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銅鐵現，銅幣與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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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道路總是充滿著坎坷。」
「原因就是你發感嘆的時間太多。8051毫不留情地指明事物本質。」
「……嘛。」
這就是空幻和8051的日常，空幻做任務，8051吐槽。
不過說起來，帶著8051一起做任務，空幻的文明點獲取速度倒是快了很多。
任務模式出人意料地只限制了人數，而沒有限制實力，導致空幻得以鑽了這麼個空子。
一個靈魂級的8051，顯然比幾百幾千個朋人更為強大，以至于空幻都不得不發出感嘆︰「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讓8051你不要去忙什麼星球意志，而是直接來幫我做任務。」
「你又在感嘆了，人生的道路上又增加了一點坎坷。8051深明大義地為空幻做著提醒。」
「……」
公元17年3月，春天的氣息已經灑滿了大地，但空幻所聞到的只有一股股的銅幣味，讓他不知道是該皺眉、或是皺眉、還是去皺眉。
「如果這全是政府的該多好，」某位被每年的預算案，給弄得頭昏腦脹的族長，似乎有變身成為拜金……等等，是拜銅女的潛質，甚至連一旁滿頭黑線的財部部長，也只能尷尬地站在一旁。
（這是我想說的話啊。）財部部長的內心中吶喊著，本人則依舊沉默著，沒辦法，除了工人，自己就是在場最弱勢的，無論地位還是實力均是如此。
「這是新一批生產的銅幣，現在銅幣場每月產出精制銅幣8萬枚，這次要發行的100萬枚銅幣，可是大半年的存貨了。不過看起來很多，但運到各省之後可就根本不夠看，真是的。」
「原來如此，所以木紋這時候才想要看個夠吧。8051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額，空零大人你誤會了，我只是在清點一下而已。」
不時回頭看一眼銅幣的木紋尷尬地笑了笑，說出了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理由。在空零面前，她那帶著陰謀氣息的平靜面孔，連一秒鐘也持續不了。
「好了8051,100萬枚，用精神力數完也就半個月的事，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空幻，你也變壞了。）
「上次提出的醫療機構的問題，你們管理層討論的結果是怎麼樣的？」
空幻拉著滿臉郁悶的木紋，帶著8051走出了這間充滿銅幣氣息的倉庫。
深深地吸了一口清醒自然的空氣，空幻這才讓自己，從那一堆貨幣的閃耀之中清醒過來。
因為時常帶著8051外出，空幻最近甚至連長老院的工作都做得少了很多，而有時他甚至在想，不如完全放權給了長老院其它人，而自己則一心一意地努力做任務，努力……被8051吐槽。
（杯具啊）otz
事實上，最近空幻完全是陪著8051散心，任務也是特別選擇的。
十幾年努力一念成空，還從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的8051，就算有幾十億歲又如何，依然如一張白紙般，因此，她表面上看起來是揭過了，實際上還留有芥蒂這種情況，空幻也算是能夠了解。
當然，散心什麼的，空幻和8051兩位都是不會直接說出來的。
「醫療機構的情況，年會上我們也討論過，大家都表示支持。」
以翼人的記憶力，這些重要的東西是很難忘掉的，木紋只是想了一下，就回憶起了具體的內容︰「有一位大祭司說的很好，‘病，不是我們沒去研究，就沒有。’只是之前他人微言輕，沒誰在意。」
「而現在，我們打算采取基層治療與高端研究結合的方式，作為初始展開我們朋族自我醫療體系的建設。」
點了點頭，木紋站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上，提手指向遠處的朋城（銅幣場在嘎山上，朋城在嘎山邊）。
「基層治療，現在只有少量的外傷處理方式，我們打算投入20萬銅幣，依靠各地神殿的支持，在市鎮一級，建立，以一名藥草學方面有一定造詣的祭司來管理的小藥房，人員選取上，雖然不精，但每一名祭司都有藥草知識，所以還算寬松。」
「在正式就任之後，這些祭司都會改稱‘醫者’。」
「他們的作用有四︰一是監控各地的健康狀況；二是協調城務局管理衛生情況；三是治療一些力所能及的病癥；四是總結治療經驗，記錄治療情況，提交疑難雜癥。」
「當然，第四個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在現在還沒有完善的治療經驗的情況之下，這是最重要的。」
點了點頭，空幻表示贊同。
現如今朋族的醫療情況，就像建設嘎山之初的修煉情況一樣，都是只有極少的基礎方法，不足以支持教育擴展。而現在朋族要做的，就是盡快總結醫療方面的經驗，編撰出相應的教育書籍，然後才能大量培養真正的醫師。
空幻不可能等待某位不知道何時才會出現的偉人，來個獨自嘗百草、或者獨自寫出《本草綱目》、或者獨自寫出《傷寒論》之類的情況，因為他沒那個耐心，朋族也一樣。
既然知道一些經驗，空幻的提議就是以人數替代這類‘總結性’的偉人，許多人一起努力總結經驗，100個人有目的地積累的信息量，顯然比一個人模索式積累的要高處很多吧。
不過，空幻還是補充了一句︰「治療的過程要嚴謹，祭司最好還是選擇在藥草方面經驗更多的人，這可是事關人命的東西。」
「這我們都知道，」會意地點了點頭，木紋說道︰「除了基層治療外，高端的研究機構，我們預計是開設在各地省城或其周邊，投資個40萬作為初期的建設資金。」
「真是的，一來一去，剛剛發行的100萬就沒了大半。」
木紋的抱怨，幾人顯然不會听不到，但大家都沒有在意。
這些東西現在空幻已經打算放權給管理層和長老院，他完全將自己當做一個監督者而不是執行者。這種較少的干涉，顯然讓管理層的人很高興，當然，長老院方面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還是照常聊天，照常喝茶……
而頓了頓，木紋又繼續說道︰「這些研究機構，其一是主動地去試驗各種植物的藥性；其二是總結各地小藥房提供的總結資料，驗證其合理性和有效性；其三是是被動地記錄各種暫時無法治療的情況，並試驗可能的可用方法。」
「不過，在這里，我們的打算，是在工部下屬成立一個醫藥局；事實上一開始是打算直接提到醫部的，但現在醫療才剛剛起步，升到部級單位的消耗太大，而且也是一種浪費。」
「這方面你們自己決定就是了了，現在告訴我什麼時候開始正式建設就好。」
「已經開始了哦，」木紋高興地說道。從與她的接觸中就能看出，木紋是個好強的人，雖然沒有‘所有事都要比過其它人’的執念，但‘獲得承認’卻是必須的︰「這次的100萬銅幣，大部分就是要用到這方面去。」
「誒，這還巧了。」
「是啊，真巧。」
「對了，空幻大人，」視線遙望著朋城，木紋似乎因為見到了一些東西而想到了新的問題，突然說道︰「您那兒的鋼材冶煉研究還沒有成功嗎？」
「要知道，各地的礦場可都在年初開始上工了，到現在積累的礦石，可都堆在留出來的鋼廠廠址上，雖然土地到處都是，但就這樣放著，也不怎麼好看不是嗎？」
順著木紋的手指，空幻看到的是遠處的城牆……旁邊的一塊塊空地。
「嗯？怎麼會留在城外？」疑惑地皺起眉頭，空幻轉頭看向木紋。
「這也沒辦法，」攤了攤手，木紋回答︰「朋城最初規劃的只有那麼大，現在已經滿了。」
「有擴展外城的計劃了嗎？」
「有，但是暫時沒有開工的意思。」木紋小心挪動了一子，似乎有些懼怕8051。當然，她顯然還不知道在講到正事的時候，8051絕對是最安靜的。
「具體怎麼做你們自己安排就是了，我不摻和。不過，城外的建築規劃和安全也要管理好，這樣亂糟糟的並不合適。」
提手指向城外，或許是空幻一直都在到處跑，反而沒怎麼注意到朋城邊的情況（燈下黑？），這時候被木紋提醒，空幻才發現，整個朋城外圍居然都被清理了大大小小的空地。
而空地上，各種臨時或者永久的建築也不在少數。
但看來是因為屬于城市外圍，而且沒有得到統一的規劃，這些建築都顯得很是隨意。就像是牆角一所民房，民房邊居然就是一個作坊（比小型工廠還小，商人此時唯一可以自行開設經營的生產類機構），作坊外還有個伐木場……
于是，空地上各種建築交錯相連。
所幸他們還知道不要堵路，一條直直的街道，倒是將房屋好好地分在了兩側。只是因為房屋大小不一，層次不齊地排列，顯然破壞了城市的形象。
（不過城管太危險了，還是不要弄出來的好。）
如是想著，沒有注意到8051突然笑了笑的空幻，轉頭對木紋說道︰「規劃好外城未來的區域，但主要還是要讓民眾滿意。這雖然有點空，我相信你還是能明白的。」
「知道了，那麼冶煉的問題……」
「【鋼材冶煉研究】出了點小問題，預計要延長到4月才能成功，不過各地可以試著小批量地將鐵熔煉成鐵錠，畢竟純鐵的使用範圍也是很廣的。」
「是。」
……
接下來都是些細碎的瑣事，閑極無聊的空幻還帶著8051參觀了木紋她們管理層的運作，當然，兩人都好好地做著木頭人。
可是，畢竟兩位重量級長老都站在那兒，大家工作的時候不拘謹才怪。
因此只是看了一會兒，就感覺無聊的8051，直接將還在考慮問題的空幻給拖了出來。
「怎麼，這些細節的東西就是這麼無聊，但卻必須有人去做啊。」
「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這樣更方便了你去偷懶，是吧。8051直接指出了空幻的小心思。」
「這算什麼小心思，大家都知道，啊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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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年夏季的一天，悶熱的冶煉廠抑制不住人們的工作熱情。
這其中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鋼材的意義，甚至提出鋼材冶煉的空幻，也只是因為鋼材在人類的現代應用極廣，才會這般重視。
但這依然阻止不了在場的工作人員們，為這第一爐鋼的出產，而感到喜悅，因為它代表著，朋族正式月兌離【銅器時代】，向【鋼鐵時代】大踏步邁進。
但是，看著鋼鐵出產之後，作出的第一批產品的空幻，卻不知道該發表什麼言論。
「鋼矛，攻擊力︰11，重量︰5，攻擊速度︰中等，攻擊距離︰中程，特殊能力︰穿刺、拋射。」
當，帶著閃著寒光的矛頭的鋼矛被放到了桌面，因為長度的原因，尖尖的矛頭還劃破了不遠處的木桌，完美地展現了其矛之鋒利，恐怕即便是朋人皮膚，也只需要多用點力，就能破開了吧。
而坐在桌子旁的8051和小靈韻，則眼角抽動，兩人手中的茶杯，都發出著微微的咯吱聲。
「鋼盾，防御力︰20，重量︰20。」
咚，表面如同鏡子一般反射著窗外光芒的菱形盾牌，被空幻放到了桌面，天花板因此出現了一塊白斑。
8051晃了晃尾巴，小靈韻晃了晃耳朵，兩人同時握著手中明顯帶著裂痕，但卻沒有滲出一絲水跡的茶杯不發一言。
「鋼盔，防御力︰5，重量︰3。」
叮當……
「鋼鎧……」
「鋼筋……」
「鋼……額，這是什麼的東西？鋼棍？短了點；鋼筋？粗了點……」
「這不都是你給的模具嗎？自己都認不出來算什麼事？8051對空幻的反應表示無語。」
「這個，為了照顧大家的情緒，我就只選了幾種，其它大部分的模具，還是工人們自行決定的。」完全沒有自覺地晃動著手中的物品，對于屋中的鋼鐵制品，空幻其實並沒有什麼不滿。
只是，好不容易出了鋼材，卻因為動力情況還沒有解決，依然只能停留在輕工業冷兵器時代，這讓空幻顯得有些郁悶而已。
而此時屋里也沒有外人，空幻才會表現出這種情緒。
「不知道的話，空幻還是讓技術員進來解說吧，我去叫人。」小靈韻晃蕩著耳朵，起身向門口走去，而身旁如同跟班一般地跟著的三只網兔，讓空幻和8051同時眼角抽搐。
而8051更是突然間緩慢地轉頭看向空幻，讓他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看，看什麼？你一定是在想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不得已，空幻只能作出示弱姿態。
似乎他很少在與8051的對抗中佔據了主動，就算8051柔弱的時候也一樣，那時候空幻下不了手……
「當然了哦，呵呵。」
「我在想，小靈韻身後跟著幾個小兔子；楚玲身後跟著幾只大蝴蝶；而空幻你……身後跟著三個朋人跟班時的情景。8051嘴角抽搐著一面想像一面流汗。」
說到這兒，8051還毫無自覺地上下掃視了一眼空幻，然後提起手中的茶杯，優雅地品嘗著茶水。
「哦，是嗎，」空幻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真幸運，你就是其中之一。」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