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你老爸殺過來了。」
那頭稍稍沒了音訊，過了一會兒，許華才又開口，「他沒為難你吧？」
「沒有，被我給騙過去了，可是臨走的時候，他說你現在很危險。」
「什麼危險，我現在住的是半山豪宅，快活得不得了。」許華輕笑幾聲，沈小如大抵是被自己昨天的煩心事影響了，沒能听出她的不快。
「你和小寶寶都還好吧，我可是要當干媽的人。」
許華這頭，忍著心里的酸澀，依然用輕松的口吻，「沒問題，以後你有了寶貝，我也要當干媽。」
「嗯，你好好保重自己，我一有時間就去香港看你。」
「我不經常留在香港的，他經常帶我去旅游。」
如果沈小如有常識，就該知道懷孕前三個月是危險期，最好要靜養，可是她沒生過孩子，自然沒有經驗，「知道了，許小四，知道你很幸福。」
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幸福與否，都只能這樣走下去。
有個人傾听，沈小如就不知不覺將昨天的事情說給許華听。
「你居然沒打她一個巴掌？」沈小如的脾氣，應該如此。
「怎麼說呢，人和人不就是緣分那回事，我和歐夏磊似乎被連錯了，走到中間，是兩根**的線，交不到一起，我有什麼辦法。」
「那你覺得你和葉司令很有緣嘍。」
靜默了一會兒，嘆息一聲，「你說他為什麼來招惹我呢，這世界上那麼多女人，為什麼獨獨不放開我呢？」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他。」
「想問來著，可是每次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必多此一問。我告訴你，我這次細看吧，才發覺賀雅若好漂亮，不是那種柔柔弱弱的美，她是軍人，身上有種別樣的英氣；再說昨天看到的那個女人，那次的雜志你見過，就是那個女主角，看樣子，他們認識不是一兩天了。」
許華思忖著還是說了這五個字。「你在嫉妒吧。」
「我怎麼會嫉妒，我又不是比不上她們，可能打起來不是賀雅若的對手，可能嬌弱起來沒有雜志上的女的那麼嬌媚，可能……」
「其實听起來，還真比不上。」
「許小四。」
她怒，許華卻笑了，那丫頭真是不長記性，即便再不開心也能像這樣耍寶。過了一會兒，她乏了，才嘟囔著掛了電話。
陰暗的房間，許華將頭靠在枕頭上，看著窗戶邊沿的絲絲光線，半山別墅，是真的，只是她寧願呆在這樣的地下室，也不願意再看到這孩子的父親。
甚至，她不願意要這個孩子了，只是下不了手，在她心里沒有成形的小生命，已然有了心跳有了血脈。
門縫之中，男人的眼中夾雜著心痛和快意兩種矛盾的交織，本來該暢快的，可是為什麼卻是自己覺得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