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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哎呀,這個爽!

「啊,有人摔倒了。」

「暈過去了,暈過去了。快打120,快。」

「醫生,醫生……」

班上的學生們呼啦啦的圍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開始出主意。

蕭雨和白展計也圍了上來,亂哄哄的人頭攢動。

「打什麼120啊,草。」白展計和蕭雨兩人被擠在圈子外面,看不清里面發生了什麼情況。白展計隨口罵了一句,說道︰「咱是干什麼吃的?咱就是中醫臨床120班,還用得著找別的醫生?」

學生們各自為政,沒人理他。

「會死人的。把他們趕跑。」蕭雨怒道。除了添亂,別的本事沒有,那你們圍在這里有什麼用。

「我說了他們也不听啊。」白展計無奈的說道。

蕭雨嘿嘿一笑,道︰「看那邊,程馮馮看著你呢。現在是你展現男子漢氣概的最佳時機,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兒了。」

「哪兒呢,哪兒呢!」白展計一听程馮馮,精神立刻大漲。

「剛才就在那兒,滿臉含春的看著你。」蕭雨胡扯道︰「把同學們都轟散了,自然就見到了。」

「真的?看我的老大!這都不是個事兒。」

白展計蹭的一下翻到講桌上,大吼一聲道︰「安靜!都他媽安靜。是哪個座位的,滾回那個座位去,別他媽耽誤我看程馮馮——」

哈,班里一片笑聲,程馮馮不自覺紅了臉。白展計趕忙改口︰「不是,別耽誤咱們這個同學的治療,草。咱們自己就是來學醫的,慌成這個樣子,想什麼話?哪有一點做醫生應該有的沉穩樣子?當醫生,那天塌下來眉頭都不掛皺一下的。」

「你他媽大一新生,你懂醫啊?!」下面有一個高個子男生對罵道。「你如果懂,上個蛋的學呀。」

「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有你這麼說話的麼?我不懂醫,對,我不懂,我不懂我就乖乖的躲在一邊,別耽誤了人家懂的的正事兒。你,就是說你!草,你給咱這個同學治療?!你要是治不了,趕緊閃一邊去。咱們不懂,那個——咱班主任不是還在呢?!滾滾滾,都散了散了。」白展計心中一動,把袁厚擺到前面來。

袁厚躲在一邊嘿嘿的心底發笑,嗯,這白展計果然是一個可造之材,知道還有個老師在這里。

「同學們散開散開,老師看一看。」袁厚端著架子說道。

蕭雨瞟了離人群很遠的袁厚一眼,心中暗道,這丫的為人師表呢還,不等白展計或者別的學生喊出他老師的身份來,還在一邊端著架子充大瓣蒜,你的架子比學生的安危更重要麼,簡直不配當一個老師。

同學們听見老師發話了,想了想,圍在這里也的卻幫不上什麼忙,于是便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同學們一散開,場面頓時尷尬起來。

講台上,只剩下暈倒的那個學生,站在講桌上的白展計,以及滿臉黑線的袁厚,還有就是嘿嘿笑著的蕭雨四個人。

「蕭雨!」袁厚騰地一下怒火上竄,隨即冷冷的說道︰「你來我們班做什麼?」

蕭雨嘿嘿笑著說道︰「袁老師,嘿嘿,我現在是你的學生啊。怎麼,今兒沒去吃女乃,記憶力衰退了麼。」

袁厚強行忍住心中的怒火,安慰自己道,我的身份是老師,是老師。不跟他一般見識,決不能跟他一般見識。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走到蕭雨身邊,低聲說道︰「落在我手里,哼哼,有你的好果子吃。」

蕭雨也低聲應道︰「什麼樣的好果子?實話說袁老師,我就喜歡吃椰子。這果子比較香甜,使勁嘬一口,白花花的乳汁——不是,白花花的汁液便流進了嘴里面,爽啊。」

白展計把兩人的表情動作全部看在眼里,這下終于相信,蕭雨說的和袁厚有過節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行。回頭我請你吃椰子。」袁厚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狠狠的說道。

你要是不吃,媽的,我就用椰子砸破了你的腦袋,讓你他媽的牛b。

「先看病人,先看病人。」蕭雨笑呵呵的說道,「吃椰子的事情等聯系到了楊子露再說不遲。」

「行。你有種,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袁厚撂下一句狠話。轉身去看那患者現在情況如何。

下面的學生們不知道袁厚和蕭雨竊竊私語的在說些什麼,只是見到兩人似乎商量了兩句之後,便湊到了那個倒在地上的男生身邊,難不成兩人在研究病情?蕭雨的身份立刻引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至少,比那個站在講桌上的耍猴子一樣的白斬雞,看著舒心多了。

——

——

躺在地上的男生個子比較高,足有一米八以上,但身體比較瘦弱,看上去也就是百八十斤的樣子,比班上的近一半的女生還瘦小一些。

他臉色蠟黃,隱隱有些蒼白。

額頭上,一片細密的汗珠。後腦勺那里,因為摔倒在地磕出了一個大包。

雙眼緊緊的眯著,薄薄的嘴唇也緊緊的抿著。

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蕭雨和袁厚對視一眼,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兩人幾乎同時出手,一言不發的抓起躺在地上的那個男生的手腕,把手指扣在了他的脈搏上。

「你做什麼?」袁厚終于忍不住問道。

「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嘍。」蕭雨保持著應有的笑容,嘿嘿的笑著︰「脈診。袁老師不也在做同樣的事情麼。」

「你也配懂脈診?」袁厚撇了撇嘴說道。

「比你懂得只多不少。」蕭雨毫不畏懼的與袁厚對視。

如果眼神也能殺死人,蕭雨已經被袁厚殺死了成百上千次。

「笑話。」袁厚冷笑一聲。一個大一的新生,懂個屁。

「這個男生是誰呀,好帥呀。」一個花痴女生說道。

「是啊是啊,看看,咱們班主任老師還跟他商量病情呢。」

「……」只有白展計蹲在講桌上,知道兩人在唇槍舌劍的說些什麼。

太牛叉了,白展計心中暗道。上學第一天就跟老師對著干,這樣的人不當老大,真是老天爺瞎了狗眼。

「換。」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同時愕然。

一側脈診需要的時間,基本上是六十息,這需要醫生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保持心情的平穩,醫生本人的呼吸勻暢,才能更好的把握脈診時間。

能把呼吸拿捏的這麼準,看來對方也是浸婬此道多年。

幾乎同時,兩人脈診完畢,又不約而同的扒了一下那學生的眼皮,探了一下頸部的動脈搏動情況。

蕭雨還順勢在那學生的肚子上模了一把。

「沉而無力,久病體虛。」袁厚嘆了一口氣說道。「班上有沒有他的同鄉,或者以前的同學?他平時情況怎麼樣?」

一群學生嘰嘰喳喳的吵鬧了一陣,沒有人站出來。大家都來自天南海北,聚集在帝京中醫學院,哪那麼湊巧,便有老鄉同學什麼的,還分在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個班?

「他早晨吃的什麼?」袁厚又問道。

沒有人說的出來。

這時候白展計忽然在後面說道︰「我們一個宿舍的。但我並不了解他。可能家庭條件比較差吧,早晨不知道他吃的什麼。」

「……」

等于沒說。

「那麻煩了,也不知道他以前身體究竟這麼樣,也不好胡亂用藥啊。」袁厚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行的話,通知院方一聲,拉到大醫院里確診一下。我懷疑他既往體質就比較差,應該有什麼原發病在先,才導致的這次暈厥。」

袁厚的主要教授科目,並不是臨床應用的範疇,而是中醫發展簡史這個偏門學科。平日里應用中醫的機會也不是很多。現在見到這個學生這個樣子,第一反應就是先去醫院檢查再說。

「不必這麼麻煩了。」蕭雨直起腰桿,輕聲說道︰「袁老師的脈診稍有失誤。這患者的脈搏,不是沉而無力,久病體虛,我感覺,應該是浮大中空,胃氣不足。同樣是身體虛弱導致無力,我卻不以為他有什麼別的既往病史。——他就是胃氣不足。」

嗤——

袁厚冷笑一聲,這怎麼可能?胃氣不足?你以為是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那幾年啊。

「胡扯。不懂就不要亂說。我是班主任,要為你們負責。听我的,誰也不許動他,白展計,你下來看著,我去通知校領導。」袁厚冷靜的吩咐道。「尤其是你,蕭雨,你別以為你和李令月有一腿,你就是個醫生了,你還差得遠。」

說完,袁厚轉身離開,徑自去找校領導反應情況。

蕭雨看著袁厚的背影,呸了一聲。

我不和你這種小人一般見識。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救治一下這個同學。

「誰帶水了?或者零食就更好了。」蕭雨沉聲問道。

許久,程馮馮站了起來,「我這里有。」

「我去拿我去拿。」白展計興奮不已,也顧不得袁厚的吩咐了,跳下講桌從程馮馮手里把東西接過來。

順手模了程馮馮的小手一把。哎呀,這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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