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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對不起

壓力終于壓垮了夜,她現在就是所謂的……壞掉了。拉牛牛本能為了讓精神恢復到安全狀態,使夜只剩下了一種想法——將一切壓力的源頭——伊爾薩斯排除掉。

「嗯……」拿起泛著微弱光芒,已經成為菱形水晶的核心,伊爾薩斯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主人?」伊爾薩斯忽然出聲,讓夜心里一驚,氣息一陣紊亂,不過手上依然緊握的匕首和周圍還未散去的瘋狂,告訴了我們,她並沒有放棄那種打算。被本能所屏蔽的,只有阻止這種沖動的意志。現在的夜,雖然蔓延著瘋狂的氣息,大腦里卻是可怕的冷靜。悄悄地,不發出一點聲音,緩緩地靠近伊爾薩斯。

「跟預想中的稍微差了一點。果然用模具來制作這麼復雜的東西,不是很簡單的事呢……」

「是junk(廢品)麼?」夜道。一股悲涼的氣息出現在她心里,一種只有被當成物品的自覺的人才能體會的悲涼。沒有用的東西,就會被舍棄掉。

當夜說出那個詞的時候,伊爾薩斯手上拿著的核心,不可察覺地微微一顫。

「唉——」伊爾薩斯忽然長長地嘆了口氣,將核心緊緊地握緊在手心里,「當初我犯了一個大錯,有過那麼一次的我,同樣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遍。」

[錯誤……?]夜依然舉著匕首靜靜地靠近還是背對著自己若無所覺的伊爾薩斯。

「或許世界的規則,或許其他的原因,在我創造的生命還未真正蘇醒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絲自我意識……」

「!!?」夜腳下一頓,這說的難道是……

伊爾薩斯漸漸回過身,對那離眼楮只不過幾厘米的刀鋒視而不見,輕輕地擁抱住她,在耳邊溫柔地說道︰「當時差點殺了你,真的很對不起,夜。」

「對不起」,三個字,帶回了夜的清明,也帶來了那如止不住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那麼遲……才告訴我……」匕首,在一聲輕音中落地,瘋狂,也消失地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少女的質問,和梗咽聲。

回答夜的,也只有伊爾薩斯那溫柔而緊密的擁抱。

「嗚啊啊啊啊啊……!!」

一切的壓力,如決堤大壩,終于有了釋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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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一般人,當發現自己最親的親人,居然拿著匕首對著自己的時候,會驚詫,會恐懼,會憤怒,會不可置信。但伊爾薩斯並不會如此。

他待夜比親人更甚,但當夜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時,除了原諒,還有欣慰。如果夜真的一直忍受下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那她就一輩子只能作為伊爾薩斯的奴隸。敢對伊爾薩斯舉起刀刃,說明夜已經打破了恐懼的烙印,即使只是一絲。

而現在,哭累了的夜已經沉沉睡去,伊爾薩斯將她抱回了她的房間。

坐在床頭,輕撫著還掛著淚痕的少女的銀發。人的一生,就像是一幢不斷往上蓋的高樓,如果最初的地基或者最底下的幾層沒有造好,那之後的樓層不管用多少的資金,多大的人力,這幢大樓依然會搖搖欲墜。在還未蘇醒時就產生的陰影,對夜來說真的傷的很重,很痛。

「果然這樣,還是太勉強她了吧……」輕嘆一句。

對于這種事,伊爾薩斯大有解決的辦法,比如抹去那一段的記憶。不過,記憶是人最為珍貴的東西之一,伊爾薩斯是不會去那麼做的,即使那份回憶再過沉痛。現在最好的,還是等她自己走出來。

不然……自己的死亡,也是一個解除這個詛咒的方法。

「……?」伊爾薩斯拿出那顆一直戴在身上的菱形核心,晃動著柔和的光芒。

「呵呵,放心,我不會拋棄你的。」微微一笑。對著一塊透明的石頭自言自語,真是奇怪的一幕。

只有那粉色的光芒,略略變動,似乎在雀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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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潔尼提克斯

「唉……」已經不知道听見了幾回的嘆氣聲,說實話青井和哉耳朵都快起繭了。

「莎緹萊婭學姐,你別這樣了,伊爾薩斯又不是不回來了,而且他那麼厲害,肯定到哪兒都能活的很滋潤的!」青井同學,這話你說對了。

「唉……」不過和哉不提還好,一提起那個名字,莎緹萊婭又大大地嘆了口氣。這幾天因為某人渣的原因,這位女王大人患了嚴重的情緒低落,就連平常能一口氣吃下八個的漢堡女王,現在也只能吃五個了。

「呃——」反觀青井和哉倒是精神不錯,至于原因麼,大家都明白。雖然伊爾薩斯的離開他也很難過,不過本以為永別的姐姐的出現,讓他直接來到了天堂。他現在甚至已經下好了再見到伊爾薩斯時五體投地大吼一句「大哥,就算你是基佬我也認了」的決心。

「唉……」又聞嘆氣聲,青井和哉轉過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子,一副愁眉苦臉剛剛失戀了的模樣的英格麗,就這麼坐在莎緹萊婭邊上。

「師傅大人啊……千萬活著回來是也。」這口癖,憂郁的鄉下妹子一只。

不過還有一位……

「唉……」又來一聲。

「話說會長大人為什麼也會坐在這兒?」青井和哉被唉聲嘆氣燻得頭暈目眩,莎緹萊婭在這兒他能理解,那被某人渣甩的傳聞已經傳遍了整個潔尼提克斯;英格麗在這兒他能理解,和夜的百合事跡也偶爾能听到;拉娜在這兒他也能理解,畢竟怎麼說也當過人家師傅。但西馮……

「好寂寞的說啊……」雖然嘴上掛著萬年不變的微笑,但微微皺起的眉頭任何人都能看到。不過看起來會長大人明顯是來湊熱鬧的。

「嗯,好寂寞……」x3

「……」捧著飲料的青井和哉,腦門上掛下大大的冷汗。一邊跟對面坐著的四個大眼瞪小眼,一邊享受著周圍視自己為人渣的目光。

「一劈就是四條腿,這個小子真好膽。」

「那個混蛋,羨慕嫉妒恨啊!!」

「兄弟,咱們找個機會卸了他第五條腿怎麼樣?」

「……」

「……」

食堂里的人紛紛交頭接耳。

[###!你們這群家伙,我可是都听見了啊!!!]和哉同學的腦門上浮現出了一大堆的十字路口。

「啊啦,和哉你在這兒啊!」

「咦!姐姐,你怎麼會在這里?」青井和哉一驚,差點把飲料噴了出去。

「嗯?見到姐姐我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個?」青井和葉一個鎖喉。

「等等等等!我投降我投降!」

……

「啊!她就是青井和葉!?」

「傳說中的英雄呢!她可是我的偶像!」

又是一陣交頭接耳。

「姐姐,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青井和哉努力把頭撥回正常位置。將近五年的空白,讓這對本來相差好一段年齡的姐弟看起來更為相近。

「真是的,長大了的和哉一點也不可愛!」

某和哉重傷。

「呀,你就是莎緹萊婭吧?」

「誒?」忽然被指名女王抬頭。

「不過,這對牛乳是吃什麼才能長到這麼大的?」

噗——!xn

不知何時青井和葉已經繞到了莎緹萊婭身後,毫不顧忌地就握住了女王那宏偉的胸懷。

「唔!等……等等……嗯!不要……」

如此香艷的一幕,當然讓無數人噴了飯又噴鼻血,不少人更是被嗆了一個半死不活,看來今天醫務室會接到一單不小的生意。

「唔哇,這麼大,超過九十了吧?老實交代九十幾了?跟我們的巨•乳大猩猩金由美學姐有的一拼了吧?」

「咳咳!」突如其來的咳嗽聲從和葉的背後傳來。

「!」這位正在騷擾女性的大姐,頓時僵住了,回過頭,正是和葉口中的巨•乳大猩猩,看起來已經臨近暴走邊緣的金由美小姐。幸好一同來到的艾麗茲即時拉住了金由美,否則和葉絕對要倒大霉……呃,就現在的狀況來說,只是把倒霉的時間往後延遲了而已。

——————————————————幕後——————————————————

小雙︰伊爾薩斯!伊爾薩斯!

伊爾薩斯︰怎麼了?(☉_☉)?

小雙︰我是來打小報告的!╰(▔▽▔)╮

伊爾薩斯︰嗯?說!

小雙︰其實是這樣的,最近有一群家伙在書評區私下勾結,煽風點火要讓夜把您柴刀掉,然後換個主角的說。

伊爾薩斯︰嗯哼!?竟有此等之事!

小雙︰還有啊,昨天我听到小迷在被窩里偷笑,說什麼等您消失之後,就是它的天下了。

迷之音︰誒!?等等,小雙你怎麼可以這樣,伊爾薩斯,我冤枉啊!

伊爾薩斯︰既然這樣,賜小迷木馬之刑!

迷之音︰wait!橋豆麻袋!help、me——!!

在一陣慘叫聲中,只留下某人掛著冷汗,不停地念叨著「我是好孩子,我是好孩子,小迷,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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