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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烙印

死一般的沉默,這種情況實在詭異到沒話說。別以為伊爾薩斯似乎非常輕松地只是換了個地方,易了個容就躲過了所有高層的眼線就看輕高層的力量。如果他們願意,就連你第十八代祖宗秘密包養的小秘穿什麼樣的內褲,用什麼牌子的尾申鯨都能給你查出來。但就是這樣卻找不到伊爾薩斯的任何線索,是任何一條!

「以他的頭腦,找不到也算不上是什麼奇怪的事。」

「唉,也差多該放棄了,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們應該把更多的力量投放到比較現實的事情上來。」

「沒錯。」許多人都同意了這個觀點。

「青井博士,你那邊……」

「非常抱歉,崩解裝置的復制幾乎不可能,核心的構造幾乎無法解析,就算能夠做到恐怕也在幾十年後了。他就是這樣的人,既然做了,就會做的一絲不漏,連給我們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果然是這樣麼……那伊爾薩斯提供的藥劑狀況呢?」

「經過測試,藥劑的效果就如其本人所言,超乎想像地好用,」大概是一位制藥公司的大爺,「配方有詳細記載,大多材料也非常容易得到,已經開始大批量生產。現在幾乎每位潘多拉都配備了一支緩療型和一支急救型藥劑,每個後勤部也擁有了大量存貨。」

「很好!最後,就是今天最重要的事——對《e計劃》的判定。」

「……」所有人都微微嚴肅,這件事必須要謹慎考慮。人體實驗,一向是科學界的禁忌,能得到最直觀的數據的同時,也違反了人倫道德。

「我覺得沒必要進行這個計劃,」有人提出觀點,「伊爾薩斯留下的崩解裝置雖然無法復制,但至少我們還擁有三台,而且有了能夠給潘多拉提供生命保障的藥劑,e計劃是否顯得有些多余了?」

「我反對,」立刻有人提出異議,「崩解裝置暫且不言,藥劑雖然可以保障潘多拉的生命,但卻沒辦法解決現在最大的問題——聖痕適格者,也就是有資質成為潘多拉的人日益減少。而且這藥劑就算再神奇,也只能給潘多拉使用,藥劑的數量再多,沒有潘多拉就跟廢品沒什麼兩樣。」

「沒錯,說到底,一開始太過依賴伊爾薩斯的成果本身就是個錯誤。」

「附議!」

……

……

經過幾十分鐘的爭論後,終于得出了結果。

「那麼,經過投票後,有百分之七十八的人同意這份議案,我宣布最後結果。

重啟e計劃,不過——!作為秘密計劃進行,任何人不得擅自向外界透露有關這份計劃的任何信息!」

 ! !

如同法**法官專用的木槌落下,結束了這次的會議。

……

[到最後,還是這樣了嗎……]坐在會堂一角的青井源吾,起身離開了這里。

——————————————————————————————————————

「主人,你在做什麼?」

「嗯……怎麼說呢?睡覺,的準備吧。」伊爾薩斯晃動著試管里的液體。

「睡覺!?」說實話,夜一直都懷疑伊爾薩斯的腦袋里是不是從來沒有過這個詞。

「就要開始對‘薔薇’的制作了,在那之前好好地‘睡’一覺。」

「那這個是什麼?」夜指了指伊爾薩斯手中的試管。

「啊,總之就是有著‘喝下去會直接致使大腦休克’類似效果的藥劑吧。」

「!」總覺得這不是面無表情平平淡淡地說出來的玩意兒吧!然後,更讓夜心里一驚的事情發生了——伊爾薩斯一仰頭,將試管里的液體全部喝了下去!

「主人!!」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伊爾薩斯若無其事地說道。

所謂的睡覺,對大多數擁有時間的人來說,都是非常輕而易舉又輕松愉快的事,而對伊爾薩斯來說並非如此。只要處在睡眠狀態,人就會出現肌肉放松,神經反射減弱,體溫下降,心跳減慢血壓輕度下降,新陳代謝速度減慢等狀況。但本該由本能控制的這些事,伊爾薩斯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做到,這使得他睡與不睡幾乎無關緊要。

除了一點,即使像平常人那樣去睡覺,思維的速度也非常人所能及。對他來說,睡覺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把思考的地方從工作室換到了床上吧。

所以伊爾薩斯偶爾也想試試像正常人一樣睡覺,而他所用的方案就是,使用藥物讓自己的大腦強制休克,進入假死狀態。

(迷之音︰喂喂!這明顯很不正常吧!!)

大多數藥物幾乎無法對伊爾薩斯產生影響,比如上次學院部隊使用的麻醉槍。因為他可以自由控制身體是否吸收這些的藥物,不管是飲入還是直接注射進血液中。相對的,他也可以選擇吸收這些藥物。

其實,他也可以自主使大腦休克,但那樣的話他這輩子就真醒不過來了。這種藥劑會緩慢揮發,完全消失後伊爾薩斯便會清醒過來。

「好了,所以大概就是這麼回事了,夜,二十四小時候叫醒我哦!」

「叫醒?我該怎麼做?」

「對著我的腦袋狠狠來一拳就行了。」

「額……可是!」

呯!沒等夜說完,伊爾薩斯就這麼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那直接著地的面部讓人看著一陣蛋疼。

「……主人?」輕輕地推了推伊爾薩斯,就如他所說的那般,一點反應都沒有。如此毫無防備的他,夜這還是第一次看到。

如此的毫無防備……

……

「!」一個可怕的念頭忽然出現,迅速佔據了夜腦海。

逃,逃離這里,逃離伊爾薩斯,逃到天涯海角。

說回來,那對伊爾薩斯的恐懼就如炸彈般一直在夜心中不曾消去,但她也明白伊爾薩斯的可怕,即使自己的力量有多強,面對伊爾薩斯依然沒有一絲取勝的機會,這也使得那種自己的性命被人掌握在手中的恐懼如同地雷埋在了夜心底,等待著一天的爆發。

不,沒有機會,就算在任何地方,伊爾薩斯也能輕而易舉地找到自己。……對了,不是還有一個辦法麼,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同調生體武裝被激活,一把小刀出現在她的手上,對準了……沉眠的伊爾薩斯!

特殊的冰凍領域,強大的**力量,看上去比伊爾薩斯強了太多太多,但伊爾薩斯的厲害之處可不僅僅在這里,只要他醒著,自己絕沒有任何勝算。而現在,一個機會突然就出現在了夜的面前,只要再把刀往下挪三寸,就能輕易地劃破伊爾薩斯的喉嚨,葬送他的性命。

近了,更近了!只要在動一下,這一生的詛咒,便能消失!

忘恩負義麼,明明是伊爾薩斯創造了她?

不,自己創造的,就等于自己的所有物?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上帝是存在的,而且人類都是上帝創造的,那麼,你是否就會畢恭畢敬地遵從上帝所有的命令?不可能的吧,或許你更有可能會因為上帝可以隨手碾殺你,為了保命而去虛偽地遵從。

叮!

一聲輕音,短刀落在了擦得一層不染的地磚上。

「我……在做什麼!?」不可思議地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最後一線,夜終于奪回了一絲清明。一樣是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內心那份一直隱藏的東西,第一次,如此直面地面對內心的恐懼。

看著躺在地上的伊爾薩斯,夜一點一點地退縮,直到一處牆角,緊緊地蜷縮著自己的身體,抱著自己的雙腿,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帶來一點僅有的安全感。

「嗚嗚……嗚嗚嗚……」少有的哭泣,眼淚滑落。也許太多太多的人已經遺忘了,夜的年紀,其實比伊爾薩斯出現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還要短!很多時候,她只不過是一個還未滿一歲的小孩。

「為什麼……會這樣……」

在出生時,就刻下的烙印,這種東西,可絕不是那種說一句我忘了,就能輕易舍棄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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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第一次,會以這種方式來到這里。」

伊爾薩斯!

不過這里已經不是村子邊緣的那個小屋。

一望無際的湛藍天空,沒有一絲雲彩;一望無垠的廣袤草原,沒有一毫參差。在這寂靜的天與地中,只有一顆茂盛的大樹,和一朵盛開的野花。

從伊爾薩斯的話中,他似乎第一次來到這里,卻對這里很熟悉?

「沒有意外的人生,會是何等的無趣。」在高興麼,少有地超出了自己的預料。

起步開始走,一直走,朝大樹走去。只是那麼一點距離,卻似乎走了很久很久。

時間過了多久?很短,又好像很長。終于,來到了那棵孤獨的大樹下。

伸出手,輕輕地撫模著那不算粗壯的樹干,一種從未見過的神色,出現在了伊爾薩斯的臉上。

「果然我,還是適合一個人啊,一個人在這里……」喃喃自語著。

沒有耀眼的太陽,這里卻是永恆的光明。背靠著大樹坐下,躲在樹蔭之下,開始了靜靜的,休憩。

「等這場‘游戲’結束後,這里就是我的永眠之地了啊……」

天與地,只有一樹,一花,陪伴著那合著眼的伊爾薩斯。

(ps︰好吧,有人一直期待的柴刀劇情,雖然沒真的切下去就是了。

ps2︰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再來一更,把那遠在天邊的節操徹底撿回來。不過本人是不抱太大希望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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