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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晚安.輝耀 第二章 史上第一位專職史學家

昔日的鼠人王國第一順位繼承人、風流倜儻年輕力壯的烏特雷德•博格爾親王殿下,曾經是鼠人一族中最強壯的勇者,這一點在他能夠使用得自遠古戰場的青銅戰斧上就能證明。

那重量驚人的戰斧,即便是最強壯的近衛們,也只有同時出動兩人,才能抬得起這柄堪稱鼠人第一神器的遠古遺物。

只是,當旭風.亞力捧著烏特雷德•博格爾親王殿下緩緩飛翔而過時,目光所及之處。發現幾乎所有人,無倫他們是幫工也好、監工也罷、雇工也好,都保持著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勢,看著首次以塔蘭大陸第一件藝術盆栽亮相時的淒慘景象而瑟瑟發抖。

從他們呆滯的目光不難看出,他們都被嚇傻了。

等藝術盆栽發出一聲淒慘的呼號後,瞬間引發一陣歇斯底里的尖叫騷動和小範圍的頂禮膜拜。

即便是對叛徒恨之入骨的、客串監工正說的口沫四濺毫無所覺的左馬介陛下,因為猛然發現自己身邊的鼠人皇家衛士們呆滯的目光,而驀然回首時,也被那砍去四肢栽進鎏金大花盆,卻仍然活生生哭嚎著的人頭給嚇了一大跳。

烏特雷德•博格爾實在是太慘了。只有這時候左馬介陛下才深刻的懂得,自己便宜老爹那句︰「死亡是賜予血勇戰士最佳的榮耀,而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所有失敗的陰謀家應得的懲罰!」

因此,左馬介陛下決定全力以赴的監督族人,干好任何力所能及的工作。

「呵呵,看得出,你當真是鼠人一族難得的美男子!」廖然微笑的看著這曾經風靡鼠人地下王國的超級親王,著實有點兒艷羨這美男子那頭,飄逸的幾乎能趕上獅虎少領主的帥氣金發。心底里對親自抄刀充當園藝大師的旭風.亞力的刀法更是佩服非常。

老廖自問以自己粗糙的刀技,想要不傷超級親王分毫的瞬間斬下四肢,且快速止血後活生生的將人栽入花盆,實在是太難了。

這得多快的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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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鑒于榮譽侏儒的身份,老廖這幾日特地打探了一番關于侏儒的事跡。這才知道,大約一萬多年前,整個世界還在獸人帝國掌控中時,還是侏儒連同地精一族,依靠著他們魔法與科技手段結合的恐怖創造力,數次帶領人類、精靈、矮人等弱小部落,擊敗了想要完成統一大業的獸人帝國。

矮小的他們曾經是泛大陸最早擁有自己文字的智慧種族,在當時是幾乎等同于神之子一般的存在。在他們的文明最昌盛的時刻,喜好經商的地精商人們,曾經乘坐著自己制造的機械路霸,將「時間就是金錢」這句名言,隨著遍地開花的地精商店傳遍了整個大陸。

而醉心于研發的侏儒們,則藏身地下城,靠著兒族鼠人們提供的糧食,一邊研制著各種不靠譜的蒸汽裝置,一邊傳承著寶石微雕魔法陣的傳統手藝。

幾乎可以肯定的說,如果不是泛大陸毀滅性星隕爆發,聯合起來的侏儒和地精,必將徹底改變塔蘭大陸的力量格局,如果是那樣,說不定穿越客老廖落地時,看到的將是一個魔法與機械共存的異樣星球。每每想起傳說中的地精加布林飛艇、機械路霸、侏儒蒸汽戰甲、蒸汽戰車乃至兩族共建的,傳說中的浮空城,老廖就覺得恐怖。

一個文明,到底要發展到什麼程度,才有可能建立浮空城!以老廖的認知,一座真正的浮空城,所需求的基礎科技,應該比建造宇宙空間站還難吧。畢竟後者完全可以制造成零件後,在無重力的太空中完成組建。而龐大的浮空城的建造,真不知道該使用什麼科技、材料,才能克服星球龐大的引力障礙。要不是塔蘭世界有魔力的存在,老廖對此傳說肯定嗤之以鼻。

可惜,星隕爆發後,聚集在浮空城中的地精及侏儒兩族精英全部罹難。緊接著失去獸人壓制的各種族,無情的掠奪屠殺讓殘存的兩族人口急速削減。直到湮沒了文字後,兩族徹底失去了翻盤的機會,孱弱的身體與使用便捷的各種武器、工具,成了他們徹底滅亡的導火索。

命運的難測,再一次得到驗證。

只是可憐一干屠夫們,競賽般徹底剿滅了昔日的救命恩人後才發現,兩族令人垂涎的機械工藝、蒸汽科技及寶石微雕魔法陣等文明,根本不是他們所能驅使復制的。不過僅靠著兩族儲備的軍備,多種族聯合軍,還是成功的推翻了飽受星隕創傷的獸人帝國。

而一手推動了多種族獨立運動的各族英雄們,就此帶領著自己的族人,第一次以主角的身份登上了歷史的旅程。可惜,不過短短數百年的發展。率先模索出神權政治,組建了神聖教廷雛形的人類連同一干類人種族,再次推動了歷史的滾滾車輪。

這一次無數耀眼的非人形智慧種族,被厚厚的歲月塵埃掩埋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時隔多年後,泛人類聯盟取代了獸人帝國,徹底統治住了塔蘭大陸最富饒的平原地區。值得慶幸的是,這次的多種族聯合統治,一直持續了數千年,直到第二次聖戰爆發,神聖教廷才算統一了泛大陸的意識形態。

而這一次,除了一干強戰種族被迫遷徙外,就連毫無防範意識、也近乎無害的混過了無數年月的鼠人一族,幾乎再次重蹈了侏儒與地精的舊路,以和為貴的文明體系被神聖教廷徹底抹殺。而直到最後,泛大陸的所有智慧生物也沒人能想象得出,神聖教廷怎麼會對以好客親善、善良無害而聞名的一個種族下死手。

難道,僅僅因為他們不信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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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廖然看著超級親王的眼神才極其復雜。這個曾經善良的,在近萬年歲月中都無人主動傷害的種族。經歷了一場慘痛後,竟然也會誕生出如此卑賤下流的貨色。

或許人之初,性本善沒錯。不過老廖肯定,一個人、一個民族、一個社會、當他的大環境改變時,處身其中的個體,必將無限進化,這種進化既是身體上的,也是精神上的,而進化的核心,無倫善惡、不講對錯,其目的只有一個——盡可能的生存下去。

看了看身邊的人群,又想了想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老廖突然覺得意興闌珊。處于這個動蕩時代,想要活下去,你就必須不斷的掙扎,卡爾蒂尼領主如是、神聖教廷如是、輝耀帝國如是、鼠人王國如是……就連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踏上了進化的道路。

「你……你殺了我吧!我求求你了!」此時的超級親王,除了有專人打理的帥氣腦袋風采依舊,其精神早已徹底死去。在面對操縱其生死的廖然時,涕淚橫流親王殿下聲嘶力竭的放聲求死。

可惜,廖然根本無視對方的軟弱,同樣也無視所有因為憐憫而投射過來的祈求目光。對他而言,任何與憐憫有關的感情都是一種奢求。記得自從他第一天踏入作戰部隊起,就听過無數次、無數版本的關于生存與死亡的討論,而這些曾經無數次困惑著他的討論,隨著第一次出戰而煙消雲散。

戰友被活解烹食後,拖著殘軀蠕動的淒慘模樣,僅僅只因為,對敵人尚存幻想的他,未能及時下達無限制攻擊的命令。

自那天起,廖然的世界就只剩兩種顏色,紅與黑;兩種人,活著的和死去的;兩個分類,自己人和敵人。剩下的他無從考慮、也沒時間考慮。戰爭不是兒戲,而披掛著高科技耳目與文明外套的和平年代戰爭,更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

廖然自信,即使白起復生,隆美爾在世,也絕不敢正面沖擊,由世界第一陸戰熔爐,鍛造出來的鐵血部隊。

只有命令,沒有思想的鐵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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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廖然,來自冷酷的未來世界。很抱歉我無法滿足您的心願,因為我們都知道,您還有很大的價值沒有挖掘出來。您看,此刻正是由于你的出現,鼠人們才能如此賣力的為我工作。而未來,您的存在也能讓懷有覬覦之心的家伙們,三思而後行。為此,我真應該感謝您的感慨。所以,請您一定要好好活著。」

唏噓往事,廖然微笑著道,傷痕累累的洋蔥頭一陣扭曲。

「對了,我個人建議您,可以嘗試著學習一些新技能,比如盡職盡責的做好導游工作;或者您也可以考慮做個專職史學家;我個人比較傾向于史學家這份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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