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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七十三節、寒風乍起

天氣逐漸熱了,樹木又抽出了女敕綠的新芽,柳絮依舊像雪花一樣漫天飛舞,《十二國記》和「十二樂坊」也像這天氣一樣升溫,片子還沒有播完,但是我們的樂隊卻已經是炙手可熱的明星了,現在邀請演出的請帖已經堆成了山,甚至日本方面的樂迷自發的來到中國,不見到小演員們就堅決不走!

為了滿足廣大音樂愛好者的要求,徒弟帶著她的「弟子們」奔赴「走穴」的第一線,我一直沒有搞清楚「走穴」一詞的來歷,只是現在大家都這麼說,已經約定俗成。孩子的家長們對他們能帶來不菲的收入心滿意足,只有王老頭滿臉的不爽,並不是我沒有給他提成,他只是擔心孩子們這麼小就忙于賺錢會耽誤學業,作為補救措施我們只好答應他盡量壓縮演出次數,並且隨團配備專職教師,以便取得某種平衡。

「你讓他們都回來上學才是最平衡的!」即便如此王老頭依然不滿。

「事情沒有您說的那麼糟糕,我也沒有在他們身上賺多少錢,所有的收入除了他們的出場費,已經全部捐給了希望工程!」

老頭听完一時無話可說,因為我們縣已經成了全省教育普及最高的地區,這里除了老爸在政策上的重點傾斜之外,就是我掏的錢最多!擴建的工程隊又開始了兩所綜合中學的建設,並且沒有找教育部門要一分錢!算一算好像我這幾個月的收入全部沒有落入自己的口袋……

花錢的事還有很多,趙宏林已經帶著巨款和國家指派的專家奔赴國外,照我的計劃,他只要買回來一半的國寶就好,不過看他興奮的神情估計我的錢不會剩下多少!

「徒弟,你哥哥要是亂花錢我就扣你的‘零花錢’!」

「為什麼,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不為什麼,就因為我高興!」這個理由可是我剛剛從王老頭身上學來的。

徒弟听完了笑眯眯的擰住了我的耳朵……

就在我還沉浸在成功的喜悅之中,宮城的車飛一般的沖進了辦公樓的停車場。

「徒弟,你說他這次有什麼事?」站在窗邊看著他引起了我好奇心。

她支著下巴認真的想了半天︰「應該是邀請樂隊去日本演出吧?」

我看是你想出國旅游了吧?

宮城氣喘吁吁的跑上了樓來開門第一句話就是︰「出大事了!」

我和徒弟面面相覷。

「出了什麼事你慢慢說。」

「切爾諾貝利發生了爆炸!」他一臉的焦急,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

哦,我還以為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呢,原來是蘇聯的核電站爆炸了。徒弟倒是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不清楚這個切……什麼玩意究竟是怎麼回事。

「切爾諾貝利爆炸了!」我故作驚訝的看著他︰「它在哪爆炸的?」

「蘇聯!」宮城的臉上寫滿了沉痛。

「那……你著急干什麼?」

宮城如夢方醒一般的搔搔頭︰「對啊,好像影響不到我們這里!」

誰說影響不到?至少中國在建設核電站的時候就充分吸取了教訓,詳細的考慮安全問題,為將來的平穩運轉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不是,我是來問問你,《太空堡壘》的劇場版做的怎麼樣了?」

他還真是問到了我的軟肋上,本以為那些家伙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應該可以很快的拿出樣片,可是誰知道事與願違,由于兩部片子的風格相差太遠,他們一時適應不了,尤其是大量的空戰場面,如果在不使用電腦輔助的情況下完成,可以說達到了手繪的極限!

「這個……出了一點小問題,現在正進行解決,不過進度上有些慢了。你要是就為了問這個問題直接打電話不就好了!」

徒弟微笑著看著我吃憋就是不幫我說一句話。

「不只是這件事!」宮城將隨身的公文包打開取出一打文件。

「這些是最近的賬目,還有各部門的報告,由于我們的片子在中國大陸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所以有很多人主動的找上門來求職,這里面就包括了你夢寐以求的程序員!」

真的嗎?這年頭除非是自學成才,否則計算機專業的人員首先會被國家挑走。

「你確定是程序員嗎?」

「沒錯!」他肯定的點點頭︰「我們進行了現場考核,雖然大多數還是在校的學生,但是已經確定畢業後來我們這里工作!」

這倒真是一個好消息,拖了很久的軟件部改組工作終于可以開始了,現在我倒是有個問題很好奇︰「你這樣挖自己老婆的牆角就不怕她和你算賬?」

宮城抬頭挺胸理直氣壯的說道︰「沒關系!反正她也快來中國了!」

切!我還以為他會為了工作「大義滅親」呢,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拿起報告,快速的瀏覽了幾眼。

「趙宏林出國了,開店的事你就多費心吧!」

「不會吧!你就不能找別人嗎?」

「你說這里除了你之外還有清楚開店程序的人嗎?再說也只是臨時代理幾天而已!」

他無奈的點點頭︰「咱的十二樂坊什麼時候去日本演出啊?我現在天天被電話騷擾,他們都說我來到中國就不照顧日本了!」

徒弟微笑著偷偷朝我豎起了兩根手指做了一個V字的手勢,得,這次打賭我輸了,還虧我一直將話題引向別的地方引。

「現在恐怕不行,演出任務已經排到了下個月,而且我答應了校長讓他們回來上課,我想最快也要等到暑假了!」

……

以前听人說錢一旦多到一定程度就成了一種符號,我一直認為這是臭屁般的炫耀,現在我一個人獨自的整理著收支報表的時候才明白這話所言不虛。

要說我現在是中國大陸的首富一定沒有人反對,論產業、論商業、論與政府的關系以及將來的發展前景我都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即便如此我的資產都已經達到了10億美元!我現在只是奇怪,就像我這樣花錢如流水怎麼會越花越多呢?難怪那些老人家讓我分擔壓力了!

生活還要繼續,這個小縣城的人並不知道自己的身邊住著一個億萬富翁,就算是老爸老媽也只是知道我有很多的錢,但具體多到什麼地步就不清楚了。

很久沒有上學了,這天我突發奇想打算去學校看看我那些朋友,演出任務的結束讓可欣也終于松了一口氣,本來我想讓她多休息幾天,可是看見我背起了書包她也叫嚷著要一起上學。看她拽著我的衣角,走路都在打瞌睡的樣子,雖然很好笑,但是我卻根本笑不出來。也許王老頭說的對,他們還太小了,不應該這麼早的涉及娛樂圈。

「呦,都在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走進教室,我首先看見的就是班長在訓斥楊宮,而山子則站在一旁一臉無奈。

「正好,你也來管管他!」班長听見了我的聲音,不顧楊宮哀求的表情率先發難。

「怎麼了?」我還沒有說話,一直打瞌睡的可欣卻像吃了興奮劑一般突然來了精神。

「這小子從河里撈上來不干淨的魚,送給了學校的食堂,現在已經有好幾個人中毒住院了!」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當時看見河面上飄著一群死魚,有很多人都在撈,我還想為咱們學校的食堂省錢呢!」楊宮站在一旁委屈的小聲嘀咕。

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積極過,這次是吃錯什麼藥了?

「等一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下課的時候!」山子替楊宮做了回答。

「你是說成群的魚都死了飄在河面上!」

「對,但是不少的人都在撈,也沒听說出什麼事情啊?」楊宮不死心的辯解道。

學校的食堂事為了職工準備的,現在也向學生開放供應早餐,早餐應該不吃魚,所以出事的是昨天的晚餐,還好老媽昨天回家吃的飯不然……

「班長,校長在什麼地方?」

「醫院!」王秀皺著眉頭有氣無力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他也吃魚了?」王老頭和班長的三餐大多數都是由食堂解決的,畢竟一老一小做飯不易。

「沒有,昨天……」王秀差點溜出實話︰「我听說他現在正守在醫院里,等著結果!」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老媽走進了教室︰「都坐好,你們的班主任‘生病’了,今天由我來代課!」

底下的孩子們大多坐回了位子,只有我反而走上了講台小聲的問道︰「媽,醫院有結果嗎?」

母親看看下面好奇的孩子們,表情嚴肅的用只有我听得見的聲音說出了三個字︰「砷中毒!」

我瞬間感覺到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砷!俗稱砒霜,這種東西不會自然的出現在河水里,經歷了後世許多類似問題的我好像已經明白了事情的起因。

「媽,你趕緊打電話告訴老爸,全縣緊急排查,看看還有多少人吃了污染的魚,還有告訴他從現在起停止使用自來水!我去工廠找姨夫!」不等老媽說話我就已經跑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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