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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被掌控的孩子

(ps︰先打個預防針,這章可能……有點蛋疼)

「你真是個天才喲!凱茜!你是爸爸的,是我們洛克哈特一族的驕傲!!」得到消息的父親理所當然地非常高興,沒有不高興的理由吧,因為高適應率,就意味著一個英雄的誕生。

「你一定能在不久將來成為拯救人類的英雄!我最愛的女兒喲!」

啊,父親真的很開心,看到那從未見過的開顏笑容,能夠成為父親大人的驕傲,我有一種強烈的喜悅。

因此在我還小的時候,就接受了各種嚴苛的訓練,並全部堅持了下來。

因為,這樣做,父親就會高興吧……

因為作為父親驕傲的我,有著必須去完成的既定的目標……

只是!

只是,這是由父親大人替我所設定下的目標,而並非我心中……正真所願之事。

隨著時間的靜靜流逝,我終于一點點地開始有所察覺……

幾年後……

[多麼意境優美的一片文章啊,能寫出這種文字的人又是擁有著多麼高潔美麗的心靈呢……]

初中的謚靜時光,是多麼美妙啊,所擁有的記憶中最完美的一刻。

「凱茜——!」

「!」

「你個書呆子,又看著看著感動起來了?中學一畢業就得升入潔尼提克斯讀書的家伙,還真是容易多愁善感呢。」

「不是啦,只是剛讀完而已啦!」同學之間這樣的交談,總能讓幸苦訓練後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

「來,把這個打開看看吧!」

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這……這個是?」

「今天不正好是凱茜的生日嘛,這是大家送給你的禮物喲!」

「因為凱茜到現在還沒有移動電話對吧……」

「真是的,這年頭居然連個手機也不帶,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就算是為了苦于沒辦法聯系你的我們著想……收下吧!」

「來現在就登陸聯系人群組,從今天開始,就一起來煲電話粥吧!」

兩個同學你一言我一語,都沒有插話的機會……不,不如說是沒能力插話,胸口中滿滿的快要溢出來的驚訝和喜悅,已經讓我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非……非常感謝……大家……」從來沒有想到,居然如此輕松地就能得到如此巨大的快樂……等等,什麼時候在我意識中,充實的快樂,是需要艱苦的付出呢?

……

啪 !

不久前得到的生日禮物,碎了。

一樣碎掉的,還有那顆脆弱的內心。

那滿載的喜悅,已經隨著這個殘酷的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還有什麼呢?悲傷?痛苦?……還有,迷茫和無助?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是……眼前暴怒的父親大人。

「這種玩具對你來說只是無用的東西!!中學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中轉站罷了,交朋友那種事有必要嗎?對到了十五歲就將升入潔尼提克斯,早晚成為潘多拉的你來說!!」

怒吼聲,好可怕。不管是听還是看,亦或者單單的感受,都能知道,父親大人有多麼憤怒,從沒有見過的那麼憤怒。

而我,只有倒在地上,呆呆地看著那破碎的手機。

「但,但是……我……我很喜歡現在的朋友……跟那些朋友一起聊天一起嬉戲玩鬧……我喜歡這種平凡的中學生活……」

啊,對了,顫抖地身體,留下的,還有恐懼,和眼淚……

「給我閉嘴!凱茜!!」

對那怒吼的父親的恐懼。

「你可別把自己當成是那群平民中的一員!你跟英痕融合的適應率都超過了百分之九十的被神選中的人類!!將來會被全世界的潘多拉們所憧憬,並成為她們榜樣的人類!!」

啊——父親所說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麼好……「似乎」?因為我一點都听不明白,也無法明白!

父親的手放在我的臉上,是溫熱的,但我卻感受不到曾今的溫柔。

「朋友,等進了潔尼提克斯學院再交不就行了嘛,擁有跟你一樣的力量,背負與你相同使命的人才是你真正的朋友。凱茜你只要像往常一樣听爸爸的話就可以了,

「進入潔尼提克斯就讀然後去成為潘多拉,從那里開始的人生才是……

「凱茜•洛克哈特所譜寫的真正的英雄史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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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嗎?是我錯了嗎?一切都是我的錯嗎?

無法明白,只是趴在自己的床上,似乎只有這每日相伴的休眠之處,才能給浮蕩的內心一些安穩。然後,是不停滑落的淚水,無法停止的哭泣。

「凱茜……大小姐……」一個有些蒼老沙啞的聲音。

「……!瑪麗亞婆婆……」

枕在瑪麗亞婆婆的膝上,感受著那布滿皺紋的手在頭上輕輕地撫模,終于,有了那麼一絲的安寧。

「主人他只是,對小姐愛之深責之切,所以話說的有些重。小姐您千萬不要因此而憎恨自己的父親啊……」

「我明白的,我也愛著爸爸,瑪麗亞婆婆。憎恨自己爸爸……什麼的才不會去做呢……」

我真的明白嗎?不,但我願意相信瑪麗亞婆婆。

一個信封遞了過來。

「……?這個是什麼?」

「好像是出版社寄過來的通知,是給小姐您的。」慈祥的笑容,真正的溫暖,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

「瑪,瑪麗亞婆婆!我被錄取了!我之前寫的小說被錄取了哦!!出版社說無論如何都想替我出書!!!」驚喜,來得如此突然。

「嘛啊,這可真是太好了呢,恭喜您了,凱茜大小姐。」

「成為一名小說家,可是我從小以來的夢想……太好了,借著自己的興趣一步步的接近夢想,真實太好了……」

「……,正如您所說的,大小姐,夢想是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老身一直都明白的,小姐您是一位多麼溫順善良的孩子,擁有著多麼縴柔細膩的內心。或者主人所期望的使您日後成為潘多拉的人生道路,並不是您應該走的人生之旅也說不定……凱茜大小姐,請您就向著您真正喜歡的夢想之路前進吧,成為自己最希望成為的那個自己,是一件比什麼都要幸福的事……」

……

啪!

一個耳光。

捂著那開始紅腫的面頰,但痛的卻不止是臉上。

「當個小說家?去干那種低賤的工作什麼的,我絕對不允許!!這次我就當做沒听見算了!!」

熟悉的話,一塵不變的本質,即使不說,也能知道,這人是誰。

「但,但是父親大人!那個才是我真正的夢想!從今往後我也想去實現自己從小立下的夢想!」不過,我有所不同,我不再像曾今那般迷茫,我有了支持我的人,有了那麼一根信念的支柱,「那才是……我,凱茜•洛克哈特作為一個完整的人所應該做的!!不去走被人強迫走的路,而去走自己決定的道路才是人生的最大幸福!!」

眼淚依然在滑落,但我卻可以大聲地說出自己真正的意願,因為……

「而且瑪麗亞婆婆!她也說了會支持我鼓勵我!!」

不過,我做了一件蠢事,直到現在也一直,也只能後悔的蠢事。

[瑪麗亞?……]

父親那回首的可怕表情,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

幾天後,父親辭退了瑪麗亞婆婆。也將我那心中,唯一的一根支柱,毫不留情地摧毀了。

「開門讓我出去!爸爸!!」

呯呯呯地敲著那扇本來用來保護的大門,可是卻如此無力。

「爸爸求求您了!不要把瑪麗亞婆婆從這個家里趕出去!!我會做的!不管爸爸您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都會听話地去做的!!」

眼淚,又一次滑下,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是我錯了,全是我不好……!小說什麼的我會全部忘掉的!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在違抗爸爸您的意思了!!」

只能品嘗到那從未有過的絕望,讓人軟到在地。

「去潔尼提克斯里讀書,去成為潘多拉……我會讓自己變成不輸給任何人的最強潘多拉然後給您看的……所以求您了……」

求您了……

求您了……

求您……

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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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一次,一無所有!]

……

 !大腦仿佛受到重擊,凱茜暈乎乎地醒了過來。

[嗚……這里是哪里?]全身沉重得動彈不得的感覺,加上之前的夢而蘇醒的那個不好的記憶,讓凱茜身心俱疲。

「主人,她醒了。」

[?]

「哦,醒了就趕緊起來吧,還有很多測試要做呢!」

[怎……麼回事?]凱茜捂著隱隱作疼的頭,坐了起來,然後便發現……

「啊!!!」自己身上居然什麼都沒穿,只有蓋著一張薄薄的毛毯,一坐起來,這張毛毯自然而然地滑落了。

「……」伊爾薩斯非常自覺地偏過頭,就算他不在意,也多少要照顧一下眼前的妹子。

[%&……¥……&]各種理解不能的狀況讓凱茜混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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