

在場的所有師生都被這無聲的一幕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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