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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我是孩子我怕誰 第三十六節、再次發威

現在我所在的地方因為個別懶鬼造成全局停休!每天我要五點半起床,六點十分到崗,晚上下班時間未知……所以保證每日一更已經成了極限,沒有多余的時間看書評,請大家去置頂貼留言,我會抽時間去看的。再次對書中出現的錯字和不通順的地方道歉,等我有時間再修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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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檢!听到這兩個字我就心煩,咱自己的身體當然是自己最清楚,另一個我已經明確的告訴了我,這具身體已經沒有救治的可能了,如果注意保養加走運的話,也許還能撐下去。

「小風,宮城先生說的對,你還是到北京再檢查一下的好!」老爸一听急忙同意了這個意見。

老媽也跟著湊熱鬧︰「是啊,當初大夫說你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我們也就沒有讓你住在醫院里,現在你醒了就應該回去做個全面檢查!」

就這樣五個成年人一致同意讓我盡快去北京,可欣也吵著要去北京玩,結果萬般無奈之下決定由小姨兩人帶著我們仨孩子一起去。

旅途是愉快的……我很想這麼說,但是現實的情況是姨夫因為要照顧工廠而走不開,宮城的三菱小跑車又裝不下這麼多人,所以我們只好坐火車前往。

由于暑運的高峰已經過去,我們乘坐的又是這種停靠在小站的慢車,所以車廂里很是冷清,整列車廂里幾乎就沒有其他人。這可樂壞了兩個丫頭,她們從一頭跑到另一頭,每個座位都要坐一遍,並且樂此不疲,我不理她們,找了一個空座枕著行李睡了起來。這是我以前的習慣,那時候為了節省開銷不坐臥鋪,經常是坐硬座回家。如果空座多的話,有很多人也會像我一樣享受這廉價的「硬臥」。只是那時的硬座全部是皮革的,而今天座位竟然是「消失」多年木質長椅!老實說有點不舒服……

暑假已經過了一半,等到開學的時候我就要和掃把星一起背著書包上學堂了!我曾極力反對這種安排,怎麼說咱也已經大學畢業了,沒有必要再上小學吧!可老媽的回答讓我郁悶︰「你就是混也要混出個文憑,不然誰知道你有多大的學問?」

還是老媽慧眼如炬,在中國你要是沒有文憑就算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是白搭,都說看人下菜碟,生活中應該叫︰看著文憑下菜碟!所以雖然我是想睡覺,可根本睡不著。一想到以後要在老媽的全程「監視」下生活,我的內心就生出一種上刑場的無奈。

不管我是否願意,火車最終停靠在了北京站,沒有什麼大件行李的我們,一身輕松的走下了火車。與身邊穿著幾乎一樣的衣服,扛著碩大行李的人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人們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因為我們的衣著五顏六色而且款式新穎,因為我們沒有急匆匆趕路的神態,因為我們帶著一種自信的微笑,是的,在這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我們就像電影中的演員一樣,給別人一種不是現實中國人的感覺,因為我們有錢,因為我們不會為了改善伙食而發愁,因為我們能夠接觸到這個時代流行的最前沿,並且有能力追逐流行。看著他們我心中不禁在想,要不了多久,這其中的許多年輕人也會開始追逐流行,並且以標新立異為榮,到時候同樣是異類的他們,會怎麼看待別人的眼光呢?

檢票口的工作人員接過我們的車票,在遠山兩個字上看了很久,可能他無法理解,我們這樣的人怎麼會來自一個小縣城,不管他如何想,我們在出站口看見了來接我們的宮城。

「你開車也太快了吧!怎麼會搶在我們前頭到達呢?」我看見宮城後十分的吃驚。

「幸好我們沒有坐你的車,不然可能會死于非命!」小姨也十分夸張的說著。

「哪有啊!」宮城大呼冤枉︰「是你們的火車太慢了吧!」

這倒是,我們坐的是慢車,誰讓鐵道部分配車輛的時候沒有讓快車在小縣城停靠呢!不理他我向他身後的車子望去,這是一輛……面包?這小子還真實在,看我們人多就找輛能裝的車!

我們上車後,他二話不說的將我們拉到了中關村!現在這里還不是我所熟知的地方,它沒有步行街,沒有超市和購物中心,也沒有一座座科技大廈,更沒有擁擠的四環路,除了北邊的清華園還矗立在那里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啟發回憶的地標。

「你怎麼把公司建在這里了?」看著還有些荒涼的地方,我有些不解,要知道中關村在1988年才被批準成立開發區。

「我覺得這里離大學比較近,而且也沒有城里擁擠,是個創作的好地方。」宮城有些誤會我的意思,他以為我對公司的地址選在郊外有意見。

「郊區也挺好的,多清靜啊!」這個誤會就保持下去吧,反正以後這里絕不會清淨的︰「那你就多買些地皮啊?」

「我也想多買,可是你們的政府不讓啊!就這還是費勁了周折才批復下來的。」

對啊,現在好像還沒有地皮買賣這一說,第一塊私有土地的拍賣好像是在幾年後的深圳,現在才1983年時間是早了一些。

走進公司,其實也就是一幢破舊的小樓,我看見幾個人正在大聲的爭吵著,沒有人對我們這些駕到的老總們有任何的歡迎表示。這讓「狐假虎威」慣了的小姨十分的不滿。

「宮城先生,這就是你找來的員工?」

宮城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這些人都是搞藝術的,難免脾氣大了些,平時對我也這樣。」

我看他有些不自然,估計這些人平時沒少讓他吃苦,于是我奇怪的問道︰「他們在吵什麼?」

宮城連問都沒問就回答我︰「還不是為了漫畫的劇情,你們的政府規定動漫作品中不能有任何戀愛的情節,可這些家伙就是不听,非要說藝術是不能被干涉的!所以每次都會和編輯們吵起來。」

嘿嘿……你們還真是有個性,看這些家伙的歲數都不大,一定是宮城從附近的學校挖來的,這些人在大學里自由慣了還不清楚國家管控的力度,或者說他們覺得只要是和藝術沾邊了就可以不把法令放在眼里,也正是這群「文學青年」成就了早期開放時的文化多元化,不過他們還是太年輕了,可惜「藝術」並不是他們自以為是的護身符。

宮城知道再不制止他們也不是辦法,只好親自出面去平息事態。看到負責人的到來,雙方都克制了一些,不會再有大打出手的危險。

我見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于是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你們在吵什麼?」

誰知他們看了我一眼,跟本就不理我。繼續為各自的立場爭執著。

其中一個臉上長著青春痘,說話明顯帶著南方口音的小子很不服氣的說道︰「是你們要求寫內容深刻的作品,可我們寫出來你們卻不認賬,還說不能有愛情描寫。那樣的話干脆寫一些哄孩子玩的東西算了!」

周圍一群同樣年輕的家伙不停的附和︰「就是就是,你們根本不尊重藝術,這樣的要求根本是強人所難,你們如果想賴賬就直說……」

我听到這里偷偷的將宮城叫了過來︰「賴賬是怎麼回事?」

他搖搖頭︰「我們要他們提供合格的故事,如果被采用就付他們一次性的買斷費用,但是你也看見了,他們寫的東西大多數都不可能改編成漫畫,怎麼能說我們是賴賬呢!」

我點點頭︰「你找人去安排好我的家人,這件事我倒要看看熱鬧!」

……

「你們都安靜一下。」回來的宮城見我正看著他們的作品,所以想制止他們的爭吵,好讓我拿個主意。沒想到他這麼一說,讓雙方以為他已經有了解決方案,所以全都注視著他。

「呃……那個……」眾人的眼光讓他有些尷尬︰「我們公司的首席作家,也是創辦人,今天來到了這里,所以你們有什麼問題就請他做個評判!」

眾人一听均詫異不已,沒听說這個首席作家的大名啊?而且他還是創辦這家公司的人,他到底是誰啊?

眾人的目光四下尋找,可就是沒有人注意我。要說宮城這小子可真該死,我本想躲在一邊看看員工們的應變能力,誰知他這麼早就把我賣了。

「你們別四處亂看了,他就坐在那邊呢!」

當大家發現宮城說的是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真可以說是精彩紛呈,首先員工們驚訝于自己的大老板竟然是孩子,而作者一方從開始的驚訝逐漸轉變成不屑,進而變成譏諷。

剛才的青春痘見我正在看著他的小說,于是嘲笑般的說道︰「怎麼樣大作家?還能看懂吧,要不要我給你找本字典?」

除了這幫沒長大的小子,其他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我自己其實並不太在乎他的嘲笑,但是既然他不給我面子,將來就一定會到處造謠說我們這兒的壞話,好證明不是自己水平不夠,而是我們太過無知!

想到這里我晃晃腦袋,走到了他的身邊,撢了撢手上的稿子說道︰「看這麼幼稚的東西我還不需要字典,你說這是藝術?」

我蔑視他的結果,讓他的情緒很激動︰「你個小屁孩子懂什麼,你怎麼能明白愛情的重要!」

呦,你該不會是找不著女朋友上我這里悶騷來了吧?嗯,看你的作品的確讓我有這種感覺。

「正所謂︰少年不知愁滋味,……卻道天涼好個秋!就你寫的這個玩意兒簡直是在糟蹋愛情!」反正今天我要是不消滅他們的氣焰,將來只會給自己找麻煩,索性我就將你貶低到底。

可能是我的比喻實在是太恰當了,所以他有些目瞪口呆的不知該如何反駁,憋了半天才說出︰「你要是寫得好,就拿出來讓我們看看,大家一比不就知道了!」

宮城听到這臉上已經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我很清楚他在想什麼,想當初他可是在這方面吃了大虧!

「那好,既然你們不服氣,咱們就比一比,雙方題材不限,任由發揮,你完全可以寫你認為最「藝術」的東西,最後讓大家評判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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