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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鄒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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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不知江墨炎到底有何打算,故此也不敢隨意接話,只低著頭答道︰「督軍自然已有公斷了。」

江墨炎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京州這里歷來雨水豐沛氣候潮濕,尋常倉庫,確實也藏不了許多軍火。鄒家這個倉庫倒確實是個好去處。」他默謀了一陣,對白夜道︰「此事暫且不去管他。」

白夜大為詫異,驚訝地看著江墨炎,只見江墨炎似有成竹在胸主意已定,他也不敢過多干涉,便答道︰「是。」

江墨炎又說道︰「岑自愷說的那樁事,先拖他幾天。」

白夜為難地答道︰「岑自愷的意思,怕是等不得了。下面那些商人受了心懷不軌之人的煽動,情緒很是不穩定,個個都說商聯不可一日無會首,鬧著要早些選出個主事的人來。」

江墨炎冷冷睇了他一眼︰「岑自愷貴為商聯副會首,難道是不能主事的?若不然要他這副會首,莫不成就是個聾子的耳朵?」

白夜囁嚅著不敢再辯駁,江墨炎看了看窗外,一只喜鵲正在枝頭歡唱,卻不防一群麻雀忽地從半空俯沖而下,倒把喜鵲唬了一跳,連叫也不叫了,「撲稜稜」支起翅膀飛走了。江墨炎冷冷說道︰「麻雀頂得什麼事?不過是人多勢眾而已。」他回頭對白夜道︰「去告訴岑自愷,他若延不得,我便尋了能延得的人去替他。」

白夜忙答應著退了出去,江墨炎見白夜走了出去,眼中怒氣才毫無遮攔地涌了上來。這南三省商聯,離了慕容瑾瑜,竟都反了不成?都說商人重利,難道竟重利到了連命也不顧的地步麼?看來不讓他們知道些厲害,是不會老老實實就範的了。且看這岑自愷能不能實心為自己做事,若不然,便拿他開刀,殺雞儆猴。

過了沒有多久,午飯時間到了,何謹豪進來請江墨炎用飯,江墨炎隨意應了一聲,忽然想起一事,問道︰「鄒士諺怎麼還沒有來?」

何謹豪忙答道︰「適才便已來了,屬下怕耽誤了督軍午飯時間,便讓他暫且候著……」

話未說完,江墨炎冷得結冰的眼神掃了過去,何謹豪知道自己擅作主張惹了他不高興,忙道︰「屬下這便去請他過來。」見江墨炎未置一詞,忙轉身去喊人。

不過兩三分鐘,鄒士諺便推門走了進來,向江墨炎躬身招呼道︰「督軍,您找我?」

江墨炎抬頭見是他,點了點頭道︰「坐吧。」

鄒士諺剛要在沙發上落座,卻見江墨炎自己站了起來,慌忙跟著站起,江墨炎見了淡淡說道︰「不必緊張,你坐。」鄒士諺哪里敢坐,嘴上雖答應著,卻遲疑著不敢坐下去,江墨炎見狀也不去說他,自己走的他旁邊坐了下去,命令道︰「坐。」鄒士諺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立刻坐了下去,卻不敢滿座,只敢直挺挺坐著。

江墨炎也懶得說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見他形容憔悴,雖然因為來見隸軍督軍而不敢依舊披麻戴孝,卻是一身縞素,越發襯得臉色發白,于是開口道︰「你父親的事,我听說了。節哀順變吧。」

鄒士諺忙站了起來,躬身道︰「謝督軍關懷。」說著又忐忑地道︰「只是……督軍交待去查實的那件事,士諺雖已四下里查訪,卻仍是毫無頭緒,辜負了督軍一片良苦用心……」

江墨炎將手一擺︰「坐下說話。」鄒士諺答了個「是」,于是又坐下,畢恭畢敬地垂首坐著。

江墨炎又說道︰「你鄒家逢此大變,也不能怪你查訪不力。你的事,我手下的兄弟們,已經替你查清楚了,如今我可以相信,你鄒家確系被人算計,吃了冤枉官司。」

鄒士諺這一听,似悲似喜極是激動,站起來道︰「督軍已查實了情況,相信我鄒家是清白的了?」

江墨炎看了看他道︰「你且坐下。」

鄒士諺自覺失態,忙赧然坐下道︰「督軍見笑了……只是我老父的病,雖則是因我的不肖行狀而起,卻也與這被人冤告不無關系……是以听聞沉冤得雪,士諺心下激動,如今當可告慰老父在天之靈……故此失了儀態……」

江墨炎淡淡說道︰「你父親的病,倒不是因你的行為而起,卻是另有原因。」

鄒士諺先是錯愕,繼而圓瞪雙眼道︰「什麼?」

江墨炎見狀搖了搖頭︰「你可有個朋友,喚作薛五?」

鄒士諺警醒地想了想,愕然道︰「莫非是薛五陷害于我?」

江墨炎將白夜所言揀那緊要的大略說了一遍,鄒士諺起初有些不敢相信,可听到後來,江墨炎所說的皆能首尾相顧,環環緊扣,且江墨炎有何必要對他撒這樣的謊?他想來想去,越想越覺得江墨炎所言解開了自己的許多疑惑,頹然坐倒在沙發上,慘然道︰「原來竟是我自己引狼入室……薛五這畜生!我待他不薄,何故這樣算計于我?算計我也便罷了,為何要害了我父親?!」

江墨炎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思考,待他想得明白了,江墨炎才道︰「歹人行惡事,可不必前瞻後顧,若他們能記得別人的恩情,又何至于世間有那些大奸大惡之徒?你不要在我這里捶胸頓足,我只問你,你可有心報仇?」

鄒士諺一掃先前的頹色,恨聲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江墨炎要的就是這句話,他點頭道︰「你既這麼說了,我便給你個機會。」

鄒士諺看向江墨炎,聲音鏗鏘︰「請督軍指點。」

江墨炎淡淡說︰「這薛五不過一介紈褲,他要你那倉庫何用?連如今趕著要買下倉庫的那些商人,不過也是些爪牙。真正背後的黑手,到現在也沒有露過面,你若只顧著找薛五拼命,即便把那薛五碎尸萬段,這仇也不過報了十之一二,真正出謀劃策的人依舊逍遙法外——不如設計將那幕後之人引出,一舉鏟除,方不負了你父親一條性命。」

鄒士諺一愣︰「督軍的意思,好像已經知道是誰在幕後指使?」

江墨炎點了點頭︰「如今我有個法子能引出那幕後之人,你願不願意听我之計行事?」

鄒士諺點頭道︰「但能報得父仇,便是豁出這條命去,在所不惜!」

江墨炎淡淡一笑︰「好,有氣魄。那麼,你便回去答復了那些要買倉庫的人,就說誰能助你取慕容瑾瑜而代之,當時了南三省商聯的會首,你便將這倉庫賣給誰。」

鄒士諺一愣︰「會首?……賣倉庫?」

鄒士諺離去之後,江墨炎才去了辦公樓的飯廳簡單的吃了午飯,飯畢信步走至門口,正欲去院內散一散步,卻見白夜急匆匆走來,遂笑道︰「你可真是‘及時雨’,一分鐘也不給我留,什麼事?」

白夜笑了笑道︰「屬下才從岑自愷處出來,因有了消息,故此連自己辦公室也來不及回,先來向督軍匯報。」

江墨炎點點頭,也不多話,當下領著白夜回了辦公室。一進辦公室,白夜便返身關好了門,這才向江墨炎說道︰「屬下將督軍的意思向那岑自愷透露了一下,那岑自愷便慌了手腳,一味求告,指天誓日地說他已使盡了渾身解數,才拖得這些時日,實在已沒了法子,才敢向督軍提了出來。若有半句虛言,不得好死!」

江墨炎冷冷哼了一聲︰「這些個行商的,發誓早是家常便飯,何談信譽?」

白夜答道︰「屬下原也是這樣想,便對他說︰‘趨利原是商賈本性,你再說得如何天花亂墜,也不過是一紙空談,難道讓我拿著你的滿月復虛言去向督軍表忠心不成?’」

江墨炎斜睇了他一眼︰「你倒是會說話。」

白夜微微一笑︰「那小老兒最終露了口風。原來近來商聯里幾個新近起勢的商賈氣焰十分囂張,仗著財大氣粗,早已不將他放在眼里,他雖名為副會首,實際也不過是仰慕容瑾瑜鼻息,混混日子而已。如今慕容瑾瑜這棵大樹倒了,任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撐不起這局面了。」

江墨炎笑了笑︰「也不必他費心了,我已想到了法子。」

白夜奇道︰「督軍已有了成算?」

江墨炎淡淡笑道︰「藤原龍之介想四面開花?他倒不怕尾大不掉,京州這塊肉雖然肥女敕,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一口吞下去!」

白夜問道︰「督軍意欲如何?」

江墨炎看了看他,笑笑說道︰「讓他首尾不能相顧,聰明反被聰明誤!草船借箭,請君入甕!」

白夜想了半日,還是不甚了了,但看江墨炎神氣也不會多說,便也不再多問,又談了幾句旁的事,便自告退了。

晚間江墨炎回到琴瑟小築,見安琪正在小廳里講電話,不由好奇,卻也並未打擾她,只是自行上樓換了衣裳,再下樓時,安琪已掛了電話迎上來,江墨炎淡淡問道︰「今兒怎麼這樣遲了還有人打電話給你?」

安琪嘆了口氣道︰「是竹心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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