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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一百三十七節、難為人父

城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語言上的轉變,他以前每次們中國」、「來到」等這種字眼,現在竟然將這些變成了「回來」,我想這不僅是措辭上的變化而已。

他來跟我說的事情有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沒有什麼營養,除了邀請新組建的樂隊去演出之外,就是一些生意上的瑣事,但是我注意到他的言辭一直有些閃爍,好像有什麼心里話不吐不快一樣。

「你拋妻棄子的跑這麼遠該不會就是為了和我匯報工作吧?」終于等的不耐煩的我打算單刀直入的問他主題。

「其實……」雖然對拋妻棄子這個評論很不滿,但他的臉色還是有些猶豫,眼神亂飄的思索著自己的措辭︰「其實……現在日本國內出現了不少關于你的言論,只是……」

「只是都不是什麼好听的話對吧?」見他憋得實在是難受,我只好替他說出了這個假設。

他還真是很配合的點點頭,然後又無奈的搔了搔腦袋。

「有什麼話就說出來吧,你和我還用這樣見外嗎?」

見我似乎已經有了心里準備,他于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還是春天的展覽之後發生的事情,再次被我奪了風頭的日本展團可就沒有上次那麼好的涵養了,先是在各種媒體上大吐酸水,表示這次的失敗不是自己的水平不濟,而是我處在主場作戰,所以佔有先天的優勢,而且中國的影迷們肯定會支持我這個中國動漫的金字招牌。

接著事態就開始出現了一些偏激的跡象,比如有些人站出來呼吁全日本都不要再看中國的動漫,尤其是我的作品就更在禁止之列,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又有人站出來說,既然我的作品含有「不正當競爭」的成分,所以就應該按照國際慣例征收我加倍處罰地關稅!我是不知道說這話的仁兄大腦是怎樣發育的。看上去似乎在成長的階段受過嚴重的「外傷」!

如果說以上這些事情還算作是一群跳梁小丑的即興表演的話,那麼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沒有這麼簡單了,先是一群人在我日本的總部門前抗議示威,說我地作品有推銷中國價值觀念的嫌疑,而且直接定性為是對日本文化的侵略!甚至有人羅列出我對中國飛機產業地幫助,說我是用日本人的血汗錢在養活中國的重工業!所以號召日本人團結起來一起抵制我的作品,見三井他們並沒有理睬,于是事態開始升級。

「還好日本的警方擔心會產生不好地影響,所以很快就控制了局面。到目前為止也就是一些右翼團體在叫囂著要我們好看而已,其他人也就是批評一下你的作品沒有內涵……」

宮城說的很簡單,但是我知道。身為左翼的他都會忍不住向我訴苦,那麼事情就絕對不一般了。尤其是貶低我的作品這一點,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要知道這些和都是日本原創的啊!為什麼他們以前就沒有說這些沒有內涵呢?還是他們現在才看見大陸那些教授們對我地評價?我倒是真想讓那些老學究們听一听日本人的抗議,這樣一來看他們還敢打著憂國憂民的幌子來批判我嗎?

不過這種行為倒是讓我想起了前世國內的抵制日貨的行動。但是咱們是懷著刻骨的仇恨在抵制,而現在的日本人的表現則有些莫名其妙。

「這次三井他們知道你來找我嗎?」

宮城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他們是不是還說過,不希望讓我知道這些事情吧?」

對此,宮城沒有否認。

「現在你們的那些左翼人士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吧?」

宮城低下頭算是默認了。

「那你打算讓我做什麼呢?」

我很奇怪這次宮城的表現,這一點都不像是他的作風,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他跑來想我求救本身已經很不尋常。

「只要你能寫出一些堵住這些人的作品,我想還是有可能使情況好轉的!」

我郁悶的皺著眉頭,這家伙實在是太反常了,難道我真的寫出一部滿足他條件的作品,就能改變現在的形式嗎?以他地智商應該可以很清楚的看明白事情地真相啊?

這次右翼分子可以借題發揮的攻擊我,就是因為身後有政治因素的作用,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了他們的干爹——美國!這些孝子賢孫們當然要站出來表演一番了,只是現在蘇聯雖然內憂不斷。但還沒

分崩離析的征兆,所以日本和美國才不願意真正的開竟我和政府的關系還是很不一般的。不過結合著李「燈灰」這個二鬼子在台灣上台,我想新一輪對中國的圍堵已經開始了,我只是這個戰略包圍的一個前奏罷了!

所謂的左翼和右翼都只不過是政客在爭取利益最大化的棋子罷了,我想這些團體的高層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是他們也在利用政客的地位為自己博得一份應有的利益而已,所以我一直對這種表面沖突不以為然,這次日本政府肯定在暗中和右翼通過氣,只要不出現流血事件就隨他們折騰。不然的話反倒是會被中國抓住把柄。

現在的國內應該還沒有人知道李「燈灰」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我也不打算再先知先覺一把。否則那些老頭子又會不停的追問我為什麼得出了他是二鬼子的結論!再說,一個瘋狂的台灣比一個冷靜的台灣更符合我們現實的需要。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在害怕什麼?」

听到我問出了這個問題,他知道自己不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恐怕是很難從我這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已經是一個父親了,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在恐嚇中長大!」說出了這段心里話,他好像輕松了不少,只是在面對我的目光時依舊低下了頭。

我是不是該說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呢?這個以前天塌下來都毫不在乎的家伙今天竟然會為了這麼明顯的作秀而登門懇求!

「你放心,我會寫出讓你滿意的作品的,不過不是現在,因為我要參加畢業考試了……」

雖然我只是一個鏡花水月般承諾,他依舊放心的走了,可能這種放心是建立在對我的信任上,可我明白,我的承諾只是讓他感到了一種安慰而已,也許他只是想得到一個可以令自己麻醉的借口。

不管怎麼說,令我心中惴惴的畢業考終于來臨了,倒不是我有臨考恐懼癥,只是我不知道在這個已經完全改變的歷史下,我究竟還會有著什麼樣的學習生活,唯一可以肯定的也就是可欣一定會纏著我……

那是一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北方特有的炙熱烘烤著大地,就連泊油路面都變的有些松軟,我躲在樹蔭里看著異常冷清的學校門口,可欣他們正在里面面臨著人生第一次真正的考驗,可是卻沒有一名學生家長站在門外翹首以盼,也許他們認為這又不是高考,沒有必要小題大做。可里面的學生卻為了這一刻付出了太多,甚至一點都不比高考要差多少。

我是整個學校里唯一一個可以免試的人,但是我卻不想在家中等待著她們回來,因為這也算是對她們一直以來的努力的肯定。我已經確定會被分配到老媽的學校了,但是可欣和建光會去哪里就完全看他們今天的表現了。

老媽的學校是我援建的,無論是硬件設施還是師資力量,都是遠山目前最好的,所以它的錄取分數也高的嚇人,我並不擔心他們會落榜,不過我自己也說不出究竟是否希望他們繼續和我做同學。

經過我長時間的觀察,李建光完全屬于那種沒有多少心機的孩子,他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父母這樣安排的良苦用心,不過一年的接觸下來,任何一個孩子都會對自己生活的地方產生感情,他也不例外,這不僅是對可欣的那種痴迷,也是對這個家庭的一種認同。

樹上的知了偶爾單調的叫上幾聲,遠處的路面上熱浪蒸騰著升上天空,使景象有些扭曲,就算坐著不動我依舊汗流浹背,心情煩躁的我收回了思緒,也許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我有時候對自己的生活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甚至猜測我是否依舊躺在某個醫院的病床上,只是一個在自己頭腦中虛構著一切的車禍病人而已。

我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這種真實的感覺應該不是假的,我有些自嘲的取笑著自己的神經質,甩甩頭,提起手中裝有冰鎮飲料的保溫箱,因為我已經看見三三兩兩的學生開始走出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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