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灰明的杯具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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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空幻到底在哪兒的說。8051，在玩一次高空墜落吧，這樣咱可能心情好些。」
如同雲朵般飄忽在雲水母身旁的靈韻，依舊在雲水母的電磁潮汐中游蕩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雖然這頭雲水母比以前見過的雲水母都小，看來是一個小孩子，但卻給靈韻一種已經見過很多次的感覺。
不過，這種看起來有些玄幻的事，直接就被小靈韻給華麗麗的無視了。
「這次感覺近了很多，應該已經很接近目標了。8051感受了一下還是不太確信的說道。」依舊漂浮在雲水母面前的8051，看都沒看小靈韻一眼，而是仔細關注著天空。
「但是，比起這個，天上的東西看來也應該加重注意了，最近頻繁的流星讓我有些擔憂啊。8051神情嚴肅地表示，天上的東西需要警惕。」
「你那樣子什麼時候沒有嚴肅過，而且都那麼多次了……哎，算了，走吧8051。說起來，每次在雲水母周圍休息一會兒，就感覺神清氣爽了很多的說。」貌似無奈的搖了搖頭，靈韻對于什麼天上的東西早已經失去興趣。
最開始8051提出時，自己還是不是警惕的看看天空，遇上流星也擔心一下，但後來見多了，也沒什麼變化，所以就習慣成自然，完全無視之。從這點來看，她們不愧是空幻發展出來的物種啊。
（這天上……難道居然有生物能突破系統留在星系外圍的保護層，這不可能啊，那麼是這個星系已經有生物先一步發展出宇宙文明了？這……）對于8051這些輔助系統而言，即便已經反出系統，但對于系統的強大，她們卻遠比主意識們認識的更加清楚。
但不管現在怎麼焦急、如何猜想，8051所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就是努力提升空幻這個物種的實力，它是8051唯一的希望。
而現在，整個物種正處于穩定的整體提升階段，一切東西都已經上了正軌，所以她們現在的目的依舊是尋找到空幻，然後，空幻領導自己的物種，8051做自己的事。
雖然空幻看起來很不可靠，而且對自己充滿不自信，但非常了解空幻的8051卻反而對空幻信心十足。
想了想，它還是果斷地將這種無法應對，只會對自己行動的思維產生干擾的事情予以無視。
……
「你們是什麼東西？」
半空之中，扇動翅膀的灰明，警惕地看著眼前兩個長得很像雌性翔翼嘎嘎猿和雄性嘎嘎猿的發光體，他本來剛指揮自己的三個小隊從安全路線帶著獵物返回部落，自己也正打算回家，但卻突然被這兩個詭異的發光體阻難去路。
雖然其中那個貌似嘎嘎猿的發光體讓他有一種親切感，但面對對方那種木然的表情，他無論如何也不想消減自己的警惕心，甚至還進一步做出防御姿勢。
「漢……漢語哇哦，8051，看來我們終于找對了，他居然說得是漢語誒」歡呼著擁抱著8051，靈韻本來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態度，但一听見灰明冒出的語言，她便瞬間清醒，隨之而來是無法抑制的狂喜。
多久了，終于……
「冷靜，小靈韻。雖然他是說的漢語，但也不排除某個準祭司跑到快的原因。而且，也有可能是他們自己發展出這個語言也說不定啊。8051雖然自己也很激動，但認為此刻應該做出一個穩重的樣子。」
不過很顯然，即便語言沒有出賣她，身體的顫動也出賣了8051內心的激動，那兩個猜想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
準祭司跑的快？有誰能快過兩個幽神體；
自己發展出語言？這有可能，因為途中也不是沒遇見過，但發展出一模一樣的漢語，好吧，可能性是有，但肯定低于2012的爆發幾率。
所以，結論︰這里很可能與空幻有關。
「喂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攔著我的路，我可是灰部落頭領」這像惡少的語言模式是怎麼回事？（=。=）
灰明很郁悶，這兩個攔路的發光體既不攻擊也不讓開，只是在自己說了句話之後，就神經質的大呼小叫，說著一些每個字都懂，但連起來就無法理解的東西，不過，其中幾個詞灰明還是听清楚了。
祭司，這是那個厲害的小孩子給自己按的職務，但在一年多前，他就已經離開灰部落了。而現在，他教的這一批小孩也已經成長為少年，開始漸漸顯露出那個小孩一樣的心思，一心想要自己擴大族群。
他們難道以為擴大族群就是多添點人麼？食物呢？住的地方呢？又出現蛹化個體呢？自己已經步入中年，也許這一代的蛹化體可以趕跑，下一代可以，但下下一代呢？
所以，灰明還是有些慶幸這個灰理祭司的離去的，雖然無法在听到那些有用的知識，但以後的新生兒卻不用再受他的蠱惑，而現在這些受到他教育影響的小東西，也可以慢慢改造。
「你才是東西」
按照一般流程，遇上沒有統和的區域中，那些屬于上層（頭領）的翔翼嘎嘎猿，就要先用武力屈服，所以，靈韻直接抓住對方的無禮準備用肉搏來解決他。
至于為什麼用肉搏而不用更有效的雷電甚至精神力，這還有很深層次的原因滴，那是因為【遠目回憶狀】。
使用精神力，因為看不到攻擊軌跡，被攻擊者和圍觀者很多時候都會認為，是被攻擊者自身的原因而非來自面前對手的攻擊；至于雷電，咳咳，即便是幽神級的小靈韻，似乎對電的把握依然有那麼點問題，一個不小心把對方打成灰了，找誰去。
而控制力超好的8051顯然有沒心情動手，所以，用最直接的肉搏，反而最容易獲得失敗者的理解，並讓他們心甘情願地臣服在勝利者腳下。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單就觀念上來說，嘎嘎猿還只是處在明面上的強者為尊的原始時代。
「這里先停手吧，靈韻，」這次8051用念力阻止了靈韻的攻擊，而本來做好了防御姿態，準備面對終于有「正常」反應的靈韻攻擊的灰明，再次郁悶的看著在空中張牙舞爪，卻沒有絲毫前進的雌性翔翼嘎嘎猿狀發光體，眼角有些抽搐。
「這里很可能與空幻有關，現在空幻是轉世，有沒有保留前世記憶還說不清楚。而這個會說漢語的頭領很可能與空幻關系不淺，而且應該是正面的關系。所以，如果你現在在這里打傷了他，如果這里的空幻帶著前世記憶還好說，如果沒有，很可能會導致我們與這個空幻的關系初始值為負數，這樣一來會，之後的交流會出現很多不必要的麻煩。8051詳細解釋著不調（嘎）教這位頭領的原因，以免靈韻無法理解。」
「這樣啊，哼哼，小子，你逃過一劫的說。」
這囂張的語氣是神馬情況，灰明已經無法吐槽了，一開始攔著自己的路，然後無視自己說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之後要攻擊自己卻又停在了半路上，最後還一臉囂張的語氣，好像沒打自己是給他很大的面子似地。
于是，灰明決定自己也果斷地無視這兩個不明飛行物（簡稱UF），轉身自顧自的向部落飛去，你們要干什麼干什麼吧，偶不配你們玩了。
「誒，這家伙的反應真好玩，居然無視我……嗯，我們。」一腦門青筋的靈韻看了看8051，然後看了看轉頭完全無視己方的翔翼嘎嘎猿，這時，她感覺8051的念力觸手一松，一絲笑容浮現在靈韻臉上，8051依舊面無表情。
砰
正在飛行的灰明感到腦袋一暈，就這樣向下墜落而去。
看著不斷接近的地面，感受著慢慢變暗的視覺，他心中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未來預知︰自己的頭領生涯啊，貌似要結束了。
……
「8051，這里一定是空幻弄的，你看這個部落的組成，還有……」
迷迷糊糊之中，灰明被一直在大呼小叫著的陌生聲音吵醒，睜開雙眼，看著前方。
「熟悉的洞頂。」（=。=）
掙扎著想起身看看情況，結果卻感到全身陣陣的刺痛，好像被幾百頭肉球獸從身上踏過去一般，于是，灰明只能無奈的重新躺回地面。
「你看你看，這個倉庫記錄怎麼看都是空幻寫的誒，字跡好想的……」
我這是怎麼呢？記得之前好像是狩獵成功，然後指揮大家回家，然後遇到兩個不明生物（？），然後無視了她們（她？），然後……所噶，原來是我被這兩個生物攻擊了啊。
「還有還有，這個燻肉，那個火堆，那個陶器……」
等等，那我為什麼沒死，那麼高掉下去？……哦，一定是在做夢，看來是之前受了什麼傷，然後被幾個小隊長帶回來安置在這里吧，然後就做了那個亂七八糟的夢，怎麼會做出這種夢呢？
灰明郁悶的在心中扶額嘆息。
「好了，小靈韻，雖然這里很多東西都表明空幻有來過，但我們要找的是空幻，而不是他弄出來的東西，8051一手扶額，對靈韻突然爆發出的活力表示無語，她該不會將以前偷懶積累的活力都爆發了吧。」
至于那兩個吵雜的、陌生的、令我恐懼的聲音，一定是幻覺啦，果然是還沒有睡醒麼，不然怎麼會出現幻听了，灰理說這是因為大腦使用過度，看來我需要多睡一睡啊。
于是，灰明重新閉上了自己的眼楮。
但是，很顯然無論何時何地，在靈韻和8051這種高手面前，自欺欺人都是毫無用處的。何況，他一心想無視的聲音來源，其中一個就在他旁邊。
于是，那個聲音終于以一種他絕對無法無視的方式傳達到了灰明處。
「不用裝了，你就是這個部落的頭領吧。快點起來，這點痛算什麼，忍一忍不就好了，還頭領了，我們可是為你們好。8051漠視了這名頭領的內心想法，並果斷擊破了其自欺欺人的念頭。」
于是，又一陣疼痛傳來，灰明不得不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是以那熟悉的洞頂為背景的一張木然的表情，他的內心再一次可恥的退縮了。
「有……有什麼事嗎？我只是一個部落的頭領而已。」
「這個，寫這些東西的人在哪兒？」一張恐龍皮卷出現在灰明面前，輕輕的痛呼一聲，終于感覺好了些的灰明仔細看了看眼前的物品。
這不是灰理祭司寫的倉庫記錄嗎？難道灰理和她們有什麼不好的關系，而現在她們要找灰理，想將他嗶——掉，可是，灰理已經走了一年多了，誰知道他跑哪兒去了。
「該死，居然走了一年多了。」郁悶的和8051對視一眼，靈韻轉頭溫和的（灰明視覺︰凶神惡煞的）看向灰明︰「那麼，你知道空幻去哪兒了嗎？」
她……她們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些什麼？空幻？不是灰理嗎？對了，灰理那時候看起來也能知道我們在想些什麼，不然為什麼這個時候，這兩個家伙給我的感覺那麼像灰理。啊，不對，不能讓她們听到……
「這一世的這個空幻叫灰理嗎？8051，這個名字有什麼意義嗎？」無視了眼前思維變得有些混亂的灰明，靈韻在他的腦海獲得了需要的東西之後，轉頭向明明知道更多，卻重視頑固的，只有在出現引子的時候，才會說出來有用信息的8051。
「灰理？8051仔細分析著這與三色意識的試煉的關系。」
當8051毫無變動的臉上，那雙幽黑的眼楮眨了眨的時候，靈韻就知道她已經有結果了。果然，8051抬頭望向了靈韻，聲音也再此傳來。
「灰理，三色意識。那麼看來，這個空幻應該是在原空幻的意識基礎之上，強化理性，弱化其它方面的個體。8051說出了分析結果。」
「請問，你們是要找灰理祭司麼？」正在8051和靈韻考慮下一步行動之時，一個略顯稚女敕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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