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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晚安.輝耀 第五章 矮人.前來拜訪

當時披著莎莉葉名號的阿拉蕾拒絕的很輕松︰「我沒興趣,你去找那三個愛吃口水的小家伙吧!」不是莎莉葉不近人情,而是老廖明顯忘記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此時佔據身體控制權的可是情商極低不善交際的阿拉蕾同志,只不過因為今日晚宴中,長公主的身份只是配角,不虞有失的情況下就沒換不通人情的莎莉葉出來。誰曾想,就是這個稱謂上的混淆,使得一時不慎的廖然理所當然的被拒絕了。

阿拉蕾一語既出言驚四座。躺著也中槍的三女頓時紅霞漫頰,最靦腆的麗貝卡更是不堪,搖晃著身子差點沒暈倒在地。

老廖也差點沒被這話噎死,要不是艾琳娜仗義救駕,咬牙切齒恨不得對噴的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下台。

接下來的舞會中,狀態全無的廖然,都記不清踩了小妮子多少腳。只等到一曲終了,艾琳娜飽含熱淚的退場時,廖然才恍然大悟,連忙湊過小艾耳邊輕語。也不知道廖然說了什麼,惹得淚光盈盈的小妮子連聲輕啐。

哎!終是逃不出應酬二字的魔咒啊。

完美的開場,糟糕的中場,還好老廖雖然沒猜中過程,卻拿下了開頭與結尾。豐盛的各色家鄉點心、面食及特色燒烤、火鍋,堵住了一幫貴族、富豪哄笑的大嘴巴,等到老廖顛覆了整個冰息領飲食習慣的終場大菜——珍珠圓子醪糟湯上場時,幾乎已經沒人能裝下去哪怕一口了。

老廖很滿意這個結果,因為夜宵有著落了。

吃飽喝足就該談正事了。隨著鼠人侍從們禮貌的撤去甜點,端上老廖精心準備的,裝有雪茄、六味雜酒、四色茶點、八寶三炮台的水晶盤後。

老廖正式舉起了磨得 明瓦亮的屠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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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廖然一手操辦主持的空軍一號拍賣晚宴的完滿成功,幾乎超出了阿拉蕾乃至所有人的想象。在他們眼中,這場從頭到尾只靠廖然一張嘴皮子翻動,就引起所有人瘋狂競價的拍賣會,如同一場夢。

如果說事前有誰對老廖的預售會有信心,怕翻遍擎天柱谷地,也只能找出兩個患有愛情盲目癥的小妮子了。就算是和廖然曖昧不清的蕾.卡琳娜,對預售會的舉辦,也一直持有保留態度。

但事實就是事實,手頭五份總價值二十萬金幣的契約,光是一份的厚度,就幾乎趕上了神聖教廷的光明盛典。可想而知這里面條條框框的限制、要求、權利與義務的講解該有有多少。

這份幾乎覆蓋了方方面面、如同詩歌般的東西,所有人翻看時都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份所謂的交易契約書,如果非要找一個詞匯形容這玩意,還真只能引用制作者所說的——《擎天柱谷地石柱出租暫行辦法先期意向書》。

阿拉蕾記得今天一大早剛見到這份意向書時,在研究了整整一天後,曾信誓旦旦的對人說。這份廖然整理了大半夜的玩意兒,別說賣出十萬金幣,就算能賣出是哪怕十個金幣,她都願意在未來的日子里,听從廖然指派。

只是一眨眼,這比賣身契還賣身契的意向書,就賣出了整整二十萬金幣的天價。想想擎天柱谷地里,少說還有幾十座面積相當,適合改建的石柱,眾人就覺得兩腿發軟心肝直顫,這要是全賣了,那得換來多少金幣啊!

畢達姆嘴巴一咧咧,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口。

「得,沒你們想的那麼玄乎。意向書里雖然沒寫,不過我口頭答應過,今後五年中,每年最多對外出售一到兩座石柱,這就叫物以稀為貴!」其實廖然對現在的結果並不是很滿足,若不是卡爾蒂尼領主大人千叮嚀萬囑咐的,老廖起碼還得賣出去五座。

不過靜心想了想,老廖還是覺得老卡說的不錯,正要是再出售五座石柱,估計能換回來的金幣雖然會多一點,但多出來的數量也有限。還不如就跟老卡說的一樣,一年年的慢慢賣,要是不夠錢了,大不了和現在一樣,再舉辦一場預售會就成。到時候準備充足點,把輝耀帝國和神聖教廷也帶上一起玩,估計一座都能賣出20萬的價格來。

想心事的廖然,听著這幫沒見過錢的鄉巴佬的話越來越不著邊際,忍不住潑涼水道︰「你們別看這錢似乎蠻多的,我大概算了算,估計勉勉強強能建出個雛形就不錯了。基建之類的不用說,用掉十萬金幣頂天了。不過,隨著各種研發部門上馬以及收羅來的民眾前期花費,光靠剩下的金幣很難維持。所以咱們還是得省著點花!」

「誰說只賣了二十萬?難道在你們眼里我們矮人就那麼小氣,還要專門跑一趟把矮人金幣換成人類金幣交割給你們?」老廖話剛說完,連夜趕來的愛德華家族族長不干了,張嘴嚷嚷著︰

「我們那是十萬金幣全部用矮人金幣交割,這一來起碼值五十萬人類金幣,不過這也不是沒條件的。廖然,既然你是我愛德華家族提名的榮譽山丘,我們之間就沒必要那麼客氣。以後你封地建設的一干花銷可以全包在我們身上,只是你必須保證,除了到手的這座石柱歸我們愛德華家族掌管外,還得負責安排我族戰士們的住宿問題。」

眾人聞言先是一喜,不過一听到條件,不由一陣兒頭疼。廖然倒是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盯著愛德華族長一陣兒猛瞧。可惜和他保持對視的老頭兒面色平靜,根本看不出半點兒異樣。不過還好,老普雷斯曼先是理解的笑了笑,擺手示意卡扎伊閉嘴,自己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了起來。

那次你說的話我回去考慮了很久,說真的,地下的日子現在越來越不好過了,邪靈入侵的事情,最初幾百年幾乎沒有發生過,而這十多年卻年年都有,光今年就發生了兩次。如果再這麼下去,矮人一族遲早得親手把自己埋進地獄。其實走出地底的聲音,幾百年來從未斷過,可是話好說事難辦,沒有人牽線搭橋,人類社會怎麼可能容得下我們。

就算是冰息領,做做生意還好說,一旦矮人們成群結隊的走出大山,怕是你那干老子第一個不願意。說著話,普雷斯曼.愛德華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臉,淒然一笑道,還好真祖有靈,給我們愛德華家族帶來了你。否則,我真怕一不小心挖到了什麼不該挖的東西,徹底斷送了矮人一脈的血統。

廖然,矮人這些年過的難啊!別看我們整天開議會、整軍備的,正真討論的核心問題,不過是走出地底世界而已。若不是實在無法可想,誰不願意享受和煦的春風,明媚的陽光。廖然听他說的動情,不由抬頭,沒想到竟然意外的從老普眼中看到了閃爍的淚光。

老普說得出神,完全沒注意到廖然,一抬手撫了撫兒子額前的碎發,續道︰「說起來卡扎伊這孩子干的不錯,竟然在真祖的指引下,把你帶到了我們愛德華家族面前。既然如此我也就豁出去了,盡全族之力幫你建設封地,只希望你能為我們矮人一族的未來鋪橋搭路。否則,我們遲早要死在晦暗無光的地底世界!」

「廖然啊!我們愛德華一族的未來就交在你手里了!請你無論何時,也要記住你是我們愛德華家族提名的榮譽山丘,不論走到哪里,身後都有我們愛德華一族的全力支持!同時,請你負擔起你應盡的義務,這就算是一個退位族長的最後請求吧!」說到最後,老普將自己手中的權杖硬生生的塞進了兒子手中。

「爸!你這是干嘛!廖然這孩子我說過,絕不是那些忘恩負義的人類王八蛋!當初和他才認識幾天,他就敢為我卡扎伊沖城救人,就算是矮人,又有幾個這麼實誠的漢子!」放聲怒吼的卡扎伊熱切的望著廖然,坦蕩蕩的真誠目光里滿是信賴。

姜到底是老的辣。普雷斯曼.愛德華族長動情下的幾句話,就把一干听眾說的淚眼蒙蒙,加上卡扎伊一通吼,眾人看向老廖的目光,簡直就像潘冬子遭遇胡漢三,武二郎撞見西門慶。望著那一雙雙因為同情而錚亮的眼,廖然都有點兒懷疑了,自己但凡吐出半個不字,會不會被拉出去腰斬三小時。

不過設身處地的為矮人們想一想,眼下還真是矮人一族走向地面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廖然封地內新建立的城區,從一開始對外打的就是多種族聯合貿易區的幌子,有了這個名頭,就能名正言順的接受矮人入住。既然是貿易區,以矮人龐大的貿易量,自備一定數量的商隊護衛也是題中應有之義。要是愛德華還不抓住這個機會,他就白活了兩百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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