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長老圍觀下的牽制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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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風和日麗的一天……
（就算不是，幽神們也會讓它是，雙月星氣象小姐淚奔而過=。=）
坐在漂浮于天空之上的雲水母背上，幾名幽神都饒有興致地看著身下密密麻麻的行軍的部隊。當然，是朋人的部隊，現在的幽神們，暫時還不會去理會黑骨人的真神，就更不可能跑到黑骨人頭上飄來飄去了。
「已經好久沒在雲水母身上飛行了，」對于這種溫和龐大，幾乎是無限制飛行的生物，所有翼人都非常喜愛，使得民間有許多雲水母馴化的呼聲，可惜，既不想傷害雲水母，有沒發指導雲水母的朋人們，到現在為止，還是只能看著悠閑地自主行動的雲水母們發呆。
當然，這依然不會阻止朋人們，在飛累了的時候，尋一只靠近的雲水母，作為臨時落腳點。
「是啊，好懷念這些家伙，」輕輕地揉了揉身下雲水母柔軟的表皮，暗血索性仰躺在了雲水母背上，尾巴陷入軟軟的雲水母表層，沒有一點不適感。
睜開雙眼看著有些刺眼的天空，然後偏頭遙望遠處呈現出明顯弧度的雲平線（地平線的雲端版？），暗血露出一個小貓般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嗚嗚幾聲。
對此，周圍幾人都偏過頭去，神情專注地看向周圍的世界。
而暗血看來過于專注，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異常︰「感覺朋族的一切都走上了正軌，現在的我們，好像都沒什麼可做的事情了一般。」
有些無聊地揉了揉額頭，暗血抬頭看著天空，因為太過刺眼，念力扭曲著前方的空氣漸漸讓光芒暗了下來︰「我擅長的軍事方面的事，可現在，先不說瓏月的軍事能力，軍事院在堯天這些參謀的管理下，也已經不需要我們這些，從‘原始戰爭’的時代，遺留下來的老古董了。」
想到這些，暗血頗有些落寞地搖頭。
「哎∼∼」
「也不用這麼消極吧。」
伸出能量化的尾巴拍了拍暗血，空幻出言安慰著。
自從上次被8051惡性扯尾巴導致逃跑失敗之後，他就奮發圖強，終于讓尾巴與翅膀一樣，能夠輕松地收回體內，並隨自己的想法伸出。
這樣一來，只要一感覺到危險，他就立刻收回尾巴，以至于在上次扯尾巴上癮之後，8051和空幻就展開了曠日持久的‘尾巴拉鋸戰’，至于雙月這位只會在規則內尋求好玩東西的小蘿莉，當然也是跟著她老姐一樣，肆無忌憚地‘玩弄’空幻了。
對此，空幻除了抗議幾句外，也沒什麼更大的表示。
「所以，現在可以把我的尾巴放下了吧。」
無語地看著正得意洋洋地向8051炫耀，自己提前抓到空幻尾巴的雙月，空幻只能無奈地晃了晃被抓地緊緊的尾巴，示意對方松手。
既然抓尾巴的目的已經達到，雙月也很明理地松開，于是那道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尾巴，便迅速地被空幻收回體內。
然後，他重新看向暗血。
在空幻看來，安慰如果只說好話，顯然起不了多大的效果，那麼，讓對方發現有同類或者更糟的存在，或許就能在‘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種智慧生物惡習的影響下，變得心情舒暢起來。（請勿照做，嘎=。=）
「要說起來，若非有個文明控制中心，我還不是會變得和你一樣，」用念力拉動雲朵，在身前形成一道大面板後，空幻一邊揮動著手臂如同寫字一般在‘雲朵白板’上寫字畫畫，一邊說明著。
「看看我現在的工作吧︰做任務、標注任務、搞研究、數據化、大方向監察與判斷。」
「做任務，是為了獲取文明點，支撐文明控制中心的工作。它佔據了我80%的工作時間，在你們眼中忙碌充實的我，大部分時間就是干這個了。說實話，雖然任務千奇百怪，但的確有些乏味了，要不是必須，我才懶得做這些東西。」
向8051和雙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是對她們下意識產生的任務有什麼意見之後，空幻繼續說道。
「標注任務，就是將文明控制中心一些我沒時間做的小任務，標注出來讓擁有資格的朋人去做，目的就是為了讓其他朋人，能夠獲得小8她們姐妹兩的好感，讓這些人得到更好的修煉前途，也算是間接提升我們朋人的實力了。」
小心地看了看8051方向，說出話後才反應過來的空幻，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被8051攻擊。暗自思考著‘該不會是8051已經習慣小8這個稱呼了吧’這樣很可能找死的東西，空幻的手臂卻繼續在‘雲朵白板’上寫著。
「搞研究，其實也就是開啟研究，等待完成而已。具體的工作都是那些研究員和系統在處理，所以我不過是個中轉站。而且，文明控制中心的研究模式，現在都集中在了基礎理論研究上。」
「何況，朋族還有那麼多研究機構，控制中心的地位在我們可以淡化之下，已經越來越低。雖然重要性依然不減，但至少，即便是下一刻沒了控制中心，朋族也能穩定地發展下去。所以我都在想，是不是進一步減少控制中心的研究項目，節省出文明點用作研究中心升級和朋人的數據化。」
「至于數據化，因為有了正規的篩選制度，管理層每月將規定數量的需要數據化的人員，帶到我的長老院，而我，現在要做的，只不過是在文明控制中心上選擇‘是’而已，傳說中的人形圖章啊。」
空幻淚目……
「這上面基本上都是依靠著文明控制中心，才有的工作。」攤了攤手，空幻一臉無奈地將‘雲朵白板’扭曲成團子狀，又變成朋人模樣，又變成其它的形狀，其無聊可見一斑……
「看吧，我就是個除了文明控制中心，一無是處的家伙。」
「只有大方向監督與判斷，算得上我自己的工作，可這個工作，原因只在于我擁有前世的經驗。這方面，無論我、暗血你、還是經常性被無視的白農，都可以勝任。」
「所以這麼算起來，我好像更沒用，」空幻完全消沉下去……
而听到這些話後，作為被安慰對象的暗血更加無力，很顯然，本意安慰暗血的空幻，因為自身能力不足，反而把自己也給帶進去了。
「哎∼∼」X2
「你們兩個……」
坐在一旁的楚玲和小靈韻表示與我無關，而8051則已經在雙月興致勃勃的視線注視之下，冒出了一腦門的黑線，一個頭槌敲在了空幻的腦袋上。
「你如果真的一無是處，讓朋族情何以堪啊魂淡」
「嘎……」
不過，這次8051居然只是一個頭槌之後，就沒有了下一步攻擊行動，看來小8的脾氣也終于開始好轉了。
很可惜，這時候下面的戰場，似乎開始活動起來，眾人立刻轉移了注意力。
——————戰場上下分割線——————
因為一開始就規定了幽神在對方真神沒有出現前，暫不參戰，因此幾位幽神一大早就躲在了天空中的雲水母背上，成了專業的圍觀團。（七人圍觀幾萬人，嘎。）
公元25年10月1日，因為雲谷軍營還在修築，但暗影部隊的偵察兵卻匯報黑骨人開始大面積進攻，朋族緊急調整了作戰策略，將部隊前移至臨近峽谷的地區。
但眾人沒有采用直接正面作戰，而是開始依靠翼人部隊的機動能力，游走攻擊黑骨人部隊，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對敵人進行牽制。
而飛石攻擊的有效性，在對付這種幾萬人大部隊時顯然表現的淋灕盡致。
既沒有朋族村莊劫掠，內部也沒有如此多盾牌的黑骨人，在付出了上千人損失之後，只能采用拉大行軍範圍，躲入沿途樹林的方法應對。
出人意外的是，黑骨人的真神居然毫無動作。
「他們難道怕了？」在雲端等了一天沒等到對付真神出現的空幻等人，無聊地坐在雲端玩著臨時用泥土做成的麻將︰「二條。」
「怎麼可能呢？這次只不過三個戰隊900人的翼人，即便其中有300多靈魂級，但對于幽神而言，也沒有多大威脅吧。」
下意識地看了看地面影影綽綽的黑骨人部隊，暗血不由地有些感慨︰「如果什麼時候，我們朋人也能輕易組織起這麼多的部隊，那黑骨人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怪只怪黑骨人自己吧。」
搖了搖頭，她將注意力重新收回，猶豫了好一陣子，才將手中的牌打了出去︰「二萬。」
「杠我要，」突然大叫著將二萬搶在手中，靈雪一臉得意地模出下一張牌，還不忘補充上一句︰「或許是那些真神還腦殘地堅持什麼風度，所以不屑于攻擊普通翼人士兵吧，即便其中有300多和他們始神一個等級的存在也是如此。」
「哦，是嗎，不過我突然覺……」
「啊杠上花咱勝利，嘎嘎」
「額，勝利了就閃一邊去，別在那兒咋咋呼呼的。」郁悶地看著被搶走的好牌，空幻習慣性地揉了揉額頭表示自己的不滿。
被教訓一頓的靈雪也渾然不覺，自得地將面前的牌擺好，就挨個盯向了空幻、暗血和8051三個剩下的牌友，直到再打了一圈之後，靈雪才突然想起般問道︰「空幻你剛才說覺得什麼？」
「嗯，二餅，什麼覺得？」愣了一下，空幻才發現自己剛剛被打斷的話，郁悶地將手中的牌擺好，等待著8051的牌。
「我是覺得，我們這樣‘對方真神不動，我們長老也不動’，聲明是為了鍛煉普通士兵的行為，似乎也有些腦殘。」
「這可是你自己定出的規則，沒想到空幻你還有自我反省的好習慣啊，九萬。」
「平胡」
「額，你也不用這麼說吧，畢竟我們的確需要鍛煉普通士兵，不能讓他們對幽神產生依賴心理，」看著被暗血抓過去的九萬，空幻看了看手中三個九萬，一面防備著兩人的精神力偷看，一面郁悶地搖頭。
「事實上，我所說的規則，從一開始就只是個基調。但現在想想，我們畢竟是幽神，是長老，是這些朋人們心目中的神，某些時候，我們也可以做出些幫助不是嗎？」（一堆神在戰場上打麻將=。=）
「哦也，胡了空幻杯具，嘎嘎。」
「……」
因為空幻失敗，被小靈韻替換下來的他，索性和幾人聊起了之前的話題，至于是否干擾到了幾人的麻將進程，他表示自己不會介意。（你根本沒打當然不介意——）
而此時，在戰場上方不務正業，將雲水母變成麻將桌的他們恐怕根本不知道，黑骨真神不出現的原因，還真有害怕的因素在其中。
「幾百個，好、好多。」
坐在黑骨圖騰帳篷中的空庭真神，有些膽怯地看著天空中的翼人，而回望帳篷內的另外幾名真神，都是如此的表情。
不過，作為老資格的真神，孤雲真神還算冷靜，他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將那一絲懷疑拔高到佔據主要情緒的地位，這才冷靜下來。
「大家不要被嚇住了，怎麼可能有幾百個真神？如果是真的，我們現在也不可能坐在這兒了。」
事情的原因，還得從黑骨族這次的聯合進攻的原因上說起。
話說名為風紋宏的原黑骨反抗軍首領，在攻擊‘邪神’的最後一戰之前，曾經向自己的兄弟風紋里安回憶過去（怪不得會死在之後的戰斗中，原來祥瑞了=。=）。
在回憶中，他告訴了自己的兄弟，自己開始產生反抗情緒的前因後果，以及自己象征物（六翼黑骨人）的來源。
經過這次回憶，風紋里安知道了朋人的存在，最主要是翼人的存在。
不過要命的是，風紋宏所見過的那幾名翼人都太強了，蝶舞和幾個祭司，在當時的風紋宏看來都是如同‘邪神’一樣強大的存在。
即便是之後他成長為真神，也無法磨滅其中的印象，反而因為反抗軍的壓抑歲月，更是加重了翼人在風紋宏心目中的地位。
甚至于，他都忘掉了其他的翼人存在，只在心中留下了對當時還不過靈魂級的蝶舞的印象。而在風紋宏之後的回憶中，那些帶給他反叛種子的翼人，已經是和‘邪神’一樣強大的存在。
從那個六翼象征物就可以看出，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成為甚至超過當初的‘翼人’。
可之後，他再也沒有見過翼人的出現。
于是，漸漸地，將主要目標定為為‘邪神’的他，腦海中翼人的形象也越來越強大，這或許就是神秘帶來的一方面情況。
對于從沒有見過翼人的風紋里安而言，在听到自己尊敬的兄弟的講述之後，他也繼承了對方對于翼人的恐懼，不過因為沒有親眼見過，對于這些風紋宏口中的‘翼人’實力，他還保持著懷疑態度。
不過即便如此，他在之後的歲月中，卻也將‘翼人’拔高到了真神的強度。
等到九大真神國成形，認為黑骨族達到最強大程度的時候，風紋里安才將這些東西告訴了，也有所听聞的眾多真神。
然後，就是一堆在國內各種歌功頌德之下，認為自己已經無敵于天下的真神們，聯合起來進攻北面的朋族。而之後，一些黑骨人似是而非的偵查，更是讓這些真神信心爆棚。
可以說，這次戰爭，完全是黑骨人內部對‘翼人’實力‘極高極低’兩個極端判定導致的結果。
直到今天，這些黑骨人才算真正見識到了翼人，本以為是六翼的翼人，只有四翼，當然，這並不妨礙這幾名真神對翼人的思考。
但翼人飛在天空，強大的攻擊，卻也給了這些真神一些不好的印象。
在派出幾十名始神前去試探，卻得到己方一個照面就被消滅的結論之後，這些真神才真的膽怯了。
當然，誤會總是會被澄清，即便這對朋族而言是個有利的誤會。
在五位真神都冷靜下來之後，沒膽子親自去試驗的真神們，相互討論起來，依靠著‘提出疑點，相互解答’（其實就是一起拆台=。=）的方式，他們還是將翼人的實力下降了一個等級，從‘真神’變成了‘始神’。
不過，面對900名能夠飛行的‘始神’，他們這五名真神過去，似乎也佔不了便宜。
于是，就出現了空幻等人所見的，黑骨人真神穩坐圖騰帳篷的情況。
由此一來，翼人們反而變得肆無忌憚起來，隨著第一批飛石攻擊效果，在黑骨人學會躲避而減弱之後，翼人們都換上了輕型鎧甲，帶上了長弓弩箭，開始將範圍攻擊變成精確攻擊。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延緩黑骨人的行軍速度，為雲谷要塞的成形爭取時間，眾人也沒想過以此讓黑骨人退縮。
就這樣，郁悶的黑骨人士兵們，一邊月復議著真神對士兵生命的漠視，一邊躲避著天空飛下的弓箭，一邊還得小心翼翼地行軍。
「我們到底是在干什麼？」
被從東面黑森林帶到這一面的部隊中的土木尋，就這樣頂著一面從失去同伴手中取過來的盾牌，不時地將視線在天空與真神帳篷間轉換著。
事實上，敵人不到一千人，對兩萬多的黑骨人部隊威脅並不大，但這種完全無法保證安全的行軍，卻讓大部分士兵都對這次進攻都感到了無望。
沉重而又低落的士氣，引起了隊伍中一些非腦殘將領的注意。
不過因為具體戰事真神並不負責，他們的作用在于壓陣和對付敵方高端實力，所以不可能要求真神出動的將領們思考了一下，都聚在一起開始討論起了‘只能在陸地行動的黑骨人，如果對付天空的翼人’這個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