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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九十五節、年前展望--第九十六節、童年樂趣

舅和舅媽的計策還是得逞了,老媽最終同意李建光留然是下個學期開始,為此他將留級一屆,也就是說以後會和我們一個班級!

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計劃,首先選擇孩子作為突破口,而且絕不提任何與錢有關的事情,當自己的孩子已經在我們這里扎下了根,那他們這做父母的當然就有了更多的機會,也許過上幾年,老媽和小姨都已經淡忘了以前的仇恨,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中國首富的家里插上一腳!

有這種遠見卓識的人會是誰呢?舅舅?不太像!看上去他也就是那種直來直去明著干壞事的傻蛋,舅媽的可能性很大!只不過她竟然可以將自己兒子的前途也當作賭注,恐怕就不是精明可以解釋的了!

「爸?媽媽她不記仇了?」

老爸苦笑著搖搖頭。

「姨夫?小姨也同意了?」

他也用同樣的表情搖頭。

「姐?你還記得這個李建光是什麼樣的人嗎?」

老姐無奈的嘆口氣還是搖頭。

我也只好跟著一起搖頭了

雨光看大家都搖頭很好玩,所以也有樣學樣的搖了起來,我伸手在他的腦門上拍了一下︰「臭小子也跟著起哄。」他氣憤的跑到姐姐那里咿咿呀呀的告狀。

請示听到這個消息後最不爽的就是可欣了︰「你快想個辦法,別讓他住進來!」

我有什麼辦法,老媽做主了就連你媽都改變不了︰「其實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再說他要等到明年夏天才會入學,你至少還有半年的時間呢!」

令人頭痛的家庭走了,當然行李中裝滿了遠山的土特產,以及裝在他們心中的希望,想起他們臨行前的樣子我一直想大笑,不知道他們是真的認為自己很聰明,還是覺得別人都是傻子。那種奸計得逞而喜形于色的樣子實在太象小丑了!

「你就讓他們這樣走了?」徒弟似乎對我沒有什麼行動感到吃驚。

「為什麼不讓他們走?我又不管飯!」

「這不像你的風格,要是以前你一定會讓他們在別人面前丟盡臉面。」

「我有你說地那麼壞嗎?」

徒弟很肯定的點點頭。

還是她了解我︰「其實你也知道,我媽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人,現在還真的不能做什麼,我只能等到他們的狐狸尾巴自己露出來才行!」

「你還打算和他們進行持久戰?」

「不是我打算,而是他們打算這樣,所以我只不過在將計就計。」

「你妹妹可沒有這個耐心,她都來我這里哭了好幾回了,還一直說你偏心眼不幫她!」

這個丫頭有完沒完啊。別人喜歡你又不是什麼壞事,再說你可以拒絕他嘛!

「我讓你哥哥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已經在辦了,說真的。就算查出是事實,也不能追究多大的責任,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以後你會知道的!」

……

年關將近,雖然處處洋溢著新年地喜慶,但這也是一年之中最繁忙的季節。即便是沒有工作的主婦們也要節日準備出豐盛地年貨,同樣作為這一方父母官的老爸就更是忙上加忙。

自從成立了特區之後,這里的面貌正逐漸變化,幾百個大大小小的沼氣發電廠已經匯聚成一座巨大的電力生產中心,不僅解決了一直困擾著農村地節日用電問題,甚至已經開始向外輸出。並且賺回了第一桶金,根據政府的測算,照這樣下去不出五年就能全部償還銀行貸款!為此老頭子們還專門的發來了嘉獎,因為在北京附近興建的分子對撞機所造成的電力缺口基本上被我們填平,沒有出現歷史上連天津這樣的大型城市都拉閘限電地情況。

電力只是我們改善民眾生活,推進環保產業的一項措施,真正使老百姓生活提高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畢竟我的工廠還是當地的支柱產業。但是新型農業已經發揮出明顯的效果,以前的北方地區一旦進入冬季,那麼就意味著餐桌上只有白菜、土豆等少數便于存放的蔬菜,可是現在不同了,在老爸地大力推廣下,蔬菜大棚種植已經成了這里最常見的景象,雖然其他地區也開始流行這種方法,但只有我們的普及率是最高的,所以即便已經是數九寒天,這里的老百姓還是可以吃到新鮮的反季節蔬菜。並且已經遠銷到北京等大城市,不菲的收入讓其他地區的人雲集于此希望能學習經驗或著邀請農業專

座!

我看在眼里心中偷偷的發笑。等大家一窩蜂的大搞蔬菜大棚之後,周邊地價格肯定會跌倒谷底,到那時你們就會發愁銷路問題了,而我則會利用手里的空運能力將賣不出去地東西外銷,到時候我還是站在產業的頂端!所以說想靠遏制來打擊競爭對手的人都是蠢蛋,只有自己永遠保持領先才是王道!

佔全部人口70%的農民們生活水平提高了,過年的時候花錢置辦一些年貨,平時只能看看連價格都不敢問的貴重商品,他們也挺直了腰板走進商店,裝作很懂行的挑挑揀揀,直接拉動了區域經濟的增長,這不,我就看見好幾個人自己開著拖拉機上城里買電視!偷偷一打听才知道,這些全是為我供應出口農產品的農戶,也只有他們才能財大氣粗的購買這些連城市都還沒有普及的奢侈品。

老爸不止一次的向姨夫抱怨這些特殊的家伙破壞了安定團結,不少看著眼紅的農民去政府門前告狀,說那些簽署了供應合同的農戶一定有偷漏稅款的行為!我倒是對此不以為然,想當初我們上趕著求他們,他們還懷疑我們的是不是有什麼毛病,覺得大片的田地種上草莓、蘑菇這些不能當糧食吃的東西是沒事干了吃飽了撐的!現在眼紅了?活該!

除了抓經濟、促生產,照顧軍烈屬和困難戶也是老爸的工作,從他來到這個縣城就一直在進行的工作,即使現在已經是最高領導他也不放心交給別人,南疆戰事已經安定,但並不代表就沒有了傷員,反而因為地雷而殘疾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大多數都是少了條腿。我的工廠已經在盡力的安置他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適合當工人,于是查看他們的生活狀況成了老爸的重要工作。

坐在冷清的工作室里,我看著窗外的雪景問徒弟︰「你今年還回家過年嗎?」

「當然,否則我爸又要羅嗦了!」

「什麼時候走?」我轉身看著她

她正在對著鏡子臭美︰「等我哥來接我!」

「我說他也真是的,還虧我將他放在上海,可是他正事沒辦,閑事沒少管!」

「這也是沒辦法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另一個身份!」

「再這樣就干脆讓你爸爸給他發工資得了!瞧他上回從我這里拿發電廠資料的臭屁樣子,要不是看在是你哥哥的份上,我都不想給了!」

「好、好、好,謝謝你的慷慨,我回去一定轉達你對他的問候!」徒弟奸笑的看著我。

「問候就算了,你回去問問老頭子們有沒有開放房地產市場的意思,咱的建築隊已經磨練的差不多了,吸收了這麼多的轉業軍人,是不是可以給咱們一些特權啊!」

「這種事情還是讓我哥去問吧,我不管!對了,正月十五的音樂會你來嗎?」

「我倒是很想去,只是不知道時間上能不能安排?」

「你有什麼事?」

「我那個表哥不是要來過年嘛,結果可欣現在纏著我要去旅游,一直等到開音樂會的時候再現身!」

「哈哈哈……這下可有你受的了,你和可欣出門不能將姐姐留在家里吧?也不能不帶上雨光吧?孩子們出遠門一定要有大人看管吧?結果你的小姨也就順理成章的一起走了!想出這個主意的一定不是可欣!」

該說我的徒弟變聰明了呢?還是該感嘆女人的恐怖!想出這個主意的還就是我們家的「婦女主任」——小姨!

「先不說這些,過年後咱們將籌劃一個新的片子,你準備一下,將電腦制作室獨立出來,我有一個新故事需要他們完成!」

「什麼新故事?說來听听!」她扔下了鏡子兩眼放光的看著我,就和可欣看見糖果時一個模樣!

「這是商業秘密不能說的。」

「切……小氣鬼,反正我也會知道!」

那倒是,誰讓你是主要的制作人員呢!說到新故事我也有我的無奈,這段時間一直忙于工作,所以很少進行創作,本來斷斷續續的寫出了部分的《機動警察》,可誰知道原作者已經開始在小學館的《少年》上連載了!要不是宮城帶來讓我看看這個不一樣的機戰故事,我有可能真的會和它「撞車」!所以我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的將還沒有面市的故事全部「寫」出來!姨的計劃雖然很好,但是最終我們也沒有成行,宮城我這里感受中國新年來了,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三井他們這些最早的股東,這些家伙第一次來中國我這個地主不好開溜啊,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舅舅一家來的比我們預想的要快!

當然他們還是非常自覺的遵守了小姨禁止他們進門的規定,只留下了孩子,自己和老媽老爸他們寒暄幾句就走了,對此小姨認為這是一個階段性的勝利,是抗擊「外敵入侵」的偉大成果,恐怕也只有家里的男人們不理會她的這種說法。

現在可欣每天都撅著嘴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錢一樣,這也難怪,如果我天天看見一個自己十分討厭,而對方還及其不自覺的家伙在身邊轉來轉去,我也會像她一樣哭喪著臉!

其實李建光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心思深沉,至少現在沒有看出來,每天他都十分規矩的準時起床並收拾好自己的被褥,吃完早點就等著老媽對其進行專門的輔導練習,每天時間安排極其規律。就算是十分挑剔的小姨也對他贊賞有加。尤其是雨光最開心,他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來考慮大人的想法,對于他來說,多了一個可以哄他玩耍的哥哥是那樣的幸福!

「他是表演給咱們看的,你們千萬不要上當!」可欣現在對我和姐姐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這個。

不管他是不是在表演,首先人家並沒有做出什麼讓人討厭的事情,我就是有心幫你也無從下手啊!

既然不用出遠門了,我就可以安心的寫出為年後準備的劇本,當李建光知道了我就是人人崇拜的中國最年輕的動畫作家之後,那畢恭畢敬的神情讓可欣好一陣子自豪,不過我就是一直沒有搞明白她替我自豪個什麼?

新年的腳步越來越快了,按公歷現在已經是1988,但是中國人依舊按照傳統從農歷新年開始計算,比如大人就經常告訴孩子︰過了年你就又長大一歲了!

過了年我就十二歲了。可以說童年將離我遠去,回顧一下我發現這十一年里我所做的比以前三十年的總和都要多,雖然沒有上輩子地積累我不可能有現在的成功,但是仔細想來,卻失去了最寶貴的可以無憂無慮游戲人生的年齡。

今天我坐在桌子前,看著眼前干干淨淨的稿紙,听著窗外零星的鞭炮聲,實在沒有心情下筆。不遠處姐姐、可欣和建光正在寫作業,雨光依舊在床上擺弄著他的玩具。只是可欣像躲避瘟神一樣坐的離建光遠遠的,其實大可不必,我那個哥哥現在小心翼翼地就像是第一次登門的小女婿一樣。別說是出格的事情,就是看都不敢多看可欣一眼,因為那會遭到「無情地攻擊」!反正閑來無事,我就幫幫她吧。

「可欣,一會寫完了作業你干什麼去?」我大大方方的坐到了丫頭的身邊。這讓那小子很是羨慕。

「一會兒嘛?」她皺著眉想了想︰「好像沒有什麼事情!」

「那正好,宮城他們想去逛街,你就和我一起去吧。」

「太好了!姐姐也一起去吧?」小丫頭高興的做出了邀請。

姐姐無奈的搖搖頭︰「不了,我還要幫媽媽做家務,你們去吧!」

還是老姐聰明,她知道如果我們都走了。那老媽一定會要求帶上建光一起去,那樣我地提議又有什麼意義?

「既然這樣,那我也留下來幫你們做家務吧!」姐姐不去的話我也不去了,反正我不喜歡逛街!

對于我這個決定,掃把星給予了充分的駁斥,最後在姐姐善意的微笑和建光郁悶的眼神中我被丫頭拽出了家門……

「我們快點走,不然他們該等急了。」她對我前進的速度相當地不滿,拽著我的胳膊大步的向前走。

「別著急了。宮城他們現在應該在北京爬長城呢!要到大年三十才會回來。」這丫頭的力氣越來越大了,將我的胳膊拽的生疼。

「啊!」小丫頭站在路邊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那你怎麼說……」

「難道說你喜歡待在家里和新來的哥哥一起玩嗎?要是那樣地話咱們現在就回去!」說完我裝作轉身回家的樣子。

可欣急忙拖住了我︰「不是、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

看著她那張笑的比冬日里的太陽還要燦爛的臉,讓我無法再亂開玩笑了︰「好了,現在姐姐犧牲了自己給咱們創造出自由時間,咱們干點什麼好呢?」

「什麼都行,我都听你的!」丫頭抱著我的胳膊不停地晃來晃去。眼楮笑的都眯了起來。

「不許亂說!」我無奈的糾正這句引人遐想的話。

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究竟說了什麼,我們就這樣在大街上閑逛了起來。

現在是采辦年貨最集中地時間,大

處都是匆匆的行人和叫賣地小販,平時警察還管理一佔道的家伙。可是現在大家都睜一眼閉一眼了,畢竟一年也只有一次嘛!

其實我對于逛街有著天生的煩感。想買東西的時候直接去買不就行了,真不明白這逛來逛去的有什麼意思,要不是今天實在寫不出東西,而且看著可欣實在是委屈,我也不會提出這個邀請。好懷念二十一世紀啊,那個時候有那麼多的娛樂設施,隨便打個保齡球啊、去一次咖啡廳啊什麼的,總之時間會過的很快,哪像現在……

「:k

看著可欣正圍著小飾品的攤販轉來轉去,我走到街邊的魚販面前︰「叔叔,這真的是蘇聯的:k

他一看是個孩子在問話,所以很不耐煩的說道︰「是真的,是真的,到一邊玩去。」

「叔叔,那這種魚好吃嗎?」

換了一種問法,他就不能隨便的敷衍我了︰「當然好吃,告訴你這種魚最適合小孩子吃了,你回家讓你媽媽也買一點給你嘗嘗。」

這個家伙還有點生意頭腦啊︰「我听爸爸說咱們不是和蘇聯打過仗嗎?他們還會給咱們魚吃?」

「呦,小朋友知道的還真多啊!這可不是人家白給的,是咱們用隻果和白面換來的知道嗎!」他說的聲音很大,很多行人都駐足听他的解說,所以這更激發了他演講的興致︰「你們不知道,這老毛子呀實在是缺糧食,雖說可以去海里打漁,但是不能總吃魚啊,所以就想出了一個主意,用魚來和咱們換糧食和水果!」

他見人越聚越多趁機吆喝了兩聲,但是買的人還是不多。

「叔叔,那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跟蘇聯做易貨貿易的不止我一個人,所以這些魚的進貨渠道很多,讓我關心的是,現在與蘇聯的貿易水平究竟到了什麼樣地步。

「小小的年紀問的還挺多,告訴你吧,我的朋友就是干這個的,我都是听他說的!」

這倒是有可能,邊境上沒有辦法杜絕民間貿易,就算蘇聯管理的再嚴格也不可能擋住饑餓的群眾自求生路的腳步,更何況現在兩國的關系還在逐漸好轉。

就在我還想問些問題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我︰「王風,你在這里做什麼?」

我回頭一看不是別人,正是班長王秀,她手里抓著一只碩大的菜籃子,好像正在采購。

「是班長啊,你也來買東西?」

「你能不能別叫我班長,我有名字!」她很不爽的拒絕了這個稱呼。

奇怪了,我都叫你這麼多年了,你怎麼又不愛听了?

「好,那……王秀同學。」

雖然換了一個稱呼,但是看她的神情似乎也不太滿意,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麼了。

「喂……秀秀,你也出來逛街了?」可欣終于發現自己的身邊少了一個人,等她抬頭尋找的時候,正好看見王秀和我。

「秀秀?好肉麻的稱呼!」我做了一個打冷顫的姿勢。

「哼!」王秀不理我的嘲弄和可欣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這下可好,本來一個掃把星就夠我煩的,現在又多了一個王秀,最可恨的是王校長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非要自己的孫女接受什麼理財和購物的鍛煉!我怎麼就這麼倒霉,現在兩個丫頭就像是多年不見的知音一般說個不停。

「對了,你們要是沒有事情一會兒來我家吧!」王秀終于想起了站在旁邊直打哈欠的我。

「你爺爺在家嗎?」要是那老頭在,我說什麼也不去。

她搖搖頭︰「爺爺和老朋友出去了,要到晚上才回來,一會楊宮也要去我那里補習!」

這就不同了,只要那小子在我就不愁沒有事情干!

事情就像我所預想的一樣,我們的出現讓本來就無心學習的楊宮更是心癢難耐,不一會就將補習作業扔在了一邊。

「老大,你上次教我的辦法還真靈!現在我已經不用擔心梁老師再找我的麻煩了!」

「噓……小聲點!」我偷偷看看正聊的開心的兩個女生︰「讓班長听見了我可幫不了你。」

他傻笑了兩聲︰「今天我請客!」

說完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我一看,呵!好家伙,這小子還隨身帶著一大口袋的鞭炮!

「山子就在外面等我呢,他不敢進來,咱們一起出去玩吧!」

這個提議還真是讓我無法拒絕,我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放鞭炮了,上一次好像還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我點點頭︰「好,咱們馬上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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