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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終為司徒家人

林玉珍在冰冷的地板上昏睡了一天一夜,當第二天的晨曦照耀在林玉珍的臉上,林玉珍才終于慢慢轉醒。

感覺到全身疼痛無比,臉上和頭上都粘呼呼的,而且頭暈得厲害的林玉珍,慢慢的回想起昨天突然遭受的恐怖襲擊,眼底里升起熊熊怒火。林玉珍輕輕地用清水洗掉臉上已經干澀的蛋液,在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樣子後,連衣服也不換的就沖出院子,向主院疾步走去。路上的正打掃衛生的下人們看到林玉珍狼狽不堪的樣子,紛紛轉頭偷笑。更有甚者,忍笑忍的肚子痛,癱在地上依然痛苦的忍著笑。

林玉珍成功嫁給司徒軒後,一向自以為高人一等,對下人們呼呼喝喝,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做不好就拳打腳踢,還邊打邊辱罵,讓下人們對這個惡毒的女人早已心懷記恨,如今看到這惡毒的女人如此狼狽不堪的樣子,以前被辱罵過,虐待過,毆打過的下人們暗暗叫好,心里更是高興的一天都笑咪咪,逢人就講今天二姨娘怎麼怎麼狼狽……以至于到最後全府的人都知道二姨娘在自己的院子被人惡整,在地上昏睡了一天一夜。

林玉珍沖到主廳時,司徒一家人正開開心心的吃著豐盛的早餐。司徒文博坐在主位,司徒昭雪坐在公孫芸的腿上,坐在司徒文博旁邊,司徒軒當然是坐在愛妻身邊一步不離的,然後是排行老大的司徒仁,接下來坐的是老二司徒義,緊接著老三司徒禮,再然後老四司徒智,老五司徒信和老六司徒德挨在一起坐著。司徒正已經出門遠游,姑且不算。老夫人因為吃齋念佛,好清靜,所以並不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當林玉珍來到主廳看到一家和睦的景象時,心底深深的抽痛,「這個家,始終沒有自己的位子!」

隨即搖搖頭,走到司徒文博的身邊,跪地哭訴︰「老爺,你要替玉珍做主啊……」

當一家人看到林玉珍出現在主廳時,當家幾位大人馬上沉下臉,而桌上的七個小不點,則沒心沒肺依舊吃著美味的早點,還特地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玩得哈哈大笑。

「一大早的,跪什麼跪,晦氣!什麼事一大早跑來叫我做主?」司徒文博一臉的不高興,句里的意思很明顯︰有事快放,沒事滾蛋!

「老爺,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全身!」林玉珍委屈的哭訴著。

「你身上有什麼好看的?嗯……?玉珍,你頭上怎麼都蛋液?腳上還有兩個捕鼠夾?眼楮旁邊兩個黑饅頭怎麼回事?額頭怎麼這麼大塊淤青?你沒事跟鬼打架?」司徒文博原來想敷衍地隨便看看就好,結果看到林玉珍狼狽不堪的樣子,「噗」的一聲噴了林玉珍一臉的湯水,實在是忍不住笑意。

「老爺……你要替玉珍做主哇……」林玉珍已經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狼狽,只想知道到底是誰捉弄自己。

「那你總要告訴我是誰捉弄你,我才能替你做主啊?是哪個人才干的?」司徒文博看到林玉珍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笑,只好放聲大笑。

「玉珍不知,玉珍一出門便給什麼東西砸中雙眼,看不清了!這才來求老爺做主……」林玉珍委屈不已,又說不出誰是犯人,只能坐在地上哭泣。

「連你也不知道犯人,你叫老爺我怎麼查?司徒府雖說自我辭官後遣散了不少人,但總的加起來也有數百人啊……!不然你給我一個犯人的特征,我好叫人排查?」司徒文博哭笑不得的說,自己都沒看到犯人,我怎麼知道誰中犯人!

「我……我……我沒看到!」林玉珍真是無奈,委屈啊……

「既然如此,你叫老爺我怎麼給你查?大海撈針?」司徒文博突然板起臉頰,嚴肅的問林玉珍。

林玉珍被司徒文博突然的嚴肅嚇得目瞪口呆,卻又無法反駁,只能哭泣。

「一會我便叫人徹查此事,你下去吧!堂堂二姨娘,如此狼狽不堪,丟了我們司徒家的臉!還不給我下去!」司徒文博一聲怒吼,林玉珍嚇得站起身來轉身就跑。

「哈哈哈哈……」在林玉珍走後,司徒文博便瞬間變臉,轉身看向桌上依然埋頭苦吃的六兄弟,哈哈大笑。

司徒軒和公孫芸也相視一笑,也笑咪咪的看著桌上埋頭苦吃的六個小人頭,像是感覺到爺爺和父母們的視線,六兄弟更是把頭埋得更深了。今天天陽真好,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司徒昭雪挫敗,我的笨哥哥們啊!你們這是在告訴爺爺、親親爹和親親娘他們,這事是你們做的啊……看你們的動作就知道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居然不打自招,哎喲我的親哥誒……!

當大人們的視線離開六兄弟,轉移到司徒昭雪身上時,司徒昭雪也轉臉看向外邊︰「哇,今天的天氣真是晴朗,好適合出去運動運動呢……」。

說完還擺擺小手,想爬下公孫芸的腿,被公孫芸雙手抱住,提了起來!看著親親娘威脅的眼神,司徒昭雪悔不當初啊……早知道昨天應該先教好六個笨哥哥怎麼應付三堂會審的。

「好嘛……是我們干的!」司徒昭雪滿臉挫敗的嘀咕道。

司徒文博聞言,更是笑得捂住肚子,止不住的笑意。一手握著拳,伸出大拇指。

「把事情清清楚楚的給親親娘講清楚喔……我的寶貝小昭雪!」公孫芸危險的眯起漂亮的大眼,看著司徒昭雪說道。

司徒昭雪「哎……」一聲,然後慢慢地講述昨天自己偷溜去哥哥們的院後玩,從認五個哥哥,到帶五個哥哥走向六哥司徒德,司徒德的遭遇和自己剛出生時被捏的事情,然後一置決定為六哥和自己報仇去捉弄惡姨娘,然後怎麼分工,怎麼整蠱,司徒昭雪講得清清楚楚,沒有一句謊言。呼……親親娘發起怒來好可怕!司徒昭雪拍拍自己的小心髒。

在司徒昭雪講到司徒德的遭遇後,三個大人都陰沉著臉,想到林玉珍居然這麼虐待司徒德,公孫芸更是將司徒昭雪放進司徒軒懷里,轉身走到司徒德旁邊抱住司徒德,讓司徒德受寵若驚,僵直著身體不敢動彈。「孩子,你受苦了!母親對不起你。」公孫芸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語氣,讓司徒德紅了眼眶,委屈地大哭出聲。這麼多年來,自己的親娘從來沒有用這麼溫柔真誠的語氣對自己講過話,更沒有這麼溫暖的懷抱抱著自己。有的只有拳打腳踢和辱罵。

看著司徒德痛哭不已的公孫芸,更是悔不當初。孩子是無辜的,就因為他有個惡毒的娘,自己就否定了這孩子的品德,還不讓司徒仁他們和他說話和他玩,公孫芸內疚不已。「孩子,以後你也是我的兒子了,好嗎?以後,我就是你的娘,可以嗎?」公孫芸也眼眶微紅,心疼地看著這個年紀小小便飽受折磨的司徒德。

「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叫你娘嗎?」司徒德止不住抽搐的抬頭看頭公孫芸,眼底滿滿的渴望。從小他就看到公孫芸和司徒仁他們的相處,無比的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加入他們,原以為終身都不可能現實的夢想,如今卻听到公孫芸說自己以後也是她的兒子……

「嗯!當然可以!」公孫芸用手擦掉司徒德的眼淚,鼓勵的說道。

司徒德看向司徒文博,司徒文博也是對他愧疚不已,見他看向自己,便微笑地對司徒德說︰「快叫啊……」。在得到司徒文博的首肯後,司徒德又看像公孫芸身邊的司徒軒和懷里的司徒昭雪。

司徒軒對這個最小的兒子,從來都是無視,如今知道是自己錯怪了他,滿臉的慚愧,看到司徒德看向自己,溫柔的催促道︰「快叫娘啊!一會記得叫完娘後來叫爹!」

「六哥,快叫啊……」司徒昭雪也催促道。

「六弟,快叫娘啊……」五兄弟也紅著眼眶催促道。

看到眾人都催促著,眼底都是溫暖的,司徒德終于微微張嘴︰「娘……哇嗚……!娘!娘!娘!」司徒德叫了一聲娘之後,眼淚又不禁感動的流下,抱著公孫芸的脖子,緊緊的抓著公孫芸的衣擺,不停的叫著娘……

公孫芸直接抱起司徒德,司徒德抬頭,「爺爺!爹……,七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依次叫著,然後又深深的將頭埋在公孫芸的懷里,止不住幸福的流淚。

眾人都回以微笑……看著司徒德縮在公孫芸的懷里,洋溢著幸福的小臉,慢慢的睡去……

今天,真是好天氣……

------題外話------

看到認親場景,有木有親被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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