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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小型酒吧吧台之上,愜意地品著紅酒的左舒陽在見到紫千幻之後,微微一怔,繼而便優雅有禮地朝紫千幻伸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開口問道︰「左先生可有興趣一起喝一杯?」

紫千幻看著左舒陽那修長的手指端著的高腳杯內流溢著的紅酒,只感覺這種如血液一般的液體,盛在這樣一個剔透的琉璃杯之中,襯著吧台之上射下的燈光,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淒美動人。

雖說還未品嘗到杯中的美酒,就已然被這種別樣的風情勾動了心弦。

或許,是因為這高雅的高腳杯,盛著如血的紅酒,綻放出來的淒美艷麗,勾起了他心中深埋著的孤寂吧!

紫千幻緩緩坐下,雖是一身高貴紫衣,長發高束,但那一身皇者的尊貴高雅,坐于吧台之上的升降吧台椅之上,依舊是散發出妖冶邪肆的萬千風情,絲毫沒有半點與四周景物的違和感。

左舒陽向來自信于自己的氣勢如虹,但如今見到了紫千幻,才明白過來,自己的風華,于面前的男子來說,無疑是螢火皓月之區別。

他自己的氣勢再是如虹,也終究著了相,反觀紫千幻,他只是那般靜坐于一處,便自成一道風景。

可以說,自己的風華氣度,早已經月兌離了世間萬物,不受任何環境空間的影響,他坐于那里,便已然成為環境之一,融入了四周的環境。

就仿佛,這升降吧台椅之上,本就該坐著一位長發高束,身穿紫衣,寬大袖口繡以白色玉蘭,尊貴如神的男子。

紫千幻面對左舒陽目帶驚艷地打量著自己,眉眼微微一挑,雖不帶半絲喜怒之色,卻生生將得左舒陽飄飛的思緒拉回。

左舒陽心中微微一凝,竟是發現,除了爺爺和父親之外,他竟是還會對面前這個看上去比自己還要小上幾歲的男子,心生畏懼之情。

也是,面前的男子來處太過懸乎,若非心中已然確定了對方與自己一般,乃是有血有肉的凡人,只怕左舒陽早已經將紫千幻當作了妖怪或是神仙。

目光微斂幾分,左舒陽伸手取下一只高腳杯,倒上三分紅酒,開口道︰「這是一種產自法國的名為拉菲的紅酒,已經有了三十多年的年份,左先生品嘗一下,看看是否合你的口味。」

紫千幻伸出素白的玉掌,並不若左舒陽那般以刻意的姿態,捏著杯子細長的腳,而是以一種慵懶倜儻的姿態,掌心向上,肆意*地將杯子細長的腳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托起了剔透無暇的高腳杯。

觀望著杯子淒美的紅酒,紫千幻狹長的眼眸緩緩一眨,那妖冶的風情便如陳年老酒的綿長芬芳一般溢出,嘴角悠悠一揚,素白的玉指就這般懶懶一晃,將杯中不過三分的紅酒晃出道道漣漪,這才將酒杯端至微揚的唇旁,淺淺一嗅,便嗅到了綿長而醉人的清香。

好酒!

紫千幻是何須人也,迷族最受老祖宗*愛的御座。

偌大的新月大陸。幾乎所有最精細,最奢侈,最上等的資源,都聚于迷族之中,可以說,紫千幻便是集于新月大陸最完美的資源之中養就的尊貴人才。

只需淺淺一嗅,紫千幻便已然可以品出了這杯中之酒的品階。

微微張口,讓杯中三分的紅酒緩緩淌入口中,幾乎是下意識地,紫千幻便輕卷舌頭,以他那嘗遍了世間美食的舌頭席卷住口中的紅酒。只待那美酒甘醇清香遍布口中的每一個角落,充斥了整個嗅覺感官,這才讓口中的美酒滑落食道。

左舒陽目光驚異地看著面前的紫千幻,若非是他通過之前的細細觀察,確信面前的男子,絕對是第一次喝紅酒,他幾乎要懷疑,面前的男子,是不是某個品酒大師。

那一舉一動,那無疑刻意便將尊貴優雅體現得淋淋盡致,那肆意隨行之中將瀟灑*流溢無盡的姿態,怎是*二字便足以道盡,只怕是世間最善于書寫的墨客才子,也無法將之描繪!

「好酒!」

紫千幻緩緩睜開妖冶狹長的眼眸,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後,不等左舒陽動作,便為自己再次倒上了滿滿一杯,而後一口灌下,卻是沒有了之前的尊雅無雙,儼然是一副要買醉的模樣。

左舒陽就這麼看著紫千幻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價值千金的紅酒,嘴角微微一抽,要知道,面前的紅酒,即便是身為左氏集團少主的他,也不過僅有三瓶的存量。而如今,看紫千幻這模樣,顯然是要將他手中這一瓶喝光還不罷休的模樣。

他這是打算就這麼醉倒在這飛機之上嗎?

誠然,這左舒陽卻是多慮了!

以紫千幻的酒量,這一瓶拉菲,只怕還不夠紫千幻漱口的。

雖然,如今的紫千幻,心情實在不好,只為,他又再一次想起了當年那個喜愛在玉蘭花從中翩翩起舞的女子……

當年的他,才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而她,已然是女子最為燦爛的年華,她在玉蘭花從中起舞的無雙風姿,只是一眼,便舞進了他的心。

若非當時的自己,還未及冠,只怕早已經向那女子表明心意,誠心求娶。

從來沒有一刻,他是這般急切地期盼自己快快長大……長大後,就可以擁有那個玉蘭一般清貴無雙的女子……

只恨,蒼天無情,竟是不等他成長到可以守護那個女子的年紀,就讓那朵玉蘭,香消玉殞……

「吱呀!」

就在一瓶拉菲見底之時,月冰凝所在的房間門打開了,一身雪白套裝,濕法披肩,整個人清爽嬌媚的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月冰凝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而在見到沐浴後散發著驚人美艷的月冰凝之時,饒是之前已然震驚于月冰凝美貌之下的左舒陽,也不由再次呆怔在椅子之上。

之前的月冰凝,一身黃衣,發絲凌亂,身上臉上更是沾染了不少污漬血液,即便如此,也依舊難掩她的天生麗質。而那時候的左舒陽因為心中對紫千幻和月冰凝兩人有所敬畏,自是不敢對月冰凝多加打量。

而如今,左舒陽與他們之間已然達成了合作協議,更因為彼此稍有了解,拉近了距離,此刻自是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

也正是這麼一眼,便讓得左舒陽的一顆心無法自已地狂跳起來。

眼前的月冰凝,穿著一身出自英國溫莎大師之手的白色套裝,那全手工制作的套裝,將月冰凝那完美的身材盡顯無遺,增一分則太胖減一分則太瘦。

那因長年堅持修煉而緊致的縴腰,以及筆直得閉攏之後,沒有一絲縫隙的雙腿,仿佛盛入了神秘的天地韻律,讓人無法不為之心神向往。

左舒陽雖然一直都在告誡著自己,面前的女子,絕然不是自己可以想望之人,但在見到了月冰凝就這麼輕擺腰肢,款款朝著他們這方走來,那一顆二十四年來,從不曾起過漣漪的心,竟是無法自已地掀起了驚濤駭浪。

只要能夠得到面前的這個女子,即便是付出一切,他左舒陽,也在所不惜!

月冰凝卻是沒有看到一旁左舒陽那火熱的目光,此時此刻,她的一顆芳心,全然都系于紫千幻的身上。

方才因為沐浴了太久,而惹得紫千幻前來敲門,讓得月冰凝直到此刻,心中依舊羞澀不已。就仿佛,方才自己曼妙的身姿,全然落入了紫千幻的眼中一般。

此刻將目光盡數凝聚于紫千幻的身上,月冰凝自是想要知道,方才之事,對于紫千幻來說,是否會留下什麼痕跡。

只是,讓得月冰凝瞬間冷卻了心神的是,即便此刻如出水芙蓉如她,即便兩人經由了方才的意外事件,即便……此刻裝束全然改變……

他的眼中,依舊未曾裝入她……

月冰凝悄然低頭,有心想要一如往常那般緊握雙手,以尖銳的指甲如此血肉的疼痛讓她忘切心中之痛,卻驚然響起,此時此刻,身上的衣裝,已然不若新月大陸之時,有著寬大的衣袖,能夠遮掩她的舉動。

是以,月冰凝微微低下頭,斂去了眼中的傷痛,再抬頭,已然是笑靨如花,清然開口道︰「千幻,你可要更衣?」

話才問出口,月冰凝便感覺到自己話語之中*,當下更是羞紅了一張俏顏。

紫千幻聞言狹長的眼眸之中微微一凝,繼而很快地恢復了原狀,將手中的酒杯輕輕放下,淡淡笑道︰「入鄉隨俗,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這里,自當遵守這里的規矩。」

不過清清淡淡的一句話,從紫千幻的口中說出,自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尊貴無雙。卻是輕而易舉地掃除了月冰凝所言帶來的尷尬氣氛。

紫千幻長身而起,淡淡一掃身旁才收回了目光的左舒陽,方才他看向月冰凝之時目光的火熱,以及呼吸的紊亂,自是未曾逃過紫千幻的耳目。

是以,紫千幻尊貴魅然的容顏之上閃過一絲冷意,目光不怒而威,隨時雲淡風輕的一眼,卻是讓得左舒陽後脊背一涼,感受到了紫千幻目光之中的殺氣。

這讓得左舒陽這樣一個自幼便錦衣玉食養就的天之驕子心生了幾分惱怒,既然你紫千幻對面前這位美若天仙的月冰凝並無情意,為何還這般霸道地不容許他人對她心生仰慕之情。

即便你紫千幻是天皇老子,也無權干涉他人的情愛吧!

左舒陽眸中閃過幾絲陰鶩之色,卻被他極快地壓了下去,目送紫千幻進入房間之後,這才轉頭看向月冰凝,溫文儒雅地笑道︰「月小姐請坐,可要喝些什麼?」

月冰凝抬頭看向面前這位來到這個時空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有心想要與其保持距離,轉身離開,卻奈何自己方才所處的房間之內,有著正準備沐浴更衣的紫千幻。

即便是她對紫千幻再是情有獨鐘,但讓她就這麼跟在紫千幻之後進入房間,卻怎麼也沒有勇氣做出來。而離開這處之後,她卻更是無處可去。

思來想去,唯有繼續留在這個與紫千幻只有一牆之隔的小型酒吧之中,才是最佳選擇。

是以,月冰凝只能淡淡朝左舒陽一笑,疏離而有禮地道︰「不用了,我坐一下便是。」

飛機之上的空間畢竟有限,這麼一個小型酒吧,除了三把升降椅之外,便只有一把位于吧台對面的小沙發。月冰凝自是選擇了離左舒陽最遠的小沙發之上坐下。靜默著等待紫千幻沐浴更衣出來。

左舒陽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面前一舉一動皆賞心悅目如一副山水畫一般的女子,著實想不明白,為何紫千幻竟是會任由這樣一個飄逸出塵的女子苦苦暗戀而未曾動心。

任是經由了特訓營那般魔鬼訓練之後,心如鐵石的他,在見到方才月冰凝那麼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之後,都無法自抑地心痛難耐,這紫千幻,果然無法以常人來定論。

「若是月小姐不介意的話,我來為月小姐調一杯雞尾酒可好?」左舒陽謙謙有禮地開口道,不等月冰凝回答,便接著道︰「月小姐大可放心,我調的雞尾酒,絕對沒有酒精度,即便是喝再多,也不會醉倒的,更能夠為人解乏安神!」

左舒陽說的是真心話,他之所以這般做,並非是有任何圖謀,只是單純地不想繼續看著月冰凝身上繼續散發著哀愁之色,這樣的美人,哪怕是微微蹙眉,都會讓人感覺神傷不舍。

「謝謝!」

月冰凝自是看出了左舒陽眼中的誠意,淡淡一笑,點了點頭。此時此刻,滿心紛擾的她,的確是要依靠一些外物來晶瑩無瑕的容顏,仿若雪蓮綻放,讓得左舒陽的呼吸微微一窒。

幸而此刻月冰凝並未注意,左舒陽忙轉過頭,不敢再繼續看向面前這一張勾魂奪魄偏生又聖潔無暇得讓人無法心生褻瀆的容顏。

左舒陽酷愛品酒,否則不會連他旗下的飛機之上還設有酒吧,雖然飛機之上的酒水並不齊全,但深喻調酒之術的他,雙眼不過輕輕一掃,心中便已然有了結論。

一手抓起吧台之上的搖酒壺,另一手飛快地在酒架之上的各種材料之間動作著,挑,夾,倒,拍,滾,隨著左舒陽那輕靈得讓人眼花繚亂的動作,冰塊,雞蛋、牛女乃、女乃油、果汁等材料依次落入搖酒壺之中。

而對每一種材料分量熟記于心的左舒陽,根本無需用眼楮看,只需憑借重量和手感,便足以精準地控制其分量。

在搭配好各種材料之後,左舒陽右手微微一動,那搖酒壺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臂與肩膀之上以一種優美的節律開始滾動和跳彈起來。

而隨著透明搖酒壺的滾動彈跳,搖酒壺內的各種材料開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而這種融合,並非是雜亂無章的混合,而是不可思議地以一種融洽卻有層次分明地方式,涇渭分明地貼合相溶。

饒是月冰凝此刻的心情酸澀難耐,在見到左舒陽這神乎其神的調酒手法,也不由地被吸引了心神,津津有味地觀賞起來。

左舒陽的調酒之術乃是一名法國調酒師所傳,此刻見到月冰凝的目光終于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首次對自己學會了調酒感覺由衷的開心。

借著巧勁將手中的搖酒壺甩上半空,這在這搖酒壺落下的時間,左舒陽一手取過酒架之上一個精美的果汁杯,倒入幾塊冰塊,這才接住落下的搖酒壺,將搖酒壺之中已然調好的飲品倒入果汁杯之中,這才拆開一只吸管的包裝袋,將其插入果汁杯之中,最後削出一片檸檬,又從吧台之上的花瓶之中摘下一朵百合,將本就美得如夢似幻的飲品裝飾成了一個藝術品,這才將其端至月冰凝的面前。

「這杯名為出水芙蓉,希望你會喜歡!」左舒陽看著面前尤氤氳著淡淡水霧的雞尾酒,心中暗暗遺憾此刻調酒不夠,不能以蓮瓣來裝點這杯出水芙蓉,否則將會更加映襯眼前月冰凝的無雙風華

左舒陽手捧出水芙蓉雞尾酒,目光期盼地看向諸位親,輕語︰求推薦票!求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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