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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代價 幻覺

(ps︰抱歉,這章字少了點☉﹏☉∥i)

推著輪椅,源吾與和葉漫步在綠茵之間。

「伊爾薩斯他……果然還是走了嗎?」

「是啊……」嘆了口氣,如果有機會再見,他一定會在把伊爾薩斯的雙手雙腳拷上鐵鏈前先道一聲真誠的謝謝。不過這話他是不會說給和葉听的。

「還是沒機會親眼看到他……爺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嗯……」沉思許久,最後只有那麼短短的一句話,「一個很神奇的人吧。」

「噗呵呵……」和葉笑了起來,源吾的臉上略顯尷尬。

這樣的對話多久沒有見到過了呢?或許從青井和葉出生以來,就一直不曾有過?

「不過,所謂的‘代價’是什麼呢?」青井源吾還未忘記,伊爾薩斯承諾拯救和葉的那天,所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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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修好的話還是有可能。」

「什麼!?你能做到那種程度嗎?」

「當然,只不過我會收取一點小小的代價。」

「代價?什麼代價?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當然這個‘代價’,是建立在你還那麼認為的基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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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是後來太匆忙了,沒有機會拿嗎?」治好和葉後,伊爾薩斯便出逃潔尼提克斯了,無怪乎青井源吾會如此認為。

相比他的茫然,和葉卻的臉上卻掛著美麗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笑容。推動輪椅的手輪圈,靠近那盛開的花叢。

「爺爺,你知道嗎?」

「?」源吾遠遠地看著那身在綠葉紅花中的少女。

「我已經不再擁有聖痕體了。」

「!」

「或許連成為潘多拉的資格都失去了。」說著這話的和葉,並不悲傷,並不遺憾。天生便擁有聖痕體,一種成為英雄的資質,听起來多麼令人羨慕。但力量,帶來的並不一定是好處,有時,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一種強大的詛咒。至少對和葉來說,就是如此。

「難道……」

「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了。作為‘研究材料的價值’,這就是伊爾薩斯所收取的‘代價’。」

「!!!」源吾終于明白了伊爾薩斯當時所說的那句話。所謂「這個‘代價’,是建立在你還那麼認為的基礎上」,其實意思就是,如果他還把和葉當做一件試驗品,那這便是所收取的代價;但如果他並不再那麼認為的話,這也就稱不上是什麼代價了。

「那麼爺爺……」轉過輪椅,看著青井源吾,「失去了這個價值的我,你會如何看待呢?」

「……呵呵……」臉上,終于浮現出一個笑臉。在以前,他會如何選擇沒人知道,把自己的孫女都投入到計劃、試驗中去,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個冷血科學家。但已經失去過一次的他,此時不會猶豫。

跨步朝和葉走去,又一次一同漫步于綠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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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和哉那兒呢?」

「等我修養好以後再去見他吧,給他一個驚喜。不過他現在都成一個小伙子了吧?在我沉睡的這四年里。」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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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偏僻的農村……

尋人熱潮還未過去,不過至少沒有一開始那麼夸張了,尤其是在這里。

天色微亮,這個寧靜的小村莊中升起屢屢炊煙。

「大嬸,請給我這個。」集市上,一個提著籃子的銀發少女。說是集市,其實也就那麼幾個攤位,偶爾稀稀拉拉地有那麼幾個人路過。

「是夜小姐啊,這麼早來買菜?你哥哥還好嗎?」大嬸笑呵呵地將番茄裝進袋子里,遞給少女。

「謝大嬸關心,兄長大人他一切安好。」

「真是個懂事的孩子呢……」大嬸笑呵呵地看著提著籃子遠去的少女的背影。這個村莊里人本來就少,而像少女那麼年輕的人更是見都見不著。村子里的人很快喜歡上了這對不久前搬到這里的兄妹。

「唉……相比之下我家那小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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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邊緣的一座小屋。

「夜……早飯還沒好嗎……?」頭發亂糟糟地撲在書堆里的少年,怎麼看怎麼頹廢。

「馬上就好!」剛趕回家的少女換上一身女僕裝(第一次啊……),開始為某個廢柴主人做飯。

這一個美女加一個人渣自然就是幾天前從潔尼提克斯掏出來的夜和伊爾薩斯啦。不過兩人都改變了姓名,並且簡單的易容了一下。否則即使是在這種偏僻的農村,他們兩人也鐵定被挖出來。千萬不要小看了高層的力量。

也不知道伊爾薩斯怎麼做到的,不然以他們突然來到這里的兄妹的身份,難免會早到懷疑,但幾天過去了還沒人上門來騷擾過。

「主人,‘薔薇’怎麼樣了?」

「啊……還在設計中。這回可是大手筆,一定要想清楚了才行。」

「主人……」盡管已經了解了很多,但有時候依然無法明白他為何而這樣行動。雖然他說人類在他看來和別的生命一樣,沒有任何特殊之處,那為何還要在這里盡心盡力?當初只是一個謊言?似乎並非如此。好像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

「……沒什麼。」不知該怎麼問,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答案。至少對現在的自己來說,願意跟隨在他的身邊,就算是基于那份恐懼與威脅。

「對了,夜,上次離開潔尼提克斯的時候昏倒的事還記得嗎?」

「真是對不起,居然在緊要關頭那麼失態!」夜低下了頭,臉上一副慚愧之色。

「不,那沒什麼,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昏倒嗎?」

「……不知道。」沉思了一會兒。

「……」伊爾薩斯模了模下巴。夜那次昏迷了很長時間,幾乎是由伊爾薩斯背著她來到這個村莊。之後用了某種特殊的方法,他「看到了」夜的那個幻覺。不過有點奇怪的是,夜醒來後反而全部忘記了。

[真是……連「預知未來」這種亂七八糟的能力都蹦出來了……果然不應該干些多余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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