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文武分工與雙月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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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官武官的劃分，在人類歷史上佔有了極其重要的作用，雖然它導致了其後的文武對抗，卻是隨著機構復雜化後詳細分工的必經過程。
而朋族，在飛速發展的同時，政府的職權規劃也開始逐漸細分，因此，這種有效的文武劃分方法也被提了出來。
事實上，這種劃分的主要原因之一，還在于之前，因為擔心靈族奪舍問題而做出的高層實力限制，引起的反對超乎想象，空幻這時候才發現，因為管理者需要思考的東西太多，往往思想復雜，很難達到專精修煉的人能夠達到的程度，也就是說，所謂的靈魂級中高巔峰官員限制，現在看來淪于幻想，必經助理再好，也不是主官本人。
同時，技術局也證實了，面對擁有四五級大腦的朋族，靈人奪舍的成功率並不高于，恐怕還比不上那位靈魂級巔峰的靈人，奪舍史詩生物的成功率。特別是對于五級大腦的翼人，靈人也只不過四級大腦，他們根本不可能成功奪舍。
這樣一來，實力限制的規定不過推行不到兩屆，就漸漸走向了末路，而對于軍權和管理權的劃分正好也提上日程。
于是，朋族第一個要點話題，就成了‘文武之別’。
「實力限制將在武官中繼續使用，而文官將不再設置實力限制；而同樣的，武官也只管兵事，文官也只管政務，將互不干涉……」
對于這項提議，反對顯然是有的，畢竟是要將各位省長的軍政大權分開，但這里是朋族，再強大也對抗不了長老院。至于走迂回路線，那更困難，看看族長的選舉，事實上都是長老院直接控制這種現實，就能知道，朋族真正的控制權，其實還是在長老院手中。
至于神庭，民間事實上根本沒有分清，神庭與長老院兩者之間的具體差別。
「文武分工？是空幻你什麼時候告訴她們的？」一旁的8051，雖然大部分時候都跟著空幻，卻並不怎麼了解其她人的情況，听到這些在空幻的記憶中有清晰標注的東西，她很自然地將其歸到了空幻身上。
可是，空幻卻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難不成是暗血和白農？空幻你現在越來越懶了。」
「額，怎麼總是扯到我身上呢？我之前搖頭是表示，這和我沒什麼關系，‘文武分工’的概念，完全是瓏月和木紋商量出來的，她們在長老院提出的時候，我只是下意識地說出了這個稱呼而已，誰知道她們也這麼懶，改都不改就用……不對，什麼叫‘也這麼懶’。」
「盯∼∼」8051。
「嘛，細節什麼的無視吧，我想說的就是這次的東西，除了名字，與我都一點關系都沒有，這不是很好嗎？」
「的確，這表示朋族開始自我發展了，空幻你可以下崗了。8051用準確的方式說出了真正的現實。」
「額……」
「……今後我們的計劃是，在朋族推行【文官等級制度】和【武官等級制度】，等級與保密級別、待遇等掛鉤、職務則只代表相應的工作。某些特殊的職務也許會有職務補足，但也不會超出等級待遇太多……」
這一套理論，事實上和空幻記憶中的制度差不多，只是將三院進行了細分而已。
不過，這一切的幕後推手，事實上是律法院，據木紋所說，一開始時律法院提出的最初概念。
在24年的年會上，律法院就認為，朋族的律法過于簡陋，且執行力度不足，各地的案件審判，對律法院下屬的法長（也就是法官之類的）要求頗高，但不可能每個人都是破案奇才，因此就需要不斷地完善案例、修正律法。
可另一方面，為了保證實力，官員很多時候都要進行修煉，使得學習管理知識，總結管理經驗的時間大減。
而律法院還提出，朋族的律法穩定性很差，經常修改，而為了防備律法改動太大，造成政府動蕩，應該有一部極難甚至不會被更改的長期法案，作為基礎，就如同樹的種子一般，由這部法案為基發展出整體的律法體系。
這樣一來，就能為各地法長提供一個判案的基礎標準，不至于所有案件都需要查閱大量資料，或者完全自行決定。
「這東西完全就是憲法的雛形嗎？」
雖然感慨了這麼一句，但空幻並沒有在這上面多說什麼。
雖然這種行為被評為偷懶，但他自己可不這麼想。
空幻希望讓朋族自己走到這一步，一開始他已經打下了很多的基礎，現在不過是在欣賞不斷結出的果實而已。而期間所作的主動干涉，不過是施肥、松土、剪枝等等調整而已。
而現在，律法院不是自己從無到有走到這一步了麼？
「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吧，很多好東西你們明明知道，為什麼不直接提出來呢？」8051顯然對此感到不解，雖然她的壽命遠超空幻，但就信息量而言，也就是部分系統知識方面比空幻多些，其它的，就認識上，可能還沒有空幻的一半高。
「對人類而言的好東西，對朋族而言卻未必，我有沒有那種將體制結合現實，在進行完美修改的能力，那麼，還不如藏拙，一點點地在細節上促進朋族發展，然後讓他們按照慣性一步步走出自己的世界，那樣不是更好。」
兩人之間經常聊到這些東西，當更多的時候，兩人還是過著日常的生活。
也許是活的久了，所以更是無法忍受平淡無奇的生活，8051和空幻現在，甚至會為了一只螞蟻從水溝這邊飄到那邊表示贊許，為了一直甲蟲從樹葉這片穩穩地飛到那一片表示欣賞。
有時，空幻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在漫長時間之後，變得‘看到一只螞蟻在發呆，自己也就跟著發呆很久’這種樣子。
不過，回頭看了看真的在看著發呆螞蟻發呆的8051，空幻悲哀地發現，這種日子恐怕離自己已經不遠了。
這時，發呆中的8051突然身子一緊。
「怎麼呢？」察覺不對的空幻迅速望向身後，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只，啊不，一位可愛的蘿莉，一位與8051有六分像的面容，帶著披肩的淡藍色頭發，明顯充滿著稚女敕氣息的小蘿莉。
「這是誰？8051你親戚？」
還沒反應過來的空幻慢慢站起身來，滿頭霧水地將視線在兩人之間轉動，心中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雙月。」
听到8051顫抖的聲音，分析那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空幻頓時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一步站到8051身前，警惕地望向前方貌似脆弱的蘿莉樣不明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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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空幻從沒有這麼緊張過，來自前世ACG的記憶，像是這種星球意志般的存在，一個依附其上的種族，除非像是地球人族一樣，有個人類集體潛意識集合體這種bug級的東西，是根本不能與之抗衡的。
而此時，就有這樣一個存在，站在自己面前，而且，對方很可能不是來郊游的。
更主要的是，如果將空幻自己放在星球意志的位置上，8051之前那種行為，顯然會招致對方的強烈報復，這無關對錯，只是勝敗而已。
但要讓空幻放棄8051卻顯然不可能，要真說起來，8051也是空幻在這個世界最親的人了，這一點就算屬于分身的暗血和白農都比不上。
（該怎麼辦？）
空幻滿頭大汗，身體雖然僵硬，卻依舊站在兩人中間。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也許，有我這個屬于星球的文明主意識支持，對方就會放棄也說不定。）
至于對方能不能認出自己是主意識，這還需要考慮麼？
但是，空幻很快可悲的發現，自己的存在與否，似乎對現在的情況，完全沒有任何影響。
面前的小蘿莉狀不明生物，歪著頭好奇地看了看空幻，若非知道對方的等級，空幻或許會被狠狠地萌一下，可惜，最恨的就是真相啊。
不過，小蘿莉的動作也只持續了半秒，就將右手舉了起來，看向空幻……身後的8051。
空幻能夠很清晰地看到，小蘿莉那幽黑的瞳孔之中，雖然印出的是空幻的影子，但她的腦海中絕對是8051，因為從對方的動作上就能看出，她完全無視了空幻的存在。
而此時，身後8051的反應，也讓空幻感到擔憂︰最開始還在顫抖的8051，在小蘿莉舉起右手之時，就突然停止了動作。
「8051，沒事吧」
雖然沒有任何威壓，但空幻完全被自己心中對眼前蘿莉狀危險生物的定位，給嚇得無法轉動腦袋，直到感覺到身後輕輕地拍擊觸感，空幻才勉強松了口氣。
而此時，身後傳出了8051疑惑的聲音。
「雙月，找我有什麼事嗎？8051忐忑不安地詢問。」或許是因為緊張，8051的語言中再次帶上了後綴。
如果有人在遠處看向此時的三人，就能發現，中間的空幻，似乎被另外兩人當成了空氣，明明空幻完全擋住了兩人望向對方的視線途徑，但那兩人的的確確是就這樣隔著空幻在對視著，而空幻，卻只是如同雕像般固定著。
（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小丑？）空幻淚目中……
這時，小蘿莉再一次動作。
听到8051的詢問，她顯然也有些疑惑，只見她白女敕的右手手掌中，突然出現了一塊淡藍色的寶石，隨著小手輕輕抖動，寶石就這樣飛了起來，穿過兩人的距離，當然也穿過了空幻的身體，落到了8051的手中。
「這個，給姐姐。」
「……」（誰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姐姐？難道真的是親戚囧。）
杯具的路人空幻，此時不僅是被兩人無視，甚至還被那塊寶石無視了，因為它居然能無阻地穿過空幻身體，還沒有帶給空幻一點異常感覺。
而接到寶石的8051，沒有從對方身上感受到敵意，甚至沒有感受到太大的情緒。小心地移開視線看了看手中的寶石，8051也漸漸平靜了下來，開始提出自己的疑惑。
「這個是什麼？」
可愛地眨了眨眼楮，小蘿莉似乎在做著思考的運動，頭上的發絲詭異地無重力般飄忽了幾毫米，又重新降了下去，然後，小蘿莉再一次開口。
「姐姐的，應該給姐姐。」
這時候再感覺不出對方的善惡，空幻就妄活了這麼久了。而以確定無害，那種自己嚇自己的恐懼感就瞬間消失，空幻也頓時身體一松，晃晃悠悠地站到了一旁看向8051。
此時的8051，也疑惑地擺弄著手中的寶石，雙方都沒有言語，她們之間的交流，似乎遠比空幻感覺到的更多，而在一陣無聲之後，8051突然張口就將寶石吞下，還做出了一個滿足的表情。
還沒等空幻做出下一步反映，一陣明亮的光芒，就瞬間籠罩了8051整個身體，完全將朋城外這塊山坡籠罩。
不過，絢麗的光華也只是一瞬之間，等光芒停下之時，對面一直面無表情的小蘿莉居然微微地翹起嘴角，顯然心情很好。
而此時的8051，卻神情復雜地看了看眼前的雙月小蘿莉，似乎對某些事顯得有些難以接受。
「怎麼樣？」這時候，被作為背景使用的空幻，才得以發言。
「怎麼說了？」8051苦惱的歪著腦袋，然後看著看一臉擔憂的空幻，心中一軟，果斷地攤了攤手說道︰「幸福來得太突然，我還沒有準備好。」
「額……」
雖然8051的語氣跳躍太快，讓空幻有些氣悶，但看起來是沒什麼危險了，這樣一來，他也終于能夠松口氣。
這時，那位被判定非敵的，且一直盯著8051的蘿莉，等8051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的身體，完全平復之後，再次開口。
「姐姐，回家。」
「回家？」8051一臉疑惑。
小蘿莉指了指身下的地面。
搖了搖頭，8051幾步上前，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揉了揉小蘿莉的腦袋，然後指了指身後的朋城，手指似有若無地在自己與朋城之間的空幻身旁飄過。
「不，我的家，也在這里，所以我想留在這里。」
視線第一次從8051身上移開，小蘿莉這次的動作很明顯，其視線大部分時間都集中在空幻身上，只有少部分時間在朋城掃過，而當其視線掃過朋城之時，小蘿莉似乎猶豫了一下，因為她的頭發再一次微微飄動。（空幻似乎得出了‘小蘿莉頭發飄起=思考’的詭異公式=。=）
然後，她點了點頭，走到8051身旁站定。
「什麼意思？」看著惜字如金的小蘿莉，空幻滿頭霧水。
而听到空幻的問題，8051則親切地拍了拍雙月小蘿莉的腦袋，然後轉頭看向空幻解釋道︰「意思就是說，她要跟著我。」
「那你……」
「當然是留下來了，我可不想把錢交出來讓你去亂花」
「額，這什麼跟什麼啊」空幻無語地看著雙手叉腰，充滿傲嬌氣息的8051，心中不知怎麼的微微一松。
不過……
「這位小蘿莉……嗯，雙月，跟著我們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不明真相個怪蜀黍，也許認為空幻說的是‘小蘿莉遭遇危險’，但空幻和8051顯然都不是怪蜀黍，8051雌性不解釋，而就空幻的年齡而言，就算是也是‘怪爺爺’了，嘎。
笑了笑，8051向雙月點了點頭示意其跟上，然後便向空幻走來︰「不用擔心，現在就力量層次而言，我和雙月是一個等級，而就生命而言……」
憐愛地揉了揉舒服地眯起眼楮的雙月小蘿莉，8051說道︰「我和雙月，可以說是共享生命，因為我們現在都是這顆星球的自我意識，而我是姐姐，趨于感性應對方面；而雙月，算是妹妹，趨于常規的理性處理方面。」
「這是什麼情況，」空幻困惑了︰「以前有過類似的現象麼？一顆星球還能有兩個星球意志？」
「沒有，」搖了搖頭，8051的臉上也是一臉困惑︰「這種情況我也不清楚是怎麼產生的，雙月你知道嗎？」
雙月再一次‘思考’了一下，然後同樣搖頭。
「醒來，就這樣。」
「哦。」
「好痛苦的講話方式。」完全沒有8051那種疑似還附帶其它信息聯系功能的交流能力，空幻作為相對而言的正常人，很難听懂兩人的交流，所以只能在一旁吐槽加帶路。
「啊什麼時候身為堂堂朋族主意識的我，居然淪為導游了。」
「你有什麼不滿麼？8051關心地看著前方的空幻。」
「盯……」by雙月小蘿莉。
「……」by無語中的空幻。
就這樣，兩大一小三人，開始在朋城的街道上漫步，引來無數情緒各異的眼神。
日常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