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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一百零八節、面向未來

你媽還說什麼了?」

「她說如果你就是把什麼都憋在心里,別人才不知道受了你多大的恩惠!她總是告訴我,長大了一定要好好的報答你!」

「我又沒幫你什麼,謝我干什麼?」

「她說要不是有你在這里,我們是絕對吃不上大米白面的,更買不起新衣服,這都是你的功勞!」

我真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剛剛從農村走出來的婦女瞧得如此透徹,我算是對這個飽經風霜的女性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別這麼說,那是她自己勤奮工作的結果。」

旁邊的王秀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點頭︰「我爺爺也說過,你是哪種做了好事不知道留名字,結果還抱怨別人不感謝你的那種人!」

啊?我怎麼把這個老家伙忘了,不過他們說的還真對,無論我做過什麼,只要別人並不知道我的意圖就不會明白。而且我所做的努力大多都不是在短時間能看出成效和意義的,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容易的受到蠱惑!

既然找到了原因,以後還是盡量避免這種事情吧,不過眼下為了補償我的損失,老頭子們允許我開始參與未來亞運會場館和亞運村的建設,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吧!

按說我已經擁有了百億美元的身價,區區一億人民幣的損失還不看在眼里,但我還是欣然接受了這個補償方式,不是為了掙錢而是希望能借助這次盛會打響「天下地產」的知名度!

就在天氣一天天變熱,人們對我的興趣逐漸降溫的時候,影迷們早已等得望眼欲穿的《紅豬》終于在暑假上映了。

這次的審片出奇的迅速,我只是在六月底才剛剛制作完成,沒想到掃尾的工作還沒有完成,上級主管部門就下發了通知,要求我務必在七月一日之前制作完成!並且向全國有條件的中小學發出通知,盡量組織假期觀影!我心中明白這是另一種籠絡我的方式,以不打攪學生假期為由被我推掉了。不是我這個人高風亮節,而是我擔心那些學生會擠佔有限地放映當期!

由于三井他們已經有了十分嫻熟的翻譯技巧,所以《紅豬》的後期制作兩個語言的版本幾乎是同時進行的,這也保證了我在七月初的兩地首映儀式,這次我已經是東亞地區知名度極高的動畫作者,所以香港和澳門也加入了播放的行列,只有台灣因為政治的原因被排除在外!

首映地當天我正和放假的姐姐、可欣和雨光漫步在北京的街頭,說是漫步,其實也就是在天安門廣場閑逛。姐姐和可欣早就來過多次了,所以沒有了新鮮地勁頭,只有雨光看見了這世界第一大的廣場後興奮的「顛來顛去」玩的不亦樂乎!不過沒多久就被灼熱的陽光「烤干」了他地活力。

「你們要小豆的還是女乃油的?」姐姐捧著一堆冰棍找到了正在躲避日頭的我們。

「小豆的!」

「女乃油的!」

我和可欣幾乎是同時說話。然後她撅著嘴不滿地看著我︰「你也吃女乃油的好不好?」

我看看已經口水橫飛的雨光︰「他還太小,小豆冰棍太硬會硌壞牙齒的!」

「那……我也吃小豆的!」可欣很難得沒有強迫我接受她的想法。

姐姐抖一抖手上的袋子︰「你們別爭了,我這里有很多!」

坐在建築的陰影里,我們一邊吃著冰棍一邊觀察著廣場上地人群,無數影響中國甚至是世界的重要事件都發生在這里。在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見證者,這里也是所有中國人心目中的聖地,雖然在各種媒體和畫刊上人們早已熟悉了它的一草一木,但是每年仍有絡繹不絕的游客拜訪這里,只是為了在自己的旅游照片上留下它的影子。

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伙已經在上次的嚴打中被掃除地一干二淨,而且經過了我這次的危機。老頭子們已經有了充足地準備,我想明年的事件應該不會再發生了,我倒是為那些受雇散播謠言的家伙感到委屈,他們只不過想賺點小錢,沒想到自己的後半輩子要在大西北的荒漠中度過了!

天氣太熱,即使吃了三根冰棍我依舊能感覺到自己的汗水正順著剛長出來的頭發在向下流淌,可欣很仔細的舌忝干淨木棍上的最後一點殘留,才不甘心的伸手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我們在這烈日當空的天氣下實在沒有了游興,只好繼續躲在陰影里不出來,姐姐從隨身的小包中模索了半天,終于掏出一本口袋小說,我側過

,發現封面上寫著三個大字︰《國境線》!

「姐,你不看武俠小說了!改看這種書?」身邊知道這是我作品的人,除了徒弟之外就只有王校長,所以姐姐他們根本沒有想到「夢游者」是我的馬甲。

姐姐翻看了幾頁︰「隨便看看而已,總看武俠有些膩了。我是從姨夫那里拿來的,听說還是最新的連載。」

那是。為了寫出這本書,我可是打著制作電影的幌子在工作室里悶頭寫了倆月!其實內容不是很新鮮,除了延續下來的環保問題之外,還有就是對社會收入差距拉大所造成的問題進行一番「分析」!

我上輩子不敢說是個中產階級,但至少也沒有掙扎在溫飽線上,可就是因為我這種不上不下的地位才讓我對收入的兩極有了一種更直觀的印象!

那時人們說的最多的無外乎就是房子、車子、醫療和教育,有人說︰結不起婚、上不起學、看不起病。是壓在中國人頭上的新三座大山!可是後來又加上了一條︰買不起房……這些困擾二十一世紀中國人的問題現在則完全沒有影子!房子有企業分配,就算排不上號也有個盼頭。車子?有輛自行車就不錯了!醫療的靈活度上很大,還沒有出現看不起病的問題。教育嘛……反正沒有輟學的大學生!看來現在似乎還真可以說一句︰社會主義好啊!

但實際的情況呢?僧多粥少,那些少量的住房根本不夠分配的,有些家庭甚至是四世同堂擠在一間不足十平米的平房里!就是這樣他們還總是被告知︰「你們的條件不是最艱苦的,我們要將有限的資源留給最困難的群眾……」

再說醫療︰能不能報銷完全看你所工作的企業效益如何,如果企業半死不活那你的醫療費就只好無限期等待下去了,唯一值得你欣慰的是,你不用忍受醫生向你推銷「特效藥」……

那教育呢?沒錯,現在的確沒有輟學的大學生,但是現在的學生數量完全不是以後的那種水平,況且在經濟還不發達的時候,廣大農村的教育普及程度也遠遠低于以後。

現在就可以看出問題的復雜了,我們在解決問題的時候出發點是好的,但是對造成的後果嚴重的估計不足,尤其是醫療和教育,這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頭等大事,任何的紕漏都將造成深遠的影響,關于這一點我已經有了切身的體會。

說出它們,並且是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語言,明確的指出其中的利害關系,就是這次《國境線》的主要內容,我的這本原創小說雖然還沒有在社會上造成轟動效應,但是至少也已經擁有了相對固定的讀者群,他們能堅持著將這個披著玄幻外衣的無聊小說看下來,這說明已經引起了社會上不少人的注意,就算只有千分之一的讀者會受到我的啟發,那我的辛苦就沒有白費。

就在我和姐姐正「探討」書中的內容的時候,一個身影擋住了強烈反射的陽光。

「你們幾個原來在這啊!」

我們同時向聲音的來源看去,穿著碎花長裙的徒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

今天是《紅豬》的首映儀式,長久以來圍繞著它的爭吵今天將揭開謎底。雖然天氣很熱,雖然首映的票價很貴,但是人們對這部世界上第一個電腦輔助制作的動畫電影的熱情就像這天氣一樣!

北京首映的地點有些特別,因為我們是在工人體育場里舉辦的這次活動,為了能達到影院般的視听感覺,我特意從國外購買了一整套最新的投影及音響設備,這一切都是為了制造出最逼真的臨場感覺。

「票都賣完了?」如果不是準備工作已經進行的差不多了,徒弟是不會有時間來找我們的。

「五百張貴賓席,和五千張普通座位已經銷售一空,現在所有的設備都已經到位,調試一切正常,只等著晚上的首映了!」

說道這些徒弟總有種強烈的自豪感,這也難怪,不論是影片還是播放場地,都已經創造了中國的第一,任何一個工作人員恐怕在內心中的激動都不會比我少。

「好了!」我站起身拍拍上的灰塵︰「讓我們朝著世界第一邁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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