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發展方向與觀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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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存在很多秘密等待人們去挖掘，因此，人們永遠也不會缺乏需要探索的目標，只是缺乏探索目標的行動而已。
而實際上，就算有了行動，能否成功其實還是兩說。
在漫長的歷史之中，停留在探索目標的過程之中的人，可是數不勝數，他們大多成了被後人踩的‘巨人’。
所以，人們其實還需要一些運氣。
不過，對于我們的朋族主意識空幻而言，有一種更為輕松地獲得秘密的方法。
那就是……
直接問8051就是了，嘎。
話題回歸，在討論到星球意志的評價問題之時，空幻突然眼前一亮，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關鍵點。
于是，他如同上課時總是坐在前排，深受老師關注，或許還帶著幾杠的三好學生一般，果斷地舉手提問。
「那麼，星球意志的那種評價，有什麼用處呢？」空幻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在提出問題之後，又低頭思考起來。
「就和你所想的一樣。8051並不覺得這方面的理解有多麼困難。」
深深地看了空幻一眼，8051並沒有對空幻所想的答案說出反駁的話，而是直接回答到︰「評價低，當然會被懲罰；高，當然會被獎勵，這是理所當然的。」
「評價高的，被星球意志認為是友好的，因此，為了促進友好方的提升，還沒有自我意識的星球意志會按照本能，通過調控天氣、擴大意識供應、調動簡單生物群等手段，來獎勵這個物種。」
「意思是說，你做的很好，那麼生活的地方可以風調雨順，新生兒會變得聰明伶俐，個體意識的修煉速度會獲得提升，食物更是會獲得滿足等等自然的好處，這些將作為長期獎勵，除非你的評價跌下去。」
「評價低，被星球意志認為是敵對，當然就會遏制其發展。」
「意思就是說，你如果做的太爛，那麼種族的聚居區就會天災不斷，新生兒意識水平低下等，個體修煉困難，食物獲取艱難等等之類的情況，除非評價上去，這方面只會越來越悲慘。」
「舉個例子，同一個人、同一水準、修煉同樣的方法，評價0時，每天提升3點意識；評價+1000的時候，每天則提升5點意識；而評價-1000的時候，能提升0.1就是好的了。」
在說出這些的時候，8051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很顯然，這種影響應該不會影響到她和朋族眾人，否者就不會這麼輕松了。
「果然是這樣，」對于掌控著整個星球意識循環的星球意志，空幻又有了新的認識︰「那麼，我們朋族的評價如何呢？」
「這就是我要說的，說到這個評價，朋族其實有很大的優勢，」談到朋族，8051的臉色也漸漸柔和起來。
事實上，相比起花了感覺上一百多年時間的空幻嗎，一步步親身建立起朋族，8051完全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在編輯空間看著朋族從小細胞，發展了幾十億年成為現在的樣子，要說起來，她對朋族的關愛絕不會小于空幻，而對朋族的了解，恐怕還超過空幻。
定了定神，8051笑著說道︰「首先，當然是我這個星球意志的執行者，可以在你們的評價降低的時候，給予你們警告或者側面建議。同時，我還能在職權範圍內，對朋族的評價做些保護，例如上次朋靈戰爭，其中許多靈族控制生物的死亡，我就講其中的責任分攤到了朋靈雙方，而不是主動攻擊動物的朋族；」
「額，說起來上次朋靈戰爭的評價降了很多吧。」想到戰爭期間雙方的損失，特別是靈族控制的動物的損失，空幻就下意識地擦了擦冷汗。
「的確，」8051也皺起了眉頭︰「朋靈戰爭，朋族在地底生物大面積滅絕上，產生的評價至少在-10000左右，如果按照星球意志的想法，恐怕直接是幾年旱災了事。」
擦了擦冷汗，因為之後並沒有發生這種旱災，空幻也知道應該是獲得了某些調整︰「是8051你幫忙壓下去了？」
「我不過是個執行者，當時還只是議事者，哪有那麼大的權利啦。」8051攤了攤手，繼續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另一個朋族優勢了。」
「那就是，空幻你的任務模式。」
「通過不斷完成星球意志發布的任務，空幻你這個主意識在星球意志的評價可是極高，畢竟星球意志不可能發布違背自己原則的任務。」
「而因為空幻你身為主意識，所以對你的評價也影響到了物種，中和了大部分朋族的負面評價，使得朋族在戰後的評價實際上只是-700。」
說到這兒，8051略帶嘆息地搖了搖頭︰「事實上，若非評價是負，朋族這時候的幽神級恐怕還會多出十幾個吧。」
「而說實話，如果空幻你是哪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不知道星球意志這個評價系統的話，恐怕早已經被星球意志給滅了吧。」
「當然，朋族的評價良好還有個原因。」
「這對你和楚霞她們而言或許是無奈，但對于你們這個種族發展出文明之後，卻是一件好事。那就是，朋族的人口很少，繁殖率小，因此對自然的干涉也就少了，所以評價的變動也小了很多。」
「這麼看來，這也是朋族中，大家的實力提升很快的原因吧，」空幻若有所思地說出了內心的想法︰「這其實也就是正反的問題了。」
「正面評價的物種可以在星球的支持之下，靠著個體實力來提升種族實力，如果進一步發展，也許就是類似‘個體實力文明’之類。」
「這可以說是一種良性循環，人逐漸追求個體實力，對環境的惡劣影響就變得少了，于是星球意志繼續支持，他們則繼續發展。如果此時，這個文明的個體能夠進一步認識到與星球關系的重要性，就能更進一步的發展；」
「反面評價的物種，因為在個體實力和環境上都趨于惡劣，所以就只能通過不受星球意志控制的繁殖率，來擴大種族實力。」
「而數量越多，對環境的影響越大；加上無法發展個體實力，就只能繼續發展外部實力來對抗自然的惡劣環境，久而久之，它們就陷入另一種循環，逐步發展出以【體外科技】為主的文明，就像……」
停下話頭，空幻笑著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8051︰「我發現一個問題，無論是前一種‘個體實力文明’……嗯，為了方便，就叫【體內科技】吧。無論是體內科技文明還是體外科技文明，當發展到星球無法束縛時，不就能夠月兌離了這個評價的影響了嗎？」
「這個……」
愣了一下，8051奇怪地看了空幻一眼，搖頭說道︰「你認為在星球內有星球意志，在進入宇宙之後，就沒有類似的限制了嗎？」
「額……」
「好了，不說這種話題，」看起來8051並不想說這些，而直接將話題轉入了正常。
此時，她的眼神變得詭異起來，之間身體主體被一片七彩迷霧籠罩的她，點了點臉頰，瞪著水晶般的眼楮盯著空幻說道︰「空幻∼」
「啊」听著著充滿嬌憨的一聲，空幻的身子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隨後發覺皮膚產生了某種生物體的自然反應，下意識地後退幾步︰「干嘛？」
「哦呵呵呵，就是這種反應，真好玩。8051對于空幻的反應非常滿意。」
「……」#
「好啦，說正是，」見空幻有發飆可能，8051伸手拍了拍對方，然後神情嚴肅地問道︰「既然知道了這些，你的打算呢？朋族的發展，是體內？還是體外？」
「等等，」搖了搖頭，8051停頓了一下︰「都被你繞過進了，應該是，是保持和星球意志的關系？還是進行所謂的‘逆天’？」
「哪種方法更輕松？」
「都不輕松。8051攤手。」
「哪種方法更好？」
「兩種都不好說，事在人為嘛。8051繼續攤手。」
「那你認為我們應該向那個方向發展？」
「……」
「哎呀」
「好了好了，既然8051你是向星球意志發展，我們怎麼可能選擇其它方向不是嗎？」揮手止住似乎正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8051，空幻趕緊說道。
事實上，從一開始讓8051奪取星球意志的時候，這條道路就已經確定了，只是現在的空幻更加明確了其中的方向而已。
「這才對嘛。8051對于空幻的識時務者為俊杰的態度很是滿意。」
「……不要用那句話，咱才不是叛徒漢奸什麼的」
「※%……」
兩人的話題就這樣繼續下去……
深夜時分，從廣場上傳出的篝火火光依舊耀眼，但熱鬧喧囂的聲音卻漸漸少。此時的朋族雖說技術還不錯，但為了響應神庭的‘保護環境’倡議，節約木材這類，對周邊都是森林的朋人而言，頗有些不合時宜的行為，在夜晚沒有更好的照明方式之下，大家還是堅持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模式。
因此，還沒有普及通宵達旦習慣，而此時又已經玩累了的眾人，也開始回到了各自的家中，或者就躺在篝火邊便呼呼大睡。
廣場上數堆火光照耀之下，眾人的面容顯得安詳而又幸福，靜靜地平復著兩人的內心。
「8051你應該知道吧，我過去某些犯中二時，有過‘如果人類只停留在古代的小農生活模式’，會不會輕松很多的想法。」
「這種小思想我可沒興趣。8051表示自己只對空幻記憶中有趣的東西感興趣。」
「嘎……。」
「算了，我只是想說，後來我想到，對于習慣了現代社會的人，顯然不可能長久生活在那種模式中；但對于現在的朋族，如果這樣生活下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方法。可惜……」
「可惜什麼？8051好奇地盯著一旁的人。」
「我們都是被逼的啊」
「本來朋族的個體實力，讓他們不用過于擔憂自然動物的威脅；而有了8051你，也可以不用過于擔憂自然的環境威脅，可是卻又來了個天上……嘎。」
此時此刻，空幻完全otz中……
「如果，我們如果繼續走這條路，這條以體內科技為主的道路，而且要走就要走到黑，那麼，就必須提升朋族的最低實力。」
清醒過來的空幻，拉著8051坐到已經無人的篝火邊，看著跳動的火焰和不時輕微爆裂的柴火，臉上閃動著紅燦燦的火光。
用念力拔動其中的火焰，將灰燼移到火堆中心，空幻指了指周圍，對8051說道︰「整個朋族，現在統計的新生兒的意識水平，平均值是幽魂級巔峰；」
「一般在6至9歲，平均水平就在陰魂級初期；普通原人經過艱苦鍛煉，在15到40歲之間都能蛹化，成功之後，獲得五級大腦的翼人，最低水準也在陰魂級中期接近高期的程度。」
「但這其中有一點比較麻煩，」仰躺著看向天空中的星星，空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新生兒的數據，只是原人夫妻的數據，但是……」
「但是，翼人夫妻雖然比原人夫妻更難繁殖，而且繁殖出來的只是原人新生兒，但經過這十幾年的統計，我們也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
「翼人夫妻，甚至夫妻雙方其中一人是翼人的情況下，生出的新生兒，平均意識水平都是陰魂級初期。」
「最主要的是，這種新生兒，除非好吃懶做，毫不鍛煉，只要稍稍努力，在40歲以前都能蛹化成功。」
「這不是很好嗎？」坐在一旁的8051將空幻攤在自己一側的翅膀扒拉了一下弄平，然後自己也舒舒服服地躺了下去，渾然沒有在意空幻郁悶的神情。
而听到8051的話，空幻用觸手稍稍移了移8051，讓自己的翅膀舒服一點之後，才有些神情復雜地搖頭說道︰「這是個長遠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為我們的人口較少，使得統計上能夠更加細致，現在，甚至幾十年內恐怕都不會暴露。但以後，這卻很可能給朋族的內部穩定帶來麻煩。」
「你想想，原人夫妻的新生兒，比翼人夫妻，甚至單翼人夫妻的新生兒實力低了整整一個等級，長遠下來，兩方的差距豈不是會越來越大？」
「嘛，不如這樣，」一旁的8051輕輕翻了個身，尾巴還調皮地在空幻的翅膀上一晃一晃，然後無視了苦笑的空幻說道︰「出台法令禁止原人與原人結婚，這不就得了。8051對于自己的想法很是贊同。」
「……」
「我的8051大人啊，這種東西要是弄出去，可就真成了破壞政府形象，激化內部矛盾的東西了，咱們的政府還沒有河蟹的力量啊。」
看著8051無辜的表情，空幻郁悶地捂額嘆息，耐心地解釋到︰「或許站在物種發展的角度，我們用這種方法能夠進一步提升朋族的整體實力，甚至在十幾代後，朋族的新生兒平均水平維持在陰魂級初期，更是40歲後全員翼人。」
「但是，現實卻不是這麼計算的，翼人夫妻的繁殖率比原人夫妻還少，就算真能成功，按朋族統計局計算，本來三百年後近千萬的人口恐怕將降到四百萬。」
「此外，我們還需要考慮，身為朋族基礎的原人們的心理情感。」
「說到底其實是個觀念問題。」身旁傳來的聲音吸引了空幻和8051，因為在這里充滿著輕松的氣氛，加上朋城的安全性，使得兩人都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
抬頭望向目標，原來是暗血。
而不得不說，女性的思維的確要細膩很多（8051劃到一邊去。），她所說的重點，正是空幻拒絕8051的原因。
「是有什麼解決辦法嗎？」越過8051看向暗血，空幻滿懷期待的問道。
「雖然速度慢點，但對于掌握輿論和實力的我們而言，其實不難。」
笑了笑，暗血在三人周圍布設經過數次完善的【隔音力場】，這才卷縮著雙腿目不轉楮地盯著眼前的火堆說道︰「可以讓神庭發布類似的勵志故事和人生目標等引導社會風氣的東西，例如‘成為翼人後娶你’之類的東西，重要的不是合理性，而是共鳴。」
「讓所有朋人都形成一種觀念，‘娶/嫁翼人，成為翼人嫁/娶喜歡的人，才是人生的成功’，這樣以潛移默化的方式去影響民眾的觀念，雖然速度會很慢，但引起的反彈也會更少，如果堅持下去，幾十代後，就能達到空幻你之前的效果。」
「當然，這種東西，在看到成功之前，最好還是不要將原因透露出去。畢竟，是人都有逆反心理，這方面我們需要注意。」
空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觀念這東西，在信息傳遞、輿論鋪設較小的時候，是分地域的。
但現在隨著朋族通信網絡普及技術的發展，以及各地道路運輸的加快，如果真的由神庭甚至長老院進行，那麼，達到暗血所說的那種效果，顯然也不是不可能。
「那好，明天就召集神庭和長老院來談談這方面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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