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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離開與開始

「冰凍領域激活方式、nova組織變異、nova化再生功能……」翻看著屏幕上收集的資料,伊爾薩斯嘴里不停輕聲嘟囔著。而凱西則坐在一旁,看她的樣子讓人會想起等待期末考分的童鞋們。

「總之,」伊爾薩斯轉過身,他的樣子更像病院里的h醫生,「凱茜你已經差不多掌握了變異聖痕的使用方法,變異聖痕已經將你身體百分之三十的組織nova化,使你有了超過正常潘多拉的基礎數值。在nova模式下,身體內的nova組織將超過百分之六十,光線炮、超速再生、冰凍領域釋放這些能力將都可以使用,而且你也能保持清醒狀態。原本變異聖痕會不斷侵蝕你的身體,但有這個改良版的抑制裝置,侵蝕度最高不會超過百分之八十,不用擔心會完全nova化。雖然比起夜這樣百分百純nova組織的**來說,還是有不小差距,但一般潘多拉中恐怕再無敵手……」

「確實,那股力量,我也能清楚感覺到。」凱茜道。

「不過nova化模式並不適合長時間使用,會對身體造成很大負擔。而一邊使用冰凍領域一邊戰斗更是預料之中的高負荷。嗯,這段時間的實驗結果該說的都說完了,那麼……」

「那麼?」

一翻抽屜,伊爾薩斯左手錐子右手榔頭︰「把你的變異聖痕破壞掉吧!」

「誒!?」凱茜不可思議地驚呼一聲。

「誒啥?你這樣子能出去見人嗎?遇上我算你好運的了,如果遇到一個瘋狂科學家,你這樣絕對會被抓去做**試驗的。你以為高層會放過你這樣一個特例嗎?」

「沒,沒關系的,我會保護好自己的。」看著就要撲上來開工的伊爾薩斯,凱茜連連搖手,如果變異聖痕消失重新回到普通潘多拉,那這段時間里的努力一大部分不都白費了嗎?雖然凱茜並不追求強大的力量,超高的聖痕適應率,從小開始就被定死的未來,實難想像她會喜歡這些。擁有力量,就要擔負責任,只是這份「責任」是被人強加在她身上的。

「嗯……那算了!」意料之外的不堅定和干脆,「反正只要把抑制器敲碎,變異聖痕也會一同粉碎,到時你立刻就能恢復正常。我也會和青井源吾吱一聲的,短時間內應該沒問題,這是你的自由。」

「‘自由’嗎……?謝謝……」凱茜微微垂頭,看不到表情,聲音也弱不可聞。

「沒什麼,」感謝伊爾薩斯那超人級的听力吧,「你可以回去了。」

「哦……誒!!?回,回去!?」

一手堵住耳朵︰「當然了,所有需要的資料都有了,你現在該干啥愛干啥干啥去。」

「這,這麼快就結束了?」

嗯?凱茜,听你這話怎麼有點……

「……」伊爾薩斯兩眼變成一條線了。

「我……」凱茜垂著頭,偶爾朝伊爾薩斯瞟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鐵質的牆壁,鐵質的大門,沒有一扇窗戶,也看不到外面的景色。這里是封閉的世界,但卻讓凱茜覺得,能有那麼一絲安心。曾今,用來保護的東西,成了囚禁自己的牢籠,而此時,這里堅固的牢籠,卻成為了保護自己的屏障。

「很快,世界就會安定下來吧……到時候,潘多拉也將不必存在了吧……」凱茜幽幽說道。

「是啊……很快……」伊爾薩斯道,只是這個「很快」,卻超乎所有人想象的,有些漫長,「到時候,你們也不必再戰斗,可以像普通人一樣去過自己喜歡的生活。」

成為潘多拉,成為保護人類的英雄,似乎是一件很光榮的事,至少在所有被拯救的人類的眼中。而身為「英雄」的潘多拉,卻不得不掙扎在生死的邊緣。全世界的女孩,在一定年齡時就要進行聖痕適應率的檢測,而其中達到標準的,將強制征召到潔尼提克斯,少女們無從選擇。從一開始,潘多拉就不是個自由的職業。

恐怕那時候,誰也不能明白伊爾薩斯,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句話的。

「你那頑固的父親怎麼辦?」伊爾薩斯忽然道。

「!」凱茜一驚。

「如果你願意的話,只要我去一趟,想來他也沒辦法不同意。」

(迷之音︰嗯?前面的章節我應該沒漏看吧?伊爾薩斯你什麼時候知道關于凱茜父親的事了?)

嘛,其實在這段實驗期間,伊爾薩斯從凱茜口中也算听聞了不少事情。

「……」凱茜沉默無言,但不斷交錯的十指,訴說了她的不平靜。

實驗室里,安靜了下來。

「不,還是算了……」凱茜嘆了口氣道,她,依然還是要屈服于統治之下?

不!

凱茜抬起了頭,臉上有的是堅定︰「我想再試一次,由我自己去跟父親說清楚!」

伊爾薩斯微微一笑,高興嗎?為這個重新擁有奪回自由的心的女孩?

「你……會支持我嗎?」有點惴惴不安。

「至少,我不會否定你。」伊爾薩斯道。

「謝謝……」似乎答非所問,但凱茜感覺到了,他的堅定不移。

與身為佣人的瑪麗亞不同,現在的伊爾薩斯有身份,有地位,有頭腦,有科技,有武力,還有那份,願意守護她的意志。如今的這根支柱,不會再那麼輕易地折斷了。

「以後你寫的小說,一定要讓我看哦!」

已經走到門口凱茜腳步微微一僵。

「我……我……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第一個讀者……」梗咽的聲音,凱茜努力克制著,即將的離別,她終究希望能夠笑著與伊爾薩斯告別。

「那麼,為未來的小說家!」一個貴族式的餞別禮,優雅、從容,淺淺的微笑,一切一絲不苟,完美無瑕。

回過頭,也一樣露出迷人笑容的凱茜,像孩子一樣的純潔。只是……

「再見了……大哥哥……」

「啊咧!?那個,‘大哥哥’?這……不太好吧……」剛剛還是少女心目中的完美男人的伊爾薩斯,一下子僵硬了。[怎麼說我貌似比你還小吧?我有那麼老嗎?]

(迷之音︰☉﹏☉∥i你,你們兩個,這兩天里都發生了些什麼!!!)

「那叔叔?」凱茜又道。

暴擊!的說~~

「你還是換回前一個吧……」伊爾薩斯嘴里冒出白色不明物體。

「那……再見了,大哥哥……」沒有一絲取笑。沒錯,凱茜的年齡確實比伊爾薩斯更大,但其實在伊爾薩斯眼中,凱茜真的就只是一個小女孩罷了。至少這段時間下來,凱茜一直就是這種感覺。「外貌」、「年齡」,已經不是她這樣稱呼伊爾薩斯的障礙了。

看著最後笑著離開實驗室的凱茜,伊爾薩斯神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某人沉思良久未果,朝一直沒說話的十六夜夜問道︰

「夜,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

(迷之音︰尼瑪!我們才是最想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的人啊!伊爾薩斯你這萌賣地太可恥了!)

那深沉憂郁的眼神,滿懷真誠,看著十六夜夜。

「……」

可惜,十六夜夜什麼也沒說,只有那淡淡的帶著鄙視的目光。

 ,伊爾薩斯瞬間血量掉下百分之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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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實驗室,凱茜就看到了等在門外的院長瑪嘉利德。

「嗚……嗚……」听到鐵門自動閉合聲音,凱茜終于無法忍耐,淚水開始落下。

「唉……別哭了,你們以後還是有機會再見的。」瑪嘉利德悠悠嘆了口氣,安慰道。

「嗚嗚……!」凱茜哭的更大聲了,但這聲音,無法傳到身在實驗室中的伊爾薩斯的耳中,但也因為這樣,她可以安心的去哭泣。

[伊爾薩斯……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瑪嘉利德靜靜地抱著凱茜,輕撫著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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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之外的任何人踫你哦!你是我的東西!!]

睡在床上的莎緹萊婭眼楮忽然一睜。

「……!」撫著隱隱作痛的頭,臉色異常的難看,不光是宿醉,也因為那個許久未曾做到的夢。

揮之不去的噩夢。

[我現在絕對不是還讓你隨心所欲……]

[!]

一頓,居然連想下去的能力都沒有!?

[我只是還沒克服而已!]

[只是我討厭!]

自我安慰了幾句,將那厭惡的記憶死死地擠出大腦。

「啊……昨天真是太糟糕了……」一冷靜下來,莎緹萊婭就回憶起了宴會上的情景。喝了個爛醉還很沒形象地就那麼倒在地上,以後絕不能找伊爾薩斯喝酒,這種自殺事件有過一會就夠了。

「……?有郵件?拜歐列特姐姐?」

【最近還好嗎,莎緹萊婭?已經很久都沒有像這樣聯絡過了吧?潔尼提克斯的生活怎麼樣?辛不辛苦?為人類和世界而戰,你什麼時候都是我的驕傲哦!】

[姐姐……]

莎緹萊婭身在即使是世界上也是頂尖的名門望族的布麗姬家族,但其特殊的身份——外面女人的女兒,說難听點,就是情婦的女兒,讓她小時候的位置變得極為尷尬。當初布麗姬一族的族長也就是莎緹萊婭的父親,不顧其正室的反對,硬是將莎緹萊婭和她母親接進了布麗姬家族里。雖然給了莎緹萊婭富裕的生活,但也受到了更多的歧視和欺凌。而在這當中,長女拜歐列特對莎緹萊婭卻像真正的親人一樣關照著她,也是莎緹萊婭童年中少有的一份溫暖。

【這次我正在跟進布麗姬家的酒店事業,在巴厘島建了個新的度假村,很想招待你來玩。你能來一次嗎?如果你想的話,帶朋友一起來也沒關系哦。听說潔尼提克斯從下周開始一個星期是黃金周,過來的話聯系我,我們會準備好機票。

好久沒有見面了,很想見見你,期待你的答復哦!】

[巴厘島的……度假村嗎……?]

夕陽,紅雲,海鷗,浪花,海風……

「好像很不錯呢……」莎緹萊婭剛剛感慨,但翻到最下面卻發現還有一句話。

【ps︰听說西潔尼提克斯里有個叫伊爾薩斯的人似乎和你關系不錯?如果來的話一定要一起帶過來讓姐姐瞧一下哦^_^】

「伊爾薩斯……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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